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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重生之深宫嫡女-第3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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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好。

长平王自己也知道今天的情绪有点失控。对于向来将什么事都精心筹谋,掌控在手的他来说,这实在不是令人高兴的状态。

可是他明明是来哄闹别扭的女人回家的。

他预想的是她横眉冷眼,冷嘲热讽,或者闷坐落泪。然后他便施展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将愁眉紧锁的美人哄得破涕为笑。最终在她想开之后再将真相说出来,弄个意外惊喜,让她在震惊之中芳心难抑,忍不住主动投怀送抱。然后……然后这丈母娘的寝房似乎不是很方便,他可以连夜带她回府。

那情景,想想就觉热血沸腾。

这是最近枯燥繁冗的事务之外很新鲜的调剂,所以他才不顾僚属劝阻,夤夜而来,准备过一把幽会的瘾。离府时的心情,像是愣头少年,好些年没有体味过了,他觉得偶尔冲动一下也不错,有益身心健康。

可是事情从她惊跳着摸出簪子时就偏离了轨道。

她还没改掉随身带利器的习惯,好,这是好习惯,他支持。但她为什么不吃醋,为什么不质问,还请他喝茶,帮他分析佟太守,一句句头头是道的。她说得再对,也和他预期想要得到的出入太大。

一直以来冷静的是他,无措而疑惑的是她,这次倒是调过来了。

他非常不喜欢这样的错位。

尤其她还说他“婆婆妈妈”。

这是该妻子评价夫君的话吗?

郁结和失控的不快在心中膨胀,她的坦然让他越发不舒服,索性,什么也别想,什么也别说了,男人和女人深夜里对坐床头,还可以做一些比谈话更简单直接的事。

他伸手直接按倒了她,欺身压上。

唇齿相对,将她半声惊呼堵在嘴里。

她的唇芳香甜美,不是胭脂的味道,是淡淡的花果清香,许是睡前吃了瓜果,还是喝了香茶?总之尝起来很不错,他由浅至深地舔咬品尝,并且不甘休地撬开了她的齿关。

黑暗中响起急促的呼吸。是她的慌乱,和他的按捺。

她的手用力推他,被他捉住了反扣在头顶。他欺进了她裹身的被里,两层薄薄的寝衣挡不住她的柔软,他紧紧拥着,霎时觉得完满许多。

真实的触感可以添补心中空旷,让他不自主发出满足的叹息。他开始后悔不该和她说这许多话,本该从一开始就霸道一点的。什么佟秋水佟太守,微不足道的人物,怎就占用了他们这么长时间。怀里的少女从来都不肯主动,从容自持得过分,他要是顺着她,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干脆,按住抱住了,她也就露出女儿家的羞窘慌张了。

这才是他想要的。

不用这招,你就不知道本王的厉害。他一边想着,一边更加努力地啃咬。

如瑾快疯了。

这是什么地方,这家伙想做什么啊!

外头有值夜的丫鬟呢,再那边住着母亲和妹妹,他不顾名声,她还要脸呢!身子被压着,手被捉着,她动弹不得,甚至无法发出声音,因为他的侵占太激烈,她稍微想要说什么,到头来都变成令人窘迫的嘤咛。

她用力吸气呼气,却仍感到窒息。不敢睁眼,因他的眸子在黑暗里也过分闪亮。她只感到头越来越晕,越来越不能自控,甚至……

长平王感觉怀里的人越发柔软,最初的抵抗不知何时没有了,冰化成了水,让他更想沉溺。他伸手解开了她上衣的束带,将唇覆在她的肩头。

“王爷……”如瑾终于能开口说话了,声音却因紧张而略带沙哑,更有不可抗拒的诱惑之力。“王爷不行,您停下,我小日子来了……”她喘息着,断断续续说完。

“我知道。”长平王埋头品尝她的肩膀和锁骨,继而一路向下。

“知道你还……”

“就这样,别动!不然我可保不准做出什么事来。”

他的声音也是闷闷的,哑哑的,灼热的唇像火,点燃她胸腹每一寸肌肤。如瑾不敢动了,也不敢再说话,她知道这时有多么危险。上次在锦绣阁的时候,也是如此,若非后来被贺兰等人打断,两人也许早就……

整日相对,她能感觉出他在极力忍耐。她知道他是自控力很好的人,可,也说不准他能控制多久。

她是他的女人,他本就无需忍,所谓忍,只是新婚夜里她惊悸太过,他不想勉强。这是他的尊重,她明白,但也知道两个人不可能一直如此,终有一天要……

如果那一天到来,该是什么时候最好呢?

如果那一天到来,自己会心甘情愿吗?

她紧紧闭着眼睛,感受着他的唇齿到处游走流连,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也开始发烫。她紧紧咬唇,控制着不发出战栗。

他很能撩拨人的情绪。她发现自己身体之内也起了一团火,是被他点燃的,并期待与他那一团相接。

可脑海里不由就想起佟家姐妹来。

佟秋雁温顺,佟秋水秀美,两姐妹都是上等的样貌,上等的……身材。她们细腻白皙的皮肤,也曾被他这样抚摸过吗?她们的唇,是不是也曾被他吻过咬过,他与她们唇齿相接,甚至更近一步的,他和她未曾做过的事,却和她们做过?佟秋雁跟了他一年多,佟秋水伺候他一夜,白日还被允许在锦绣阁睡觉,夜里……很累么?

这可耻的想法,她很厌恶,却无法不想。

他的手掌带着薄茧,触摸女人的身体,她们会有什么感觉?他的肌肤略有浅麦色,覆在女人身上时,会和她们的白皙形成鲜明对比吧?他的臂膀,胸膛,坚硬而富有弹性,她们被他锢在怀里,是挣扎还是享受?

佟秋雁,佟秋水,张六娘,祝氏,窈娘,还有她认不清脸、叫不出名字的充斥着满王府的环肥燕瘦,她开始在脑海里勾画她们衣衫尽褪,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模样。

这是从来不曾有过的念头。

在昨夜闻听佟秋水进锦绣阁后,眼前零星闪过的模糊画面,被她极力排斥压制的画面,终于在这一刻异常清晰起来,并且一发不可收拾,一幅一幅,凌乱交错,排山倒海一样涌到跟前,让她喘不过气。

很讨厌。

很……恶心……

正在进行的亲吻和抚摸不再是火,而是,冰冷的,滑腻的,令人生厌的水蛭,让她几欲作呕。

长平王很快发现怀中人的异常。柔软的身体在一瞬间变得僵硬,毫无预兆。

他停了动作,抬头,“瑾儿?”

“王爷,我身体不适,不能伺候。”她的声音冷冰冰的,失去了方才低哑的诱惑力。

“怎么了?”他抱住她,掌心按到她的腹部,“肚子疼?”

这是关心么?他总会不经意给予细微的体贴。嘱咐丫鬟不让她用冰,上朝的时候轻手轻脚起身而不吵醒她……只不知道,这关心在别人身上会不会有,他是专对她好,还是性格使然,对女人都这么好?

如瑾心里尖锐地酸疼起来。

和昨晚一模一样的酸疼,钝痛。她终于知道,原来这就是吃醋。没道理的,无有理智可言的吃醋。

“王爷,佟秋水也有经期腹痛的毛病,她行经的日子和我差不太多,过几天该是了。”想都想没,她脱口而出。

“嗯?”长平王显然还没跟上她的思路。

“她到冬天会犯咳疾,总治不好,您可以请宫里的御医给她好好瞧瞧。”

“……”

“她右臂上头有一颗红痣,像是古书上说的守宫砂,您看见没有?”

长平王因激动而粗重的喘息平复了,如瑾无预兆的喋喋不休让他从意乱情迷中迅速回神,并且很快找到了关键点。

“你在翻醋坛子。”他声音带笑,掩不住的。

如瑾喘了两口气,突然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就推开他坐了起来。

“对,我就是在吃醋。如王爷所愿了。您将我当什么?不断接近我,费心娶我,郑重给我婚礼,说我是您的妻子,还和我说起您的筹划。这些都不该属于侧妃,可您给了我,让我有所期待,然后,又在明知我朋友心怀不轨的情况下仍然心安理得地收了她,还要搬出她父亲当借口。虽然这对您来说不过是一步无关紧要的棋,可您既然要给我尊重,为什么不能想别的办法去解决佟太守的事?这对雄才伟略惊采绝艳的您来说并不难吧?我好好地当贤惠侧妃,您又不满意。不如您就直接告诉我,您想要一个什么样的侧妃,我就做什么样的,您的救命之恩我没齿不忘,一切如您所愿就是。只是您需要知道,我是个人,有自己的想法和感情,您不要强人所难。”

她急促地说着,从未有过的,飞快的语速。声音也不由自主提高了几分,不再顾忌会不会被屋外听见。说到最后,身子微微有些抖。

她自己也未料到,原来白日的所谓想开,连自己都蒙骗了。在最深最深的心底,原来还潜藏着这样激烈的不平,可以打破一切理智和冷静的假象,在他手掌和唇齿的撩拨中,轻易生根破土,瞬间长成参天大树。

她笑呵呵的回到家里,原来,原来不只是为打理铺子……

她在黑暗中瞪着方才还与自己肌肤相亲的男人。

等着他回答。

既然终于没忍住挑开了说,那么就要一个答案吧。然后,再选择做一个贤惠的侧妃,还是别的。

碧桃在外头轻轻敲门:“姑娘,您是在说梦话,还是在叫奴婢?”显然她的声音传到了外头,丫鬟在替她掩饰。

可她现在没心情做戏,直接喊道:“什么都不是,退下!”

许久未得主子冷语的碧桃赶忙悄声退开,并劝走了循声而来的其他值夜丫鬟。

如瑾冷眼等着身边男人的回答。她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和他缠绵,如果他像他的老子,只将她当许多女人中的一个,兴起就哄一哄,有新人来,就丢开手,那么她只当之前的一切都是戏,花样,手段。

劣性是血脉相传的么?

她怎么就连番要和姓商的人牵扯不清。

而且吃一堑后并没长一智,反而更糟,反而不知不觉被骗去了心,待到惊觉,为时已……

不,不晚。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她等的不过是他一个态度,一句话。

黑暗和寂静中,长平王却异常高兴,嘴角忍不住就要上翘。

窗外有星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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