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醒后爱-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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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铁,饭是钢,再能折腾的男主女主在宿醉之后饥肠辘辘的早上能吃到热的东西还是会让人暂时忘却关于XXOO那些不和谐的事情。
季品川突然说:“你这个蛋炒的有点硬,蛋是蛋,饭是饭,彼此没有入味。”
林静姝一边拨开额前的长刘海,一边说:“唔,吃到肚子里都是一样的。”
季品川冷哼,“一个人,如果连吃都不能好好对待的话,那么他的人生观基本上就是有我呢提的。”
林静姝一边吃一边说:“唔,那你就不要吃了,自己认真做点什么好了。”
俩人眼见已经直接进入老夫老妻的吵架模式了,为了一碗蛋炒饭各种拌嘴什么的。
然而,在事态进一步升级之前,季品川接到了一个电话,一个改变了他们一生的电话。
电话是他家老宅的管家打来的。
管家在电话里用勉强冷静的声音说:“少爷,请您现在回来一趟吧。家里老爷和夫人出了点事情。”
因为昨天刚刚发生过那样不愉快的事情,季品川觉得无非又是一场说教,让他放弃林静姝什么的,他冷眼看着对面吃饱了蛋炒饭抻懒腰的女人,说:“不必了,如果是关于我的女朋友,你帮我转告,我们已经分手了。”
管家说:“……不是关于那件事情。实际上——夫人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而老爷受了很严重的伤,已经卧病在床了。”
季品川的表情也许太过惊讶以及有那么几分慌乱,林静姝也察觉到了不对,“呃……怎么了?”
季品川就匆忙擦擦嘴角撇下餐巾,抓起外衣就匆忙往外走,“我家里好像出了点事情。”
林静姝也有点吃惊,“昨天不还是好好的?……呃,需要帮忙吗?”
季品川不理她,往外走。
林静姝身上穿着男士的衬衫,男士的休闲裤,男士……鞋,披头散发地就跟出来了。
季品川开车,她也跟着打开车门钻进去。
“你干什么?我家里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
“不要这样说嘛,我们怎么说也算是朋友。”
“下车!谁跟你是朋友!”
“嗯……那至少也是□吧?我是一片好意,想去帮帮你的忙什么的。”
季品川知道跟她扯不起,只好随她的便,开车走人。
林静姝偷偷松口气,不管季品川这个人怎么样,她对季家还是抱有相当的好奇的。他们两家其实是世交,季家是债主,季宅是他前世莫名殒命的地方,一旦季家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她发自肺腑地想知道。
两人到达季宅之后管家已经恭候在一旁,一向不动声色的脸上也呈现出惊慌焦急的神色,看到季品川的瞬间松了口气,微微躬身说:“少爷,现在就等你回来主持大局了。”
季品川脚步不停地向里走,“到底是什么情况?”
管家看了眼跟在后面的林静姝,咳了咳,表示不知道是否方便。
季品川对林静姝一扬下巴,“你去那边远点呆着。”
林静姝就往旁边走了两步,耳朵还伸的比驴还长。
季品川实在是没工夫打这女人,只好忍下来对管家说:“不要管她!你直接说吧。”
管家一想,这个也算是少爷的女朋友,而且看起来还是深受重视的女朋友——看她一身穿戴就知道昨晚他们发生什么了,于是便听从少主人的吩咐把季家昨晚的惊魂一夜说了出来。
昨天季品川他们离开之后,季夫人吃了药就昏睡不已。
下人只当是这个药的副作用也不去打扰她。
季承则在书房办公直到深夜。
然而午夜时分,夫人却只身一人出现在季承的书房,两个人不知道在里面谈了什么,在外面恭候的管家突然发现里面好像有烧焦的味道传出,不顾主仆身份地推门进去,才发现季承倒在血泊之后,而季夫人则拿着打火机四处放火,疯癫大笑。
这场火幸而发现及时,一个灭火器就消灭了,季夫人也被下人控制住,现在家庭医生来给打完镇静剂,正在安睡。
而季承受伤虽重却不在要害,一时没有生命危险,本人坚持不去医院,也不让下人报警。
如今季家的两位主人伤的伤疯的疯,只等少主季品川来主持局面了。
季品川没想到双亲居然闹成这样,这自然和他昨天的出言顶撞相关,心中十分愧疚。
书房已经被熏得到处烟痕火燎。他父亲失血过多,犹在昏睡。而他母亲季夫人恰好醒来,疯癫发作起来,情绪异常激动,季品川赶过去安抚。
岂料季夫人见了他却产生了幻觉,将他当成了丈夫季承,拉着他的肩膀血泪控诉,“你到底怎样才肯看看我?我每一天每一天都在你身边,可是你的眼睛却不看我,那个人已经死了!景忆安已经死了!你宁可想着一个死人也不爱我!那我算什么?我这一辈子算什么?!我成了一个怨妇……一个输得彻底的人!”她已经全然没了贵妇的端庄淑良,把一刻为爱痴狂求之不得的痛苦精神彻底暴露在一干人等面前,活生生血淋淋的豪门闺怨。
季品川一边竭力安慰一边协助大夫再给她用药。
大夫无奈地给她又打了一针,但是也说不能再用了,夫人的病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必须送医治疗。
季夫人的疯狂精神值得赞叹,即便是打了镇静剂,摇摇晃晃的也不肯老实安睡,她突然看到了呆若木鸡的林静姝,眼里的怨毒大盛,指着尖声骂:“你是来抢我的丈夫对不对?!你爸爸死了还要派你过来抢我丈夫!他做鬼也不肯放过我!我杀了你!我杀了你们!我不会把他让给任何人的!!”扑过来掐林静姝的脖子。
幸而她已是强弩之末,刚摸到林静姝的衬衫便溘然软倒,被季品川抱上床。
这个时候的林静姝不知道是不是吓坏了,整个人石化了。
刚刚从季夫人嘴里听来的怨恨无比的情敌居然是……景忆安?!
景忆安、景忆安……爸爸!你老人家怎么成了季夫人口中的男小三啊?!你和季承那个阿伯到底是闹哪样啊?!
他有怀疑过为什么季承会借那么多钱给爸爸,在商言商地讲,他爸爸所经营的泰美并不是个好的投资对象,那些钱铁定是打水漂了啊,可是这么多年来季承是怀抱着一种几乎怀着一种人间大爱的精神在接济泰美,他原本以为季伯父是念在和爸爸青年时代积累下来的友情,现在看来他根本就是……就是惦记着家父嘛!
他觉得自己的整个人生观都崩塌了。
季品川安顿好自己母亲,抬眼看到吓得脸色煞白的林静姝,有几分抱歉地说:“你没事吧……你下去休息下吧。”
林静姝勉强镇定心神说:“我陪你去看看季伯父吧。”
啊!她现在心中有很多疑问啊!强烈想见到季承那家伙,然后设法从他口中探听点什么!
季品川言辞拒绝她,让她别的地方呆着。
于是好奇害死猫,林静姝趁其不备偷偷潜入季承的房间,躲进床下,偷听什么的。
在无人的时候她偷偷爬出来盯着季承仔细地打量,想找到他先父有一腿的证据——可是看了半天不得不承认,这种证据从一个人的脸上是找不到的。(能找到才奇怪吧!)
然后不久季品川就进来守在床前,林静姝屏住呼吸在床下。
季承从昏睡中醒过来的时候医生来检查过,说伤了元气要好好静养,其他问题倒不是很大。
可是季承的眼神却一片死灰,整个人仿佛也老了好几岁。脸上那种精明严厉的霸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中年人的疲累和寂寞。
看来在午夜时分被精神分裂的妻子袭击重伤的经历对任何人来说打击都太过打,即便是对于一向以商界修罗形象示人的季承来说也是如此。
季品川守在他床前季品川等医生检查完毕,低声对他说:“爸爸,你安心养病。家里还有我。你有什么想要办的事情交代给我就好。”
季承看了眼他,可是似乎又好像没看到他,正过头,直看着天花板,突然说:“我刚刚也没有梦到他,他去世这么久却很少来见我……到底他还是恨着我的吧。”
季品川以为他会问及母亲的情况,没想到张口却是“他”……难怪他母亲会把自己逼疯。这个男人的心里确实始终都没有她,可是既然这样,那么当初……
季品川忍不住说:“恨你的不止是景忆安,妈妈恨你恨到想要杀了你。”
季承没有感情地说:“所以我不打算报警,也已经原谅她了。我们之间无所谓谁对不起谁,政治联姻而已。你该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季品川捏着拳头,“既然你一点也不爱妈妈,为什么……为什么当初不反抗这段婚姻?为什么要离开你心爱的人娶她,然后生下我?我从小就看惯了你们之间的冷战暗战,其实……我也许也是是恨着你们的,爸爸。”
季承这才认真地看了眼儿子,“……我知道的……所以你说要逃婚的时候我没有拦着你。作为男人,你比我勇敢,坚强。如果我当初也有你的勇气,和他一起面对世俗的白眼,也许挺过来到今天就是完全不一样的结局,他不会英年早逝……我的儿子也不会白白丢了性命……”他又陷入追忆的状态。
季品川打断他,“您在说什么啊!我是你唯一的儿子!我没有死,就站在你的面前!”他这样强调着。
季承又看了他一眼,冷声说:“看来你早就知道了,你终究是她的儿子,是打算瞒一辈子?”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没有哥哥!爸爸你最好也不要乱说!这样对妈妈不公平!”
季承的声音充满了悲哀,“你想袒护她,未免也太晚——昨晚你妈妈亲口向我承认,景行是她从天台上推下去的。这么说你当时看到了,可是你选择沉默,让那孩子就那么冤死。”
“爸爸你别说了!……难道我要为一个已经无法挽回的生命把自己的妈妈送进监狱?!她疯了!她被自己和你逼疯了!”
而此刻林静姝趴在地上,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跳出来,头嗡的一声,感觉灵魂差点给吓出窍了。
啥?!自己枉死的真相居然是个这?!是因为季夫人恨自己丈夫的情人的儿子而下的毒手?!而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