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倾国之千古女后-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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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勃然大怒。
可是拓跋浚还是知道了,很偶然,经过御花园的假山旁负责宫外采买的一个小太监正向几个宫女吹嘘自己听到的天大谣言。
拓跋浚出乎意料地没有勃然大怒,只是淡淡地问已经战战兢兢的王遇:“王遇,你有没有觉得太子一点都不像朕!”
“陛下,这种市井谣言陛下不必在意!”王遇吓得一下在跪倒在地。
“哼!哼!”拓跋浚冷哼了几声,便拂袖而去。
败露
立子必杀母,在北魏立国以来已经实行三代,每次提出都有人反对,认为太过于残忍,不符合人伦之道。却因着皇帝的默许,勋贵们的支持,每每得逞。太武帝时先帝立太子晃杀其母,太子晃泣血求情,但其母还是被杀,因此太子晃后来也变得有些郁郁寡欢。
在拓跋浚对父亲少有的记忆中便是父亲一边抚着他的头,一边感慨这个民族的野蛮遗俗。所以拓跋浚心中对“立子杀母”这个规矩很不以为然,再加之离开国并不久远,很多制度都还在初创,完善,就有心将这个灭天性人伦的规矩废了。
其实也不难,汉家世族已经支着北魏半壁江山,一向都是旗帜鲜明地反对,认为不符合圣人之道。何况如今两位宫中生子的嫔妃都是出自汉家世族,更不可能反对。
至于鲜卑的勋贵们也不会多有反对,毕竟当年部落时先祖创此规矩就是为了防范这些勋贵们夺权。早期未建国时,不知有多少这些姓氏的部落女子死于此,而他们的利益也因此而受害。如今要废了这些人的心头大患,这些人心中还指不定多高兴呢。
有些麻烦的便是拓跋氏一族,因着开国以来三代帝王都是多疑之人,很多职位多为本家人担当。立子杀母对他们来说便是防范外家夺权的一道屏障,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
多于这种想法,拓跋浚心中其实是有些鄙夷的。杀了生母又是如何,太子若是从小由养母养大,那养母便如生母,这都是一样的。汉武帝当初杀昭帝之母赵婕妤,昭帝还不是受制于霍光。
一个皇帝要有自己地威严和能力方能真正地拜托一切的干扰势力。
想到这里拓跋浚的眼中爆出熊熊地火光。他是这个天下的帝王,是最高主宰。他认定地事情一定能做到。
“这么说来,立子杀母也就差不多废了。”冯宁沉吟道。
“是,朝中除了几个老朽之人抱着祖宗之法不可改。无一人反对!大体已经定了,只差着昭告天下!”张佑恭声答道。
“哦?那些拓跋氏肯让步!”冯宁与拓跋浚的目光一致。废此制的阻碍只在拓跋氏一族。
“恐怕是先前拓跋乐三人地事让他们吓破了胆!”张佑也不由笑道。
“浚哥真是好手段。从永昌王起开始算计,环环紧扣,算无遗策!”
“陛下是天纵英才!”张佑这句是真心话,这几年皇帝的手段和心机都是让人不得不敬畏。
冯宁对此只是一笑。她想起那些胆子越来越加小地拓跋氏一族,感觉有些悲哀。当年他们纵横大漠。金戈铁马,是何等地威风!何等的胆色!今日却是沉迷于酒色,祖先的那些荣耀都已经抛之脑后,身上的血性是越来越少了!这样是不行地,冯宁握紧了拳头。忘记了过去就等于背叛,无论鲜卑还是汉族都不应该变成唯唯诺诺的应声虫。
“娘娘!”张佑见冯宁有些神游,忙唤道。
“对了,那个事怎么样了?”冯宁回过神问道。
“一切顺利!”
“是吗?那拓跋弘会怎样?”冯宁不由起了些恻隐之心。
“恐怕太后和陛下为了皇家体面会瞒下,暗中毒死!”张佑面无表情。
“这样啊!”冯宁呆了半响,不由滴了几滴泪。她不是铁石心肠之人,曾经连一只蚂蚁都不会踩死,可如今为了自身和家族地安全荣耀甚至连不满周岁的幼童都不放过了。真是世事难料啊!也好,在没有知道尘世之苦,皇家之累时早早投胎,但愿来世能投一个好人家,不求荣华富贵,但愿平安一生。
“娘娘,这也是李媛自取的,娘娘不必沉心。”张佑安慰道。
“我知道,只是稚子无辜!”
“在宫中本就是这样,娘娘总要习惯的!”张佑叹道。
冯宁没有答话,心中知道自己终其一生大概都无法习惯,只能祈祷这种事情少些罢了。
张佑见状,起身便要告退。却听冯宁问道:“那个药水可不可靠?要知道拓跋仁跟浚哥身上留的都是拓跋氏的血脉,一个不好反而便宜了李媛。”
“娘娘放心,奴才已经试验了多次,就算是亲生父子也是不相融的!”
“那我便放心了!”冯宁叹了口气,如今已是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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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永远无法忘记陛下和太后看到结果时铁青的脸色,那平日还算受宠的皇长子如今孤零零地被抛在一旁哭泣,要不是太后拦着,估计陛下肯定会亲手砍了他。也是,只要是男人就无法忍受这种耻辱,李正相信自己也一样,何况那是天下的主宰。
“李太医,皇长子的病就全靠你了!”常太后开口唤回李正,李正听在耳里一惊,全身开始密密地出冷汗,终于是来了,自己和在场的各人的生命恐怕也走到了尽头。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一开始卷入了皇室之中,怎能善终!
叹了口气,双手缩进袖子,紧紧握着双袖所藏之药,其中一瓶是张佑给的,说是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恐怕就为了此时。
“臣明白!”
“那就好,本宫和陛下是不会亏待你的家人的!”常太后舒了口气,神情带着不忍。
“臣求陛下和太后一件事!”李正不由滴下了泪来。
“好,你说!”
“待这事了了,允臣回家看一眼稚子和老夫!”
常太后沉吟半响,看了一眼拓跋浚,还是说道:“准了!”
“谢陛下,谢太后娘娘!”李正肃容说完,便抱起皇长子出去了。
“母后,就这么放过那贱人,她简直把朕当作傻子!”拓跋浚的双眼通红,显然是大怒。
“还能怎样,民间都是家丑不可外扬!皇家则更是如此!陛下总不能公布缘由,成为天下笑柄吧!”
“朕已经是天下笑柄了!”拓跋浚冷笑道。
“不承认,事情总会淡的,要是公于天下,则必记入史书,那才是千秋万代的笑柄!”常太后一如从前地抚了抚养子的头。
拓跋浚颓然坐下,叹道:“只能这样了,朕不甘心啊!”
“这有什么难的,将来寻个错便是了!”还有一句常太后倒没有说出,死了宫里唯一的依靠,恐怕李媛已经是生不如死了。
天象
四月十五对李媛和许多人来说是个备受打击的日子,皇长子拓跋弘因病薨。
谁也没有想到最开始的一场小小的风寒,会越演越烈,最后要了皇长子的命。
拓跋浚和常太后都伤心不已,下旨厚葬,但因皇长子未满周岁,还未入皇家玉堞,不能葬于皇家陵园,只能另寻地方入葬。皇帝和太后因悲伤过渡,冯昭议身子又还没有恢复,葬礼就全权由王质打点。
李媛整个人已经几乎疯了,唯一的依靠莫名就去了,她有种不祥的感觉,市井的流言,自己的秘密恐怕已经不是秘密了。
无可奈何,便每日拿着个枕头当作自己的弘儿,日日夜夜在长和宫游荡哭泣,有时还会跑出长和宫去吓唬别人。宫中的人都传李夫人是受不了丧子之痛,疯了!皇帝和太后怜其丧子,命人太医好好医治,并派人好好照看。为免引起宫中众人恐慌,特地下旨让李媛搬回采葛宫精养。
而朝中李家的势力顿时一落千丈,那些官员都是人精,或多或少能猜出稍许原有,曾经炙手可热的顿丘李家顿时犹如过街老鼠。门庭冷落鞍马稀!
相比而言,前些日子沉寂的冯家又变得门庭若市,无奈冯熙却是打定了主意,一概不见。惹得众人着急不已,明眼人一看便知,如今皇次子是陛下的独子,恐怕这储君之位,皇后之位都要落入冯家之手,若不及早表表心意,恐是落人之后了。
冯宁及清扬宫众人透过窗户正好看见李媛宫中人忙着搬家。来来往往的好不热闹,只是李媛一人也不梳洗,衣衫不整得抱着个枕头呆立在一旁。时而疯笑,时而哀泣。在人群中分外突兀。
“就是报应!”侍棋看着,似是出了一口气,高声嚷道。
“行了。比人遭难你倒是幸灾乐祸,心肠太坏了吧!”叶青青偏不让她好过。斜眼看向她反驳道。
“你难道不高兴。少装着悲天悯人了!”侍棋立刻针锋相对。
叶青青正要反驳回去,却听冯宁一声重重的咳嗽,只得安静下来,暗地里还是和侍棋挤眉弄眼地。
“好了!一个个都少说几句!侍书你马上去跟王质说一声。李夫人的一切都不可怠慢,还有皇长子的礼制也不可杀减半分!”
侍书点头领命而去。
“那是不是太便宜他们了。”侍棋不甘地嚷道。
“我只是兔死狐悲!也许她的今日就是我的明日!”冯宁半响叹道。
“娘娘怎么可能会如此呢!”侍棋只是不信。
“世事难料。谁知道啊!”冯宁又是一叹。
叶青青笑道:“我想你这个倒是不用担心,李媛也是咎由自取!”
“我也推波助澜了,也算是凶手!”
“在宫里,无可奈何!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张佑不是查出望月鳝之事也是李媛所为!其实你可以以此将她一举拿下。”叶青青劝道。
“可是如今我不能出手,一旦出手就算是有理也变成无理!”说完又转向张佑问道,“你确定李媛是真疯还是假疯吗?”冯宁本意是若是真疯了,还不如放过她算了,毕竟拓跋弘的死她也要负上责任。
“娘娘,李媛此人,心机深不可测,娘娘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否则后悔就迟了。”张佑忙回答道,他久在永昌王府,深知此女的厉害。
“她都快害你好几回,以德报怨也不是这么着的。你看她连被贬到浣衣局,都能重新复起,我看十有八九是装疯,等着时机又出来!”
冯宁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