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如此多娇-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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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笑,捏着她的鼻子,道:“不曾。”
闻言,她眯了眯眼睛,唇边勾起一抹笑来,摇了摇被他抓着的手,道:“今日暂且饶你一回,日后再犯定会严惩。”
“是,谨遵公主殿下教诲。”
“凤倾城,日后也别再提收拾他的话了。”
他笑道:“它平安出世了我定会宠着它,哪里舍得动它分毫。”
……
作者有话要说:感叹一个字:冷
来点儿他们以前的纠葛,看过上篇的应该看过,很生嫩啊,稍修过。
她是南凌德熙帝的孝贤皇后的女儿,是正德二年间降生的长公主,自小备受宠爱,过得顺风顺水。她有一个很特别的名字,冠上了皇家的姓氏,凌无双。
她自幼丧母,所有的人都簇拥着她,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里疼着,其中也有人因为她是皇上最为疼爱的女儿来逢迎她。后宫嫔妃众多,各类的女人都围着她转,随着年纪的增长她也渐渐明了了在她们谄媚的笑颜下的是什么。尽管这样她仍能享受着被人恭维的感觉,可有一人总是站在远处冷冷地看着她,看她的眼神中带着些厌恶。
千秋节,她着盛装出席,看着满园的花灯美景微微笑了,待到视线看到邻桌的一名少年时一怔,又是那种冷冷的视线,可他的脸上却是带着笑容的,挑不出瑕疵来。身侧的黄贤妃与她说那是凤家的少爷凤倾城,随着父母进宫给太后祝寿的。她记住了,人如其名,年少时便能倾城。
也就是那一日,太后看中了凤家少爷的家世才貌,便让德熙帝给指了婚,把她最疼爱的孙女许给了凤家。凤家虽是商贾之家却是名门望族,凌无双虽只有十三岁的年纪,但也懂得自己将来要嫁的夫婿是那个冷眼看着她的人,没由来的,她有些不高兴了,他不像其他人一般迁就着她甚至是畏惧着她,第一次她有了挫败的感觉,她不是一呼百应的长公主了。
她从十三岁便一直等着,等到了后宫里到了年岁的妹妹都一一嫁人了等到段天淮下落不明不知生死她还待字闺中。太后与她最为亲近,眼看着不急其实她知道一向疼爱她的祖母已经有了怒意,宫外时而传来凤家少爷夜宿花街柳巷或是又相中了哪个楼里的姑娘的消息,诸如此类云云。她自觉于凤倾城谈不上喜欢,却不知因长久注意着他早已倾心于他。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她又是皇家的公主,更是不该忤逆,可等的日子越长她越愤懑,凤倾城是在不满?初见她时便是冷冰冰的态度,他置一国公主的名声于不顾,依旧风流不拘,在她看来这是一种无声的抗议——凤倾城不喜欢这门亲事。
凌无双开始出入于皇宫内外,她的寝宫里会数月不见她人影,德熙帝宠着她对她的所作所为向来不加约束,上阳行宫是她常去的地方,一来可以借着陪伴太后的名义常住二来能清静上一段日子不用听到京里的风言风语。
凤倾城仍是倾城容貌,虽是男子却不显阴柔。凌无双见过他几次,自他从关外回来了他们便不常遇见。上阳行宫外的园子不是皇家的园子,只要是有些声望的贵族均能初入得了里面,他领着一群友人在里头喝酒吟诗。有时候她远远地看着竟觉得他甚为顺眼,每每这时只要一想起他冷冷的眼神她便唤着侍女转身离去,待到她转身了身后总会投来一道灼热的视线,可她不想回头。
女子过了十八再不嫁人便会招惹闲言碎语,或许因为她是公主又或是宫闱重重,她倒是没听到什么,还是经常往外面跑。
燥热的夏日里,她在朱雀大街上见到了和一名艳丽女子拉拉扯扯的凤倾城,两人姿势亲密,那一刻她的背脊淌汗,原来他除了对她是冷淡的对其他人都是笑眯眯的。
第二日,她让人给凤倾城送了信。
茶楼内她等了许久凤倾城来懒懒地来了,凌无双不想浪费时间,只淡淡道:“你我的亲事就此算了,我会找父皇说明的。”
凤倾城一愣,怔怔地站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像是怕自己听错了一般他开口问道:“你说什么?”
“你不想娶,我亦不想嫁,何必紧拴着不放。”
凤倾城张了张嘴,脸色慢慢变得阴沉,凌无双自他进来便没看他只盯着自己面前的杯子,直到感觉一股怨恨的眼神朝着自己投来她才抬起头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凤倾城,“……你不这么认为吗?”
“公主明智,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我们凤家担当不起这等罪名,你是公主,我凤家经商,得罪了皇家还如何在道上立足?公主想得如此简单可有想过后果?”
“我会与父皇说清楚的,委屈了凤少爷这么些年背负着一桩自己不喜的亲事……”
还未等她说完凤倾城便断了她的话,“公主要是没事的话我先走了,这种心思您自己想想便好了,说出来可是会连累他人的。”
“你……”
“失陪了。”
第一次凌无双见到了这样无礼的人,她张着唇什么也没说出来只看到他开了门潇洒离去,此后她再没找过他。
原以为会这样耗下去的,不想凤家来提亲了,而她已经过了双十的年华,她发现自己竟还是欣喜的。
那一日她嫁得很风光,十里红妆,乐声不断。
39驸马多娇
凤府依山傍水占地千亩,富丽巍峨仅次皇城;顺宗皇帝曾赐名第一城以此来彰显不凡。如今的凤府;虽无一人入仕途可在朝中仍有威望,满朝元老皆敬凤府好善乐施造福天下穷苦百姓。眼前江南水患,凤府捐献白银万两;以此来开河顺渠修建堤坝;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龙颜大悦;德熙帝颁旨嘉奖,然前来传旨之人却是凌沭。他一袭紫色蟒服;腰缠玉带;棱角分明的脸庞上隐隐含笑,他看着被下人搀扶起来接旨的凤老爷;朗声道:“凤老爷,满朝上下无不赞老爷对陛下对朝廷忠心耿耿,依本王看着天下没有人再担得起这忠心二字。”
凤老爷谦恭颔首,将那明黄圣旨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全身上下不见一点儿卑微之气,他声音洪亮中气十足,道:“为陛下分忧解难是我凤家义不容辞之事,王爷谬赞了。”
凌沭笑笑,敛起衣袍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了下来,状似无意道:“此次灾情严重,我只与妹夫稍稍提及,不想府上第二日就上了折子捐出万两白银,此等阔绰可不是旁人能做的来的。”他抬头见凤老爷与凤夫人脸上俱是笑意,顿了顿,又道:“我与父皇商议了,不如就让妹夫亲自押了这万两白银去江南,如此一来也昭示了天下驸马贤能,既为府上博得美名,又能警醒其他人为朝廷效一份力。”
“这……”凤夫人面露难色,她与凤老爷对视一眼,迟疑道:“如今公主有孕在身,城儿都甚少过问生意之事了,若是让他远行定是少不得牵挂,公主自然也会记挂着他出门在外,这样怕是不妥。”
闻言,凌沭淡淡一笑,把玩着手上的翡翠玉扳指,“若是不耽搁,来回只需两月时日,纵使他们夫妻情深,可这区区两月时日还是该舍得的。”
凤老爷微微颔首,蹙眉深思,凤家名望已不需如此宣扬,此举虽无益于凤家却能让朝廷得益,凤倾城年岁不大自小历练又甚少,若是能担此重任能叫他历练倒好可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当年凤倾城关外一行可是叫凤家上下许久不得安宁啊,万两白银可不是小数,若是有人为财而来岂不知置他膝下独子于险境?他为人父者,虽想他成熟稳重却不想他冒险行事,说到底还是想将他护在羽翼之下不肯他有丁点儿闪失。
他朝凌沭看了过去,一时竟不知他此举所为何意。
凌沭也不催促,低头理了理宽大袖袍,慢悠悠站起身来,笑了笑,道:“此事不急,户部与工部尚在商讨赈灾对策,如此还需十几日。”他见凤老爷夫妇脸色平缓了,又道:“有些日子没见到无双了,这会儿正好去看看她。”
凤夫人闻言,忙侧身让出路来,道:“我让管家带王爷去。”
“有劳夫人了。”凌沭颔首笑笑,朝凤老爷微微拱手后便随着安伯去了迎春苑。
迎春苑内很是幽静,凌沭站在门边良久,看着满园春色以及那暗藏华丽的亭台楼阁,轻扬唇角,脸上神色莫测。
安伯低着头,谦恭地朝他行了一礼,道:“王爷,到了。”
凌沭挥了挥手,道:“本王自己进去就好了。”
安伯略一犹豫却也没说什么,问道:“可要老奴为您去通传一声?”
“不必。”说罢,他就一甩衣袍往苑中去了,脚下青石铺路,九曲回廊蜿蜒而行,他于幽雅苑中负手而立。
因苑里众人无一人识得他身份,可见他落落大方地进来了也知眼前尊贵之人不是他们可小觑的,众人正议论纷纷不知该如何时,忽闻一声阳刚之音:“公主呢?”
许是叫他威严震慑住了,其中一人慌乱答道:“公主还睡着。”
凌沭微拧着眉头,又问:“驸马呢?”
那人缩了缩头,低着声音断断续续道:“也……也还睡着……”
忽地,他一阵好笑,有此好梦谁还舍得远下江南?抬头之时瞥见一抹熟悉身影,蹙眉想了想,扬声道:“巧心。”
巧心打着哈欠的嘴巴猛地一闭,看着唤她的人,原先还睡眼惺忪的模样立刻变得清明利落起来,她将怀里端着的铜盆放在地上,随后敛着衣裙伏跪在地,“奴婢给王爷请安,王爷千岁。”
立时,院里一众奴仆全都跪了下来,高呼道:“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起来吧。”
“谢王爷。”
凌沭朝巧心走进几步,道:“这都什么时辰了,公主还不起。”
巧心惶恐不安地后退两步,抬头看了他一眼很快又低下头来,小心翼翼道:“公主昨晚与驸马下了一宿的棋,很晚才睡。”
正说着便听闻房内传来呼声,她福了福身,道:“许是公主醒了唤奴婢进去。”
“去吧。”他淡淡说道,随后捡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下人见了忙去奉上茶水。
巧心迅速地进了屋,关门前又往外面看了一眼,她拍着自己胸口,长长吐出一口气来,推开内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