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一阵木樨花-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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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活动,一心一意地学习和照顾着bubu。这样又有流言传出,说她极其地傲慢,不就是仗着成绩好长相好吗?东篱这才知道原来在别人的眼里自己的相貌竟然称得上一个“好”字。夜晚揽镜相照的时候,她仔细地端详着自己的眉眼,渐渐看出了一些熟悉的轮廓,梦里便不安宁了起来。什么东西尘埃落定,什么东西又渐起微澜?或许也只有睡梦中才看的清吧。
欧阳文聿几人自然也是不住校的,家树被他们怂恿着也从学校搬回了家里,欧阳家依旧派了一辆车,每天放学后便等在校门口。因为距离的关系,东篱的车子也不能再骑了,便也跟着大家坐车,她还兀自担心,怕是上车后曾传奇又要把她拉到自己的阵营中去。上车之后才知道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校车后边的位置早就坐上了别人,传奇几人看见她也只是笑了笑,什么话都没有。
校车上一向热闹,那女孩更是叽叽喳喳一刻也不得停。她的长相只能算个清秀,但是笑的时候却很是甜美。撒起娇来喜欢晃人的胳膊,野蛮起来也会把曾传奇的胳膊掐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过些日子东篱隐约听说这位叫蔡宁的女孩正是薛院长家的一位亲戚,父母都不在本市,考上榴院附中后便住到了薛院长家里。
她叫家树“小舅舅”又拉着谢勋叫“谢勋哥哥”,生气的时候便把传奇的名字喊成“传说”,这倒是和某人的习惯不谋而合。只是东篱看她死活也不敢开瘟神的玩笑便觉得好玩,不要说这女孩,随便从他们班里拉出一个怕是也不敢开欧阳文聿的玩笑的。原本顽劣异常地小霸王这些年越发的风神秀玉,渐渐长成了不怒自威的大男孩,几天不见就仿佛又高出了一截,像是长疯了的草,让人不敢直视。
高中不比初中闲散,个个都某足了劲就等着*发的那一天。东篱不参加早读也不去学校上晚自习,奇怪的是成绩依然很好,最差的时候也没掉出过班级前三的位置。能和她一争高下的人无非就是欧阳文聿,另外那个蔡宁学习也不错,作文经常被老师拿来当范文读,东篱细细听着便觉得这女孩文采还好,只是不免太过浪漫不切实际。
期末考试前最后一次月考,已是十二月份底了。寒流正好来袭,东篱的一双手被冻得发青,阿妈看她的样子便给了她二百块钱,说是去买一件衣服吧,这样冷穿这么少会生病的。
东篱合算着不用买太好的,能御寒就行,剩下的钱还可以拿来给bubu和阿妈买一身便宜点的保暖内衣。
坐上18路车就能通往榴院市最大的批发市场,中间经过菜市场,东篱按阿*嘱咐买完衣服后又去菜市场买了一点青菜,提着往回走。铁路从菜市场中间穿过,早已废弃多年,这一带建筑极为的老旧,剩下的居民大多数是附近水泥厂的职工,现在水泥厂倒闭,没事便都在路边摆起了小摊,各色的人来来往往也是极为的混乱。
东西并不沉,回榴院还有一段不短的路,但是天还早,又没什么事,再坐车还要花一块钱,东篱便提着东西步行回家,趁这个时间正好可以把老师讲的英语知识点重新复习一遍。或许是她太过投入,正走着忽然被扯了一下,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去追,却发现有人跑在她的前面,一边跑一边喊“别跑!你别跑!”东篱有些傻眼,眼前的人背影熟悉,分明就是身在韩国的欧阳文隽,她跑得姿势比东篱是专业的多,伸腿就是一脚,那人踉跄一下一把抓住她身前的吊坠,猛的一扯,转身就跑,欧阳文隽显然是想去夺那东西,可能是太过心急,竟被自己掉下来的围巾绊倒,东篱跑上去一看,她的左手撑在地面上,手腕处嵌到碎掉的玻璃叉上,位置不偏不倚,正好划在了动脉上,一时间鲜血直流。
“别动!“东篱大喊一声,就去摸她包里的手机,欧阳文隽的脸色有些苍白,但东篱看的出,她并不恍惚,只是淡淡地看着她打电话叫救护车,偶尔皱一下眉表示自己的疼痛。
因为抢救的及时处理又很得当,所以欧阳文隽是没有生命危险的。欧阳妈妈和程教授一直在旁边陪护,看到东篱后也没有表现出责怪的样子。瘟神不知是从哪里赶来,大冬天的竟然穿了一条短裤,包着一件羽绒服,忽的推开门,朝着欧阳文隽喊“你怎么回事?又不想活了是吧?!”
欧阳文隽嘻嘻笑着“哪里哪里,这次纯属意外!你不相信我可以问东篱,真的是只是意外而已!”
他的眼光一下子杀过来,弄得东篱竟然有些心颤“是……是意外。”他的眼光凌厉,大有要是你骗我就怎样怎样的意味。东篱心里有些难过,毕竟欧阳文隽受伤完全是因为她,她想在医院守着却被欧阳文聿赶了出去。
“走走走……还要你守着?快回家吧别在这儿碍我眼!”说完又把自己的羽绒服仍到她怀里“穿那么少是要冻死谁啊?赶紧走!”不由分说地把她推上了公车,东篱看他在寒风中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服,强忍着寒冷愣是装出一副无所谓地样子,更觉得难过,这个人啊,明明是关心你,偏偏还要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正文 (19)文攀,我疼
东篱回家把事情对阿妈说了,她吓的直呼“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最后亲自去市场上买了一只鸡,说是要好好地感谢一下欧阳大小姐对她的救命之恩,便放在锅里炖了一个下午。正是月考前夕,阿妈还要出去送货,东篱便守在炉子旁,拿了书和板凳,一边看着火一边复习。傍晚前终于弄完,她端出来装到保温盒里,看了看里屋,又给bubu盛了一小碗喂他吃了,这才往医院走。
因为前一天来过,她不费吹灰之力地找到了欧阳文隽的房间,五点多钟,天气有些阴沉,房间里光线很暗,她推开门慢慢走到欧阳文隽跟前,才发现她正睡得香,或许是感到了声响,她翻了一个身,喃喃地说了句“疼……”便再也没了下文。东篱只当她碰到了伤口,便急忙地去看,却见她的右手抚在胸前,又说了一句“文攀,我疼……”一滴泪倏地掉下,直把东篱看了个愣。她小心翼翼地找了个凳子坐下,拖着下巴看着窗外,冬天真的要来了。榴园市冬季干冷,最近几天她经常觉得干燥,晚上便在桌子上放了一大杯子水,半夜的时候总会被渴醒,起来喝一口再继续睡,这样反反复复,睡眠总是不太好,这会子却又乏了起来,不知不觉地支着头便睡了。
梦里听见有人说“哎,陶东篱,你卷子做完了吗?要收卷了!”
又有人说“这家姐俩都是好货色,就送那里去吧。”
还有人说“就她吧,看起来刚好比我们家那个小点,男孩子,总想要个妹妹疼……”
接着是织织的声音“别哭!没人会可怜我们!”她发起狠来摔了她一巴掌“你记住了,这一辈子,都不要再哭,如果能见面,我们还是姐妹,要是见不着了,你就给我好好活着!不准哭!”
那一巴掌真是用了力,她却觉不到疼,心里只想着“我要好好活着,好好活着,好好活着……”
最后不知是哪里传来的声音说“真是头猪!快起来!再不起来,我要叫你外号了啊!”
接着他便说“陶东篱,陶冬瓜,陶呆瓜,陶呆呆,陶笨笨……”就那样一直说一直说,得意洋洋的,她真是烦了,便伸出手去揪那人的嘴,她出手极快,又狠又准,却不想真的摸到了实物,心里想着“我是在做梦啊,怎么会?”这一下便醒了,屋子里不知什么时候灯火通明,她慢慢转头,不出意料地看到了文隽姐,家树,谢勋,传奇,还有一个蔡宁,那手里这东西是谁的?
心里“咯噔”一下,嗖的要将手抽回,却被人狠狠地捏住了手腕“想跑?!”东篱心里有一双眼睛慢慢闭上,完了完了,这下瘟神能轻饶了她才怪!
她慢慢抬头看着瘟神,只见他一脸“和蔼”,“手法真准啊!”
传奇忍不住先喷了,这一笑直把另外几个人的笑声也勾了出来,本来还安安静静的屋子一下子便热闹起来,传奇跳到他俩跟前,还没说话,先扑哧地笑了一声,扭着身子对着他们唱“肌肤之亲啊肌肤之亲……”唱了两句“啪”地一下蹦出老远,一边扭一边唱一边笑。东篱的脸一下子红了,甩了一下从他的牵制中解脱,忙不迭地把桌子上的鸡汤端出来盛给欧阳文隽“文隽姐,这是鸡汤,我炖了一个下午,还热,你尝尝吧。”
几个男孩子都没有说话,传奇还上前瞄了一眼,在鼻子前扇了扇“真香啊!东东好手艺哦!”东篱对着他轻轻地一笑,把勺子凑到欧阳文隽的嘴边,她刚张口,就听蔡宁说“文隽姐伤了手腕,会留疤的,应该吃蹄筋一类的东西,好得快,还淡化疤痕呢!”
东篱一愣,欧阳文隽却一口吞下,过了一会儿舔舔*说“好吃,再来一些。”说完对着东篱笑,蔡宁说完那句话没人响应,低着头撇了撇嘴再没说什么。她可能也没有恶意,只是急于融入到这个圈子里来,但是说话的时机不恰当,适得其反,面上有些挂不住,便对着几人说“我……我出去一下。”匆匆地打开门,这一开不要紧,她哇的一声叫出来,吓得跑到欧阳文聿的身后,指着门口说“血……血!”欧阳文聿看了她一眼,快步走上去,果然,文隽病房门口瘫着一个东西,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个浑身是血的人,欧阳文聿对着走廊那头喊“医生!”几个小护士先跑了过来,那人却抓着他的腿“我……我要道歉!我……欧阳小姐,对不起对不起!”他伤成那样竟然还有力气下跪磕头,家树几人忍不住也上前查看他的伤势,可能是惊吓过度,家树一走,蔡宁一下子失了庇护反身抓住东篱的衣服躲到她身后。
几个男孩子想要去抬那人,他却一直不停地磕头,不停地说着“欧阳小姐对不起,对不起!”文隽掀开被子,快步走到他跟前,“我原谅你,你快起来!”和东篱一样,她显然也认出了这正是那天抢她链子害她跌倒划破手腕的人。
文隽这样一说,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