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共从容-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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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容皓天为何会与他交手?只是比武吗?”我不解的追问。
楚谋摇了摇头,“没那么简单,月儿,想必你知道容皓天是哪面的人,也许是其他人想以武会友,交了烈焰这个朋友!”
我愣了片刻,又是楚渝?他想交的朋友还真是多!难道‘‘‘‘‘?
“楚谋,你呢?你想不想交烈焰这个朋友?”我轻声问道。
楚谋拥我入怀,下巴抵着我的额头,轻声叹道:“小女人,别想太多了!我真希望你远离一些丑陋的事情”
小女人?我真想告诉他我前前后后加起来已经几千岁了!
“可是,有人想来个奇货可居呀!”我忙端正了坐起说道。
“哈!你这个典故用得还真是恰当,嗯,有人的确是想学吕不韦,奇货可居!月儿,我的确也想认识烈焰,而且目的也的确不单纯,你会不会认为我……”
“我不会!”我斩钉截铁的告诉楚谋:“经过了这么多事,如果我还傻得只会坐在那里干着急,那么真是输了也活该了。”
楚谋深深的看着我,半晌不语。渐渐的,一抹笑容斜上眉梢、眼角。忽然抬手捏住我的脸颊叹道:“月儿,你总是为我着想!不过,那烈焰性子奇特,我几次示好,他连眼睛都不抬一下,丝毫不给我这个七皇子面子。”
这么怪?我咬了咬嘴唇思考了片刻,随即笑着仰起头,迎着楚谋的目光说道:“楚谋,画幅画好不?”
“画画?画什么?”
“就画今晚你看到的场景”
“今晚?为什么?”楚谋不解。
“画出来,送给烈焰当见面礼!敲门砖!”我肯定的说。
“你肯定?”楚谋狐疑的问道。
“我相当肯定啊!画吧画吧,我来给侍候笔墨!”说罢,不容他拒绝,我已经飞快的跳了起来张罗了,一激动,差点儿还踢飞了摆在脚旁的炭炉,又惹得楚谋一阵埋怨。唉,我不就是急性子嘛!
笔墨摆好,纸张铺好,连拉连拽的,楚谋总算是好笑的拿起了笔,却又不动,只是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这个样子我太熟悉了,在安郡时,碰到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定夺时,他都会这样闭目思考,现在应该也是在想这画该如何落笔吧。
这个时候不要去吵他,我乖乖的坐在一旁,手肘支着桌面,唉,折腾了大半夜,有些乏了,怎么楚谋看上去就不累呢?看上去还是那么有精神呢?唉,这样的帅哥要是抓到现代参加东方卫视的好男儿比赛,也应该拿个全国总冠军吧,然后是做模特好还是演电影好呢?我当经纪人还是助理啊?如果有绯闻可就不好了,做明星就怕这个,出场费要多少好呢?……
朦胧中,身子仿佛飘了起来,又随即坠入软软的云端。嗯,这个云彩暖融融的真舒服。我仿佛咯咯的笑了起来,却并不想再睁开眼睛,只觉得额角一热,一个柔柔的印记烙了下来。
“小姐,小姐该起床啦!”
“嗯?”我揉了揉眼睛,“啊!福喜,怎么是你!楚……哦七皇子呢?”
“七皇子?这一大早的,他怎么会来呀!小姐你昨晚是不是梦见他了?”福喜笑着扶我起身,又顺手麻利的挂起了床边的帘帐。“小姐,不是我福喜多嘴呀,我知道小姐和我们七皇子是情意绵绵,可您毕竟还没过门,况且太子的身份又没确立,所以您和七皇子还是应该注意着些,免得让有心人大做文章!”
我迷糊了想了半天,哦,一定是昨晚我又睡过去了,楚谋偷偷走的时候不想吵醒我。不过看着福喜不停唠叨的样子,我郁闷的叹了口气,冲到桌前一看,哈!楚谋果然画了出来!正是我要的感觉!
淡淡的月色中,一黑衣男人独立伫立在庭院中,一匹泛着金黄色光芒的骏马与他依偎在一起,并亲密的舔着他的手掌,虽然只是男人的背影,但那背影仍旧写满了故事,写满了孤独。
我欣喜的看着画,发现旁边还有张字条,一定是楚谋留给我的。忙拿起来看,上写道:“月儿懒丫头,画已作,至于是否题字,你看着办吧!记得如果题字也要用你的专用笔,否则实在是会丢了大楚的面子,切记!切记!”
我对着字条呲了呲牙,就当是咬了楚谋一口。转念一想,忙从书桌里拿出楚谋帮我从安郡带回来的专用“钢笔”,一笔一划的在画上题了两行诗:
暖阁东风烈马
明月升空,断肠人在天涯。
哈!借用马致远老先生的诗,莫念我!
“福喜!快派人将这画送到琼烈质子府,要悄悄的,门口有跟踪的人务必甩掉!”我笑着对福喜命令着。
说不定,今晚他还会来,不过希望他不再是悄悄的。
月影入江水自流
可惜我的如意算盘并未打响。
原以为画幅画,猜中他的心事就能交上个朋友,我还真是小看了烈焰。
我郁闷的盯着福喜气鼓鼓的拿回来的画,心里叹着这烈焰还真不是一般的不给面子。好赖我也是未来的太子妃,背后又有个众所周知的七皇子和皇后给撑着,派个丫环给他个质子送礼,这质子居然连礼物都不肯收下。
“福喜,你说他看画的时候面无表情?他什么都不问吗?”我皱着眉问道。
“小姐,他简直就像戴了个铁皮面具一样,唉,依我说,他根本就是一粗人,哪里看得懂什么画。话说回来,小姐,你给他画的是什么呀?我瞧着好像是咱大黄啊。”福喜不说则已,一说就拢不住的问。
“大黄个头!好了好了,甭问了,总之你呀,连个礼都送不出去,害我没面子。下去吧,吵死人了。”我假装生气的样子。
福喜吐了吐舌头,却也知道我不是真的在恼她,只是行了礼,听话的退了出去。
他今晚还会不会来?会不会我做得太过明显?还是他根本就不想趟任何的浑水?
如果三晚之内他不再来,我恐怕就得想别的法子了。
第一晚,楚谋听完了我的加油加醋的描绘送礼经过,只是不以为意的笑笑,仿佛早就料到有这个结果。并且,当晚烈焰果然没来。
第二晚,拒绝了楚谋出去吃宵夜的提议,惹得他惊讶的合不拢嘴,直截了当的告诉我他很欣赏我这种守株待兔的行为,虽然说有点笨。不过烈焰还是没来。
第三晚,连续两晚的等待让我口腔上了火,这回是想睡也睡不着了,脑袋了想了一夜应该发明点抗敏牙膏出来试试。最终,烈焰还是没来。
不过,这三天我也没白等,整个将福喜帮我拿来的琼烈国的资料看了个遍。我发现这烈焰还真是一个“奇货”,难怪楚渝那样的人都想收为已用。纵观目前大楚的形势,或者直接说纵观楚渝和楚谋的形势,楚谋是否能有“外援”,的确关系重大。
楚渝是兄长,善谋略,心机沉,平日又礼贤下士,立有战功,在朝中已有不少威望。再加上他的岳父冷将军手中掌握的兵权以及容相府的大力支持,势力绝不可小看。
再看楚谋,年纪略轻已经是劣势,虽说也立有战功,但毕竟不及兄长。虽说表面上生母是皇后会为他赢得一些筹码,可输在皇后家族背后并无势力,尤其是并无过多兵权。朝中武将大半都倾向于楚渝和冷将军,这在安郡一役时就体现得十分明显。
最重要的是,琼烈国现任的皇帝烈洪这一年来屡次试探性的犯我边境,明显是有些蠢蠢欲动的狼子野心。楚皇大为不满,也放出些风声,似乎对这烈焰颇为喜爱,有意助他复位。不管这消息是真是假,总之看那烈焰也并不是肯久居人下之人,难保他对琼烈的皇位就毫不在意。况且楚渝也派容皓天多次想结交,想必定是有所图。如果能和他结为好友,对楚谋是绝对有利的。
所以,即然想交他这个朋友,他不来?我去!
如何去?什么时候去?哪种方式去?像哈姆雷特所说:这是个问题。
也许,大黄是省事的办法。
我阴险的笑。
于是,在第四天晚上,烈焰如约而至。
方法其实很简单,我只是派福喜去告诉烈焰,如果他不来,我就杀了大黄。
唉,这人,想来点阳春白雪的方法他也不领情,逼得我像个小人一样。害得楚谋对我侧目而视,直说我是小人。
小人就小人,成大事者不必拘小节,我不断地安慰着自己,楚渝,怪只怪你手里没有大黄。
“你来了,坐”,我招呼着背对着我站在院中间的烈焰,心里暗自偷笑一声,酷哥都喜欢以背对人吗?
依旧一身黑衣的烈焰终于转过头来,眸子扫过一片冰冷。
“如果我不来,你会杀大黄?”语气和眸子一样冷。
“不会!”我干脆的回答。
“那会如何?”
“我会把大黄送还给你”
“那又为何?”
“大黄本就是你的,我得到它只是机缘巧合,有些东西,注定是属于某些人的”我抿了口茶说道。
“例如?”
“例如大黄属于你,例如琼烈属于你”
“例如大楚属于七皇子?”烈焰冷笑了一声接道。
“不,例如,太子属于七皇子。”我顿了顿,又说道。
他果然快人快语,果然猜到我的想法。
“想当太子的不止七皇子,我又为何要理这些”烈焰见我并不隐晦,也愣了一下,终于肯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手扶上了茶杯,却不喝。
“想当太子的的确不止七皇子,所以你才有价值,并且,你只在七皇子这里有价值。”我不喜欢这种谈判,却一定要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何以见得?”烈焰并不看我,只是反复摸着杯上印的花纹。
“因为,你在另一位皇子那里,只是锦上添花而已,可你在七皇子这里,却会是雪中送炭。是锦上添花来的感情重,还是雪中送炭结的友谊深,我想质子你清楚得很。”我缓缓地说道。
我知道暴露自己极为需要帮助是谈判的大忌,可有时却也是一剂强药。
我看着仍旧低头的烈焰,他的表情还是淡淡的不以为意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打鼓。他到底听进去没有?
“大楚好像没有规矩是允许女子如此直视一个男子。”烈焰突然袭击般的抬起头,对上我的视线,冷冷的说。
任我再镇静,也不由得脸上一热,还好夜色正浓,不知烈焰看清楚了我脸红了没有。
“从我坐下,到刚才,你的茶杯举了三次,杯中的水却并不见少,想必,你是紧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