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凰:不良皇后-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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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洁僻的人,方才竟然没有感觉得到丝毫的不适。
心里微怔,几乎松了手,宁红衣眼疾手快,迅速搂住她的脖子,哀声道:“求你,小心轻放,我这身上有伤,禁不起扔!”再扔,她就要挂了!
邵修城念她受了伤,突发慈悲,倒没将她扔了,耐着性子把她放回榻上,这一来一去,自已身上的伤又流出了血。
“嗳,对,有劳有劳!”宁红衣小心地侧了侧身,面对着邵修城,厚颜一笑,“能不能请你王爷您帮个小忙?”
邵修城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连回应也懒得,大步地跨下榻,准备离去。
“喂!”宁红衣拉住他的袍角,咬着牙低声道:“你一个大男人也不想欠一个女人的债吧,很简单的,你只要帮我一个小忙,我们就两清!”
邵修城轻蹙眉峰,拉回自已的衣服,望着瘦弱不堪的榻上女子,道:“说吧!”
“我顾家算是为了你家破人亡了,你出宫后,帮我打听一下我姐姐和弟弟的下落便行。我相信这宫里也有你的亲信,你差人告诉我一声便好。”
“本王不识认你什么顾家!”邵修城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盯着她。他用祁封元的记忆,却没有丝毫眼前女子的印象。
“喂,你这个叫过河折桥你懂不懂?我爹和我大哥为了扶持你,被”心口缭过一阵闷痛,无语哽咽,但眼下计较这些显然不合适宜,只道:“好!前事不计,就当是顾家愿意,只当我爹自已赌输了。今夜,我若出声,你肯定跑不了,这恩你要是不认,你就大摇大摆地出去,如果”原本想用激将法,谁知宁红衣话未说完,邵修城转身便欲走。
她顾不得疼痛,扑上前去,紧紧地,紧紧地从身后把他搂住,再也装不了据理力争的模样,她哭得无法喘息,为顾家,为自已的无能为力而悲哀。可她内心深处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平静,她知道眼前的人是救姐姐和七弟唯一的希望。
她的情绪一点点崩溃着,“太子,求求你,要不然你只要派个人到东湖边的一个民宅里,找个叫妙靖的人,你就说,顾晓枫在祁皇宫的太医院里,让他帮我找我姐姐和弟弟的下落。”
“你是顾晓枫?”邵修城心下一怔,按住被她牵扯到的伤口,缓缓地转过身来,不由得细细看了她几眼,这女子本来是皇后之命,却被他强天换了灵魂,如今身处囹圄。虽然她的灵魂并非是若璃,但她的身子却是若璃的前世,他轻叹,虽然灵魂换了,但两人的性子倒也真象。
宁红衣心下暗惊,虽然顾晓枫与祁封元并不熟悉,但至少也有见过两三次面,为何他竟不识。但转念一想,自已如今早已瘦不得人形,认不出,也是自然。
“你说说,你有什么需要本王,本王尽力而为。”邵修城眼底一丝温柔与怜惜象丝线一样牵扯着,就当是帮着他的衣儿做些事。
这回有救了,心中雀跃,宁红衣暗喜仰头看着他,挺直的鼻梁,带着釉色般温润光泽的薄唇微微的抿着,牵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安然恬静有如远岫孤峰,心道,印象中的祁封元飞扬跋扈的,竟也有这般云淡风清的神彩。
她暗自叹了一口气,小声道:“别的倒没有,只是想王爷能否救一下顾家的女眷,还有未成年的男儿。尤其是我的三姐和七弟,拜托王爷给他们寻个栖身之处,若有为难,便将他们交给我的朋友妙靖。他就住在东湖皖山底下,那里还有一小片池塘,挺好找的。顺便跟他说,我还活着,让他别为我伤心!”
“就这些?”邵修城不以为然地摇摇头,“你不开口求本王救你出宫?”
“嗯!就这些,让王爷费心了。”这个牢笼此生不知道能不能离去。她眸中有些湿意,仰着头眨了眨眼,生生压回眶中。她已答应做回顾晓枫,不与凤四相认,同时,她也要盯着让乔语嫣不违誓,一定要救凤四脱离蛊毒的折磨。
邵修城表情似乎出现了一道淡淡的裂痕,他抬起头来,神色复杂地望着宁红衣,最后终是留了一句,“保重!”
宁红衣见他欲离开,劝道:“现在外头全是岗哨!”
“本王自有办法!”邵修城冷淡地回了一句,悄然开门,隐在了夜色中。
正文 寻访邵景弘
尽管知道太医院的外面全是侍卫把守,乔语嫣睡得实不安稳。不知是不是因为寝房内的碳火烧得太旺,她额角渗汗,浑身发热,体内血液煎熬欲焚,四肢更像抽筋裂髓一样疼痛。多奇怪,今日一直好好的,此时却好比跌谷坠渊摔个粉身碎骨的感觉。累
轻轻呻呤一声,她淡眉凝结,睁开眼,昏暗之下,一帘垂悬的轻薄素纱后,正站着一个人,确实说,是个男子。
那人背着光,修长俊逸身形在素纱开合间,朦朦胧胧,若隐若现。
“卓素菱,醒了?”那男子的声音很冷,但很熟悉。
“刺客——”这两个字硬生生地被她吞下肚腹,因为对方叫她“卓素菱”!
这世界没有人能叫出这个名字,甚至在二十一世纪,也没有几个,唯一能叫得出来的,全是她梦魇中方出现的人。
那些人可以轻易让她生,可以轻易改变她的命运,把她从一个孤儿的孩子变成一个公主,只因一个小小的错误,她又成了一个卑贱的丫头。
他——是谁?
“起来,我有话问!”那人甩了个身,在不远处坐下,此时月光打在他的脸上,乔语嫣看清了,那是祁封元。
竟是他?看清后反而让她愈发感到诡异不安,就象是宁红衣转身一变成顾晓枫,祁封元又是谁?
她心里的预知感带给她一种强烈的恐惧!她不敢丝毫的磨蹭,很快地下了床榻,站在了帷帐前,有些不知所措。闷
“什么时候,你敢站着跟我说话?”月光下,邵修城的眉骨透着寒凉。
“不敢——”她本能地双膝跪下,她一下就知道是谁了,象从万千枯骨中爬出的寒粟,胆颤心惊地俯首,“素菱见过邢少!”
她是邢家的养女,过着公主般的生活。在十七岁那年,才见到传说中邢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少爷,看到那样谪仙的人物,哪个少女不怀春?她又想借此改变自已的命运,所以她裸着身爬上了少爷的床,仅这一念之差,她的命运瞬间跌回谷底。
邢书墨让保安进来,她裸着身子求他时,他的眼毫无温度。当场深夜将她带离山庄,除了在户籍上依然让他享有邢这个姓外,后来她几乎与邢家脱离了关系。
最落泊时,她送过牛奶,帮人送快餐,后来实在撑不下去,回去求养母,最终邢家支助了她的学业。
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敢有非份之想,安份守已,偶尔回山庄看一下老夫人。
在老夫人的求情下,她的学习,工作,至后面的功成名就,全脱不开邢家的影响。
“过来!”邵修城冷漠地吩咐。
于是她弯下腰双手着地,就着跪的姿势爬了过去,她只觉得就如同踩进了一片沼泽,越陷越深,越是靠近,内心的恐惧也越来越大。
直到眼角的视觉看到,一双青锻绣暗花的靴面,她方停了下来。
“素菱,你没料到我还能到这里,嗯?”邵修城唇边依然挂着那抹永远优雅的笑容,缓缓道,“朴修元朴记最后一页你偷偷地看也罢,还撕了,你胆子当真不小!”
“我我不是故意,我”她本欲解释,她只是好奇地看看,谁知不慎将桌上的半盏茶打翻,一急下,用袖子擦,谁知竟这样一沾水就糊了。她怕被看出睨端,便将那页偷偷撕了,甚至连扔也不敢扔,一口吃到腹中。自那后,她怕极了,也不敢找借口去看老夫人。
却看到他冷冷地看着他,高贵淡漠的冷凝气质都如同王者般不怒自威,心中一凛,便噤了口。
“你真失败,给了你十年的时间,你竟绑不住一个男人。”他说得轻描淡写,但那寒潭下却是惊涛骇浪,她知道,今夜,她会有劫难!
“素菱无能,邢少,请再给我一段时间!”她匍伏于他的足下。
“再给你一百年也无用!”一句话像尖针,似锐刺,锥子一般扎进她的心。
音未落,有淡雅的熏香飘入鼻中,她心中突然冒起一股寒意,未等想明白,下颌便被强迫张开,一颗丸子状的东西放进了她的口中。
她脸色微变,却只是一瞬间,便又恢复了正常,认命地闭上眼,吞了下去。
一口鲜血由口中溢出,她面色苍白地萎顿在地,但她不敢去多问一句。
“你敢对若璃下杀手!作为惩罚,我在你身上下了灼颜,你需要三个月向我要一次解药,否则你的身体就算在大冬日,也会炙热欲焚。这期间,你要是再轻举妄动,你就葬在这时空,听明白?”
“我,我没伤害过若璃,我还”她想说她还救了顾晓枫的一命,但马上转念想到,或许他未必会知顾晓枫就是若璃。
她赌对了,邵修城仅是凭借着祁封元的记忆,他只知道了乔语嫣曾想借太后之手杀掉宁红衣。
“凤四为何会匆匆离皖州,去哪?”
“去哪里我并不知情,只是那夜大婚发生了一些事,皇上是连夜离开,带着皇若璃!”乔语嫣不敢丝毫的隐瞒,将那夜血溅婚房之事大略地说了一遍,当中关于自已的要害部份自已全番省略。
邵修城似乎想到了什么,眸光一亮,道:“送我出宫!”
***
冬日的气息弥漫着整个流坡水城,白色絮状的雪开始慢慢吞噬掉整个古城,刺骨的朔风夹着窒息的雪片,转眼之间将这世界变得一片素白。
雪白的甲板上已覆了一层厚厚的积雪,凤四身后是最精锐的祁王卫队,统一的黑色胄甲整齐得像一条黑丝带,嵌在苍茫天地之间。冷风呼啸而过,肃杀几乎让呼吸停顿!
而前方百丈远处,几百个服装各异执着五花八门武器的山林草寇正与祁王卫队的撕杀。
在漫天的冲杀声中,草寇的人数似乎越来越多,而且武功各异,招招夺命。
祁王卫队已损了几十名,水战向来是祁王卫队的薄弱之处。
“岐山,这些人不象流寇,武功套路决非草莽,你上前会会,逼出他们的绝招,朕看看这是哪些人。”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