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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妃常难逑:追妻君王逃跑妃-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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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苏素的话,秋玺的背部僵硬得怔了一下,便抬腿继续前行。秋玺皱紧了秀眉,寻思着苏素所说的话,她知道她想要的?她就知道,苏素对溪云雪没安好心……

祥喜宫内混乱成了一片,那往日里落在祥喜宫院内木芙蓉树上,叽叽喳喳的麻雀,一哄而散。祥喜宫人手不多,平常没有什么大事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安排的井然有序,并未出现过什么大错。可是,现在的祥喜宫因着溪云雪生死未卜,宫人们慌了神。

秋玺看着乱成一锅粥的宫人们,赶紧埋头往浮霞殿走去,东暖阁房门紧闭,秋玺整理了一下心情,便要推门而入,她的手还未触摸到那两扇阖着的房门,便听到里面一阵薄怒的声音,“谁让你们去湖心亭的?难道不知道那里是皇宫的禁忌?”

听到这话,秋玺的嘴角扯出得逞的奸笑,眼眸间一抹精光闪过,她倒要看看经过这次,溪云雪还有何翻身的可能?

“皇上,雪妃娘娘她……”柯孜墨收回了号脉的手,眼里蓦然生出悲切,手下的脉搏越来越微弱,生命的迹象在一点点地流失,他歉意得看了羽月夜一眼,叹了口气,戚戚道,“皇上,娘娘她,快不行了……”

快不行了?是什么意思?羽月夜的脸上突然出现了悲戚的表情,心被什么东西行了绞刑,疼痛,压抑,无法呼吸。怎么会这样?她,快不行了?

不,他不许,他不允许,大仇没报,她怎么可以死?羽月夜摇着头,后退,再后退,此时此刻他已经分不清楚,现在的他究竟是在演戏,还是真情流露。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溪云雪会突然有一天撒手离开,以前憎恨她的时候,千方百计想要折磨她,让她早点死的干净。现在她要死了,他应该大笑才是,高兴才是,拍手称贺才是,可是,为什么心会开始疼,有一股窒息感骤然上升?不,她不能死掉,他还没有铲除了溪家。还,没有得到她的爱……

使劲捏着柯孜墨的肩,晃着他,原本冰冷的双眸,含着一层薄雾,他拽着柯孜墨,手指着躺在床上阖目而眠的溪云雪,激动地大喊着,“救她,朕命令你救她,多名贵得药材,朕都舍得。西夏没有的药材,朕命人去秦国借,黎国借。只要你能救活她,你要什么,朕都答应你……”

声音越来越哽咽,立在一旁的凤歌心里暗自称赞,皇上着演技真是太逼真了,他看着都忍不住落泪!

凤歌紧紧盯着羽月夜的脸,分明见到他的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和脸上越来越悲伤的表情,那不像是能演的出来的,倒像是真情流露。心里大吃一惊,暗叫不妙,莫不是皇上,已经喜欢上溪云雪?

站在门外的秋玺,将房内羽月夜和柯孜墨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一丝不落。她咬着唇,脸上阴翳像是狂风暴雨将要来临前的征兆,双眸中跳动的火焰,高高燃气,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仿佛隔着这扇门,便能烧焦了溪云雪。她的心一如里面的羽月夜一般疼痛,羽月夜痛的是溪云雪即将撒手人寰,却未扳倒溪家,更未得到溪云雪的爱。而秋玺痛的是里面的男人看似与她之间只隔一层房门,却敌不过千山万水的距离。

千山万水如何?她不相信,与羽月夜十几年的感情,抵不过一个嫁给他只有短短三个月的溪云雪。

秋玺瞪了一眼紧闭的东暖阁房门,转身向殿外走去,她要得到的东西,只有靠她去争取,即便出卖灵魂,她也不悔……

第六十二章 爱与恨,烙印于心

乾撷宫内,羽月夜提着笔,心不在焉得批着大臣们呈上来的奏折,脑海里时常浮现出溪云雪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她就像是一杯一饮便能染瘾的酒,第一口辛辣,第二口甘醇,第三口难忘,第四口欲罢不能。

羽月夜不确定这份心思究竟从何而来,从何而起,或许是与她初见时,那闹剧般的一幕?或许是溪府再见时她的不屈服,她的不甘心?或许是进宫后,一次次的冲突,她的坚强不屈?

羽月夜放下了沾了朱砂的笔,抬头看了一眼泼墨的天空上仅挂着的一轮圆月,那时常伴于它身边的醒醒全都隐了起来,热闹的夜空今晚格外得冷清落寞,就像现在羽月夜的心,空空,像是缺了一角,任由什么都填补不上一般。

他叹了口气,于桌上随手拾起一直笔,随意得在雪白柔软的纸上乱画,苍劲的笔力,细致的勾勒,挥洒自如,张弛有度。

待他收笔,一张国色天香的美人浮现于纸上,他看着自己随意画的东西,心里徒生诧异,巴掌大的瓜子脸,一双弯如新月般的柳眉,那眼眉见的倦气与柔和一如那人浮现在眼前一样,一双狭长的凤眼,顾盼流光,眼波流转处莹莹生辉,它的灵动掩饰不了那心中的静美,微挺小巧的鼻子,饱满红润的樱唇,小巧精致的下巴,无一不显示这女子的玲珑娇弱,如琬似花。

他居然能将溪云雪的样貌记得如此清晰,那一颦一笑就好像真人一般。羽月夜苦笑,看来这世上最可怕的东西便是爱与恨,原来短短几日,溪云雪便烙印于心。

可是想到溪承启那种种的恶行,母妃含恨而终时的悲凉,他便恨,恨他无法与娘亲报仇,恨溪承启老奸巨猾,心狠手辣,恨父皇喜新厌旧,更恨溪云雪生于溪家。

羽月夜越想越烦躁,脸色阴沉的像是一块烧黑了的焦炭,他额间青筋搏动,大吼一声,暴虐地将桌上的奏折尽数扫于地上,空荡荡的大殿,那厚厚的好几叠的奏折顿时响起“哗啦啦”的落地声。那憋于胸口的闷气不解,他又将放于桌上那副刚刚画好的画,团成一团;愤恨地正要丢在地上。

突然紧闭的大门发出沉重的“吱呀”声,庆公公神色慌张地跑到羽月夜面前,匍匐在地上,激动的听不出喜忧,“皇上,雪妃,雪妃娘娘醒了。”

羽月夜的眸光一缩,脸上不自觉得爬上了一抹喜色,他拿着那团画高举于半空中的手收回,复杂的情绪于心中萦绕,他小心的铺平那皱巴巴的宣纸,看着画中美人,或许是因为不舍吧?如霜似冰的目光顿时融为一滩柔水。

他紧紧得凝视着画中之人,声音冷清得对庆公公说,“摆架祥喜宫。”

溪云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允长的梦,梦到了她的一生,悲戚又幸福的一辈子,她(‘文)分不清楚(‘人)那究竟是现(‘书)实还是梦(‘屋)境,那一步一步走过的日子,与她穿越到西夏时是一模一样的情景,同样的遭遇,同样的心境,她爱上了一个人,**她占有她的男人,她付出了爱,却被他狠心的抛弃。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不欲生,她在醒来的那一刻,心口依然隐隐作痛。两行清泪于眼角滑落,湿润的软枕,也湿润了她的一片心。

“娘娘,娘娘醒过来了……”淳儿见溪云雪的眼睫轻轻得动了动,那翦水双眸缓缓得睁开,手里的药碗“哐当”摔在地上碎了一片。

溪云雪醒来的消息传遍了皇宫,祥喜宫这边欢欢喜喜得争抢着要去御药房摔了那给溪云雪熬药的药坛。幸亏被淳儿制止了,不然这溪云雪往后吃药要用什么来煮?

祥喜宫的宫人们各个仿若迎新年一般,面露笑容,心中的喜悦爬上了眉梢,如何都掩饰不住。

有人欢喜有人忧,未央宫里苏素听到溪云雪醒来的消息,一把挥落红豆端来的清茶,那杯子里的热水泼了一地,破碎的瓷片周围缭绕着白色的雾气。

苏素面露狰狞,眼眸含恨,咬牙切齿得说,“她溪云雪还真是命大的可以,这般都死不了。”既然淹不死她,那就让皇上亲手赐死她吧!苏素眯着眼,那眸间闪过嗜血的光芒,沉着声音问向立于一旁的红豆,“戚贵人那边怎么样了?”

红豆如清水涓涓得声音于苏素的耳边响起,听了红豆的话,苏素的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那涂了大红色蔻丹的指甲,如鲜血般阴森慎人,那泣血般的指甲划过身上丝滑的云锦,很快,这后宫便是她苏素的天下了,皇上,也只属于她一个人了。

******

羽月夜推门而入,看着面色苍白如纸,一脸病态的溪云雪,身形一顿,他犹豫了,要不要进去?进去后要如何面对她?毕竟,他曾经……

跟在羽月夜身后的凤歌,看着止步不前的羽月夜,仿佛是猜到了他想临阵脱逃的心,便用只有他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提醒道,“皇上,大事为重!”

大事为重?原本迷茫的羽月夜,瞬间恢复了清明,是啊,她是仇人的女儿,对她生出了情愫,那便是对娘亲不孝。他差点忘记原本要接近她的目的了……

羽月夜跨入了东暖阁,眼眸里浸满了柔情,周身的帝王之气不减,只是比从前的冷冽多了些许人气,若说曾经的羽月夜像极了地狱里的索命阎王,而此时的羽月夜则是一个真正带着红尘气息的一代痴情帝王。

紧闭的房门突然被推开,一屋子的人全都转头看向了门边,见到是皇上,皆惶恐地跪于地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溪云雪倚着床,看到来人竟然是羽月夜,原本与这一屋子的人说笑时挂在嘴边的笑容凝结成冰,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他来做什么?难道嫌她如今还不够惨,再补上两刀?

溪云雪谨慎得盯着羽月夜的脸,看着他的表情瞬息万变,最后以满目的温柔暖意注视着她,一步一步得靠近她,溪云雪有些迷惘了,她谨然是搞不懂羽月夜到底要做什么?他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他来祥喜宫,不是来杀她的?

羽月夜坐于溪云雪的床边,那炙热的目光,让溪云雪觉得,她快要被烤化了,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人用这样的目光看过她。

溪云雪的心脏突然漏了一拍,不知道是被他盯得紧张的缘故还是什么,脸居然“咻”得布满了红云,她那病态的脸,顿时变得娇嫩可爱。

羽月夜含情脉脉得执起手,轻轻得覆上她的脸颊,一脸疼惜的问,“哪里不舒服吗?脸怎么这么热?是不是发烧了?”

溪云雪被羽月夜那么一抹,再迎上他那双含情的双眸,顿时觉得一股电流从头到脚窜便了全身,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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