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回宫吧-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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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雁飞因受医嘱,只能呆在自己的住所,且大部分时间都只能躺在床上静静地养胎。虽然无聊,但现在的她也乐得如此。否则,作为江桥正妻的她,岂有不关怀侍妾之理?特别是那为了江桥而受伤的张清婉,柳雁飞本就不愿见她,此时倒省了那让人作呕的虚情假意。感激她救了江桥,与厌恶她这个人,是没有任何矛盾的。
因怕那张清婉再出一次什么大出血的“意外”,柳雁飞将那日为她瞧伤的太医派了过去,令他常驻在她左右,不用再回原来的住处了。
张清婉能买通这位太医,也难保会贿赂他在她的安胎药里下什么东西。柳雁飞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以此作为借口将他赶走一了百了。
而至于那关月柔,令大家讶异的是,她竟然没有同意和江桥一起回去。毕竟,没有带伤的她,不把握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去接近江桥,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柳雁飞看向她的目光都怪异了起来。关月柔,虽然背后有人,但她进宫的目的难道不是取得江桥的宠爱吗?否则,她身后之人怎会选择她这样一个身材高挑,身怀武功的女子?这,不就是照着她柳雁飞的样子选出来的吗?
关月柔是这样说的:“皇太孙妃娘娘怀有身孕需要保胎,而张良娣姐姐又负伤在身,臣妾虽然人小力微,但臣妾以为,臣妾还是应当留下来,或许能帮上什么忙也不定。”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垂眉低眼,语调一如既往得平静毫无波澜,若非知道她平日里就是这样说话的,搞不好会以为她在照本宣科背着台词。
江桥离去前问过柳雁飞关于那关月柔希望留下来一事的意见,柳雁飞想了想,便说随她的意吧。原本江桥想一并带关月柔回京,是因为对她这个人不太放心,怕她趁着他不在的时候会对柳雁飞暗中使坏,不过后来见柳雁飞这么说,也就作罢了。他嘱咐柳雁飞小心关月柔这个人,柳雁飞笑说自己虽然怀孕保胎之中,但也不是什么事情都不会放在心上的,她要江桥放心,对于那个关月柔,她会小心的。
不过,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平淡安然中,所有的迹象都表明了江桥和柳雁飞的顾虑是多余的。那个关月柔,因为柳雁飞说自己犯乏,不喜见客,便从未来到过柳雁飞的寝宫。她始终呆在自己的住处,默默无闻,若非柳雁飞一直惦记着这个“令人生疑”的人,她指不定会消失在人们的脑海中。
平静的日子过得倒也挺快。一晃十三日,柳雁飞想着再过几日就可以回京与江桥团聚了。
这个时候,柳雁飞已经不需要卧床养胎。太医检查后,告诉她,胎儿很稳定,她完全可以进行一些简单的活动,只是,安胎药要需按时吃。本以为这一日依旧是平静的一天,却不料,就在这一晚,八皇子突然来了。
彬彬有礼的八皇子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柳将军,接到线报,会有瓦刺人于这今夜混进行宫,还请柳将军暂去梅园歇息一夜。”
柳雁飞意外地看着他。却看到他脸上是不容置疑的坚定。柳雁飞又瞧了瞧身后的石澈以及柳青荣,竟见他们眼中居然都是对八皇子的信任。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在这件事上,他们竟都瞒着她,与八皇子达成了共识。
被闷在鼓里的感觉并不好受,何况柳雁飞曾经是个叱咤沙场的将军,以往有什么大事会是她所不知的呢?
柳雁飞暗了暗神,但还是没有意见地在几位宫女的陪伴下,出了这个她住了将近一个月的宫殿。
石澈和柳青荣跟在她的身后。柳青荣挺不好意思的,他搔了搔脑袋:“姐……这……八皇子殿下不让说……”
石澈倒是干脆利落地道:“娘娘,臣也是为娘娘的安全着想。”
“嗯,我明白。”柳雁飞怎么会因此而去怪罪他们。她只是摸了摸自己那还挺平坦的腹部,觉得有一丝小小的失落。
石澈垂下眉眼,用几乎只能自己听到的声音说:“雁飞,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保护你!”
柳青荣则摸了摸鼻子,好像还为瞒着自己姐姐什么事情而觉得不安。
到了新地方,柳雁飞并没有因为处于一种陌生的环境而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虽说有八皇子事先预警,那瓦刺人将于今夜潜入行宫,她还是抵挡不住浓浓的睡意沉沉地睡去。这一方面是因为她怀孕嗜睡的缘故,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她知道石澈就守在外面,他是个能让她交出后背的朋友,有他守着,她怎会睡得不安稳呢?
却是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沉沉睡去之后,石澈和柳青荣交换了一个眼神,接着,两人齐齐离去了。
第99章
今夜星光灿烂;四下春虫清鸣。这长夜;柳雁飞睡得极好。但是;几近凌晨的时候;她却被遥远传来的喊杀声吵醒。虽然怀孕令她反应迟钝了许多,她还是条件反射般地伸手向床边摸去;待到手边空无一物的时候,才赫然意识到,这是在行宫里,她的身份让她成了重点保护对象。
“娘娘。”宫女听到动静,点灯。灯光照在这个小宫女脸上;只瞧她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显然万分庆幸八皇子提前预警;把他们转移到了这里。
“没事,你下去吧。”柳雁飞道。
“是。”小宫女退下。
柳雁飞下床,向窗外望去。遥远的宫殿,到处都是火把,远望着那里就像被包围在火海之中。刀箭之声不绝于耳。
柳雁飞静静地站了片刻,然后才又上床,躺了下去,盖好被子。她的眼皮很重,不过这一回,没那么容易入睡了。辗转反侧,直到远方沉寂下来,她才逐渐地睡了过去。
早上依旧是饿醒。梳洗完毕后,宫女将什锦甜粥端了上来。柳雁飞这才问起:“石侍卫呢?叫他进来吧!”
宫女应声出去。不过一会儿,石澈进来了。竟是两眼乌黑,一夜未眠的样子。
柳雁飞愣了愣。
石澈倒是实诚,道:“娘娘,昨夜臣过去了。昨夜动静太大,不知可吵到娘娘。”
“……还好。”听他这么一说,柳雁飞很是意外,怔了许久。她再一次上下打量着他,显然他身上的官服换了一套。“昨夜……”柳雁飞问道,“是否艰难?”
石澈道:“不过瓮中捉鳖罢了。青荣我已经叫他先去歇息了。”
“青荣也去了?”这下柳雁飞更是大吃一惊了。她微拧着眉头,觉得很不对劲,半晌后瞧着石澈问道:“你们是不是瞒了我什么?若因为那边人手不够,需要你过去,这倒可以理解,但青荣那种身手……”
石澈想了想,道:“我们是怕娘娘担心才暂时瞒着娘娘的。昨夜八皇子在娘娘的原住处安排了一场障眼法,为的是将瓦刺人的余党一网打尽。”
“障眼法?”柳雁飞一愣。
“关良娣主动请求假扮娘娘,引蛇出洞。”石澈一五一十道。
“什么?!”柳雁飞大震。
关月柔受伤了。因为假扮柳雁飞而被混进行宫的刺客刺了一刀。伤在下腹,子宫的位置!
而石澈和柳青荣是被安排过去做样子的,为了不让那些刺客们起疑心。
“下腹……”柳雁飞被震得几乎连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石澈的声音沉稳没有丝毫波动:“对。太医说,关良娣怕是此生不能有孕了。”
“……”
关月柔假扮她。刺客当然专挑她的软肋下手。估计刺客是想借她护着腹部动作迟缓之际,一刀将她砍了。但那关月柔岂是柳雁飞,虽有功夫在身,可武官之女练身用的三脚猫功夫,如何能够对付一心想要置她于死地的职业杀手们。
“幸好臣等眼疾手快,才没让关良娣死于非命。”石澈说道。他的意思是,关月柔受得这一刀虽然凶险,但并不会伤及她的性命。“关良娣已经被送回她的住所,好生养伤了。”
听完石澈的讲述,柳雁飞凝眉沉思,半晌没有再开口。将视线转到了桌上的那碗粥上,她拿起汤匙,把剩下的粥慢慢喝光。
石澈在边上渐渐地就将头低了下去。
“少游兄。”许久,柳雁飞开口了,她再一次看向石澈,问道,“你还瞒了我什么?”
石澈喃喃道:“娘娘……”
“我讨厌你叫我‘娘娘’!”柳雁飞莫名地就发了脾气,但见石澈的脸唰地白了起来,她的神色不免就暗了暗,逐渐将自己那莫名其妙的情绪压了下来,静下心来,道,“抱歉,我也不知为何,最近很想发火。大概是怀了身子的缘故吧!”柳雁飞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想,但是,这个孩子的到来,真的让她很无力很无能,她觉得自己都不是自己了。特别是在此事上,因被瞒着,令她这种该死的感觉尤为强烈。
而从前性子一向火爆的石澈竟然温柔地笑了笑,道:“娘娘不必自责,也不必自恼,怀了身子的女人都这样。嗯……等小王子生下后,一切都会如常的。”柳雁飞无力无奈的样子,他全都看在眼里。
柳雁飞听了,嗯了一声,后道:“谢谢……只愿这孩子能平安生下。”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就不再言语了。但一会儿后,她突然眼睛一抬,道:“别转移话题。说,你还瞒着我什么?”
石澈一慌,将视线移了开去:“臣……不知娘娘问的是什么。”
柳雁飞就干脆直接问道:“为什么你会如此信任八皇叔?接受他的计划便罢了,甚至亲身去参与他的计划?我原以为你会始终跟在我身边。”
一个合格的贴身侍卫,没有主人的命令,是绝对不能离开主人身边的。这一点,做了如此多年大内侍卫的石澈岂会不知?
何况,柳雁飞所不知的是,若非特殊原因,石澈是绝对不可能离开她一步的!
却是石澈的视线依然转向别处:“这……臣也是抓敌心切。”
“……”石澈显然没说真话。而看他这个样子,便知道,他根本就不想说真话。
两人僵持了挺久。终于,柳雁飞说了一句:“算了,你不愿说就算了。反正少游兄你拗起来又不是只有这么一次。”
“……”石澈将头撇向了窗外。
柳雁飞站了起来,道:“我得去看望关良娣了。她竟为我受了这样的伤!”一个女人,终生不能生育,这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