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凰:不良皇后-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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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安然朵
【由文】
正文 楔子
那一片无人修剪,半人高的蒿草与伏地的荆棘相伴丛生,每逢阴雨连天,便积成了沼泽,踏入一步,泥泞会淹过整只脚,看不见的荆刺刮过脚腕。火辣辣地疼痛。为此脚踝红肿,数日不消。
在这里,人仿若一块被丢弃的抹布,残破肮脏的窝在残垣断瓦中,昏沉之间,不知岁月变化沉沦。
这里,是皇宫最寒冷的角落。
一场灾难,将她从二十一世纪带到了这个中国历史上没有任何记载的国度,她成了祁国护国将军顾卫邦女儿顾晓枫。
带着前世的记忆,这一世她不愿象所有世间女子一样闺于绣楼之中。
于是,她习武,,仗剑天涯。以为可以纵情山水,可以恣意人生。
谁料到,在这一年中秋佳夜的一次相遇,巅覆了她的一生,只因为她遇见了他。
如今,她在这里整整蜇伏了半年,死并不难,苟活于此却极为艰难。
她弃一身武艺,隐身于此,只为了要一个答案。
她想亲口问问新帝祁封越,问一声,为什么?
犹记得那一日她还在三姐的房里,看着三姐一针一线绣着嫁衣,料子是桔红的,并非象新嫁娘所喜的艳如晚霞倾天。
看着裙褶上绣好了最后一只凤凰,穿在她的身上,微一转身,群裾在风中荡漾,彩凤随风而动,象活了似的。
“顾卫邦金銮殿上欲行刺圣上,父子二人已当场伏法,圣上已下旨,顾府三族当诛。”
听到他直呼父亲的名讳,她如置冰窟,知道大祸临头。她父亲顾卫邦,是祁国的名将,战功赫赫。
一家老弱妇孺只待束手就擒。男丁关押到死牢,十岁以下的男童和女眷一同关进了大理寺监。
她不甘,仗着一身的武艺,逃了出去。
今夜,是那人大婚的日子。
据说,身份尊贵,是邵国的公主。
他幼年曾质于邵国皇宫,或许早与那尊贵的公主海誓山盟。
他可以弃约,背誓,但她的顾家,何罪之有?
从夜半开始,她从井里打了几十次的冷水,隆冬之季,冰水化刃,刀刀是刺骨的寒,洗不净一身污垢。
桔红色的凤凰吉袍此时已显得过于宽大,不过半载,她不复当初的丰腴,腰身不盈一握,胸间已略见肋骨。
桔色虽美,却不吉利。
击昏宫女,两指挑开水晶隔帘,惹得微微轻撞,轻脆作响,饶是好听。
入眼处,美轮美奂。
中间端坐着一个凤冠霞披的女子,一身艳红如晚霞,不知那红盖头下是怎样的倾国绝艳。
她提着剑,悄无声息地靠近着。。。。。。
“住手!”凌历,挟带着摧毁一切的杀气,经掠处,水晶帘断,晶亮四处纷飞,更有几个带着内力朝她要害袭来。
是那人,一身的大红喜袍随声而至。
彼时,她曾多少次幻想,当他穿上一身喜气的红袍时,是怎般模样。
果然,煞是好看。
他原就生得极好,特别是一双凤眼,幽如暗辰,一看就让人恨不得沉沦下去。
她原可以避开那水晶珠子,但她不想,她想看看。。。。。。
反而用胸口迎上,瞬时,胸腔之内,翻搅扭扯,一口鲜血直喷出丈外。同时,利剑出鞘,架上了新娘的颈处。
泪流满面,原来,他真的是倾尽全力击杀于她。胸口很疼,却也空了,
“为什么?”她相信他听得懂她在问什么。
果然,他嘴角一挑,眼里闪过一丝不屑,“朕可曾亲口说过一句,甚至半句迎你为后的话?”
他是没有,但他一直误导,诚然是她多情,先爱上了,但他何曾不利用她的一颗真心玩转顾家于手心之上?
“我爹呢。。。。。。”
“他不过是个墙头草。”他迅速打断她的话,似乎极不愿一直纠缠于这些,触目于她的身后。
她怔了一下,本能地想回头看看,就那一刹间,白光一闪,一柄长剑从后胸穿心而过。。。。。。
悲极反笑,一掌狠狠击向依人,倒地的一瞬间,她看到他将他的新娘抱进怀中。。。。。。
爹,女儿有罪,是女儿错信薄幸之人,让顾家一门含冤而死。。。。。。
若有来生,女儿宁为男儿,再不愿为天下薄幸男子欺我,负我。。。。。。
正文 邵宫岁月(01)
没有彼岸花开,没有往生之路,更不曾见那端着一碗汤蹙立于耐河桥头的孟婆。
她甚至带着两世的记忆来到了这世间。
她不知这是她的浴火重生,还是她的转世为人。
此时,她身上所有的力气都集中在一个地方。。。。。。就是吃奶。
对,当那一剑从身后穿胸而过时,她来不及去对死亡的恐惧,甚至感受不到自已灵魂离体,一瞬间她就出生了。
此时的她,已经快周岁了。
一般孩子到周岁都会断奶,但她不同,因为她是这家男主人唯一的“儿子”。
她很安静,从不象别的婴儿一样哭闹不休。
或许,前生已将她的泪流尽,此生,她再也不会感到悲伤。
有无数时,她听到娘亲和奶娘在抱头痛哭,她时常后悔不迭,不应该撒下如此弥天大谎。
有时却固执认为,只有这样做,她才有可能被扶正,自已的女儿方有一个好出生。
好吧,这样柔弱的娘,就由自已来守护吧。
前生,她让家人受累,家破人亡。今生决不重蹈覆辙。
虽然,母亲与她的奶娘千防万防,但总有疏漏之时,比如,在这个夏天的午后。。。。。。
被美人娘亲喂饱之后,在香香甜甜的美梦中,突然感觉到有不明生物鬼鬼祟祟地摸索着自已。
睁开细眼偷偷一瞧,原来是自已的二姐想解了自已的尿布,给她验明正身呢。
门口那个探头探脑的肯定就是大姐,正在把风。
宁红衣心里阴阴一笑:哼,本少爷虽然木有雀雀,但本少爷前世练了十几年的武功套路可不是假的,你这是自行找死。
思忖间,毫不犹豫右腿照着人类脸部最脆弱的的鼻子狠狠一蹬,伴着宁姚衣一声凌历的惨叫,两条鲜红的鼻血华丽丽地畅流而下。
宁红衣马上配合着鬼哭狼嚎,大声地哭诉着自已被亲姐姐虐身了。顺便把睡得死死的奶娘唤醒。
从那以后,娘亲便亲自看护着自已,让那个五个小鬼再也没有机会近她之身。
虽然这四年中,与自已五位姐姐朝夕相伴成长,更有一次次地人身攻击,全是好奇地针对她莫虚有的小雀雀而去的,但她总有见招拆招,一次次平安无险地渡过。
待到她四岁时,她终于第一次到了传说中的爹爹。
她被她的美人娘亲牵在身旁,从她娘亲一直颤个不停地,她感觉得到,她的娘亲很激动也很紧张,更多的是畏惧。
果然,一切如想象一样,她的爹一见她,抱着亲呀,捧呀,恨不得高举着儿子,对全城人民宣布:我,宁钟元,终于有后了!
大家坐定后,她老爹犹将她抱在怀里逗乐着,心不在焉地听着管家报告着家里的田产收入及这几年家里的支出。
突然,老爹扯着她的衣袍,笑:“宝儿,让爹爹看看你的小雀雀。”
宁红衣咯咯笑,并不拒绝,反而象怕痒似的在她老爹地膝上撒欢地跳着,同时,她瞄到她娘亲的脸一瞬变得死白。
正文 邵宫岁月(02)
其实,宁红衣早有防到这一天,她又怎么可能让他的老爹当众给她验名正身呢?
扑闪扑闪的羽睫后,皓若星辰的眼眸隐着狡黠的笑意,猛地双腿一曲,两只嫩白的小魔爪敏捷地向下一掏,正中红心后,咯咯地轻脆笑声满场欢,“爹爹和衣儿一样,有小雀雀哦,娘亲没有,爹爹,衣儿也要看你的小雀雀,两只小雀雀要交好朋友哦!”这话顽皮的话,前世常从七弟口中道出,惹得全家老小笑成团。
宁钟元没有被儿子的突然举动感到尴尬,反而乐得大声笑:“我儿四岁奶娃,口齿如此清晰,将来必有作为。”
钟爹爹开怀的笑声响彻云霄。
她看到几乎脱力的母亲在一旁强撑着陪笑时,她知道,这事,得尽快给所有的人一个永久的定心丸。
否则,她的娘亲一定会自我招供。在她还没有紧紧抓住父亲的一颗心时,她不想就让她的母亲因此失宠。
何况,四岁后,她愈发的眉目清秀,横看竖看,就是一个漂亮夺目的女娇娃。
为了保住娘亲好不容易来的地位和尊严,更为了娘亲不再惶惶不可终日地怕被揩穿,为了让府中所有的人都信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小爷们。
她必须自导自演了一个戏以安定人心。
机会很快就来了。
宁钟元做为邵国新皇的宠臣,又以邵国第一大儒师的身份陪伴着新皇与祁国打了四年多的战争。
最后虽没有吞并祁国,但最终让祁国送来一个质子,并每年要奉上大笔贡银而告终。
自然,先前的反战派见风使舵,一个个以各种名目送来了奇珍异宝,虽然宁钟元都一概不收,但还是为了安慰众人的一片赤诚之心,便在家中花园办了宴席。
她这个唯一的小独苗肯定会被贡上筵席。
所以,三天前她就做好所有的心理准备和物质准备。
果然,那夜,穿着极骚包的镶金绣的大红锦袍,娇嫩地快滴出水来的粉娃娃,给她的父亲挣了个天大的面子。
对所有人的问题,机智地,从容地,对答如流,口齿清晰,丝毫不怯场,最后还给大家背了首父亲随皇帝出征时写的《檄文表》,蠃得满场的赞益之声。
但是,没多久,这粉装玉琢的小人儿开始露出顽态,脱了父亲的怀抱,满场撒欢地跑着。
嘻笑间,当众脱了裤子,半掀了衣袍,张开腿站着,抓了备好塞在内裤里的羊皮馕一挤,存了一天的童子尿就这样朝着破开的小洞直直射向父亲的脸。
夜色朦胧的花园,宫灯或明或暗着,半开半闭的衣袍,半醉半醒的人如何会分得裤兜里的乾坤?
四岁的小儿一字不漏地背下《檄文表》,很快地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上至天皇贵胄,下至平民百姓,无一不知宁钟元中年得子,不仅漂亮得天‘怒人怨,还聪慧得让同龄小儿望尘莫及。
于是,在她六岁时,皇帝顾修城一个圣旨让他与众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