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潜入-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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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的,上尉军官伫立在窗前冷冷地看在花园里工作的金大植。有一种莫名的冲动涌上他的心头,金大植无疑是特情工作军人心目中一块高高立起的无字碑,他的传奇经历让每一位年青军人无比向往,能够在他的手下工作更是无尚的光荣。他静静地等待,想用手中有限的权利去维护将军的崇高尊严。
共和国的炮弹将军岂是任何人招之即来,呼之而去的!
“呵呵呵呵―――真是对不住哟,让你们久等了吧。”
“没有,您真是太客―――”
“报告,国安局情调处许日云奉命执行任务。”
金大植和蔼首先招呼被许日云中途打断话而面露不满之色的金永成坐下,然后对许日云问道:
“大尉同志,奉命执行什么任务?”
“带此人与您见面。”
“噢,是这样啊。”金大植并未呵退这位军官,他知道按特情规定他要全程观注见面的情形,将两人的每一句话汇集成材料上报给上级。他不再理会眼前的军官,转过身对金永成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呵呵呵呵―――我们这些老家伙老了,不中用喽,但发挥余热当个参谋还是能胜任的。年青人,不要受拘束,有问题尽管说出来。”
金永成感到眼前的老将军面对他与军人之间的谈话有着明显的不同,面对军人将军的语气是简洁而有力,而面对他却是采用一种商榷的口吻。这让他不得不在内心中与朝鲜某些最高领导人暗自做一番对比,经过对比,他不得不承认将军浑身散发出来的神奇魅力。经历过生与死的将军的确是不同于一般人,一类人是想极力的表现出做作的威严,却往往适得其反,人民仅仅因为怕他们手中操握的生杀大权而心生恐惧,而另一类人则通过降低身份、用崇高的人格魅力来感化普通人。
但是金永成不敢有丝毫的放纵,更不敢用目光直视将军的眼神。那双眼虽然充满了温情,但一股股杀气却尤如利剑般刺向他的心窝。
一将功成万骨枯!
无数的正义英魂,无数的凄怨鬼魂附着于将军的体内,岂是一个平常人能够对视的?
“首长同志,我想问询一下此次渗透行动的有关细节。”
“噢,是为了这件事。”
真是毫无原由的问题!金大植显然不想谈论此次失败的行动,虽然为此而备受折磨,但还是不想谈出来,即使想谈也无从谈起,具体的行动过程中会出现诸多不可预测情况,特战人员是如何应对的,指挥者的反应又是如何?这些资料现在都是未知数,他不清楚对方想了解此次行动的哪一方面,除非能知道将用于何处,否则就只能面面俱到的谈起。而对方出于保密是不可能告诉他的,金大植靠在沙发背上眯起眼细细思索了一番,突然挺起身板道:
“此次渗透行动代号为:‘海狼―――前哨’是最高领袖金正日同志亲自下令实施的。行动的目的就是为了侦察敌人最新布置的地对地导弹,至于具体在行动过程中出现了什么新的情况,我不能随意判断。”
“您能告诉我,参加此次行动的人员构成吗?”
“除了潜艇艇员之外,还包括三名侦察组成员和一名海军部特情局上校。”
“据您的推断,他们还有生还的可能吗?”
金大植闭上了眼,眼前浮现出钟勇久的模样,因为被撤了军职,守卫悄然无息的增加了两倍,全是些陌生的面孔。钟勇久的母亲,英淑也有段日子没过来了,显然被这些守卫堵在了门口,这是他曾经在花园内听到双方吵过架的。为了不泱及老战友,他没有出面,想必也是焦急得很。生还的可能?战争是无情的,有生必有死,谁也无法做出这种推断,看对方提问的情况分析,谈话的重点显然不是做调查。从而可以进一步分析得出最高当局针对此次渗透行动正在做某些举措,可惜以他目前的情况不能接触这些。
金永成知道自己的问题是多么令人难以回答,谁不希望自己手下的兵是最强的,谁不希望一场战斗打下来,自己的人马不受损伤?但这个问题必须得知道,如果在此次行动中全军覆没,那么无疑将使谈判深处于被动的境地,但如果有人能够成功的逃脱并活下来,不仅可以打击敌人的嚣张气焰,而且可以在谈判桌上理直气壮的正视对手。想想看,在敌人四十万军人的层层包围中成功逃逸,这在世界特战史上也是绝无仅有的。
“首长同志,最高当局已经决定秘密的同南韩政府谈判,目的是―――因此,为了增加谈判的筹码,不陷入被动的局面所以想―――”
金大植摇了摇头,令金永成无法继续说下去。战场上解决不了的,例来要放到谈判桌上解决,政治与战争就像一对畸形的孪生兄弟,一个看起来生得白白净净,骨子里却比那臭水沟里的水还要脏;而战争与之相对比,却要纯净得多,虽然它常常被政客当作一块擦口水的布―――一块被折叠起来的白布,谁肯用破麻布擦自己那高尚的嘴呢?
“目前26名渗透军人中尚有两人存活―――”
“应该是三―――”
金永成猛然间感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显然在将军的眼里,那个背叛祖国的家伙已经不算是活人,更不能与那些英勇牺牲、奋力拼捕的朝鲜人民军战士相提并论―――在将军的内心里,这个家伙已经被开除了军籍,虽然他的生命还在残喘着,但对将军而言,无论他是死是活,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金大植看眼前这个低头不语的年青人,颇为满意地再次靠到沙发上。真是奇怪,自上次参加会议以来,不过才短短过去了一个半天,竟然浑身酸麻起来,仿佛体内的那团元气突然飞出体外。一种茫然、一种等待老死的无助感觉时时袭上心头。如果在自己的战斗岗位上,还能够为营救被困士兵出谋划策,如今闲置在家里,却令他悲鸣异常。
军事上的解救无论如何是行不通的,就算敌人的兵力进一步增加,就算敌人列阵于北南军事分界线,也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谁都没有绝对的把握一举歼灭对手,更何况是手足相残。和平统一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那不过是某些理想主义者为安抚民众,哗众取宠的政治宣传口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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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统一,谈何容易!
国内一直采取闭关守国的政策,就是担心朝鲜民众受敌国的诱惑,追求物质上的欲望一旦被挑起,那么它就会像决堤的山洪,任何强制手段都无法阻挡。届时,民心所向他为之奋斗一生的民主事业将付之东流,多么可怕、可悲的结局。
唯有坚持不懈的做好军事准备,利用敌人民主政治的弱点,继续争取时间,一旦国际气候再次发生转变时,发动统一战争,一举推进至南方,收复朝鲜所有国土,在朝鲜半岛建立真正的民主政治―――这,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现在,很显然最高当局想要再次利用身在敌国同胞的同情心来换取某种政治上的利益,或许还要做出口惠而实不至的诸些承诺,以使敌国首脑赢得国内民众的支持。对此,金大植不愿做过多的评论,他实是看不透有什么可进行谈判的必要性。
军人战死杀场是死得其所!
“嗯―――你的问题我无从回答―――我所知道的,你可以通过查阅相关资料了解,恕不远送。”
“可是首长同志―――”
金大植显然累了,那双闭合上的眼睛再出没有睁开,但金永成通过他起伏的胸膛分明的感受到将军此刻复杂的心情。他默默地陪坐着,穿台上那株不知名的小草在瓶中伸展起它柔弱的身姿,在寒冷的冬天来临之际,显示出超乎寻常的旺盛生命力―――
'1'
郑国浩没有再回办公室,而是驱车直接回到了他在江陵的住所―――一个小小的仅有一间洗浴室的公寓。这是海军部特情局专门为他设置的,它与办公室仅有不到二十分钟的路程,这是自上次停职反省以来专门为他做出的安置决定,名义上是出于对高级情报人员的安全考虑,但不管出于什么方面的考虑,现在看来的确是非常方便。
和大多数公寓一样,它有着完善的小区设施,周围的环境也是可圈可点,但由于在此居住的多数居民都是暂时居住,出入的人员不免复杂一些。或许是由于经常在深更半夜醉酒后回家,小区的警卫显然对这个不可救药,粗鲁的家伙依然留有“极佳”的印象,因此,也省去了烦琐的询问。
电梯的门开启的一瞬间,震响的摇滚乐充斥于楼道内,两个年青的时髦女子显然不仅仅是喝多了,而且看得出来已经吸食了大麻。她们互相搀扶,推推搡搡地向电梯走来。郑国浩转身按了一下电梯的按钮,快要关闭的电梯门再次滑向一边。他耐心的等待着,以使她们能极时走进电梯里。
“咣”的一声,安放在走廊上的垃圾筒被其中一个女子踢倒了,她骂骂咧咧地将郑国浩拨拉到一旁,一头栽到了电梯内。
门,发出滚轴的滑动声,郑国浩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去。对于现在年青人诸多的莫名举动,他不想做任何的探讨、深思。更何况这也不属于他的管辖范围。责任―――对于一个老特情工作人员而言它不仅是幼稚的,而且是无聊的。任何人只要熬到他这份资历,多多少少都会看淡某些东西。他之所以仍然能够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当中,是因为除了工作之外他一无所有。他最不能容忍那些自以为是的,高高在上的家伙对他大谈理想、使命、责任―――这些屁话对他已经起不到丝毫作用。
但是今夜却谈了不少!
“讨厌的家伙,真是烦人。”
郑国浩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天花板是黑乎乎的,整个屋间也是黑洞洞的,只有床上的那双眼睛在发出雪亮的光茫。一想到金俊荣,他就睡不着觉,他辗转反侧,不停地调整姿态。两人长达几小时的促膝长谈没有让他得到任何有价植的情报,但内心的苦闷、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