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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灵心-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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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驹眼红红,显然哭过,又是怀念姐姐。

她向豆苗诉苦:“已经这么久,我仍然伤心。”

豆苗叹气:“十年吧,再过十年,或许淡忘。”

“阿唐说你投资他办补习社。”

“计划甚佳,希望靠口碑找到顾客,学生因通识资料而对课文发生兴趣,成绩进步。”

“我当初一掌把他推开。”

“阿姨,你一朝遭蛇咬,终身怕绳索。”

“或许我应三思,朋友尚有通财之义。”

“怪不得你,有许多朋友咬着牙签告诉我们:三日之内速筹三百万参加投资,再过三日,对本对秒,切勿犹疑,莫失良机,怎可相信?”

子驹苦笑。

他们一边吃炒面一边闲谈至深夜。

唐叔依依不舍地告辞。

子驹轻轻问:“我会嫁给这个人?”

豆苗答:“最后一次结婚,你俩会白头偕老。”

“他又呆又笨,我不要嫁这个人。”

“那些机灵的男子,也不过只对街外观众活灵活现,表演一流,回到家,还不是看报喝啤酒打瞌睡。”

“有人结婚廿周年还热吻拥抱。”

“在电影与小说里。”

“豆苗,你那么年轻又那么老大。”

“唐叔是你最佳对象,你是一叠薄纸,他是一枚纸镇,你多变,他稳定。”

“你预测他的生意可会成功?”

“学生多得挤破门槛,连教育署都要向他讨教,不过,他不市侩,只能做到支薪后收支平衡,接着坊间有许多补习社纷纷效法,可是欠缺诚意,不能相比。”

“你仿佛看到一面镜子里去那么清晰。”

“我没看到自身前途。”

“豆苗,你廿二岁了,我有一件礼物在此。”

她取出一只丝绒小袋,交到外甥手里。

“阿姨,我从来不戴首饰。”

“这只手表,当年由你父亲赠予我,我保存着,今日转赠给你。”

父亲所有身外物都由母亲退回,一件不留,这只手表,因属于阿姨所有,才侥幸保存。

可是,豆苗并不认识她父亲,因此一点眷恋也无,她接过手表,想象中,是一只小巧的钻表,可是取出一看,却是一只廉价旧学生表。

豆苗十分意外,她把手表握在手中,心中充满疑惑。莫非那时阿姨还是个学生,可是子驹在学生时期也十分花巧,不是这只表的主人。

阿姨轻轻问:“你明白吗?”

苗只能回答:“明白了。”

第二天见到李榛,豆苗把手表取出给他看。

她说:“我根本听不懂阿姨说些什么。”

“你可坦率问她。”

“阿姨与家母似有默契,两人守口如瓶,滴水不漏。”

“这倒奇怪,她俩是那样开放大方的人,为什么在这件事上如此含蓄,看,遗传因子报告出来,你确是欧亚混血儿,并非周女士亲生。”

“但是,她如此爱我。”

李榛微笑:“你真幸运。”

“阿姨至今待我亲厚,毫不藏私。”

“我可以说什么?各人的缘法。”

李榛忽然说:“请把手表给我。”

他把学生表握在手中,凝视它:“手表在日本制造,电芯已用罄,表带破旧,可见它主人天天用它,呵,我明白了。”他恍然大悟,抬起头来。

豆苗大为紧张:“你想到什么?”

“这只手表属于你母亲。”

豆苗一怔,一时还想不通。

“周女士领养你的时候,你生母把手表交给她,作为纪念品,你阿姨不愿说出真相。”

豆苗跳起来:“阿姨至今吞吐,可恶,我去审问她。”

李榛按住豆苗:“不可,她有难言之隐,切勿让这件事影响你们感情。”

“她为什么不把详情告诉我。”

“她所知道你也清楚。”

豆苗坐下来。

“毫无疑问,你是令养儿,她深爱你,你敬爱她,已经足够。”

豆苗喃喃说:“我生母,当年她很年轻,她还是一个学生。”

李榛仍然握着手表,“你没有感应?”

豆苗摇摇头。

“豆苗,我有强烈感应,她与我们是同类,你的灵心遗传自她。”

“什么?”豆苗惊异。

“你的第六感,豆苗,像其他所有特征一样,遗传自父母。”

李榛一言提醒豆苗,她用双手掩住嘴,意外之极。

“我们去找她。”

“不不,”豆苗忽然充满恐怖,“我没有准备好。”

李榛笑:“你出生前也统共没有准备过什么。”

豆苗十分彷徨,人海茫茫,到什么地方去找?

李榛握着她的手,“且不忙,此刻,我们先到一个朋友家去。”

豆苗抬起头:“我不去。”

“你已知道是什么地方?”

豆苗点头:“你有一个朋友,他的女友病故,可是,他想与她联络。”

“你已猜对一半,他有种感觉,那女子就在他屋子里,所以近日他已不敢回家。”

豆苗反感:“他不怀念她?”

李榛摊摊手。

“你的朋友想做什么,赶走她?”

“他打算把小洋房出售。”

“那不关任何人的事。”

“据说看房子的人都觉得不安,所以不能成交。”

“你朋友疑心生暗魅。”

“我们一起去看个究竟。”

“李榛,你不如帮我寻找生母来历。”

李榛温和地微笑:“静下心来,你特异心灵,一定可以联络到她下落。”

豆苗一怔,再不出声。

傍晚,她随李榛到达一间山腰小洋房,只见红瓦白墙,四周种满玫瑰红棘杜鹃,背山面海,豆苗意外说:“本市竟有这样好居所。”

李榛笑:“资本社会,资本为上。”

这时,满天桔红色晚霞,高处天空一抹淡紫色,淡淡新月影子隐约可见。

推门进屋,先是一个红砖地天井,有一道小小喷泉自墙壁流下水缸,缸中有睡莲及金鱼。

“多么美丽的设计。”

大厅的家具用白布遮住,窗户直通露台。

豆苗并无任何不安感觉,她有点像同男友来找房子预备结婚,想到这里,不禁憧憬。

结婚……每早有人送出门,每晚有人等她回家,一起消磨时间,一起计划将来,真是好事。

李榛这时转过头来看她,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他轻轻说:“有时我在急诊室当更到天亮,你能接受?”

豆苗微笑:“谁问你。”

这时,她忽然感觉到有人在他们背后轻轻说:“卿卿我我。”

李榛也听到了。

“你俩真是一对,你们可以看得到我吗?”

李榛与豆苗同时摇摇头。

那声音说:“你们比普通人感应略强,可是,还未有能力看得到我。”

豆苗轻轻说:“我在医院看到过。〃

“医院不一样,那处能量集中。”

李榛轻轻问“你是谁?”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

这时天色渐渐暗下去,李榛握住豆苗的手保护她。

那声音无限感慨:“以前他也对我一般体贴,过马路,他挡住有车那边,吃饭,夹好菜给我,生日,向朋友打听我喜欢什么,我出差,他趁长周末乘十多小时飞机来,只为与我相聚半日。。。。。。没想到今天,他那样怕我。”

李榛脱口说:“你患急症失救,庸医多次误诊是感冒。”

“你们两人都是医生,应知我不甘心。”

豆苗说“你不该在屋里留恋。”

“我以前在这里,只差一点,就可以结婚。”

“那是过去的事了。”

“你不明白我的心情。”

豆苗站起来:“我知你怨怼,”她朝露台方向走过去,“过去你们每天在露台上看晚霞观日落,他做了咖啡端出来给你,你们度过最温馨黄昏,为此你有所眷恋,你比许多人幸运,你不知有多少感情空白的人,只能镜花水月,幻想度日。”他们听到一串苦笑。

“他要出售房子,重新开始,请给他机会。”

没有回音。

豆苗说:“真抱歉,请你离去。”

依然没有回音。

豆苗轻轻说:“请给一些示意。”

李榛也说:“你也希望他生活得好。”

在旁人看来,这对年轻男女精神似有毛病,对着空室一本正经与第三者对话。仍然没有回答,这时,忽然有人推开大门,一个年轻男子走进来,他右手握着一瓶伏特加,显然已经喝了不少。

李榛看见他,迎上去说:“你怎么来了?”

年轻人说:“我也想说几句话。”

豆苗立刻知道,他是屋主,他是负心人吗,当然不是,他是否可以做是更好?是。

屋主端来一张椅子,坐好,叹口气,对着酒瓶喝一大口酒,说:“没有一天,我不想念你。”

就这么一句话,豆苗已经觉得荡气回肠,鼻子都红了。

他接着说下去:“我仍然没有约会,因为她们都比不上你,但是,我必需向前走,我还有其它责任,我是父母的儿子,兄姐的小弟,侄儿的叔叔。”

这时,李榛握住豆苗的双手。

屋主声音越来越低,“如果两个人都活着多好。”他拭去眼泪,“我走了,随得你吧。”

李榛拉着他,“你喝了酒,别开车。”

他摔开朋友的手,伤心离去。

豆苗叹息,半响才说“我们也走吧。”

这时,他俩感觉到声音又来了,“请留步。”

豆苗摊开手,表示无奈。

只听得声音问:“那是谁?”

李榛讬异,“谁?你的男朋友,屋主人。”

“不,我的男朋友不是他,我从没见过他。”

李榛睁大眼睛,“这话怎么说?他两年前自一对年轻夫妇处买下这处平房,

直与女友住到她病逝。。。。。”

“她患什么病?”

李榛答:“急性脑膜炎。”

“不,不,那不是我,我是癌症。”

李榛与豆苗面面相觑,他们听到饮泣声。

豆苗劝慰,“快别伤心。”

“物是人非。”

豆苗无言,不知说什么才好。

“我感谢你们两人,否则,我会一直在这屋子里骚扰不该骚扰的人。”

豆苗忽然鼓起勇气,“我们应当豁达,该离去时一声不响消失,不是因为那样做会令对方尊敬我们,而是因为我们自重。”

这句话说完之后,隔很久,却没有感应。

这时,李榛才说:“走吧。”

在车上,豆苗不置信地说:“这些日子来,她找错了对象,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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