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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情陷碧海黄沙-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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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杂志;离开椅子,不明所以地走近他的床头;碧蓝的眼睛露出一丝狡狤的笑意,他一把拉过我,我没防备地倒在了他的身上。

“桑妮,我还没有吻过你。” 兰斯说着俯□来。

我太惊讶了;身体僵硬得如同石块,既无心接受,又躲避不得。

消毒液的气味渐渐靠近我,我闭上了眼睛。

因为发烧而有些干燥的嘴唇缓缓落在我的脸颊、我的唇角、我的嘴唇,然后就结束了。

我已经不是一个清纯少女,可这个纯洁的吻却让我体会到了他朴素的深情。

“明年春天结婚好吗?那时,我的病也差不多该好了。” 兰斯的手小心翼翼地放在我的腰间,不敢轻举妄动。

“想那么远的事情做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养病。” 我回答道,心里却有些畏惧。

“不,我等不及了,你好不容易才答应我的求婚,说不定就会反悔。” 兰斯耍起了小孩子脾气。

我好笑起来,“对,在你眼中,我就是一个不守信用的人,那你何必要娶我?”

兰斯挑挑眉,“我又不同你做生意,你在结婚一事上守信用就足够了。”

我立刻板脸。

兰斯有些着急,手上的点滴管也晃动起来,诚恳地表白道:“我一直想娶你这样的一位太太,说不上聪明,也不算太傻,会做饭,会料理家务,会体贴人,打扮一下就很漂亮,我真的很爱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我脾气不够好,太太脾气就需要好些,其实你也不省油……”

见我不语,他的表白渐渐向抱怨转变。

……

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因为兰斯越说越没谱。

最后,他嘟囔道:“我是病人,还在发烧,你就饶了我吧。”

大臭小孩的样子搞笑极了,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病房里突然一片漆黑,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被他紧紧压住,急切的舌头滑入了我的嘴唇,不安分的手也伸入了我的衣服。

这个热情的吻完全颠覆了我不久前对兰斯所谓‘纯洁’的印象,一切混乱得超出我的想象。

一个未婚夫对未婚妻的正常举动让我浑身上下泛恶心,我试图推开他,又害怕针头跑离了他的血管。犹豫间错失良机,他已经推高我的上衣,接触到了我的身体。

我大口喘息着,愤怒地命令道:“不许动!再动我揍你!”

这回轮到兰斯哈哈大笑,他伏在我的胸口,得意得象个小屁孩。

咔哒!

有人转动了门把手,我们立刻静止不动。

走廊的灯光映出弗兰的身影,我匆忙从床上坐起,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而后兰斯打开了灯。

“打扰你们了。” 弗兰优雅地笑着,并没有因为看到我和兰斯的混乱状况而尴尬。

弗兰来了,我借机离开。

阴湿的天空里细雨迷蒙,我的心情也变得郁闷起来。

我对于兰斯感情还维持在朋友和同事的阶段,今夜他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已经让我无从适应,想到将来的日日夜夜共同生活,我感到无比的胆怯和心慌。

急切吻和抚摸在脑海中反复重现,我的胃翻江倒海地恶心起来,一低头,一大口酸涩的浊物喷出了我的口腔。

才呕吐了一下,我的胃便恢复了正常。

打着伞站在风雨中,我想起了自己在飞机上想到后又迅速疏忽的问题:我的月事好久没有来了。

佩罗,仅有的几次不设防,他到底让我怀孕了。

上帝真会开玩笑,在我们各自开始新生活时竟让我背负孽债。

念及到肚子里可能存在的小生命,我心中早已经弥合的伤疤被猛然撕开,悲从中来。

圈套、陷害、栽赃,丑恶的嘴脸,肮脏的牢房,淫恶的魔掌……

狱中,残酷的环境,绝望中的挣扎,当我得知自己怀着乔依的孩子时,那一刻的激动与欣喜难以言说。我曾无比希望留下这个爱情的礼物和最后的纪念,可笑自己的幼稚和无知,在乔依的叔叔婶婶的设计下,我企图用打胎来换取自由。

哈哈哈哈……

我凄厉地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安静的街道,引来路人奇异的目光。

现在,当我得知自己怀着佩罗的孩子时,再没有激动与欣喜,只有酸涩与痛苦。

孩子,依然是自由的代价。

留下孩子,藕断丝连,我便难逃佩罗情人的命运;打掉孩子,彻底了断,我能堂堂正正做兰斯的未婚妻吗?

哈哈哈哈……

我压抑地苦笑起来,泪水弥漫了我的双眼。

无论我的选择是什么,我都是一个负情的女人。

暗红的血液从我的静脉中缓缓流出,汇聚在一个透明的玻璃试管瓶中,越积越多。

“好了。” 护士用酒精棉按住我手臂上的针眼,将试管瓶盖严,插入架子放好。

我看了一眼化验表和试管瓶上所填写的名字‘凯瑞’,默默地离开了化验室。

上一次打胎,乔依的婶婶给我用了这么一个假名字,这一次,我不假思索地继续使用。

刚走几步,迎面便看到弗兰和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弗兰随意地瞟了瞟我的身后,招手示意我过去。

“肿瘤目前难以确定属性,手术摘除后需要再做一个切片化验。” 弗兰将手里的纸张递给我,说道:“手术就定在下个礼拜,兰斯该准备一下了。”

我看了看纸上的各种数据,脑子里一团浆糊。

医生和蔼地拍拍我的肩膀说:“手术前,病人需要保持心情舒畅,你不要给他太多精神压力。”

我迷茫地点点头。

“什么?手术?” 兰斯从病床上翻起来,一脸惊恐,“不,我很好,胃也不疼了,我不要动手术,我要回家。”

精明的弗兰把通知兰斯手术的事情交付给我,果然是老谋深算之举。

兰斯害怕完了,脸上变换为凶巴巴的神情,恶狠狠地地对我说:“去,你叫弗兰来,他就这么狠心,非要我开膛破肚吗?告诉他,我接受保守治疗,吃药打针,化疗理疗都可以,我不要动手术!”

我听任大小孩发作,不一会儿,他就疲倦了,奄奄地躺在床上,沮丧地望着天花板发呆。

想了想,我走近他的床头,静静地坐下来陪他,什么也没有说。

碧蓝的眼睛移动到我的身上,他的手臂动了动,试图找寻我的手。

我与他对视,主动握住了他的手。

“桑妮”,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胆怯爆发后的羞涩与不自然。

我严肃地开口了,“手术是最好的治疗手段,我会一直陪着你。如果你不愿意听医生的话,我立刻就离开你。”

兰斯的眉毛竖起又落下,一脸的不可置信。

“理由很简单,我不能嫁给胆小鬼。” 我补充道。

“嗷!” 兰斯愤怒地大吼了一声,然后象泄气的皮球一样倒在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手臂被他牵得发酸的时候,兰斯说话了:“我答应你动手术,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大小孩居然威胁我。我不以为然地问他:“什么事?你现在海鲜和酒都是不能吃的。”

兰斯得了胃病却不知忌口,经常软磨硬缠地贪嘴,动不动用不吃药来威胁我,让我答应他种种好吃的条件。

兰斯的表情也严肃起来,他摸着我手上的戒指说:“现在就结婚吧。”

我的心乱极了,所有的脑神经都打了死结,默了几秒后,才想起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弗兰,“你,你去跟弗兰说。”

“为什么?” 兰斯不太高兴,明显很失望。

“我不想你们因为我闹翻。” 我说。

兰斯挑挑眉,哼道:“我以为你根本不在意他,想不到你们联合起来对付我。”

我不知道弗兰会如何对付兰斯的要求,以这件事情为借口,我告诉弗兰:“这两天让兰斯自己考虑,我不去医院了。”

验血的结果出来了,我真的怀孕了。

我还没有做最后的决定,还没有做充分的心理准备,但人已经坐上了前往巴塞罗那的火车。

妇科诊所开在一所古朴而幽雅的两层楼房内,坐落在巴塞罗那的郊外。

这一次,没有乔依的婶婶挽着我的胳膊,我独自对前台一位中年护士道:“我是凯瑞,以前来过,今天没有预约,如果医生有空的话,我希望这两天尽快手术。”

中年护士看了一眼纪录本,对我说:“请你稍候,我需要征求一下医生的意见。”

我一边等待,一边填写表格,表格上的名字我依然用了‘凯瑞’。

中年护士放下电话,示意我过去。

“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我焦急地问道。

“医生说今天先做一个检查,最快的话,他可以安排后天进行手术。” 中年护士说。

眼前恍若昨日重现。

一个年轻护士领着我从侧门进入一个放置着许多仪器的检查室,对我说:“你在这里等医生,现在请你把自己的衣服换下来,不用穿内裤。检查台上有一件干净的病员褂子。”

我脱下衣服,换上病员服,慢慢向铺着白布的检查台走去,心里涌起了一股难以名状的感觉。

乔依,孩子,我们的孩子。

不,佩罗,佩罗的孩子。

天,我再度成了一个谋杀犯!

手枪,我看到自己举着枪,扣动扳机,一个小生命瞬间血肉模糊地倒在我的面前。

胃里一阵难受,我迅速拉过垃圾筒呕吐起来。早孕的反应日益明显,吃下去的东西吐得一干二净,最后是胃酸和苦胆汁。我跪在检查台下,身体瑟瑟发抖。

“凯瑞?” 一个声音问道。

我摇晃着站起身。

☆、93 隐患3

我的面前站着一个清瘦的男人,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是多明哥医生。

“你好;多明哥医生。” 我说。

他看了一眼手里拿着的病人档案夹,对我笑笑:“你好;凯瑞小姐;好久不见,你过得好吗?”

一句客套话;竟然让我有些失魂落魄,眼睛也酸涩起来。

多明哥医生扶我起来,握了握我的手,安慰道:“坐吧;谈谈你的情况。”

我身体战栗着坐下,才呕吐过的喉咙疼得要死。

“想喝点水吗?” 多明哥医生和气地问道。

我点点头,泪水涌出了眼眶,立刻被我用手擦去。

他走到放置医疗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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