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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老巷-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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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下,真就把个砖头丢过来,三逢没提防,是让一下砸在了脚上,当下便走不了路,蹲在地上。子轩讲,砸住了,砸住了。三逢没好气,拖了哭腔嚷,可不砸住了。子轩就讲,活该。三逢不满意,说,子轩,你说甚。子轩知自己失了言,赔笑说,不该,不该这样恨呢。三逢讲,我刚才听你不是讲了个这哩。子轩就讲,是吗,我不是说了个这,你耳背了吧。三逢讲,你少扯,你当我是傻子,不精明,嘀咕时,千万别让人听见,这是我,换成你的领导,你吃不了兜着走。子轩说,是,是,是。三逢便嚎,你把夏莲给我叫回来,就说她砸住人了。但夏莲是走了的,子轩哪能找回来,她是急着去唱戏了,《金水桥》里当公主,哪管砸没砸住人,即便砸了,在她心里,那也是想着活该。三逢便干疼着,他个大男人,也不能在这事上小题大作,怕巷里人笑话他。

  到敬士亭唱戏的人越来越多了,需要排了队唱,许多人等一上午也轮不上,是嘴里哼着,在散场时很遗憾的离开的,犹如嗜酒的人,见了一坛佳酿,看看喝上了,却人多,一抢而光,终未能喝上,心中是甜酸苦辣咸,百般滋味全有。夏莲因了日日来唱,且唱的又好,便招人喜欢,一到就能上了场,是人有求着听她唱戏的,而夏莲也不客气,从来让就去唱,亭下人便一阵一阵的鼓掌,不时为她喝彩。唱戏的夏莲便很得意,以为自己果真成了台上的名角,越发的拿捏了姿态。三逢追到亭下,见围着看夏莲听戏的人不少,本要训斥她一顿,竟怯了,站在台下犹犹豫豫,呆一会儿,到底是泄了气,坐在一旁揉脚去了。子轩是跟过来的,递他一枝烟,偷偷的乐,他见三逢沮丧的模样,内心很受用,三逢是颐指气使惯了的,时时要显示自己的权威,偏在爱情上,权威并不管用,人夏莲不买帐。子轩是喜的,这三逢,在巷里十天竟有九天半的趾高气扬,凭了有几个钱,谝谝侃侃,甚是嚣张,一天内不知要与人多少脸子,现在终于也要尝尝别人给他脸子的滋味了,子轩快乐的很,是要手舞足蹈的,还是克制住了,但他依然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讲,三逢,你就不会闪上一下。三逢沉了脸,说,子轩,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给我闪闪试试。子轩讲,人夏莲不是没砸我吗。三逢便气的很,说,你少废话。

  夏莲唱完了戏,又从台上下来,粉面上露着笑容,是要在地上冲出一条河的,她也不回巷了,径自向三逢和子轩走过来,子轩是坐在地上的,在手里把玩一根树枝,三逢却拐拐瘸瘸立起来,子轩斜眼瞅,脚面肿的象个馍馍。夏莲假模假样的看,细了嗓子问,疼吗。三逢很坚强,说,不疼。似战场上负伤的英雄。子轩用枝在地上划了两个字,用脚去触,是一下铲了他的腿,三逢站立不稳,哇呀呀叫,骂,子轩,你找死。夏莲便呵呵的笑,说,很疼吗。三逢一下又成了英雄,脸上立马堆积了微笑,讲,不疼,不疼。子轩却拿树枝在地上划字,是写了,疼吗疼吗疼疼吗,吗吗吗疼疼吗疼。夏莲看了就笑,说,子轩,你写啥了。子轩讲,写女人。三逢瞅了骂,你没病吧,女人就是这样写的。子轩瞪了眼,说,三逢,别大呼小叫嘛,你看不是,那是你的不是,别人看是那是别人的是。三逢又噢噢的叫,是要伸了腿去踢子轩,却拽痛了自己的筋骨。气的他大眼瞪小眼,最后白多黑少的讲,子轩,你给我立即消失。子轩说,敬士亭又不是你们家的,我干吗要走。三逢掏出一叠子钱来,讲,钱让你走,你快点消失。子轩说,钱在我这儿不好使,你看错了对象。夏莲便说话了,讲,三逢,你干吗让人走,不讲理么,你咋就不走了。三逢便陪了笑脸,说,我走,我走,你走不走。夏莲就乐了,问他,我干吗要走。三逢就对子轩说,夏莲不走我也不走,她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夏莲便呵呵乐了,讲,我要上台唱戏呢,你唱吗。三逢问,唱什么,《沙家浜》、《红灯记》。夏莲就说,你会唱吗。三逢摇头。夏莲便讲,不会唱,你诈诈唬唬甚。三逢说,诈唬你哩,没唬住吗。子轩说,你是班门弄斧么,你会唱个戏。三逢便急了,说,我还真就要唱上一段呢。他对夏莲说,走,唱戏去。夏莲嘿嘿的笑,说,走。就冲子轩挤眼睛。子轩也就说,走,听你唱戏去。三个人便向敬士亭走过去。

  亭前是又来一群人的,等着唱戏,见夏莲来,和她打招呼、微笑,三逢就悄悄对她讲,你人缘挺好。夏莲并不吭气,却眉飞色舞,是喜听这话的,她在亭上混的时日长了,认识的人自然多,听她戏的人也不少,说好的当然有。夏莲仍是爱听三逢的恭维,让人夸毕竟开心,她得意的扭头笑,说,你唱久了,也有人和你打招呼,别羡慕。三逢说,我不羡慕,我才不羡慕。三逢就神气十足了,他也冲众人招呼,别人忙笑笑,和他点点头,一转身,便有人问夏莲,他是哪位。夏莲呵呵的笑,唱京剧的。问的人就对夏莲讲,唱京剧的,跑咱这儿混来了。夏莲就叫,三逢。前面走的三逢便转身,说,咋了。夏莲呵呵一笑,讲,你给唱几句吧。三逢说,我唱甚。夏莲扭头向众人嘿嘿笑,他不知唱甚哩。并对三逢说,让你唱京剧呢。三逢就牛哄哄的,讲,让我唱京剧,是名人出场么,谁给来点赞助。夏莲乐了,拿一双奇异的眼瞅他,说,赞助,你等着吧。三逢便不服气了,讲,咋是我等着,我赞助我还不行,几个钱,费不了我九牛一毛,巷里人知他有钱,可外人并不知哩,三逢讲话,别人便觉神神雾雾的,说,这人犯病。夏莲就对众人讲,他没病,是狠,人要钱多了,不是牛便是狠,自以为有钱就可摆平一切哩。三逢冲她使眼色,但夏莲不理,依旧我行我素,她是任性惯的人,很少给人留点面子,原本就对三逢有着看法,此时是变本加厉的还复着,他痛,是让他一直痛了下去,并不让他缓和下来。而三逢也是见过场面的,他虽脸上挂不住,但仍保持着自己的绅士风度,看上去怪怪的,子轩就在一旁笑。夏莲就扭头问子轩,你们厂咋样吗。子轩叹口气说,不咋样,怕两三年是要搬迁了,年底可能就要端掉了大烟筒。夏莲问,搬到哪去。子轩答,县区。夏莲就说,那咋去上班。子轩无奈的看看左右,讲,听说配接送车呢。夏莲仍摇摇头,说,那也不方便的很,总不如市区好哩。三逢就神气的讲,他们那破厂,污染大户,早应清理出市区呢。子轩就不服,说,我们厂咋就成了污染大户,你传染的吧。三逢讲,你少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何必狡辩,又没人给你发资金,你看你急甚吗。子轩就不悦了,说,我急甚哩,我才不急,是你急哩。三逢问,我急甚。子轩讲,我哪知你急甚,你急自有你急的道理,你心里明白哩。三逢说,我不明白,很不明白。子轩就说,不明白,那你就不明白下去吧,你是最善于装糊涂,金糊涂,银糊涂,比不上你装糊涂。三逢讲,你就编,好好的编。子轩说,我不编,是实事求是哩。你甚人,巷里人还不知,用得着我编,真好笑。夏莲不愿听他们闲吵,说,走,走,走,走么,要在这儿打一架。三逢满脸仇恨的讲,有必要,那就打上一场呢,谁怕谁,我最爱干架,愿意的话,我现在就抽他。子轩讲,看把你油的,都不是你了,以为自己是个甚呢,不要自以为是,人不理你,那是给你面子,你还真狠上了,你有甚狠的,不过作煤窑主发了几个,还真就以为自己是根葱了。子轩嘿嘿的笑。

  
二十四
敬文是出来的,当大领他导的人,也来巷里,倒令人感动了,夏莲是凑上前跟他说话的,讲,敬文,你咋也来了。敬文说,听你唱戏么,咋,不行。夏莲忙不迭的讲,行,行,咋不行,我又不是大腕。敬文呵呵一笑,说,是大腕就不让我听了吗。夏莲讲,哪能呢,大腕也是个戏子哩,市长你这大官来,我这唱戏的人脸上荣光。三逢便在一旁耻笑她,说,你是戏里戏外都在唱哩,咋这般会表演嘛,日哄的市长也找不见北了。敬文便讲,怎么会是日哄,我这大市长便这的低智商,三逢,我不爱听你说话哩,谝谝侃侃的,没个正经呢。三逢讲,爱听夏莲唱么,唱的比侃的好听。夏莲讲,那当然了,唱的要比不过谝的侃的,那也就不用唱了,回家喝稀饭去吧。三逢说,你哪能喝稀饭,你吃粥哩。夏莲便咯咯的笑,嘴倒比脸庞子还大。敬文是一旁乐着的,说,你俩倒爱抬杠,有仇呢有恨。三逢讲,甚也没哩,就是有缘。夏莲对他嗤之以鼻,说,谁和你有缘,不要瞎糊练嘴。子轩就开口了,说,敬文,打你当领导以来,很少到敬士亭了,今天咋便来了。敬文讲,你看你这话说的,似乎我不能到亭上般,这亭又不是哪家的,它是个公共场所,我咋便不能来,你看你说的甚话嘛。子轩便笑,说,以为你当领导了就高高在上,接近不得老百姓了,原来不是么,敬文还想着到劳动人民群众中来。敬文就讲,废话,我官做多大,总归是个人哩,不戴这个官帽了,我不仍旧是个平民百姓。子轩讲,敬文很高姿态哩。敬文说,我哪是高姿态,实事求是嘛,北都比我官大的人多的是,他们退下来不仍过得有滋有味吗。写写诗,练练书法,参加一些民间团体,还不照样发挥余热。做官,做到多大,也是为党和人民服务呢,做多小,也是党的人。子轩呵呵的笑,说,敬文不忘本呢。三逢就拉敬文,说,走,咱喝酒去。敬文掏了手机看,三逢便急,说,咋,怕我腐蚀了你。夏莲就说了,她说,三逢,你能腐蚀了敬文,没那道行吧。三逢讲,我为啥要腐蚀敬文。夏莲说,结成同盟,一块倒煤呗。三逢讲,你把我想成甚人了,我只做正当生意,违法的事儿不做,缺德的事儿不干。我请敬文吃顿饭,只是朋友间的正常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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