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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多情侠客痴情种-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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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大功告成了!”

彩衣欣赏着手中她精心绣制而成的荷包,左上方是一抹冉冉而升的朝阳,底下是一条川流不断的小溪,溪上则跨越着一座翠方竹所架造的心桥,画面是如此的和谐清新;尤其是角落的那个“彩”字,更涵盖了她对方桥的一份爱。

“好美呀!彩衣,我从没学过刺绣,你救我好吗?”

自小在妓院长大的巧芯,每天除了工作外,几乎没时间也没有闲情逸致学刺绣。

成亲后,更忙着每天谈恋爱,玉延偶尔会教她识字画画,至于刺绣这玩意儿,她还没机会碰一碰呢!

“没问题,不过你得先让我喘口气吧!我在灶房正熬着冰糖莲子汤,可能差不多了,你们等我一会儿,我端过来让你们尝尝。”彩衣将荷包往腰间一塞,兴奋的到门边。

“彩衣,以后你如果需要什么,就吩咐小宣宣还是其他丫鬟去做,何必一个人进厨房,将身上弄得油腻腻的。”优优想不到她竟没做好主人该尽的责任,让客人自个儿处理吃喝。

“优优,你别把我当客人,我们都那么熟了,聂府里的大大小小丫莲我也全认识,她们平日的工作已不少了,只不过熬个汤。就不用麻烦她们了。”彩衣撇嘴轻笑,为优优的大惊小怪。

“话不能这么说……”

“行了。我的大小姐,你瞧巧芯都笑了!”彩衣摇摇头又道:“等我一会儿,我马上把东西端来,别走开哟!”不让优优有反驳的机会,彩衣逮到机会就溜了。

绕过回廊,在经过中庭时,彩衣一不小心撞上了个硬挺的胸膛。

“抱歉,不知姑娘可有受伤?”一阵男音顿时在彩衣耳际漾开来。

“没有,是我不好,人莽撞了。”彩衣揉一揉额头,顺势仰起头,在看清楚来人的刹那,顿然征忡了一会儿,“你是巩公子?”

“在下正是,不知姑娘……”玉延似乎已不复太多记忆。

“我是冷彩衣,当年聂大哥身陷幽谷时,你我曾有一面之绿。”她笑的坦率,早已过了迷恋时分。

“你……哦──我想起来了!真是惭愧,当时在下无礼冒犯姑娘,一直想找机会向姑娘请罪,只是苦无机会。”他一击掌,恍然大悟的道。

“都事隔多年了,谁还在意这些,巩公子就别放在心上。”

的确,经历过生死两难、拥有了一生真情,其他的一切都可有可无了。

“我刚才听寒云说起你的事。”他射出惊异的眼光,看着眼前的她。

“聂大哥!他说了什么?”

彩衣心下倏然一惊,该不会聂大哥把她曾迷恋他的事告诉他吧!倘若真是如此,她岂不是丢脸丢到长江去了!看来,连长江里头的鱼儿都会笑话她。

“附身之说。难道没那回事,是寒云诲我?”玉延敏锐的察觉出她骤变的脸色,以为他说错了什么。

原来他指的是这个!彩衣暗自呼了口气。

“哦,不!聂大哥没骗你,前阵子我的确碰上这种事,虽不是件挺好的经历,但也总算是化险为夷了。”她幽幽一说,思及那段“不见天日”的日子,还挺不是滋味的。

“你和冉力桥的事我也听说了,他真是位少见的多情男子。”他浅淡一笑,仿佛正在享受一段佳话。

“我想换作巧芯,你也会义不容辞、奋不顾身的。”

她技巧着暗喻着他与巧芯的情感也是令人称羡的美好。

“哈……说得好!怎么不见冉兄呢?真想会会他。”他往彩衣身后望了望,似乎在寻觅着冉力桥的身影。

“他去后出狩猎,可能快回来了吧!对了,想必你正在找巧芯啰?”否则他不会没事跑来后厢。

“唉!她就快生了,还像个孩子似的,我不放心特地来看看。”想起爱妻,玉延不禁宠溺的摇摇头。

“你放心,她正在我房里乖乖的学刺绣呢!”

“刺绣?”玉延彷若听了什么天方夜谭似的!坐不住的巧芯也会学刺绣。

“别不相信,过些时日,我会要她拿出成果来的。”彩衣为他的动作表情而轻轻一笑,忽地想起她灶中的莲子汤,“那么巩公子,我还有点儿事,你就先去找巧芯吧!”

“也好,那就不妨碍姑娘了。”

不经意的眼角余光一扫,玉延恰巧看见彩衣不小心掉在地上的荷包,“等等。冷姑娘。”

“嗯?”彩衣闻声回首。

“这荷包是姑娘的吧?”他将它递在她眼前。

“谢谢公子,可能是因为我刚才的莽撞而将它遗落。”她轻轻接过它,细心拂去上头的灰尘。

然,这一幕却正好让狩猎归来的力桥不期然的遇上了;他幽冷的黑啤染上心碎的伤痕,直亲着眼前这一切令他痛心疾首的画面。

那男子赠彩衣荷包,而她欲如此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它!那男人是谁?该不会就是巩玉延,一个会让他害怕的名字。

他闭紧双眸,拚了命压抑自己欲上前揍人的冲动,他已将所有的筹码都放士了台面,早已输不起了。

看彩衣的巧笑倩兮,眼波中流转的灵动神采,全是针对那个男人,力桥回过头不愿再看见这一切,但隐隐鼓动的太阳穴早已将他的心慌、愤慨表露无遗。

他不舍,却又无法见彩衣伤心!

“力桥!你回来了?”正想离去的彩衣,不期然的一瞥,正好看见脸色铁青的力桥。

玉延的脚步也因为这个名字而停滞了下来;望向不及数尺距离远的那抹颁长挺傲、非凡不屈的身形,果真不愧为“风城五条”之一,他更相信他们会成为好友的。

力桥并未看向迎面而来的彩衣,却大步逼向巩玉延,“我是冉力桥,你好。”

“猜得出来,我是巩玉延。”玉延笑意盎然,但也并未忽略掉力桥眼中的敌意,只是他不懂这抹敌意为何而来?

了然一切的彩衣有预感一场大战就要展开了,力桥到底是怎么了?他不要面子,她还想要里子呢!

“力桥……”她不放心的拉了拉他的衣袖。

她在为巩玉延说情吗?力桥自行嘲谨一笑道:“放心,我不会出手伤人的。”

“冉兄所谓的伤人,该不会是我吧?”玉延终于听出了些许弦外之音。

“你不够格。”力桥慑人的鹰眸撼动了他,使得玉延不知是否自己曾得罪过这样的男人。

“力桥,别说了,我们走。”彩衣真怕会闹得一发不可收拾,力桥对玉延已有着根深柢固偏颇的观感,只怕一时难以扭转过来。

“冉兄对我有意见,我能知道原因吗?”玉延发誓非搞懂不可。

“你已有了妻室。”力桥沉声说着。

“没错,而且就要当父亲了。”他很骄傲的回答。

“那你为何不放过彩衣?”一时失言,力桥吼声怒斥,风度尽失的责备着,也几乎忘了在一旁局促不安的彩衣情何以堪!

“冉兄……”

“力桥……”

彩衣看了看玉延又看了看力桥,顿感无地自容,最后索性一走了之。

“彩衣──”力桥心痛如绞、后悔不已,表情瞬间如被击垮般的扭曲着;他真该死,事实上,力桥心里比谁都清楚,巩玉延只是个无辜者,彩衣对他痴迷的过往他一点也不知道,这又何罪之有呢?

而自己之所以语无伦次,全是因为妒意与醋味使然,谁耍他对彩衣拥有一份强韧的执着,活该得到这种局面。

“虽然我不明了你对我的误会因何而来,在我弄明白前,你还是先去追冷姑娘吧!”玉延信步走至他身旁,压低嗓音说。

力桥嘴角擒着一抹苦笑,灼灼黑眸犀利亦坦荡,“是我方才出言不逊,还请巩兄见谅,这是我自行其是的下场,但你放心,无论如何我定会追上她的。”

对玉延行上歉意的一档后,他往彩衣消失的方向疾奔而去。

而玉延呢?他只能莫名地会心一笑,转而寻找他的巧芯。

也许是心有灵犀吧!力桥直觉往后方草原地带而去,不做第二处想。

远远地,他即瞧见身着粉色水洗纱的彩衣,静静的坐在崖边,望着远山,看着近水,状似心酸。

“彩衣。”在她身旁静默地站了一会儿,他才开口低声喊出。

彩衣微微一阵错愕,随之又撇过头,背向他;表情中仍有着滇怪之意。

“是我不对,我已向巩玉延道歉了,能原谅我莽撞的行为吗?”他随着她的目光遥望远方,薄雾微光映在他刚毅的脸庞,勾勒出他一脸狂野脱轨的帅劲美感。

“你说什么?道歉!”这两个字是他会说的吗?而他眼中的真挚却真切地撼动了它的心。

“他的确是个英武挺拔的好男人,你当初的执意并没错。”

事实即是事实,他已不再逃避这样的话题。

“如你所说,那只是“当初”,并不是指“永远”,倘若这世上真有什么永远的感情能感动我的,那就是你给我的。”

彩衣站起身,抚触着他一动也不动的脸部线条。

“我要的不是你的感激或报答。”他的心情陷于极度困涩当中。

“不是──我说过,我会以行动证明,你要相信我。”彩衣紧搂住他粗扩的腰,不舍见他如此神伤。

力桥摇摇头,“我见他赠给你一只荷包。”

“荷包?你弄错了。”

彩衣快速的由身上拿出那只荷包,塞进他手中,“你是指这个吗?”

力桥低首一瞧,当场愕然住了,再傻再笨的人也瞧得出荷包上绣昼中的意境即代表着三个字,那就是他的名字──冉力桥!

“彩衣,这……”他竟发觉自己拿着荷包的手心会沁出汗来。

“刚才不小心掉在地上,被巩公子发现了,是他捡起来还给我,你误会了。”

天啊!原来如此。“是我不对,不该一意孤行。”

“特别绣给你的,喜欢吗?”彩衣看着他的眼神中买汪着绵延不断的爱。

“当然,我从没收过那么好的礼物。”

他将荷包紧握在手中,深怕它消失一般的珍惜着。

“看你以后还会不会随便误会人家。”彩衣对他皱皱鼻子,微噘的唇型带有一丝委屈。

“我保证再世不会。”他接住她的肩,盯着她的眸说。

“如果我再和巩公子说话呢?”她含着笑意问道。

“这……”他对她眨眨眼,“当然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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