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农家媳-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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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被陇到耳后,露出一张楚楚可怜的脸。“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道人家,又没了丈夫,想在屯子里安然到老,还要靠屯子里的老少爷们大娘媳妇的帮衬。一直与人为善,从不招惹是非……”
“那上次跑到人家门前闹又是那般?难道正逢小日子?”有人看不惯徐寡妇扮作可怜引同情的样子,不善的出声问道。不用说,就是这副小可怜样儿才惹得男人们一个个的雄性保护欲爆棚。都以为自个儿是被救苦救难的菩萨派下来专门搭救无辜弱女子的。反倒对自己的结发妻子看不惯,嫌弃既不温柔又不会打扮。
人群中立即有人闷笑。将近午时,从田间回来的人也都准备回家吃午饭。大多的人都要从屯子中间的老槐树下经过,看这里围了这么多人,顿时有不少人驻足观望,导致围的人也越来越多。有人低声询问他错过的精彩部分。热闹得像过年过节一样。
“一个姑娘家家的,张口闭口寡妇寡妇的喊。。。。。。”
“你不就是寡妇吗?”七丫小声的诘问。
人群中又是一阵哄笑。
“可不是嘛,你本来就是寡妇,人家还喊错了?”
别人的话,寡妇可以选择置之不理。但是被徐寡妇视为对头的七丫的话她又怎么会漠视?要不是这眼里只有男人的丫头没头没脑的冲进来闹一场,她又怎么会受这种嘲笑?也幸好今天她那些相好的没有大白天就来偷腥的,不然被撞见她还怎么见人?徐寡妇是打定主意要给七丫一个大大的教训。
“我是寡妇不假,但你以为我乐意吗?我有的选吗?屯子里寡妇也不只我一个,待别人你都能礼貌有加,为何就独独喊我一个人寡妇,这不是有意针对我是什么?人家都把屎拉到我头上了,我还不能说两句话了?”徐寡妇红了眼眶,声音也有些哽咽,身子轻轻颤抖,看样子非得一手扶着门框才能保持站立,把一个受委屈后敢怒不敢言的寡妇形象演得栩栩如生。她吸了吸鼻子,继续说道:“再说了寡妇怎么了,寡妇就该受委屈,就该不吭声?什么姘头,*,什么难看的字眼都往我身边扔,我就应该一声不吭的受着吗?我欠谁的了你这么污蔑我?别忘了,你娘也是寡妇,你又拿什么立场这样说我?!”
人群中一阵沉默,想来徐寡妇的话还是说到了这些人的心坎里。是啊,年纪轻轻就变成寡妇也是她身不由己,一点风吹草动就怪到她头上去,难道就因为她可怜才觉得好欺负吗?
七丫见徐寡妇越扯越远,还拉起了大多数人的同情,顿时急道:“人活在世,有几个是容易的,别把你说得那么可怜,好像喊你一声寡妇都是欺负你一样。空穴不来风,到底是不是有影没影的事儿,你自个儿清楚,戏也别演过了。我今天不是来看你演小白花的,你坑人家的马怎么说?”
东方白有些诧异的看了眼七丫,没想到这丫头还能说出这么有深度的话,也能坚持立场,不被寡妇几句话就带偏跑了题。
荆浩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双手抱臂,虽然没有说一句话,但看样子对七丫的话也深表赞同。
“什么怎么说,你想我怎么说,怎么交代?”本来大家都站到她这边了,营造得好好的气氛被七丫三言两语的就破坏了,徐寡妇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
“你卖了人家的马就得赔钱。”
“你什么时候看到我卖人家的马了?”徐寡妇问道:“上衙门还得摆证据呢,你别告诉我你就瞎猜的。”
七丫哪有什么证据,不过听东方白说了两句就要为其打抱不平,在她看来,东方白这种身份的尊贵公子,怎么会因为一匹马就诬赖一个妇道人家?完全用不着嘛。“在你家丢了马,难道不该你赔?”
徐寡妇听到这话简直心里乐翻了,这就是个傻姑娘啊,她居然还跟她打了一架,还掰扯了这么久。她不由得好笑道:“你到底怪我坑了人家的马去卖了还是丢了马找我赔?”
“不都一样吗?放在你家的马没了。”七丫咬了咬唇,她也发觉自己的话好像有些站不住脚,没凭没据的怎么就因为一两句话在这儿跟人家吵起来了?七丫不由自主的看了眼人群中的东方白,心下稍安,还好他还在,她一切的努力他都看在眼里。
“当然不一样。”徐寡妇收了笑脸:“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就一口咬定我坑了人家的马,我可以上衙门告你诽谤。可若是丢了马找我赔。。。我既不是做做生意管马匹的,也不是我要人非把马停到我家的,马放在我这里我还要搭草料,我该赔吗?”
七丫沉默。
“我看到过那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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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一章 散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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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虽然写得不好,我也想看见张粉红啊》。。。。
徐寡妇当即一愣,接着吼道:“小孩子家家,胡说八道什么?!”
原本孩子娘正埋怨自家孩子冒冒失失,在这节骨眼上胡乱插嘴不是平白惹人嫌弃吗?她捂着孩子的嘴刚要训斥几句,不想又听到徐寡妇的话,当即不乐意了,撒开手冲徐寡妇嚷道:“怎么,自个儿偷偷摸摸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被人看见,还要人家藏着掖着不准说啦?都说童言无忌,看到什么就说什么,我看我家狗子就是说的实话!”
“我真的看见了,是半夜的时候一个男人牵着马往镇上去了。”狗子也是个护娘的,嘴一得空就连忙为自己娘作证。
“胡说,什么大半夜,什么男人,大半夜的怎么会有男人出入你徐婶家呢?”狗子娘出口轻声训斥道,却把半夜,男人这些和寡妇颇为敏感的词语咬得极重。话是这么说,听语气又哪有点责备的意思?狗子娘说完又得意的看着徐寡妇,看她还怎么说。
狗子却以为娘不相信他,顿时更加大声道:“我半夜起来撒尿的时候看到了,我真的看到了,娘。”狗子拉着她的袖子,急急寻求支持。
狗子娘摸着狗蛋的头,这时笑着解释了一句:“我家茅房的墙昨儿被雨淋垮了,这才看得见隔壁院子里的情景。可不是什么翻墙偷看之类的,大伙儿可不要想歪。”
两家是挨在一起的,徐寡妇要起墙的时候被狗子的奶奶以破坏风水的缘故硬是挡了下来。徐寡妇拗不过,只得栽了一大丛荆棘,心里安慰着防防小贼罢了,可挡不了视线。但好歹还有一扇墙挡着,再说对过去也只能看到院子的情景,徐寡妇也没太在意,谁知道偏偏在这个当口上吃了亏。
“小孩子刚醒。又下着雨,迷迷糊糊的看错了也不一定。小孩儿说话没忌讳,但大人怎么能这样,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是什么个意思?”徐寡妇转移了仇恨视线。
“你别急啊。是不是冤枉你咱们再听听。要是我儿子看错了,真冤枉了你,我就跪下来给你磕头赔罪。可要是不是……”狗子娘似笑非笑的看着徐寡妇,又转头看向自己儿子,鼓励道:“说说,还看到了什么,你怎么知道从她屋里出来的那男人去镇上了?”
狗子有些生气的嘟嘴,他会连是不是去镇上的路都不认识吗?
“这还用问吗,不去镇上卖掉,这么大个活物搁在谁家也瞒不住啊。这不明摆着告诉大家他就是那个偷马贼吗?还有。只要不傻的人都知道,活马可比那肉贵多了。”七丫替狗子答道。
“三十两,是镇子里最上等的好马。”东方白适时的说明了一句。
咋一听还是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可细想,三十两啊。好些人一辈子都存不了这么多。
徐寡妇一面在心里暗骂那个眼皮子浅,非要偷人家马的惹祸精,一面努力替自己洗刷不白之冤,眨巴两下眼睛,硬生生的挤出两滴眼泪,“我今儿可是见到了什么叫胳膊肘往外拐,我一个大活人。李家屯的人你们不信,偏信一个小奶娃,两个外乡人的话。宁愿信他们也不愿相信我。人家出头是为了男人,你们张口闭口的污蔑我,又有什么好处了?说我坑了人家的马,证据呢?说说就行了?要我说半夜又男人爬你家的墙。我也亲眼看见了,你怎么说?”
这一听还有些没完没了的架势了,人群中有人说了句公道话:“我看徐氏说得也有几分理,一个人看到了也不算证据啊。外乡人,七丫肯给你们说话。定是听到你们说马匹被人坑了才会去找人理论的。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又凭什么说是别人坑了你的马,你给我们大伙戏说说。”
众人这才发现他们一直找错了对象,事件的苦主就在这里,他们却听了这么长的别人说,她说,他说,而一直没有听当事人怎么说。
东方白将举在头上挡雨的扇子收拢,冲说话那人一抱拳,才慢慢讲述了整个事件。从牵马车进,付了十两银子的草料钱,到今日看马,主人家却拿起一段马缰绳说马跑了。他本来口才就极好,稍加润色,愣是把整个事件说得跟冒险故事一样跌宕起伏。
东方白说完,人群寂静了一下又哄的热闹开来。
有性情耿直的立即嚷嚷开了:“十两银子的草料钱,嘿,可真是个有钱的傻蛋!”
“关键是马,你的重点在哪里?”旁边有人忍不住翻白眼。
“哦,对,马,吃了十两银子的草料。”
。。。。。。这人就是一根筋,对方无力吐槽,完败。
这都是一群唯恐天下不乱还自作聪明的蠢蛋,徐寡妇有些气急败坏道:“我不是还给你了吗?”
“不是还,是我们今天第二次登门的时候七丫姑娘说了几句,你才不情不愿的拿出来的。”荆浩抱臂说道。虽然他不想参与,但他被视为一伙,脱不了身还不如主动参与。
“对,你还骂骂咧咧的说我们不是男人,给出去的银子还要回去。”东方白在一旁补充。
“马缰绳我也带在身上,我想请这里对牲口熟悉的人帮忙看看,这到底是挣脱的还是被利器割断的。”荆浩又拿出一截绳子。
人群中果然走出个魁梧的中年大汉,接过绳子,细看了断口处,“是先被割裂再被挣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