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道-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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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一个基金,投资香港股市的事情,崔钧毅也正有这个想法。国内a 股市场股票价格和香港市场价格相比,同样的企业,有的相差一倍。由此,国内a 股的投资价值就可想而知了。现在,大家有那么多钱在里面玩,击鼓传花,一个一个接手。那个买的想,反正不愁找不到下家,也就放心买了,也不看看这个东西本身值多少钱。等哪天大家明白过来,这东西不值钱,突然不玩了,那将是怎样的结果呀。
目前市场的下跌不能说和这个没有关系,大家现在是在走钢丝,谁都提心吊胆,谁都怕做最后的那个傻瓜。如果能去香港,在那个成熟的市场上投资,当然好。两人商议,回去以后跟助手谈一谈,看现在有没有这样的市场条件。后来谈到巴菲特,刘总原来也是一个巴菲特迷,他最崇拜的是巴菲特的帕克希尔公司,对巴菲特几十年数百数千倍的投资收益,刘总啧啧称奇。崔钧毅说,他一直在研究巴菲特,希望把巴菲特的投资理念引进中国,也许那样就会有一个真正合理的市场、理性的市场了。两个人又谈到当初巴菲特解散投资基金,解甲归田的事儿。当时巴菲特的投资基金非常红火,但是,他突然解散了这个基金,为什么呢?巴菲特说自己找不到可以投资的股票了。他毅然解散了基金,把钱全部还给了股东。事实证明巴菲特是对的,之后,美国股市经历了巨大的振荡,虚高的火一路被浇灭。刘总说,成熟的投资人不怕股市下跌,因为在他的眼里,下跌的股市到处都是机会。但是,虚高上升的股市却处处都是陷阱。
两个人又谈到政府救市的问题,认为政府最重要的工作是维护市场的公正、透明。政府不能过分干预市场,市场有自己的规则和规律,过度的干预会扭曲市场,将来大家要为这个扭曲的市场付出更大的代价。崔钧毅说,关键是国有股股权如何放下自己的特权和流通股同股同权。国有资产是资产,股民的个人资产也是资产,资产权应该平等,不能把股市看成是为国有资产输血的机构。这些年,企业不断从股民手中融资,但是,企业却没有成为股民的企业,政府还在扮演大东家的职能。
刘总说,这也是我们的股份制的难处啊!他叹口气,公有制是我们的立国基石,1949年之后,我们把所有的财产权都收归国有了,但是,收起来容易经营起来难啊。七十年代末的时候,我们差不多是世界上最贫穷的国家之一,八十年代改革开放,我们也没有解决这个问题。如何经营好这些公有资产?全世界都解决不好。国有企业大面积亏损,有的资不抵债,后来我们搞股市,为什么呢?是为了给这些国企解困,人民帮政府的企业解困。但是,他们花了钱,并没有真正得到企业,企业还是国企,经营机制没有改变,融来的资金还是亏。股民没有得到盈利回报。你看这些年有几家公司分红了?有几家的分红又是超过银行存款利息的呢?
崔钧毅说,要是股民不玩了,股市没有圈钱功能了,没有了这架提款机,国企就更难维持啦!所以要搞好股市,就得给股民平等的资产所有权、资产收益权等等,关键的是同股同权。
刘总道,政府也有难处,一方面需要民间资金为国企解困,另一方面又不能放弃对这些企业的控制权。不管怎么全流通,政府都不能把企业全部交出去,政府要有经济和社会调控力度,就要控制这些企业。
吃完饭,刘总请大家去卡拉ok。 刘总说,崔总也难得来广州,既然来了,就玩一下。卢杏看他们谈话投机,又是去男人玩的地方,就告辞了。崔钧毅推辞不掉,也就答应了。他们来到万家灯火ok房,刘总要了最大一间包间,又开了一瓶皇家礼炮。
刘总出手这么阔绰,让崔钧毅有些感动,又有些犹疑。中国的消费哪里就到了这个层次呢?太奢侈了。落座一会儿,经理来了,给他们发烟。看得出来,刘总和他是老朋友,刘总说,今天是招待我好朋友,你把你这里最好的小姐叫来。经理弯腰给刘总点烟,你来得巧了,这两天来了几个新的,特别好,我一会儿给你带过来。经理又给崔钧毅点烟,崔钧毅拒绝了,说不抽烟的。崔钧毅很少来这种场合,以前武总在的时候,陪外地客人,也凑合过几次,不过还是不太习惯。大家都说,无巧不成书,可是,谁又真的知道,这巧大多是生活中来的,再巧的书,也巧不过生活中真实发生的事情。经理带进来十来个小姐,崔钧毅一抬头,张梅赫然就在其中。崔钧毅愣了一下,等他站起来想喊张梅的时候,张梅已经先认出了他,转身退出了包房,一溜烟从楼道下去了。
崔钧毅一直追出来,追到了大街上,但是,张梅已经不见了。
崔钧毅在空落落的大街上站着,回想刚才的一幕,到底是他真的看见了张梅,还是幻觉?他回到楼上,刘总正在着急,看他回来了,便开玩笑地说,崔总真是性情中人啊!在这里也能偶遇自己的老相好。他说,这种事情在他一个朋友身上也发生过,他南京一个大户朋友,有一次来广东,刘总带他到肇庆玩,结果在肇庆一家歌厅里,他那朋友遇见了几年前在南京包养过的一个妞。崔钧毅说,哪里,我刚才看见我要找的张梅了。刘总惊得呆了。还真让我猜着了?他立即喊来经理,问刚才跑了的那个小姐叫什么?经理说,叫稻米,是新来的。崔钧毅说:“你赶快帮我找一下她的电话还有住址。经理说,电话是有的,但是我们这里是没有她住址的,不过可以问问这里的小姐,也许有她的小姐妹。经理出去了,好一会儿才回来,说这里实在没有人知道稻米住哪里,不过他带了一个电话号码来。崔钧毅借了刘总的手机打,对方喂了一声,听出是崔钧毅的声音,立即就关机了。
崔钧毅隔日又在歌厅守了一晚,张梅还是没有出现。他给了经理500 块钱,要经理一旦看见张梅就通知他。然后他和刘总告别,不能在广州再呆下去了,上海的事儿还多着呢!
回到上海,张姨告诉他,张梅来过电话,但就是不说她在哪儿,也不说什么时候回来,她要张姨不要担心她,放心,接着就挂了。崔钧毅问,这几天来过几次电话?张姨说,几乎天天来。崔钧毅不好说张梅在广州做歌厅小姐,看张姨好像心情放松一点了,只能假装也轻松了,心里却越发担心起来。张梅孤身在广州那种地方,又做那样的事儿,太危险了。这张梅,怎么这么不懂事儿?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他实在太对不起张姨了。他不愿意成为张姨的扫帚星,给张姨家带来晦气,弄得他们母女分离,他要做福星。
他想来想去,只能出奇招了。他对张姨说:“今天开始,家里的电话一个不接。对老宋说一下,有人来电话问张姨,就说张姨病了,住到静安医院去了,在特护病房。我估计,张梅要是家里电话打不通,一定会打到老宋那里去问,如果听说你进了病房,肯定是要急的,她会打电话去病房的。明天我安排你去病房呆几天,正好检查一下身体。”张姨说,这样要把梅子急死的啊,不能这样。崔钧毅说,她一个人跑到广州去,就不急人啦?张姨想想也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崔钧毅又说:“而且还得说你病危,是危重病房,还得说是让她给气的。”
第二天一大早,张姨整理了简单的用具,崔钧毅和小王一起送了她去静安医院,住特护病房,又和医生关照好了,有人打听病情就说是心脏病突发,昏迷不醒。崔钧毅也不要张姨直接骗张梅,张姨恐怕也演不出这个戏。一切都吩咐好护士和医生,要统一口径。
崔钧毅到办公室处理了一些公务。上面有个招呼,要各个证券公司进货,不要砸盘。另外,上面打招呼给他们一点份额,托一下四川长虹。崔钧毅都批下去了。他怕张姨一个人在医院冷清,11点就到医院陪张姨了。曾辉玲做了饭菜来,张姨看了曾辉玲,喜欢得不得了,老说,要是有这样乖的女儿,她晚年就不用担心了。崔钧毅听她这么说,心里又歉疚起来。要不是他对张梅粗暴,张梅哪里会走呢?如今他只能是在内心里默默地忏悔了。
邢小丽也来了,肚子微微隆起,看得出怀孕的模样了。崔钧毅说,你不是最怕身段不好吗?现在不怕了?邢小丽说,女人也有不怕损害自己的时候。有的时候女人会什么都不怕,包括不怕你们男人。张姨就说,她会生男孩,因为她的屁股比较翘。邢小丽说,我倒是喜欢女孩呢!因为女孩是不会伤害人的,男人都是狮子一样的动物,动不动就打啊杀啊,女人相对就要超脱一些。张姨就说,那是你命好,你看我,这么多年带大一个女儿,现在还跑了,我的命就是不好。要是我,将来投胎,还是想做男人。邢小丽看看崔钧毅,小毅,你怎么让张梅跑了,你这可不对了。崔钧毅说,我要是能留住张梅哪里能让她跑了?唉!
说着,门外有人敲门,崔钧毅立即警觉起来,他让张姨躺下,给张姨鼻子边上插上氧气管,示意邢小丽和曾辉玲不要说话。进来的是一个20来岁的年轻人,他探头进来,问这里是张姨的病房吗?崔钧毅说是的,张姨不舒服,睡了。年轻人问,张姨有没有危险?崔钧毅说,医生已经发了两次病危通知书了,也不知道怎么样。现在张姨就想见她女儿一面,可是,她女儿在外地工作,也联系不上!那小伙子叹道,哦!这么严重啊!崔钧毅问他是谁?怎么想到来看张姨?他说是张梅的同学,张梅托他来看看张姨。崔钧毅说,那你赶快转告她,叫她回来见张姨最后一面吧。小伙子点点头,放下手里的花。崔钧毅拉门送小伙子下楼。小伙子说,张梅在广东工作,也太远啦!张姨这个样子,真是应该回来看看。崔钧毅问小伙子是不是张梅的同学,小伙子说,他只是张梅的网友,替张梅来看看她妈妈!崔钧毅就说,张姨已经昏迷两天了,今天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