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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倾城倾国之千古女后-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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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冯宁对着张佑说的话愣了愣,然后便开口冷笑道,“你这么急急地打搅我就为了让我听那个和尚的话去上香!”

张佑也不解释,只递上一方丝帕,说道:“丝帕的主人让禅师跟娘娘带话道,兰香浮动古人至!”

冯宁接过那方丝帕,只是一块旧的家常帕子,毫无出彩之处,冯宁却呆呆地楞住了,眼泪慢慢地流了下来。这是他们当初还年少时,他练武时,她给他擦汗的帕子,说这是应了那句“横也是思竖也是思”的意思,后来这帕子就成了两人的信物之一,他常年带在身上,如今这帕子却回来了!

“娘娘!”张佑等了等,还是忍不住唤道。

冯宁惊得回神,直接用帕子擦了擦泪水,大声吩咐道:“快备轿,我们去国华寺!”

相见

国华寺隐在皇城郊外的郁郁翠翠之间,占地十分的辽阔,里面的僧众足有近万人,由昙耀禅师任住持,更兼这些年随着文成帝复佛以后陆续归来的高僧,是以国华寺的香火十分的鼎盛。

冯宁一路行来,都是前来上香的人们,大多都是富贵人家的家眷,一顶顶轿子都是金碧辉煌的,一个比一个奢华,冯宁那顶青衣小轿彻底淹没在一片金光闪闪之中。

要是往常冯宁还会感慨一会京城中人的奢华无度,但今日却毫无所觉,一双小手紧紧攥着那方旧帕子,眉头紧紧皱着,心怦怦地跳个不停,时不时撩起帘布看看外边到了什么地方。

冯宁平常有空也会时不时来国华寺看一看,倒不是为了上香礼佛,只是来到这青山绿水环抱的古寺庙就会觉得整个人心旷神怡起来,种种烦恼都能暂时抛开一边。是以冯宁对皇城到国华寺的路线很熟悉,从刚才探头看到的景色来推断,国华寺已经离得不远了。

此时冯宁的心情非常复杂矛盾,既盼着轿夫们走得快点,可以早日见到朝思暮想的人儿,又害怕见到那个让人又爱又恨的人,想让轿夫们尽量地慢慢走,最好能一辈子都在这路上就好。

正当冯宁胡思乱想之中,轿子在分叉路口转向了一条小径,与那大批往前门而去的豪华轿子分道扬镳。这条通往国华寺后门的小径曲曲折折的,周围树木葱葱,小径本身也泥泞难走。平常一般都不会有人来地。冯宁为了保密起见,是以特地吩咐那些护卫轿夫往这条小径而来。

“娘娘到了!”张佑突然掀开帘子说道。

冯宁点点头,搭着张佑的手下了轿。只见轿子停在后门口,一群轿夫已经变身护卫守在两侧。一个青年和尚垂头恭敬地等待着。

“夫人,师父已经在产房等待多时了!”见冯宁出了轿,才不卑不亢地行礼道。

冯宁登时对其大生好感。此人气度不凡,行事有理有据。随即又暗自摇了摇头。这么个人可惜已经入了佛门。除非还俗是不能入朝堂效力了,可看他刚才称昙耀为师父,想必在这寺中地位不低,有被派来接应自己。更是神得昙耀信任,还俗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

“行了。你们都在这里候着,张佑与我进去就可。”冯宁看着众护卫说道。

“是!”众护卫忙低声答道。

冯宁满意地点点头,又看向那个青年和尚,和声道:“劳烦师父领路。”

“施主不必客气,随贫僧来就是!”青年和尚低头纳了个福,便做了个请地动作,比冯宁在前半个身子,默默领路。

冯宁和张佑自是跟上不语。

没一会便到了一处隐秘的禅房,青年和尚低头道:“这是师父修行所在,贫僧也不可擅入,贫僧只能送施主到此!”

“劳烦师父了!”冯宁明白地点头道谢,青年和尚有低头纳了个福,自去了。

为了谨慎起见,待到那青年和尚走远,冯宁才示意张佑敲门。

昙耀那张波澜不惊地老脸很快就出现在冯宁和张佑的面前,低头纳了个福,才说道:“娘娘请,那位故人已经等待多时了。”

冯宁低头进入,想了想对张佑说道:“你守在门口就是了。”张佑低头不语。

昙耀禅师此时也说道:“娘娘你与故人慢慢叙旧,贫僧寺中还有些杂事,便不能相陪了,望娘娘恕罪!”

冯宁知道他是为了避嫌,这昙耀果然是个知趣懂事之人,否则也不会在万千高僧中被拓跋浚选中作为复佛的代言人。对着那昙耀点了点头,然后进入禅房,当着昙耀和张佑两人的面关上门。

这禅房由两间组成,外间暗暗地,内间倒是灯火通明,冯宁死命地抑制住心头的紧张,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往内间走去。

果然撩开帘布,那个熟悉地背影正站于佛前,冯宁没有向前,也没有出声,就这么痴痴地看着。

那个似乎和冯宁有着心灵感应,没一会便转过了头,赫然就是那张棱角分明地俊脸。冯宁低呼一声,随即双手马上死死捂住嘴巴,眼见贪婪地看着眼前的人儿,生怕只是一场梦。

“宁儿!”一声熟悉的称呼响在耳边,仿佛从未离开过。

冯宁却继续地摇头不语,眼泪忍不住一滴一滴地滴了下来。

拓跋浚见冯宁半天没动,虽是心机深沉,但对两年未见的娇妻也甚是思念,终于抑制不住内心汹涌地感情,快步走到冯宁面前。

温热的呼吸就在眼前,透过朦胧地泪眼是那张漾着温柔笑容熟悉得如同自己的脸,冯宁终于确定这是活生生的拓跋浚,再也不是梦中的幻影。

拓跋浚见到眼前的人儿,激动不已,再也不用在陌生的南朝,隔着孤寂的明月和汹涌的黄河思念。有些颤抖地伸出手,慢慢地抚上冯宁沾满泪水的脸袋。就是这个熟悉的触感和泛起的温柔,两年了,只能在梦中感触,今日终于又能再见。

拓跋浚温热的双手捧起冯宁的脸袋,冯宁却在此时回过神来,瞪大眼睛看着这个人,一时之间不知说些什么,脑子里乱乱的。可是手比脑子快,已经狠狠地拿下拓跋浚的双手,右手又狠狠地打向拓跋浚的左脸。

“啪”的一声在寂静的禅房里格外引人注意。

冯宁收回手,不可置信地看着,昏黄的灯光下印着同样不可置信的拓跋浚。

顿时,两人都沉默了,楞楞地站着,欲言又止。

直过了好一会儿,拓跋浚才苦涩地开口道:“其实你打我也是对的,谁让我……”

冯宁听了,登时放开了所有心思,攥紧拳头对着拓跋浚的胸口就是一阵不要命地猛锤。

拓跋浚自知理亏,也不避不躲,任由冯宁捶打。

冯宁也由着性子胡锤,自拓跋浚离开的满腔怒气,万种心怀都化为一个个结识的拳头锤在拓跋浚胸上,也锤在他心里。

不知过了多久,拓跋浚无奈声音还是响起:“再这么锤下去,为夫可要被你锤死了!”话音未落,就有几声闷哼响起。

“不许说死!”冯宁放下拳头,抬起头,冲着拓跋浚大喊道,泪水又肆意而出。

“宁儿!”拓跋浚心疼地用手去擦不断下滑的眼泪,但怎么也擦不完。

冯宁此时终于忍不住做了想做很久的事情,扑入拓跋浚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回忆

好一会;冯宁才渐渐冷静下来;把头从拓跋浚的怀抱里抬起;不客气地拉起他的一袖试了试眼泪;间或抽泣一两声。拓跋浚自知理亏没有任何话说;知识一脸宠溺地任由冯宁发泄。

冯宁抬起眼;狠狠地扫向拓跋浚;眼神本身是很锐利;可惜蒙上了一层泪光;反而象是一种撒娇。

一步一步地离开拓跋浚;冯宁慢慢地走向位于禅房内正中间的那长桌子;拉了把椅子坐下;又拿起茶盖;就着桌上那壶热茶;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装模作样地喝上一小口;才开口对拓跋浚说道:〃你也过来坐好!〃

拓跋浚一楞;随即反映过来;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冯宁身边;拉起她旁边的椅子就要坐下。

冯宁却乘着他不注意一把把他推开;芊芊玉指指向一张离自己最远的椅子说道:〃你坐到那里去!〃

〃宁儿!〃拓跋浚不情愿地唤道。

〃快去!〃冯宁不等他说完;就厉声大喝道;带着满腹怨气。

好;好;好;我去还不成吗。〃拓跋浚一脸委屈;把自己安置在那张偏远的椅子上。丝毫不见平日泰山崩于前而不变的气度。

冯宁此时却丝毫不理;冷哼道:〃你现在把所有的事情说清楚;我再决定原不原谅你。〃

〃宁儿;我们好怒容易再见了;就不要说这些扫兴的事。〃拓跋浚却不想说;着其中的艰险和困苦他一个人知晓即可;没必要在事情过去以后还要冯宁跟着担惊受怕地。

〃你必须说。我有权利知道!〃冯宁却是一脸的坚持。

拓跋浚顿时楞住了;看向冯宁;眸中泪光又现。带着伤痛。他沉没了;他明白打理一个国家不是易事。何况当时乙浑在旁边虎视耽耽;冯宁一个弱女子要保护两个孩子和一个国家是何等的困难。自己就这样不说一声把她丢在这虎狼之地;更让她为自己地〃死亡〃痛苦不堪。的确是太不该了!当时还好说是特殊情况;容不得传讯息。如今一切差不多已落幕了。是该把来龙去脉好好地跟她说一说了。不管是出于一个帝王的责任;还是一个丈夫的责任。

〃这件事说来话长。〃

〃那你就慢慢说!〃冯宁丝毫不让。

拓跋浚望了冯宁一眼;叹了口气;从最最开头讲了起来。

那次出征柔然一开始很顺利。激磁打败柔然以后;拓跋仪自以为已经达到了最初的目的。不禁有些飘飘然;以至忽略了周围一些事情的不正常变化。

拓跋浚如今将到这里仍然一副悔恨不已地样子。他当时又大败了柔然一场;是地柔然在接下来的几年来都没有余力再发动战争;因惦记着朝里;便把那些后续事情都交予乙浑处理;准备先提早回朝。谁知道在那晚送别的酒会上;乙浑在他的酒碗里擦了蒙汗药;把他放在帐中弄作酒醉不醒地样子;又悄悄地把柔然死士放进大帐。

拓跋浚当时整个人昏沉沉的;只能任人宰割;幸好有几个亲信死命才击毙那些柔然死士。待拓跋浚地亲信护卫保护着拓跋浚退出帐外时;却发现帐外的乙浑一伙人正严阵以待;顿时他们就明白是乙浑勾结了那些个柔然人;否则守卫森严的军营怎么这么容易就混了近来;而且刚才他们死命呼救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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