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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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和米夏凑一堆,研究了老半天,没什么结论,考虑,或许是有人去公安局托关系走后捞人,结果他们没搞明白,让可欣和她男朋友捡了个漏。
如此一想,心安理得揭过这页,饭店盘出去了,虽然手里还有些钱,可也不可坐吃山空。
米夏说可以去她办的班里帮忙,薪水不会短了莫离的。
可莫离却想到跳钢管舞,容易招惹那种半夜三更拷着她,逼她吹避孕套的变态,还是决定跟餐饮业干上了。
这次,她考虑到手头的余钱,实在不够再去折腾大饭店了,思来想去外带考察,最后盯上了洋快餐,只要租一间三五十平的小铺面就够用,卖卷筒式披萨和汉堡,搭售饮料,价位也就在几块钱,物美价廉,方便快捷,店铺选址在学校和写字楼密集区,客流量大,投资少,很快就能收回成本。
深刻的体会过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日子,所以没办法忍受坐吃山空的日子,哪怕休息一天也会诚惶诚恐,存折上的数字跌破五位数就紧张地睡不着觉,说到底,天灾*的后遗症——她没有安全感呢!
说干就干,不到三天就选好了铺面,房主也是个实诚人,听说她没男人,却有两个孩子要养,只让她预交了两个月租金,顺利签完了租赁合同。
这边先简单的装修一下铺面,同时去跑工商、税务、防疫等一堆手续,幸好,还有米夏帮忙。
期间,潘良良私下来找过莫离几次,可都被莫离拒之门外。
也就在租下铺面的当晚,米夏替潘良良捎了句话,说有个朋友想请莫离吃饭。
莫离暗忖:我又没疯!
直接回复米夏:“跑得腿都要断了,哪有那闲工夫啊,过一阵子吧。”
米夏点头,可还是说:“良良说那个朋友神通广大,再大的麻烦,你跟他说句话,都是小意思。”
莫离考虑了老半天,试探的问米夏:“夏夏,要是有一天,潘良良为了钱,什么都卖了,你会怎么样?”
米夏愣了一下,素来爽朗的性子,也会现出这种伤感的表情,老半天,才说了句叫莫离心疼的话:“只要他不是把我卖了,还能怎么样呢?”
每次抓到潘良良偷腥,莫离都恨得牙痒,指着米夏脑瓜门骂她:“你个表里不一的蠢蛋,看上去像个潇洒的阳光美少年,可骨子里,比他妈封建社会立牌坊的贞节烈妇还矫情,狗屎也当宝。”
米夏当然不乐意听,反唇相讥:“你个八婆,自以为是温柔多情的良家妇女,我呸!其实丫就是个寡情薄幸的心枯货,真怀疑浅尝和辄止他们的爹,是不是被你当‘种猪’给强上了。”
越说越下道,话不投机,大打出手,你抓我头发,我扯你后腿,直到鼻青脸肿。
打累了,就喝酒,喝得烂醉如泥,然后抱在一起鬼哭鬼嚎。
闹完之后没几天,潘良良一来,说几句软话,米夏就耷拉着脑袋,避开眼眶青紫未褪的莫离的视线,跟在潘良良身后,乖乖的回家去了。
这一条道跑到黑的米夏,只是看上去很潇洒,撞了无数次南墙,也没回头,莫离拿她没辙,是以,终究没把那天潘良良把她卖了的事告诉米夏,免得让这一根筋的傻女人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漫漫长夜,潘良良在点荡里花天酒地;米夏在莫离家辗转反侧,对于他们这种不正常的生活,莫离早就习以为常。
第二天,购完装潢材料后,钱不够了,莫离一个人到附近的银行ATM机上取了点钱,谁知刚出银行不过二百米就遭遇了抢劫。
眼见自己的皮包被一个牛仔配T恤,头戴棒球帽的男青年拽着夺路而逃,包里钱不算多,可她这几天办下来的手续和证件全在里面,怎么能就这样丢了?
被逼急眼的女人一旦爆发,绝对凶猛异常——看上去娇柔可欺的莫离居然穿着高跟鞋,追着抢匪跑了整整五条街。
抢匪跑得都飙泪了,最后跑到内城河边,实在跑不动,看见有个男人倚着护栏打电话,把莫离皮包往他手里一塞,闪到一边,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粗气去了。
☆、第二十九章
正打着电话的何晓佐提着莫离皮包;莫名其妙的看着抢匪:“哥们,这是?”
天高云淡,河岸杨柳青青,何晓佐静立其间;此处,风景独好。
可莫离没那闲心欣赏“好景色”,她就看见她的皮包被一个人抓在手里,直冲过来;一把夺过皮包;连人家长得是圆是扁都没看清;抬脚就把正眯着眼审视着她的何晓佐踹下护城河。
“噗通”一声,激起尖叫一片:“美女,你踹错了!”
帅哥不愧是帅哥;连落进臭水沟的姿势都那么优美;仍旧赏心悦目。
莫离也是踢完之后就发现搞错了,一手掐腰;一手拎包,剧烈的喘息,还不忘扭头看坐在一边的抢匪。
那抢匪是又哭又要赔笑,表情滑稽之极:“我自己来——自己来。”接着,一手捏着鼻子,一手去攀栏杆,生生的渲染出一幅末路豪侠的悲壮画面。
但,对于莫离这个受害人来说,这货不过就是一个胆子稍肥,战斗力却不足的蟊贼,早知现在何必当初——活该!
这是一条亟待解决的问题河流,混流着生活污水和工业废水,何晓佐钻出来的时候,头上还顶着两片烂菜叶子,当然,他脸上的表情比头上的菜叶子更烂。
不过这不影响整体效果,想来传说中的出水芙蓉便是此等颜色吧?
可惜,这不是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芙蓉”,他嘴巴跟污水一样臭:“臭娘们,你他~妈找死啊!”
“不好意思,我没看清楚,实在对不起了!”莫离双手合十,语调诚恳,连声道歉,表现得十足谦卑,勇于承认错误,是值得赞扬的优良品德。
当然,她不会主动坦白——她看到了,这朵“黑芙蓉”那身貌似普通寻常的衣装,绝对是价格不菲的牌子货,让她赔钱无异于要她老命,所以她寄希望于用感天动地的诚意打动他,令他日行一善放她一马……其实还稍微那么不切实际的幻想了一下,可以一碗*汤灌下去,这货当场变身“有钱,任性”的最佳代言人,然后倍豪爽的对她说:“小爷我今天出门就是找抽来了,姐姐这脚踹得我甚舒爽,来来,再来两脚,踹得好,大大的赏……”
幻想总是很丰满,现实却实在骨感,“黑芙蓉”得理不饶人:“对不起就完了,我正在接一通很重要的电话,现在电话没了,你说怎么办?”
莫离拿捏出谄媚的笑容,十分狗腿的从刚夺回来的皮包里翻出电话:“可别耽误了要紧事,先用我的打回去。”
“记不住电话号。”
“不是很重要?”看那位脸都绿了,好吧,她不惹他:“那你想怎么办?”
“你进来,把电话给我摸出来。”
这腔调?莫离眯缝着眼,她已经认出他来了——不就是那天晚上逼着她吹套子的变态。
真是冤家路窄,只是把他踹下了河,没废掉他小弟,算她心地善良,还给他摸手机,想得美,三十六计,转身就跑。
“臭娘们,你敢跑!”
不跑是傻~逼。
身后不知哪位娇娇女,嗲声嗲气,嗲得莫离想掐她脖子:“哇塞,好敏捷的身手呀!”
不过,听清这句,心底突然涌起不祥的预感,下意识的回头,一阵臭气扑鼻而来:“你倒是跑啊!”
被他拦腰紧紧抱住,往哪跑?
臭水泡出来的眼珠子,也可以这么闪亮啊!
莫离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你想干什么?”
他却盯着她红润的唇:“落水是需要人工呼吸的。”然后,啃上她的唇。
他又没呛死过去,人工个毛,再不松开,她就得进医院了。
“帅哥,这位大姐是把你错当成抢匪,又不是故意的。”
还是那个嗲声嗲气的声音,这次再听见,却叫莫离感动的差点哭了——街上比那公安局强多了,至少还有热心市民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丫滚一边去,我们两口子调~情,关你屁事。”
莫离心底开骂:啊呸!我口味又不重,搞得臭烘烘的调~情?
浓妆艳抹娇娇女被骂跑了,何晓佐却盯着莫离笑眯眯:“果真是这张嘴,啧啧——你今后还是别化妆,要不然肯定嫁不出去。”用食指轻佻的勾起她的下巴,左瞧瞧右看看:“这样顺眼多了,至少,没熏得我头疼。”
莫离狠狠挥开何晓佐的狼瓜子:“你熏得我头疼,闪一边去。”
他没闪一边去,反倒像连体婴一样黏着她,他不嫌丢人,她还怕现眼呢!
但毕竟是她有错在先,因为理亏,所以没人权。
当鸭来钱快,吃穿用度一律按照爆发户的标准来——不求最好,但求最贵!
真要咬死让她赔,估计那天晚上又是当众表演,又是被吃豆腐赚得几个钱,全搭上都未必够用。
因为人穷,所以志短,莫离咬紧牙关,扮演起逆来顺受的小媳妇,听之任之,至少有一点她没想错——这货确实是“有钱,任性”的代言人。
让他去洗浴中心,他说除非她跟他一起洗,实在没办法,只好像地下党接头一样,把他偷偷摸摸带回家。
门一开,还没等她让,何晓佐推开她,大摇大摆走进去,一边四处打量,一边脱衣服,还像使唤丫鬟一样吩咐她:“快去给我放洗澡水,这臭烘烘的,难闻死了。”
莫离终于反应过来,砰地一声摔上门,可不能让人瞧见她屋里藏了个不穿衣服的男人——毁她清誉。
还在脱,小内内都不留,真他妈不要脸啊!
他居然还转过身来。
春暖花开,春光灿烂,□□宜人,春风满面,春困秋乏想睡觉……
浅尝和辄止怎么说来着?看的不算流氓,露的才是流氓,她这样不算耍流氓。
“能不能别傻站那流口水,想看等我洗完给你看个够,现在快去办正事。”
像这种小户型,现在大多都装淋浴,既省地方又便捷,但考虑到自家有两个嗜水的小犊子,莫离到底还是装了浴缸。
光溜溜的某兽,倚着门框看她放水:“莫离,记住了,我是何晓佐。”
何晓佐?好像挺耳熟,可她除了在意的那几个,陌生人的名字,从来都是左耳进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