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凰:不良皇后-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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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失踪?”凤四冷笑,深幽的眼瞳中如隐隐有眸芒流走,如冬日寒霜。
他料,这宁雪衣离开帝都也有一阵时日了,当日她掳走红衣后,责令礼部重办两国联姻,邵容玉最终迫于形势,不得不应承了下来。
此时的宁红衣在邵国的身份已不光光是最尊贵的华清公主,并且是祁国的一国皇后,宁家的家势只怕还在彼时宁钟元在世之时。
“既便是宁家败了,跟你有何关系,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朕听说,你早已嫁给候家世子。”她既不愿说实情,他也不愿多费神去过问,便道:“你不愿回,便由你罢,你想去哪里,朕让人送你去。”他并不喜宁雪衣,彼时,宁雪衣曾当众骂宁红衣是贱人,当时他心中并无喜恶,但如今,只要对红衣不敬之人,只要是红衣所不喜的人,亦为他所恶,为他所憎!
“凤四哥哥,不是的,请你听我说”她几乎跪爬着上前一步,她感到自已似乎又被逼入了死胡同,方升起的一丝希望又重被撕毁,“是我做错了事,候家已容不下我,而且在邵国我再无法呆下去。凤四哥哥,请你瞧在我们往日的情份上,带雪衣走吧!”
宁雪衣此时已知不能再躲避,何况,此事凤四要查,以凤家在邵国的根基,亦不难得到真相。
只得将当日将宁红衣从宫中诱出之事全盘道出。
原来当日,七里香找到宁雪衣,自称是与宁红衣有夺夫之恨,希望宁雪衣助她一臂之力,将她从邵宫中诱出。
“凤四哥哥,如今邵国的新帝恨我,他竟把我四姐赐婚于候世子,让我们姐妹共侍一夫。而且,候家也知道,我已被皇上所不容,上至公婆下至填房小妾都处处为难与我,而我的相公竟也背弃,与四姐两人”言及此,已泣不成声。
凤四冷冷而笑,墨石般的瞳孔攸的射出一道寒澈的眸芒,“原来如此,想来,你并不知道,当日是朕派人掳走你妹妹。你今日之苦,也算是朕给你。但是,红衣有你这样的姐姐算是不幸,朕怎肯将你留于她的身边?”
“什么,什么?”宁雪衣一时张口结舌,露出诧愕神色,什么叫留在宁红衣的身边?她一心只是想随凤四去祁国,既便是她如今的身份不宜入宫伴驾,但以凤四之尊,要给她一个新的身份让她入宫伴驾又有何难?
每每思及此,她纵然千难万难,她再绝望也不肯放弃!
一抹似笑非笑,似讽非讽从凤四的唇角延开,直达眼角眉稍,直看到宁雪衣心里怦怦乱跳,这样的凤四与记忆中的凤四有着天壤之别。
记忆中的凤四恣意潇洒,公子如玉,可一笑间眉宇间却笼锁着几分痞意和邪魅,让人看了忍不住想亲近一番。
而此时的凤四,虽然风彩依旧,如堕入凡尘的芳华般玉质逼人,但一身从骨子里透出的冷冽,直让人心生怯意,不敢冒然靠近!
宁雪衣心里升腾起强烈的不安之感,果然,凤四接着道,“红衣已嫁给朕,如今已是朕的皇后,难道你竟丝毫未闻?”当日凤四托七厘香带回宁红衣,并不知七厘香竟是用这样的手段。
疑惑与震惊闪过,当宁雪衣脑子里冒出宁红衣那完美如幻的面庞,只觉眼前一阵微微晕眩,瘫软在地,原来自已千算万算,居然把自已一生她最厌恶的人推到了最心爱的人身边,成就他们的一段姻缘。而也是因为此,她将自已的命运推入了绝地,为邵国新帝和候家所弃。
此时,既便是回到凤四身边,而宁红衣却已是皇后之尊,她却已是残花败柳,这样的结局任是她做梦也未曾想过。
可宁红衣与凤四何时开始有这一缘份,她怎么闻所未闻!这真是上天给她开的一个最大的玩笑!
但此时,除了凤四,还有谁能给她一段新的生命?
“凤四哥哥,雪衣知错了,求”泪如断线,斑斑点点冷凝在她惨白得透明的脸上,姣好的五官却一身的狼狈,相映出一种不忍逼视的凄艳,“雪衣愿给红衣妹妹道歉,以前全是雪衣的错,是雪衣不懂事。如今,雪衣受了许多苦,方知道,这世间只有亲人方是最珍贵的。凤四哥哥,雪衣愿一生为奴为婢侍候红衣妹妹,再也不敢象以前那么刁蛮任性,求凤四哥哥开恩,不要抛下雪衣”
这样的话若是以前,她宁死也断说不出口,但经历了一段颠沛流离,担惊受怕的日子后,方知所谓自尊也不过是衣食富足无忧无虑的官家小姐所能持的,如今,她还有什么骄傲可供她恣意任性?
认错?凤四心里频频冷笑,宁雪衣为了见自已一面,不惜纵火,拿全船的人的性命打赌,这样的女子,怎知道什么是一个“错”字?
这样的人,他怎肯让她留在宁红衣身傍?这样的亲缘,只会在宁红衣的心上添一道伤罢了!
“红衣她不需要任何人侍候,她有朕就够了。看红衣的面子,朕给你一个落脚之处,岐山,你把她带到苏公子跟前,给她寻个地方安置!”凤四眉色冰冷疏离,抚袖而去。
当日下午,行舟终于进入流坡水城内陆。
因经历了邵祁两次战争,并两次停止两岸商贸,这里已不复百年前繁荣昌盛,但老牌的商家依然紧紧驻根于此,谁也不愿放弃这块水陆交通枢纽之城,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两国新帝的政令,一旦两国通商恢复,这里将依然是祁邵最富足之地。
下舟换马车,又行了半日,终于到了苏家的行苑。
无视众人诧异的目光,凤四下车时抱着宁红衣,在苏有恒的引领下,住进了苏家的行苑。
***
午后,天空暗沉,乌云密布,雨雾蒙蒙青黑。行苑的一侧,几枝新梅带着雨雾润泽,怯生生的从廊下探出,蔼蔼水气氤氲在那纤细的枝头,空气中弥漫着泌肺的湿意,夹带着淡淡的梅花清香。
山雨欲来风满楼,吹得内厅的宫纱宫左右摇晃,凤四站在一侧,仔仔细细地瞧着手中一件绿色的绸衣,从针角,到那翡翠的蝴蝶扣,终于,厚积了两日薄霜的玉面上绽开了一丝笑颜。
“苏公子,传这位裁缝进来,朕亲自问问情况!”当日他在青河险滩的岩洞中,找到宁红衣换下的一些衣裳,其中一件是他从未曾见过的女子睡袍的款式,他估摸着定是石室主人留下。
那衣裳的料子和绣工皆不俗,他料想一定出自名家,在祁邵边境经营绣庄的,最好的莫过于苏家。
幸而帝后大婚,苏家正是为皇家提供婚庆绣品的名单之上。因此,深夜出行,便带走了前来庆贺的苏家三公子苏有恒。
只是岩洞的一切已毁于一旦,他只凭着记忆描摩下一件,只可惜费了一番的查找后,绸缎确实是出自苏家,但绣工却是天渊之别。
***
正文 邵修城归来
这两日,苏有恒找遍流坡水城所有绸庄的裁缝,都无法缝制出一件让凤四点头的衣裳。
说来也巧,倒在一家玉石店里,一个掌柜说,城西有一个半百的老婆婆有一手好的绣工,但年纪大,一年也缝不了几件,但每缝接到客人订单时,都要上他的玉店订购这种蝴蝶扣子。累
掌柜说,这位婆婆每回要的玉还要上好的水头最足的翡翠,这种翡翠光一个玉佩就价值不菲,但这老婆婆却只要求打造成扣子的款式,每一次掌柜都觉得是在暴殄珍物,于是对这事印象极深。
苏有恒直觉到对了人,便亲自上门拜访,结果一拿出图样,那老婆婆便从柜里取出几件制好的衣裳,说是客人去年秋季订下的,说是来年春后来取货。
***
建州清王府。
入冬以来,地处祁国北部的建州城已下了好几场大雪,整座建城银装素裹,透着一种罕见的澄净之美。
清王府丫环们早早就将新摘的梅花的丫枝插进花瓶中,准备送到王爷的寝房。
凝兰刚推开门,便听到床榻中传来轻微的喘息声,她疑惑的上前掀开厚重暖帐一瞧,清王紧蹙着眉峰,似乎极不舒地左右摇晃着头,口中喃喃自语,只是一时辩不清说些什么。
但,对凝兰而言不喻于天大的喜事,因为,王爷自遇刺来,已人事不知近半个月。闷
“王爷醒了,王爷醒了,小荷,快去通知王妃,说王爷醒过来了!兰香,快去请大夫,王爷这会看起来好象不舒服!”凝兰喜极而泣,她是静王最宠的通房丫头,素日里,王爷喜欢在自已的寝室独居,都由她侍候着,也因此,遭来一些忌恨。
平常也好,有王爷护着,既便是王妃也不敢公然为难她,但王爷这一昏迷,她的日子开始越来越难熬,光是几个侧妃平日来瞧王爷时,也是有事没事刁难她一番。
如今王爷总算要醒了,她要把所有受的委屈通通全部告诉王爷。
她从衣柜里取出一件王爷素来最喜欢的银白色衣锦袍,想着帮他换了,一会王爷醒了,自当高兴!
既便是昏睡中,眉宇间亦是一派尊华之色,皇家的男子自是不同于寻常那些美男子,他们的身上多了天家的贵胄气质。
她有些情动,估摸着王妃没那么快来,她忍不住捧了他的脸,亲上了他的唇瓣。
一双纤细的小手,缓缓抚进他的身体,轻轻柔柔的抚弄着——也不敢弄得太久,怕在他身上弄下太多痕迹,一会让王妃瞧着,定又是一顿训骂。
她坐起身,在他的耳畔轻轻柔柔地笑道:“冤家,你要是再不醒,凝儿就要被王妃给撵了”
她吃力地托起祁封元的身子,刚套进半边的袖子,没想到昏迷的他突然电光火石地反手扭过凝兰的双手,将她狠狠一推。
凝兰大惊失色,额间已砸在床榻的一角,痛得泪光浮动,抬头只见他的朗目闪着无比的寒意,紧盯着她的眼:“大胆!再敢造次,朕就拧断你的手。”
“我我——”凝兰一时骇住,张口结舌,若非是她日日侍候着他梳洗换衣,这样的清王,她简直以为是换了一个人。
“滚出去!”清王冷冷的吩咐,朗目深不可测,神情真如魔鬼般阴狠,冷飕飕直射向她,“以后,没有朕——本王的许可,若敢随意对本王动手动脚,小心你的脑袋!”
凝兰骇住,王爷怎么啦,以往王爷睡着时,最喜欢她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