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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妃常难逑:追妻君王逃跑妃-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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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心那句没有,让羽月夜稍稍松了口气,但又听见宓儿的指控,他顿时觉得头疼的要裂了,“宓儿,你可还有什么证据?”

宓儿突然看向站在一旁的秋玺,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一圈,想起那人对她说的话,皇上最信得过的,除了凤歌,庆安,便是秋玺……

“秋玺也是知道的,有一次奴婢拿着晨露给沁心的时候,秋玺刚好也在的。”宓儿磕了个头,继续说。

羽月夜的视线扫过秋玺,见秋玺一脸淡漠的表情,眸中的欣赏,一闪而过。他欣赏秋玺,是因为她的守口如瓶与处变不惊。她跟随了他十几年,他自以为将她了解的透彻,秋玺对他忠心赤诚,天地可鉴。秋玺,绝对不会骗他。

“秋玺,你说……”

“回皇上,宓儿确实给沁心拿过晨露!”秋玺话很简短,却让人听得心惊,并不是因为她说话的时候多冷漠,而是因为她那话里的确定以及肯定,让人不容怀疑,仿佛就是在说,害死戚贵人的,就是溪云雪和沁心!

沁心瘫软在地,目光难以置信得在秋玺的身上徘徊,为什么?她为什么这么诬陷她,诬陷小姐?“皇上,不是这样的,沁心没有接过那晨露,晨露是奴婢与淳儿一起采摘的,从未向任何人借过啊……”沁心意识到,她必须去解释,不然皇上定会因为秋玺的话,而治小姐得罪。秋玺本就是皇上派来监视她们的,他可以不信任何人的话,但绝对会信秋玺的。

不用再审问下去了,既然秋玺都那么肯定得说,宓儿给了沁心晨露,那定是她在宓儿离开后就往戚兰芷的安胎药里下了毒。

他如何都无法想象,溪云雪居然是蛇蝎毒妇,呵,他忘了,曾经的溪妃,也是个心狠手辣的蛇蝎女人,不然他的母妃如何会死的那般惨?

羽月夜的脸在沁心说完话之后,乌云密布,风雨欲来,他一把踹开拽着他衣襟一角,哭着解释的沁心,“来人,去祥喜宫将雪妃关入死牢。”他低头扫了一眼惹人厌烦的沁心,“还有这个东西,一同关进去!”

羽月夜的理智早已被他母妃惨烈的死,与对溪家上下的恨所掩盖,他再也管不了自己的心,和那端了溪承启的计划,十几年前,溪承启与溪妃设计他的母妃,十几年后,溪云雪又来设计他的妃子与孩子。他如何能忍?

“不必劳烦皇上派人去祥喜宫请本宫……”清冷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所有人都眼露惊恐,诧异的表情堆在脸上,傻了一般盯着门外,脸色苍白,带着一脸病态的溪云雪,她赢弱的身子,被一件宽大的青色袍子裹着,显得淡薄又弱小,让人心生同情。同情她的自然是淳儿,这咸福宫的众人可委实不会同情她,一个个那带着刀子的眼,狠狠得剜着她,恨不得剥她的肉,喝她的血。

“呵,你来得到快,怎么,你就这么想要掩人口实?”羽月夜冷哼一声,看像她的双眸,已然不再是在祥喜宫时那般温柔。

溪云雪嘴角扯出冷笑,心里一阵冰冷,原来她看错了,他一向都是冷漠暴虐的一国之君,这才是他真正的面目!

“本宫是来看看,究竟是何人要陷害本宫……”说完,溪云雪那凌厉的双眸,下着刺骨的冰霜,盯着秋玺,嘴角翘起没有丝毫温度的弧度,“竟想不到,你居然会如此做?你当真恨本宫入骨?还是,你们连成一气,不杀死本宫,誓死不甘?”

溪云雪在说那句“你们连成一气”时,狠然的目光骤然移到了羽月夜的身上,他一直想要她死,没错,这又是他的阴谋……

迎上溪云雪那眸光里的恨意,羽月夜的心,像是被刺了一剑,疼,着实的疼,是一种抑制呼吸的疼。

第六十六章 不要求他

溪云雪的嘴角,挑着一抹苦笑,心里百感交集,她算看清了,被真相伤害总好过被谎言安慰,她庆幸,在没有迷失自己的时候,能够只身抽离。

羽月夜下了圣旨,要将溪云雪关入死牢,守在咸福宫殿外的侍卫们,将溪云雪围了起来,两个侍卫推开搀扶着溪云雪的淳儿后,将溪云雪的胳膊反手压住。

“带下去……”只听一个侍卫首领模样的人,命令着那两个押解她的侍卫说。

“娘娘,娘娘……”淳儿起身要去追,却被两个士兵拦截。淳儿眼里蓄满了泪,这是真情流露的泪水,她轻咬着唇,阴狠的目光扫向埋着头暗自高兴的秋玺,她的手指被指甲掐的泛白,此刻她如何不恨,于情,溪云雪大病初愈,身子虚得很,在那阴冷潮湿的死牢,她不知道溪云雪能否挨得过去。于理,若不是秋玺,溪云雪便能接近羽月夜,偷取了令牌。现在的淳儿,真想提剑一剑杀了秋玺。

死牢里有着一股子刺鼻的霉腐气气息,阴冷得让人有一种冰寒彻骨的感觉,昏暗的死牢,并没有过多的人,这座地牢是设于宫内的,用来关押那些犯了欺君之罪或者杀头大罪的皇亲国戚的。

与那些地方衙门的死刑牢相比,这里不知道干净舒适了多少倍。

“进去……”侍卫毫不客气得将溪云雪与沁心推到牢房里,溪云雪本就刚刚苏醒,身体依然软弱无力,那侍卫的不用用力推,她自己都有些站不稳,更不用说那侍卫的使劲推了溪云雪一把,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她手掌撑着地面,还未来得及回头,便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手指爬到手背。

溪云雪定睛一看,差点晕了过去,她使劲甩着手,大声尖叫,“啊……蟑螂!”

蟑螂,老鼠,是牢房狱友不可缺少的伙伴,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些东西只不过是让人作呕的动物,但对于极其害怕这类生物的溪云雪来说,无疑是要把她逼疯,要她的命……她这辈子什么都不怕,就怕三样,一个是老鼠,一个是蟑螂,另一个就是死!

溪云雪跳上铺满干草的石床上,蜷缩成一团,那灵动的双眸,蒙上黯然,她咬着唇,哆哆嗦嗦盯着地面,生怕那些生物,侵入到她的地盘。

“小姐……”沁心看着溪云雪白着一张脸,眼角上似乎有晶莹的泪水摇摇欲坠,她知道溪云雪从小就害怕这类东西,她搂过溪云雪的肩,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听着那锁,“哗啦”一声锁住了牢门,眼里眨眼间生出一股绝望。

难道她们就要这样平白无故的做了替死鬼?而且,还不知道那背后黑手是谁……

“万岁爷,您慢着点,这牢里脏东西多的很……”庆公公提着宫灯,小跑得追在羽月夜的身后,从侧面看着羽月夜那冷如冰霜的脸,这个炎热的夏天,顿时变得如隆冬一般寒冷,庆公公的背后一阵冷汗刚刚落下,又复生出一阵冷汗,随着着牢里的温度和羽月夜脸色不善,冻得他直打哆嗦。

灰暗的牢房,只有庆公公手里的宫灯是唯一的亮光,那烛火不知是感受到这牢里的冷气,还是羽月夜的阴冷气息,虚弱地微微跳动着。

“牢里的滋味儿不好受吧?”羽月夜微眯冷眸,借着昏暗的烛光,面无表情得扫视了一下这间牢房,地上散落的杂草,隐约可见有什么生物移动着,整间牢房封闭的严实,仅剩下一个很小的窗口,大致也就有两个手掌那么大,微弱的月光从那窗子洒进来,并没有将这间牢房照亮,相反得,衬得更加阴森寒冷。

目光逗留在溪云雪身上,蜷缩在石床上的身体不停打着哆嗦的溪云雪,瞧着她那淡薄的样子,忽然想起,她的今天才醒来,身体应该还虚弱的很吧?

“皇上,娘娘是冤枉的,您什么都没有听娘娘讲,便定了娘娘的罪,您会让凶手逍遥法外的……”沁心听到羽月夜的声音,猛然抬头,待看到整个牢房里一身玄衣的羽月夜被搁在牢门外,一个翻身,连滚带爬得跑到牢门,跪在地上哭诉溪云雪的冤屈。

“你是在说朕昏庸无道?”羽月夜的目光依然盯着溪云雪,冷声道,若不是怕冤枉了她,他急匆匆得赶来做什么?原本刚刚在乾撷宫提笔书写那道赐死溪云雪的圣旨时,突然心生不忍,也许,他应该听听她怎么说?

“沁心,不要求他。”他来了,她知道,他说的话,她听得清楚。他是来嘲讽她的!溪云雪被那蟑螂吓得,到现在说话都有些颤抖,她双臂环抱着双肩,抬眸看向羽月夜,那眼里的微嘲,是她在嘲讽自己,都是自己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他不会听她说什么的,因为他的心里从来都没有过她的位置。他想的,永远都是怎么**她,怎么羞辱她,怎么让她痛苦的死掉。她现在狼狈如此,应是称了他的意了。

“小姐……我们是冤枉的啊!”沁心诧异得转头,盯着脸色苍白,但丝毫不妨碍她那孤傲的美貌。

溪云雪也够可悲,自从入宫那天便开始被人陷害与人苟且,而今时今日又被陷害谋人性命,溪云雪一阵苦笑,老天还真是待她不薄啊!

“我说了不要求他!”溪云雪大声得斥责沁心,那目光里的坚定不容沁心怀疑,她是高傲的,是坚强的,她绝对不会对他低头,即便是死,也不会……

“娘娘,您跟皇上说句软话,只要您有证据不是您下的毒,那皇上肯定会放了您的!”庆公公脸被吓的泛青,她居然敢公然跟皇上叫板,这姑奶奶,是真的不想要命了吧?溪云雪对下人都很好,而他又是受过溪云雪恩惠,收过她和溪明枫银子的,这情他不敢求,但人总是要劝劝的。

“软话?我溪云雪生下来便不知软话是什么东西。清者自清,原来西夏的王法都是摆设,任人栽赃诬陷,却无人来查,听信奸人的片面之词,便定下一个人的罪,呵,这西夏有何明日可言?”溪云雪字字铿锵,每一个字都是锋利的刀子,直戳向羽月夜的心口。

“你一届妃子,居然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是闲命太长了?好,朕听信谗言,昏庸无道,治国无方,滥杀无辜,那,多你一个少你一个,对朕来说无所谓。”羽月夜脸上掀起一阵飓风,双眸里燃烧着跳动的火焰,吐气如冰,仿若地狱来的修罗魔鬼,溪云雪是第一个敢这么对他说这大逆不道的话的人。他怎能不气?西夏的明日如何,绝对不是她溪云雪能说的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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