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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单风(穿越女强)-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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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还没老呢。”

“嗯?”

“怎么就像个老头子了……”

“……”

有些事情不需要言语,顺其自然就是最好的发展。那日之后,况荀天与单风都没有轻易的提起十日之约,也没有再提及那日晚上彼此之间发生的那些事。有些话,说一次就够了,有些回答,用行动证明更有说服力。

就像此时的单风与况荀天,一人在厨房忙得焦头烂额,一人却在院子里修补着昨夜被雨水打破的屋顶。

那天之后的隔日,两人便回到了昔日住的小屋。这里与之前一样,平静得毫无人息。几日前的腥风血雨,仿佛从未在此上演。

回到这里是单风的提议,况荀天也没有阻止。单风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最危险的地方便也最安全,所以她才会选择回到这里,安安静静的与大哥过上平静的九日。当然,况荀天也没有点破单风的心思,而事实上,这里不会有人来打扰,只因为他知道苏括与唐慕龙都不会让人来打扰。

“该死的!”

一声低咒从厨房里冒出,况荀天停下手中的活,一个飞身掠下屋檐。只一眼,就忍不住露初宠溺的笑容,他边无奈的摇头,边解下单风替自己围上的古怪布褂。

小风说这叫工匠服,而她自己此刻穿在衣服外头的则叫围裙。况荀天虽不知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用,但就凭这些东西是小风亲自花了一整天赶工做出来的,他也会心甘情愿的天天穿着它。

“大哥,你别进来!我很快就好,真的!我保证,相信我。”

单风抹了抹额头的汗,她确实不擅长煮饭烧菜,可恶!打架杀人难不倒她,做个菜却让她差点玩死自己。

算了。她放弃了心中想要为况荀天煮上一桌子好菜的心思,认命地简单做了两菜一汤,端上了桌。

洗净了手的况荀天已经坐到了桌前,而单风也解下了围裙,与他对面对的坐下。

扫了眼桌上的三个菜,一个是蛋花汤……好吧,如果这像糊状的东西真的能被称为汤的话。另一个是红烧肉,虽然这些肉有些黑乎乎,不过闻起来还算是那么回事。最后一个菜是唯一单风过去就经常煮给自己吃的菜,毫无技术含量可言的清蒸鱼。

况荀天拿起筷子,不言不语的默默吃饭。相比昨日的菜,今天算是……不会吃死人了。嗯,那鱼的味道不错,味道鲜美。看来以后他可以将鱼当成自己最爱吃的菜告诉小风。

见况荀天吃的颇为高兴,单风心中一松,也开始动起筷子。她本就爱吃鱼,但看见况荀天那么爱吃,心中就想着少吃些。移动筷子,将自己的目标变成了那黑乎乎的红烧肉。其实……还能入口。再来是蛋花汤,其实可以当粥喝。

一顿饭吃完,况荀天开始自动收拾起碗筷。这是小风的分工,她煮饭,自己洗碗。说这是他们家乡的习俗,老公老婆间就该这么做。

况荀天不太明白,什么是老公?老婆又是什么意思?小风脸红的不愿说,支支吾吾了半天,他心一软也就不强迫了。不过况荀天总觉得这老公与老婆之间,该是十分亲密的关系,就像他与小风一样。所以,他心甘情愿这么做,心里也觉得能这么做很高兴。

于是,小风的围裙被围在了自己身上。而她则去了另一间屋子等他。

当况荀天在厨房洗碗碗筷回到房里,便见盘腿坐在床榻上的单风认真的看他写下的那些纸。

他说着是他给予小风的回礼,回报上次小风给他提点的那些武功招式。轻轻的走近床榻边,见单风依然埋头深思,便也不打扰她钻研。那散落在床榻上的另几张纸上,狂放刚毅的字迹一如写字的主人最真实的性情,而为首的几个大字最为霸气——破月心法。

孤云破月,乃是北水不外传的两大神功。北水国创世太祖,便是靠着这两套神功,打下了北水的江山。世人只知孤云神功,却不知破月。那是因为,自从创世太祖之后,破月神功再也没有现世。

破月神功是昔日创世太祖八拜之交,与之一起打下江山的武相迟风清毕生绝学。当年太祖统一北方数百部落,武相与他出生入死几经波折。之后,北水初建,迟风清理所当然被封为宰相,而他又身负绝世武学,故而世人称为武相,意为文武并济,天下无二。

创世太祖一生未娶,为北水鞠躬尽瘁。武相忠君爱民,在太祖病逝后一年,为北水心力交瘁,终也相继逝去。而北水新君,直到武相死后,依着先皇遗言将两人合葬一处,才发现其中的秘密。

原来,太祖一生未娶是因为与武相间刻骨铭心却又不容世俗的感情。而这,也成为了他们北水皇室只传帝君的秘密,孤云破日自然也一样。

只是,世俗之人毕竟肤浅,每代北水君王都不愿尊崇的先祖们受到非议,自然不会将此事公开。何况,破月神功需要像武相那般的男子才能练成,而历代北水皇后,不是异国公主千金,便是大臣宰相之女,如何能练得?渐渐的,世人便只知孤云,不知破月。

许是上天注定,让他遇到了单风,并且对她产生了此般违逆常理的感情。这破月功法,他只想让单风练,也只有单风能练得。

“大哥替我看看,这里我不是很明白。”

单风早就意识到况荀天的到来,她又不是书呆子,还真一头埋进学习力失了感知。只是知道时间不多,要记的却太多。而况荀天,也似乎没有打扰自己的意思,于是便一直看到现在。

此刻遇上难处,稍稍挪过手中宣纸,便能让靠在他身侧的男子看见纸上之字。

“这里,还有这里,大哥给我解释解释。”

眼神温柔,况荀天斜下肩,让单风正好能靠着自己的肩头。而他一手绕过他单薄的肩,搭上她略显冰凉的手,另一手搭在她腰间,靠在床头,缓缓的沉声解释。

日月更迭,转眼间在此间八日即过。第十个日出升起的清晨,简朴的小院里却是风声鹤唳,刀光剑影。

这是冰峰与火莲第一次彼此对峙交锋,可它们却与她们的主人一样兴奋。

单风是用尽了全力,而况荀天则是卸去了一身深厚内力,只带了两层护身,与单风认真的过招。

他知道能教她的不对,接下来的日子,她必须独自走过。她也知道离别在即,再相见必是天翻地覆,定要成为他的助力。所以,他们都是毫无保留,认真的攻守每一招。

一招飞花探月,却被况荀天举剑挡下,单风一时好胜心起,知道况荀天只留了两层内力,故而调转起自己不过练就了几日所积聚起的微薄内劲,再加上过去习得的巧劲,竟是直直与况荀天扛上了。

浓眉一挑,看穿了单风的心思,况荀天倏然撤剑旋身,令单风怔愣下冲势踉跄,却在下一刻落入一具温暖的胸膛。

“小风服输吗?”

“一辈子不服。”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自然流露。

比划过后,一人进屋开始收拾行囊,另一人照旧入了厨房准备饭菜。到了用饭的时间,况荀天才再次看见单风。

他不经意的细瞥,见到那微微充血的双眼,心底生疼却没有表露。自己何尝不是在刻意压抑,但是他绝不说那些离别之话,这是他与单风的默契,亦是彼此的约定。因为他们会再见,定会再见。

用过饭后,况荀天讶异的看着帮他收拾碗筷的单风。后者只是回以一笑,没有再多说其他。

两人沉默的收拾完一切,接着又与寻常一样看书的看书,陪看的陪看。直到日落西斜,直到晚风悄然来临,直到……不得不分离。

夜幕降临,况荀天悄然的下了床榻。背后紧贴的温度一失,单风几乎立刻感到了心中涌现的苦楚与眼底的酸涩。

她背对着他躺在床上,双眼却等得很大很大,直直的看着面前的墙面。听见脚步声在屋子里徘徊,听见物品细琐零落的声音。最后,屋门被打开,良久没有了动静。

心中不定,单风突然猛地坐起身,转向身后。下一秒,熟悉的气息包围了自己,温柔的唇贴上了自己。

离别的吻辗转难分,胶着的气息引落了最不愿展现的感伤。泪湿了衣襟,痛了心扉,也浓了别愁。

“小风,等我。”

低沉沙哑的嗓音在单风头顶响起,单风只是一味抓紧了男人腰际的衣衫,低着头抵在他的胸前。

良久,她却出塞在腰带内侧的小布包,悄然打开。里面,是两只粗糙的木雕戒指。

拿起一只递给男人,抬起的脸上已经带着勉强的笑意:“大哥替我带上。”

况荀天不疑有他,接过木戒指,在单风示意下套上她的无名指。那一刻,他突然觉得心中感慨万千,却又说不出是为何而如此激动。

而单风何尝不是如此,她比男人更动容,因为她深知此意为何啊!拿起另一只戒指,她试着套上况荀天的手指,不料有些小,套到了中途就有些困难。

一只大手握上她的手,在她尚未回神之际猛地就势用力,将那木戒指猛地一套入底。

破了皮流了血,可况荀天心里只有高兴与安心。

“这可不像我认识的小风。”不忍单风这般模样,况荀天故意这么说。

单风噗嗤一笑,摇头道:“大哥却还是我认识的大哥。”

拍了拍单风的肩膀,他道:“替大哥去泡杯热茶吧。”

单风身子一僵,却是应声下榻,定定的看了况荀天许久,才毅然转身走了出去。

点了火,上了壶,热了水。托着微烫的杯,她却没有再回到刚才的屋子,因为她知道,那里已经失了人,凉了温。

目光直视着远处那驻马而立的人影,就着月光,对着那一人一马的方向,单风仰头饮下杯中热茶。

以茶代酒,为她的大哥——送别。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温情过了。终于让这两只分开了啊分开了。

☆、商阳

    朝阳初升,驱散了夜幕下的冷凝。晨雾尚未散去,露珠凝落。岩城西三里坡的驿馆外,官家的宽道上了无人影。

驿站楼下,五六骑马静立门前。为首的蒋战依然一袭黑色,只是往日的锦衣换成了软甲,空荡的腰际悬上了宝剑,而身下则是他的爱驹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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