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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手足-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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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尔信点点头:“出任务时需要配合,不能有丝毫的差错,我这个样子,会拖累别人。”

“什么比赛?去年的爱尔纳突击?是你和李白参加了吧!我看过去年的军报上说有一个队员为了搭救队友受伤,那么是你救了李白?那他还敢把你打成这样?!”郝靓调动回忆,越说越激动,声音渐渐大了起来,早已忘记自己一开始是打算吹气如兰的。

郝靓很激动,是气的,单尔信也越来越激动,却是高兴的,他几乎是咧着嘴角在解释:“其实不怪他,这次他受伤比我重。”只是那解释,怎么也听不出有几分真心。

郝靓却不肯罢休,伸胳膊掳袖子就要冲出去:“我得给英子姐说,让她下手再厉害些,最好弄得他两个月不能走路!”

单尔信吓得赶紧拦住她,由于一只手受伤,情急之下只能用另一只手去拉,又怕自己力道控制不好,干脆伸臂揽住她的腰,纤纤一束,触手绵软,一臂便可合拢,单尔信强自压抑住心里的荡漾,认真解释:“今天是我先去挑衅,而且,他让我了。以前我是电子对抗和爆破手,他是突击手,而且他是从基层部队上来的,基本功扎实,真打我不是他对手。”

郝靓听了他的解释才算作罢,低头看自己腰上的手臂,触目所及,对方一下子松开,重心不稳之下让她险些打了个趔趄,单尔信伸手欲扶,却又不知该从何处下手的样子,再次逗乐了她,这次她选择微笑:“他不够上道,竟然还让你受了伤!”

单尔信有些尴尬:“我是出拳过老,自己扭伤了韧带。”实在有点丢脸,不过也是事实,单尔信并没有说谎掩饰的习惯。

郝靓这才真正笑了,单尔信见她高兴,一个忍不住就问:“你刚才为什么那么生气?”问完之后满脸的期待,似乎你不给他一个好的解释都不行。

想不到郝靓竟是想也不想:“我护短啊!我们家人都护短,小时候我跟同院的小朋友打架,我爸多好的人啊,别人打他他都不会还手的,可那天愣是板着脸训了那小孩半天,还拎着去找他家长,其实那次打架我根本没吃亏,最后倒弄得我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我爸这个人啊,大家都说他是君子,但唯一的弱点就是家人,就是我和我妈。”郝靓说着说着就陷入了回忆,后来想到梁青现在的身份,不由就有些尴尬,抬眼去看单尔信,发现他似乎根本没注意到这一点,黑如曜石般的眼睛里,跳动的都是喜悦,满满的喜悦。

郝靓忽然感觉有些沉重,觉得承受不住,不由就想躲避,一个闪神,下一句话便从嘴里蹦了出来:“就像以前于浩洋和于静涵,跟人起冲突的时候,明显是他们不对,可我就是不由自主地偏心,你好歹也算我哥,李白是谁啊,就算被英子姐拿下了,那也是隔了一层的姐夫啊!”郝靓回归欢快的语调,她已经开始谋划退路。

单尔信不笑了,他的眼睛光芒减弱,却更加深不见底,定定地看着郝靓,却让人看不透他的真实想法,这是第一次,郝靓在他面前感觉有些心慌。

“其实,你今天是打算勾引我的吧,那么,是什么让你改变主意了呢?”明知道他不愿意把她当成妹妹,也绝对做不到,还打这种亲情牌,郝靓,你很聪明,可有时候也会自作聪明,这男女之间的事,从来不是单方面说进就进,说退就退的。

强烈的不可预测感,让直觉较一般人更加敏锐的郝靓意识到危险的存在,她眨眨眼,露出一个温暖而又灿烂的笑容:“你说呢?”

单尔信眼皮微垂:“是得知我是个半聋子,残疾人,嫌弃我?”语气不能算哀怨,却有一种豁出去的感觉,似乎在努力把一切弱点都暴露在你面前,并先于你去戳中它,以此来避免你更猛烈的攻击。

郝靓说不出话来了,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很混蛋,很渣,之前想利用单尔信检验自己身心是否健康,是渣,现在发现他受伤动了恻隐之心决定放他一马,也同样很渣,她怎么会这样?把自己弄到了这么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然而这世界并不会为一个人改变,时间也不会因为某个人而停留,郝靓进退两难的时候,单尔信已经做好了选择,或者说,他其实都只有一个目标,不曾选择过什么。

“我接受你的勾引。”单尔信微微弯下身子,学着郝靓之前的样子,在她的耳畔吐气,热热的气息瞬间烤红了郝靓的半边脸颊,她想后退,腰却被同一只手臂再次固定,“不管你要的是什么,我都奉陪到底。”

没有人记得是谁先碰到了谁,但火热的皮肤一经接触,便像因温度过高融化了一样再也分不开,单尔信本不是退缩不前的人,暂时的隐忍也只为了更好的进攻,此刻就像开闸泄洪一般,再也刹不住前进的脚步。

他使用一个“粘”字诀,如影随影,环着怀里朝思暮想的娇躯,收紧手臂,之前静若处子,而今动如脱兔,单尔信用唇舌去感受女孩那眉,那眼,那挺直的鼻子,那饱满的嘴唇,她的甜蜜,她的娇媚,她的一切,现在都是他的,他只想吞噬一切,和她化为一个整体!

郝靓招架不住,步步后退,他又步步紧追,一个不稳,惊呼一声,再度被人攻城略地,唇舌被打开,对方没有丝毫的犹豫,温暖滑腻的舌头探了进来,急切却又缓慢地扫过她口腔内的每一寸领地,不行了!又是那种感觉,那种全身发软的感觉,郝靓有些慌乱,一个站不稳,往后倒下。

后面是床,虽然不够柔软,却也摔不坏人,单尔信一丝停顿也没有,瞬间压了上去,重力作用下,身体再度扣在一起,严丝合缝。

历史似乎再度重演,只是和当年不同的是,这次单尔信虽然也激动,却没那么焦灼,两人独处一室,还是休息日的下午,不管是时间上还是空间上,都让人更加从容。

现在,更加忐忑不安的是郝靓,她好像达成了目的,又好像弄错了什么,只因现在她已经无法控制局面,如今这种从容,反而变成了她的紧迫。

郝靓可以感受到单尔信的紧绷和兴奋,只是他却不像当年那样莽撞,他一遍遍地亲吻着她,像对待一个稀有并且精美的上古瓷器,小心翼翼,却又珍视无比,郝靓从来不曾享受过这样的温柔对待,慢慢的,她也退让了,僵硬的身体柔软起来,呼吸却更加急促,因为,单尔信已经开始解她衣服了。

女性的本能让她去阻止他,可女性天生的力量弱势又让她无法阻止成功,一个拼尽全力去脱,一个半遮半掩地去护,结果可想而知。

当温热赤|裸的躯体接触到军装凉滑的面料,郝靓才发觉自己的衣服已经被脱得七七八八,而单尔信除了头发有些凌乱,一身戎装竟然完好无损,精神地可以直接去打仗,凭什么啊!强烈的羞耻感和极度的怒意让郝靓暂时失去理智,伸手就去扯他的衣服——把我扒光了,你也别想装衣冠禽兽!

单尔信低低地闷笑了一声,身体微微退开,用一只手臂上下几个动作,瞬间就把自己扒的只剩一条八一裤衩。他不是肌肉纠结的那种身材,而是典型东方男子的修长体型,肌肉也是纤长的,却十分有力,裹在光滑的麦色皮肤下,在动作的时候呈现出一种华美的流线型,至刚至强,却又至美至柔,整个人犹如一匹觅食的豹子,懒洋洋的姿态,却又迅速准确地敷在她的身上,温热光滑的触感,让郝靓将原本的惊呼吞下,在视觉和触觉的双重刺激下,再也说不出话来。

又是从头开始,甜蜜而又磨人的亲吻,可是这次却没有止于双唇,而是一路往下,郝靓觉得对自己的身体失去了控制,她彻底明白了什么叫大脑无法控制身体,现在她的脑子依然清醒,可她的身体却在发热,在颤抖,她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四肢,去反抗压在她身上的那个男人,并且更糟糕的是,慢慢地,她的意识似乎也无法保持清醒了,而是进入了一种迷离状态。

三十九

那天郝靓怀疑自己到后来有小段时间的失忆状态,或者是不敢去记忆。她只记得清醒过来的时候,自己烂软如泥地躺在床上,浑身赤|裸,却连一个手指头都无力去动弹,只是还有意识,她能感受到身上的男人又覆盖了过来,捧着她的脸看,久久地看,郝靓只得闭上眼睛,她觉得那光芒过于刺眼。

他忽然低下头又吻她,一接触到他略带一丝甜腥儿的嘴唇,郝靓就开始挣扎,脸上刚刚略退的潮红又迅速回归,她紧紧地闭上嘴巴,努力偏头躲开他。

单尔信偏偏不放过她,不仅要吻,还要深吻,这一次,想表演胸口碎大石的是她,是他疯了还是她疯了?她为什么要招惹他?她早在四年前就该明白,这明明就是一头狼!他腼腆了,局促了,受伤了,她就觉得他安全了?真是愚不可及!而现在她正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手脚一旦自由,郝靓再也顾不上别的事,赶紧穿上衣服夺门而出,这次单尔信倒没有阻拦她,他甚至都没下床,而她也绝对没有回头的勇气。

出门后,郝靓终于敢深呼一口气,十分庆幸现在是晚饭时间,回自己宿舍的路上基本没遇见什么人。

张英子吃完饭回来,听到浴室里哗哗的水声,感到有些纳闷,心想这丫头怎么这个时候洗澡,晚上还有训练,到时候出一身汗,这澡不就白洗了吗?

等到郝靓洗完出来,张英子的疑问就直接出口了,郝靓强自镇定,却无法控制脸上再度升起两团红云,她尽量稳住心神,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李队长伤势如何,师姐您得手了吗?”

提到目标任务,张英子瞬间忘记了刚才的疑问,眉飞色舞地向她描述:“你别说,李白这个人还真够义气。我说脚受伤了啊,我帮你揉揉吧,他说那哪好意思呢,他一个大老粗可不敢让我这么个娇滴滴的女孩子服侍,而且还是个博士,咱们基地未来的技术骨干啊。我坚持,他又推辞,我想着他老这么捧着我也不是个事儿啊,我爹妈过日子都是上演全武行的,我念的书多,当然要文明一点,可老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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