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夫临门-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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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孟小星抚额,也为自己的冲动后悔,她突然想起什么事,眼睛“蹭”地发亮,她对杨沫沫偷偷说了几句,瞬间心情好了很多。
畅快地跟着连月碎进了房间,虽然杨沫沫住的房子离他们的有一段距离,但是她此刻却不觉得有什么。
“石卒兄心情很好?”连月碎将自己的行礼放在床上,状似无意的一个动作,实际上就表示他已经将床霸占了。
孟小星看着他这个动作,微微地表示不耻,她还没和他这样相处过,没想到他这般“尖酸刻薄”,好在她有法宝!哈哈!
待会杨沫沫给这房间下点迷药,她就可以放心大胆地睡去了。
不仅仅是放心睡,他们更是可以趁他昏迷不醒的时候偷偷溜走,彻底摆脱他,吼吼吼,现在他占就占吧,她忍了!
孟小星不掩好心情地坐在桌边,拂了拂凳上看不见的灰尘,她坐下来,拿起杯盏悠哉悠哉的喝起茶来。
连月碎见他不理他,绿眸中光芒一闪,突然在她对面坐下,看着她:“石卒兄不怕这是个黑店?居然这么放心大胆地喝茶水?”
“啊?”孟小星愣了,慌忙放下手中的茶水。
“哈哈……”连月碎霎时胸腔振鸣,爽朗的笑声逸出他口中。
“石卒兄果然甚少行走江湖。”
此刻,连月碎这句话就是在赤果果华丽丽地蔑视孟小星,孟小星收紧捏着杯子,气得牙痒痒。
真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来!以前怎么就没觉得他这么讨人厌呢。
孟小星胸膛不断起伏,她一直默念“忍!忍!忍!”
所谓忍字头上一把刀,这怒火燃烧还要忍,就相当于拿一把刀子在割心口啊。
偏偏这时候连月碎还来惹她。
连月碎淡笑着拿起一个小杯盏倒上一杯茶,然后将茶杯注满淡碧色的茶色,他掏出一根银针探入水中,银针没有丝毫变色,他才将杯子推过来,说道:“石卒兄,这水没问题,喝吧。”
孟小星正胸间气闷难平,拿起桌上的杯盏往地上一甩,拿起桌上的那壶凉茶就往口中倒。
冰凉的茶水让她舒服了不少,气也平了。
眼角瞟到窗外有影子在动,孟小星冲连月碎一笑:“还是连兄想得周到,这水确实没问题。”
连月碎但笑不语,扬眉看她,反问:“是吗?”
孟小星心底升起不详的预感,这时候房内迷烟四起,她微微放心,这迷药对她这个服过解药的人是没用的,哈哈,眼前这个麻烦人就要解决了。杨沫沫难得速度这么快,嗯,应该奖励奖励!
她按捺下喜悦的心情,有一搭没一搭和连月碎说着话,转移他的注意力。
可是连月碎一直看着她,绿色的眸子像是上好的宝石一样温润且亮晶晶,他怎么还没昏啊?
反而是她,头晕晕涨涨的,周围天旋地转,闻到这迷药的气味,没问题啊,那是……这茶水有问题!这是黑店!
孟小星陷入昏迷的瞬间闪过各种想法,最后都抵不过这股甜黑,昏睡了过去。
第二卷 03 爱情保质期
唔,睡得好舒服哦。
孟小星只觉得全身放松,似乎睡在柔软的水里一般,四肢舒展,一路上的疲惫全部散去。明明已经醒了,但是她仍是舍不得睁眼,翻了个身,抱着枕头继续睡觉。
只不过这枕头怎么硬硬的温温的?
孟小星不觉有他,拿脸蹭了蹭,寻找舒服的角度睡觉。
早上睡个回笼觉什么的,最惬意了!
意识再次变得朦胧,很快又要进入甜蜜的梦乡了,孟小星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又不想多想,在沉睡前的前一秒,临昏迷前遇到黑店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她猛地惊醒,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
腰部锁上了一只铁臂,她伸手如闪电抓住那只手就是一扭!
“嘭”地一声,她被一股大力带回床上,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唉哟,石卒兄,你这是怎么了?”熟悉的声音让孟小星没再挣扎,瞪大一双黑眸扭头看向睡在一旁的连月碎。
“你怎么睡在这?”孟小星掰下环在她腰间的铁臂,怒目相向。
她记得昏迷之前杨沫沫有放迷药进来,怎么他还没昏她就昏了?那迷药确实是她熟悉的气味,所以没道理她事先服用的解药没用啊。
一定是那壶茶的问题!
她虽然肯定,但是……客栈还是那个客栈,房间还是那个房间,这不是黑店吗?
“石卒兄这是怎么了?突然睡着也不通知一声,害我把你背上床,你说这工钱怎么算?”连月碎绿眸紧盯着孟小星的脸,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遗憾。
孟小星手下意识摸上自己的脸,还好,那人皮面具贴的还算牢固,并没有掉下来。松了口气的同时,她脑子自动屏蔽连月碎关于工钱的话,问:“我睡着之后,你将我背到了床上?”
那迷药对他无效吗?
“嗯,石卒兄睡着之后,我本意是要将你放在床铺下的地板上睡的,却不知怎么,我昨晚也困得很,刚要窗边就睡着了,结果就……”
他指了指二人叠在一起的睡姿,然后说:“石卒兄,虽然你像一个女人一样轻,但是压了我一晚上,我仍是全身麻痹不能动弹,待会咱们来谈谈工钱的事哈。”
孟小星闻言,连忙滚得远远的,看着他一副斤斤计较的嘴脸嗤笑:“你又不缺钱,怎么还满嘴铜臭味。”
连月醉慵懒坐起来靠在身后的床架上,煞有其事地讲道理:“非也非也,是自己的就得拿到,怎么能因为自己有了而不要呢,没有人会嫌钱少的。”
说完,他拿起摆在床头的算盘噼里啪啦算起。算完,他突然又看了孟小星一眼,叹口气,颇为中肯说道:“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我也不和石卒兄计较,你只需替我按摩按摩,这笔账就算两清好不好?”
“什么都是你说的!”她完全可以不理会!孟小星拢了拢衣袍,从床上站起来,要下床的时候,踩的被子突然一抽,她措不及防跌落,好在武功过硬,反应过快,在与连月碎眼对眼,就要撞上的时候,她双腿一旋,单手支地,着陆安全。刚扬眉得意地向使坏的连月碎看了一眼,她脸色就变了。
“啊!”连月碎本来掀被要下床,孟小星刚才一旋腿瞬间踢到了他的背,让他没坐稳直直朝孟小星栽过来。
孟小星扬起一手就朝连月碎拍去,但是没想到连月碎竟然实实地接下这一掌,撞了上来,紧紧压住了她。
“你……唔。”孟小星刚要发怒,却不料红唇被连月碎压住,愤怒的黑眸与闪过丝诧异的绿眸对上,熊熊怒火燃烧起。
“呸呸呸,石卒兄是有龙阳之好吗?”
连月碎那丝诧异过后,在孟小星怒火爆发之前的一刻起身,手一直在擦他的桃色的唇瓣,一脸嫌弃。
孟小星被压的七荤八素,此刻还被嫌弃,气不打一处来。
抬起一脚将连月碎踢得狠狠的,她袖子一拂,火速转身,她经过桌子的时候,宽大的袖子拂过桌面,不着痕迹将一个装有半杯茶水的杯盏收走。出门转过回廊,一脚踢上杨沫沫房间的门:“喂,起床啦!”
这丫头到底怎么办事的,不是说好她会来找她吗?怎么她和连月碎睡了一晚上,她都这么无动于衷。
“怎么了?一大早吵吵的。”杨沫沫睡眼惺忪地过来开门,孟小星推开门,将门关上,动作快捷的像是后面有豺狼虎豹。
“你昨天晚上怎么不按计划行事?”孟小星也觉得自己这几天太容易发怒了,努力冷静下来。
杨沫沫诧异地看着孟小星一副吃了大便一般的表情,揉了揉眼睛,说:“昨晚不是你给我安心睡觉,已经找到方法对付他了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孟小星盯着杨沫沫,察觉她不像是在说谎,况且她也没必要说谎。
“我刚坐下没多久,准备出去的时候,你就过来找我了。”杨沫沫揉了揉眼睛,困意未消,趴在床上抱着一个枕头睡得酣畅。
孟小星脑中灵光一闪,手指摸上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她可以假扮成别人,为什么别人不可以假扮她?
突然明白,这又是连月碎在耍她吧?
火又歘歘地往上冒了,大踏步往回走,连月碎仍靠坐在床头,他专注地数着手中的银票,听到哐当的开门关门声都毫无反应。
“你……”
“石卒兄,你身上的银票看着有些眼熟啊。”连月碎扬了扬手中的银票,绿眸紧瞅着她。
“……”孟小星摸了摸空空无几的怀中暗袋,脸色不变朝连月碎飞扑过去。
却不料双手被他一个反扣锁住,整个身体被他拉到床上。
连月碎阴沉着一张脸,一脸审问:“说!你是怎么偷到我的银票的?”
他语气凌厉,吓得孟小星一愣一愣的。她还从来没有看到他这个样子的说。
“反咬一口的是你吧!”孟小星马上冷静下来,“银票长一样,谁规定那是你的?明明是你偷了我的。”
手被抓的好痛,她皱了皱眉,身上压着的力道立即消失,不过腰间一麻,她已经动弹不得。
连月碎猝然起身,绿眸盯着她,脸上若有若无浮现笑意。
孟小星眨了眨眼,那笑意又消失不见了。只剩一张凌厉的棱角分明的脸摆在面前,一字一顿说着不留情的话:“这银票上有我的专属标记,你不曾看见么?”
说完,他甩了甩手上的银票,孟小星眼尖看到他指着的所谓“专属标记”,突然脑子懵了。
原因无他,只因这一沓银票的背面有踏着一个“美人头”章子。
连月碎扬了扬那沓银票包着的宣纸,甩了甩说:“看见没?这银票上都有我媳妇的头像。”
他手中的宣纸画着的正是孟小星巧笑倩兮的脸。
孟小星一时分不清自己心里现在是什么感觉,这张纸上的画她早就看到了,只是没想到所有的银票上也有这些……
将她的头像印在银票上,对于守财奴来说,意义是什么?
心门隐隐动了下,又立即合上。
她冷漠她无情,貌似学不会爱人,连月清那般的深情厚意她最终都产生了厌倦……孟小星突然有些自厌,闭眼默默无言。
“耍着我玩有意思么?”她突然睁眼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