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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情陷碧海黄沙-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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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为什么如此作弄我,让我们在不说再见的告别后马上再见!

我终于坚持不住,人软倒在地。

“桑妮!” 兰斯高声喊道,有一个人抢在他前面扶起了我。

我艰难地睁开眼睛,乔依和佩罗分别站在我的左右。

“桑妮,你怎么了?” 兰斯已经冲到我的面前,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额头。

“没事,我有些头晕而已,你登机吧,我也该走了。” 我说着,眼泪莫名其妙地滑落我的脸庞。

“哦,桑妮!” 兰斯推开乔依和佩罗,试图抱住我,但是天旋地转间,他却带着我朝地上倒去。

我们没有倒下,乔依和佩罗再次拉住了我们。

兰斯的胃病突如其来地发作了,他一手捂着胃部,一手还拉着我的手臂。受伤的手臂被他撕扯得生疼,我被迫紧紧贴着他。

“别急,药在箱子里,我去找。” 我安慰兰斯道。

周围的一切已经与我无关,我麻木地翻箱倒柜,努力将自己置身事外。

药物没有及时止住兰斯的胃疼,剧烈的阵痛下,大颗大颗的汗珠从兰斯的额头冒出,他渐渐陷入昏迷。

“送医院!” “快!救护车!” 几个声音同时响起来。

夜色如水,承载着我不平静的心。

飞机应该按时起飞了,兰斯躺在救护车上,乔依和佩罗则陪在我的身旁。命运之手让我与他们相遇相知,又一次次地让我与他们相离相分。

“桑妮――” 虚弱的呼唤声从兰斯口中吐出,我从座位上起身,猫着腰站在活动病床旁。

碧蓝的眼睛失去了神采,他的头发被汗水浸得如同才洗过一般。

“桑妮,不要离开我,我――” 兰斯的手动了动,似乎在寻找我的手。

我主动握住了他的手。

“我爱你,桑妮。” 兰斯喃喃着,紧了紧我的手。

“嗯”,我点头,泪水扑簌而下,“我不会离开你的。”

我曾经是一个为爱而疯狂的女人,为了营救被绑架的乔依,不惜以身犯险,与游击队做交易。

我曾经是一个理智战胜感情的女人,用肉体偿还佩罗对我的恩情,努力摆脱成为他的永久情人。

此时此刻,我不是一个爱而疯狂的女人,更不是一个失去理智的女人,不为爱情,只为良心,我不能抛下因为等候我而拖延归程,因为帮助我而失去机票的兰斯。

车厢里静悄悄的,面对着三个与我生命纠缠的男人,我竟然做出了一个自己都意想不到的选择。

我的所作所为曾经玷污了一个军人的荣誉,也差点成为一个名门婚姻的障碍物,希望这一次,我没有做错,可以让一个病中的朋友得到一点安慰和温情。

药物发挥了作用,兰斯的手没有松开,人却慢慢入睡了。

车厢晃动着,我扳开兰斯的手,试图回身坐下。不知为何,头晕起来,一阵恶心直袭胸口,我没能忍住,呕吐的浊物溅到了乔依的身上。

一双手扶住了我,我低头喘气道:“对不起。”

“没关系,你休息一下。” 乔依的声音温柔如故。

“小姐,你是否也胃不舒服?” 坐在车厢另一头的护士问道,“要不要也在医院检查一下?”

我在座位上坐好,摇了摇头。

累了一天,错过两顿饭,胃当然会不舒服。我轻轻脱开乔依的手,抬头便看到佩罗审视的目光,犀利的眼神似乎要把我押上被告席。我垂下了头。

当夜兰斯在医院住下,值班医生并不了解兰斯的病情,只能采取一些应急的救治措施。最好的选择是尽快去大医院进行全面深入的检查和治疗。

乔依接了一个电话后,匆匆告别离开,只剩下佩罗。

我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径直去了洗手间。

镜子里我的脸色有些苍白,短头发长长了一点,被风吹得乱蓬蓬的。用冷水洗洗脸,我镇定下自己,然后开门而出。

门外有人候着,佩罗不由分说地揪起我,我的双脚几乎要离开地面。几步以后,我被他抵在一个昏暗僻静的角落,滚烫的嘴唇嚣张无比地压住了我。

我扭动脑袋,拼命挣扎,他没有得逞。热吻落在我的脖子上,居然又让我有了恶心的感觉。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报复我吗?还是开自己的玩笑?” 佩罗低声问我,眼中除了□,还有愤怒。

我用力擦了擦脖子上他留下的痕迹,坚定地说:“兰斯很爱我,他几次向我求婚,我愿意嫁给他。”

佩罗冷笑,“我更爱你,我们上过多少次床,历过多少次险,你敢说你对我没有丝毫感情吗?”

泪水奔涌而出,我听见自己平静而悲哀的声音:“早就该结束了,你不能娶我,我也不愿当你的情人,何必纠缠不清呢?保罗死了,多克死了,从他们死的那一刻起,我就对自己说,今生今世,我希望不再与你和乔依有任何瓜葛。我看到你们,立刻会想起死去的朋友,我承受不了,承受不了。”

佩罗的手臂松开了。

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我却没有逃避。

“机票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最终,他扔下一句话,走了。

半夜里,兰斯醒来,胃疼又开始了,虽然不是很厉害,但足以让他精神崩溃。

我看了看药瓶上的说明,他已经服用了一天的剂量,不能再服用了。

“给我止痛片。” 兰斯痛苦地看着我,眉头紧皱。

“我去问问医生。” 我放下药瓶,慌张地跑出病房。

“这里条件有限,只能注射吗啡,但是会很快上瘾,产生药物依赖。” 值班医生摇头,一副一筹莫展的模样。

我跑回病房,兰斯正在往手上倒药,白花花的一把。我扑上去,药片被我打翻了一地。

“忍一忍,兰斯,求求你忍一忍。” 我的声音带着哭腔,心里难过极了。

“疼,太疼了。”

兰斯时而呻咛,时而喊叫,不断在病床上翻滚,后来,他甚至说:“我不想活了。”

“你还想娶我吗?” 我坐在他的床边,将一块干净的纱布叠好,给他咬在嘴里。

兰斯点点头,吐出嘴里咬烂的纱布,却没有接受我手上的新纱布。

“戒指。” 他喘息着说道。

我顺着他目光的指引,取过他脱下的上衣,在西服内侧的口袋里找到了那枚我见过多次的钻石戒指。

兰斯的手颤抖着,光华耀眼的戒指套在了我的无名指上,他的脸上出现了几许不正常的红色。

“桑妮”,他想说些什么,却已经精疲力竭。

“嘘,我都知道。“ 我强扯出一个微笑,握着他的手道:“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一下,很快就可以再吃药了。”

兰斯点点头,咬住了我手上的新纱布。

黎明来临的时候,医院的急诊室外站着几个身穿军服的士兵,看来是有人负伤了。

“郊外有孩子踩到了地雷,孩子没事,扑上去的士兵受伤了。” 护士给熟睡的兰斯量了量体温,顺便告诉我一个惊人的消息。

“地雷?” 我差点喊了起来。

“是呀,偏偏在这个时候发现,应该是很久以前埋的。他们昨晚送伤员来的时候,你这位正好在闹胃疼。听说出事后,一个叫乔依的军官就接到命令负责排除地雷去了。” 护士做完记录,细心地取出兰斯嘴里咬着的纱布,而我已经完全呆住了。

乔依,排雷。昨晚他接到电话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说,竟然是这样危险的一个任务。

“病人有些热度,我去喊医生。” 护士对我说,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

医生给兰斯用了点滴,我心不在焉地守在病床边,时而为兰斯担心,时而为乔依担心。

天大亮的时候,佩罗来了。

“西尔瓦理先生已经到了西班牙,他的私人飞机今天会返回这里接你和兰斯,你们准备离开吧。” 佩罗对我说。

“谢谢。” 一个简单的谢谢过后,我沉默下来。

佩罗轻轻抬起我的手,看了看我手上的戒指。

光华流转,我眯了眯眼,他放下了我的手。

“昨晚戴上的?” 佩罗问。

“嗯。” 我答。

“如果躺在病床上的是我,你会戴我的戒指吗?” 佩罗问,语气充满调侃的意味。

我的呼吸道象是被堵住了一般,憋得烦闷不已,我没有理睬这个无聊的问题。

“回答我!” 他不满我的无视,双手按上我的肩膀,使劲摇了摇。

我被激怒了,厉声道:“你没有资格问我,你从来就没有资格问我!”

从我们相识之初起,他便是一个订过婚的男人,他要我当他的情人,仅此而已。

我们似乎在争吵,但彼此都缺乏争执的立场和精力。我实在太疲倦了,沉默着靠在走廊的窗台边,望向了沙漠的方向。

兰斯病着,乔依赴险,佩罗将婚。

纯洁的爱情在乱世中是我的奢求和梦想,我做过一个梦,却亲手碎了它。美梦难成真,我辜负了乔依,也几乎毁了自己。

我不信梦了,却继续做梦。

我与佩罗的感情中夹杂着太多复杂的东西,利用、交易、偿还、隐瞒、不信任……

自己何尝没有责任,又何必怨怪他人?佩罗为我做了那么多,已经仁至义尽。

兰斯从来不是我的选择,如今却成为我难以拒绝的选择。

我应该收心了,好好对待兰斯。

沉思中,我感到一只手在轻轻抚摸着我受伤的手臂,我瞬间清醒。

“我又欠了西尔瓦理一个人情,我已经无法拖延与伊丽莎白的婚期。桑妮――” 琥珀色的眼睛注视着我,他欲言又止。

这不是我早就知道的事情吗?即便佩罗能够推延婚期,那不过是一个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他终究要接受这门利益互惠、门当户对的婚姻。

“祝你们幸福。” 我接口道,心里没有了几个月前的纠结与难过,反而异常平静。

滚烫的唇印上我的唇,我一动不动,他没有继续下去。

“桑妮”,他轻轻唤我的名字,我静静地说:“你不该这样了。”

最后一丝希望之光从他的眼中消失,他还是拥抱了我,“我有多爱你!”

☆、91 隐患

兰斯的确需要私人飞机,他热度不退;除了昏睡;便是疼痛,点滴瓶一直没有摘下。佩罗亲自送我们去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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