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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妾本贤良-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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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韩姨娘怎么知道我是要将这些人参束之高阁?”沈宜织满脸好奇地看着她,“莫非韩姨娘是我肚里的蛔虫,连我心里想什么也都知道?再有,我如何处置这些人参,夫人那里怎会知道,还是韩姨娘打算去向夫人回禀呢?”

韩姨娘脸色不由得微变,连忙起身道:“少夫人错怪妾了。妾只是怕少夫人舍不得用这些人参,毕竟——都是好东西。可夫人那里既赏下了,若少夫人不用,夫人未必明白少夫人是要节省,万一以为少夫人不信任夫人,不肯用夫人赏的东西,那不是平白的惹了夫人不喜?妾是一片诚心,只担忧少夫人与夫人生隙……”声音越说越是委屈,到最后竟然有点泫然欲泣的意思了。

宝兰真看不上韩姨娘这副弱不禁风迎风流泪的小白花模样,忍不住扭过头去低声道:“好像少夫人训斥了姨娘什么似的!这可是世子爷的生辰宴呢,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她声音不高不低,听着像是自语,却恰好能让旁边人也听见。郁清和不由得皱了皱眉,抬手在桌子上敲了敲:“行了,院子里的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想来你们都是知道的。若是被我知道有人乱嚼舌头——”目光掠过院中众人,“不但你们自己,也约束好了手下的人,否则我亲自处置!”

沈宜织笑眯眯地看了三位姨娘一眼,拉了拉郁清和的衣袖:“爷别生气,想来爷这样一说,几位姨娘们都是懂事的,必然不但会约束自己的丫鬟,若是看到别的姨娘的丫鬟们乱说乱讲也会制止的。既然同在爷的院子里,那大家就是一体,倘若有什么话给添油加醋地传了出去,我也没那空闲细查是谁院子里传出去的,只好问三位姨娘了。”

韩姨娘三人不由自主都互看了一眼。这分明是连罪,一人有错,三人连坐,分明是逼着几人相互监视。韩姨娘想要反驳,柔柔弱弱地道:“少夫人这话说得妾有些不明白,难道不是妾的错也要问妾的罪吗?”

“韩姨娘可是这院子里的老人了。”沈宜织只当没看见韩姨娘听见那个老字时脸上有些扭曲的表情,只管笑吟吟往下说,“理当是最明理的,更该把爷这内院的安定看得最重要才是,想必不会那么不顾大局罢?我看你平日里已经颇为照顾沈姨娘了,如今不过是再把香姨娘也照顾一二,给两位姨娘做个典范,想来也不会吝惜这点精力罢?”

韩姨娘恨恨地咬紧了细白的两排牙齿,不情愿地看了看郁清和,只能低声道:“妾自当尽力就是了。”她当然很想说不管香姨娘,但郁清和就坐在眼前,若是这样说了,平日里她苦心经营起来的温柔识大体的形象岂不就全白费了么。

“就知道韩姨娘是个懂事的。”沈宜织满意地一笑,扫了一眼香苹,“香姨娘和沈姨娘也要懂事些,不要给韩姨娘添麻烦才是。”若说去侯夫人那里传话,韩姨娘未必会做,倒是香苹大有可能。

郁清和坐在那里呢,哪个姨娘会在这时候表示自己是个长舌妇?少不得全部连声答应。郁清和脸色微霁,举起酒杯,众人也都跟着举杯,欢声笑语地开宴了。

☆、第二百零二章

虽然被敲打了一番,但几位姨娘心理素质还都是不错的,一说开宴那脸上就全堆上了笑容,莺声燕语地又是祝寿又是说笑,丝毫没有露出被沈宜织训斥的不悦,连沈宜织都不能不佩服她们的敬业。

酒过三巡,韩姨娘向前倾了倾身,温柔地对郁清和道:“爷今日寿辰,妾们也没有什么好东西送,便是送怕也不如少夫人准备的贵重,因此排了支歌舞,博世子爷一笑可好?”

这说话真是绵里藏针啊。沈宜织暗地里翻了个白眼。明明知道她没啥好东西,偏偏要说什么贵重,若到时候拿出来的寿礼不贵重,岂不是被她们笑死了?

香苹闻言便道:“怪道韩姨娘这些日子躲在屋里不出门呢,原来是练习歌舞来着。”抢着拿出一个香囊来:“婢妾比不得韩姨娘能歌善舞,只绣了这个香囊,爷别嫌婢妾针线不好——”忽然做恍然大悟状看了一眼沈宜织,“哎哟,婢妾忘记了,少夫人的针线才是好的,婢妾这是真是班门弄斧了。”

郁清和皱了皱眉,示意在身后侍立的红绢接了香囊:“既送了,爷收下就是,哪里来的这许多话?少夫人的针线好是不好,岂是你可以评论的?”就着红绢的手看了看,“绣得倒也精致。”

香苹连忙道:“婢妾手笨,绣了一个多月才赶着做出来的。”

郁清和抬眼看着她:“你有心了。不过少夫人进门也有好几个月了,你可曾给少夫人做点针线?”

香苹蓦地就噎住了。她怎么会想着给沈宜织做什么针线,只得支吾道:“婢妾是想,少夫人自己针线出众,婢妾做的活计,怕少夫人看不上眼。”

“这会儿你倒记得少夫人针线出众了?”郁清和对香苹其实一向不喜,不过因她是侯夫人送来的,从前不得不虚与委蛇,再加上孟玉楼跟侯夫人亲厚,把个香苹也看得重了,郁清和一个大男人不好搅和后宅里的事,也就由她去了。如今沈宜织进门,香苹却还仗着自己是从侯夫人院子里来的,时时处处的话里带刺,郁清和听着就不舒服起来。

香苹碰了个大钉子,不敢再说,低了头嗫嚅道:“是婢妾糊涂,总听小沈姨娘说少夫人针线好,从来不敢献丑,就,就疏忽了……”虽然把沈宜红拉下了水,却也到底是认了个错。

沈宜织笑了笑,拉拉郁清和的衣袖:“今儿是你生辰,何必为了点小事动这样的气。这事儿也是我疏忽了,只以为她是从母亲院子里出来的,自然懂规矩,哪知道——日后我多教导着她便是了。爷别生气,带气吃酒对身子不好。”

香苹恨得牙痒,不由得悄悄看了一眼韩姨娘,指望着她这时候出来帮个腔。韩姨娘却只是盈盈一笑道:“少夫人说的是,这样好日子爷可别生气,妾和宜红妹妹去更衣,献支歌舞爷瞧着解解闷。”

韩姨娘和沈宜红去屋里更衣,采香等人便在院中平平的石板地上铺下一块大大的毡子,又在方毡四周支上红灯笼,把那一小方空间照得艳红明亮。片刻之后,韩姨娘一身水碧衣衫,先抱着琴出来了,后头两个丫鬟手提灯笼,遮掩着后面一个女子,一直走到红毡前。韩姨娘素手一拂琴弦,五音齐鸣,两个丫鬟往两边一退,便见一个戴着月白面纱的女子盈盈一步跨上了红毡。

沈宜织眯着眼睛看去。沈宜红今日竟穿了一件月白色舞衣,上头用蓝色丝线绣了一朵朵小花,清雅浅淡;头上又改梳了未婚少女爱梳的反绾髻,而不是她平日里喜欢的堕马髻;发髻上且不用金银饰物,只插了一朵大红堆纱杜鹃花;再用面纱蒙上脸只露一双眼睛,乍一看竟不大像她了。

韩姨娘琴声淙淙如溪水一般,沈宜红便在红毡之上舞蹈起来。那舞蹈也并不十分复杂,只是看她腰腿柔软,动作流畅,便知是下过一阵功夫的。她脚下那毡子上用深浅不同的红色丝线绣了大朵的团花,四周又悬挂了红色灯笼,烛光映照之下仿佛真是遍地鲜花,沈宜红就在那鲜花丛中起舞一般。

琴声由慢转快,又由快转慢,沈宜红忽然一甩袖子,从袖中竟飞洒出许多红色花瓣来,飘飘落下。花瓣坠地,她也垂下长长的水袖,像是弱不胜衣一般跪伏在地,琴声袅袅,余韵未尽。

香苹看得脸颊肌肉都有几分抽搐,勉强笑道:“沈姨娘跳得真不错呢,果然是家学渊源,又会歌,又会舞。”

她说了这话,却没听到郁清和和沈宜织说话,不由得有些惴惴地看了过去。

沈宜织也正看着郁清和呢。方才沈宜红一上来,她就觉得郁清和有点儿不大对劲。虽说沈宜红名义上也是个姨娘,其实是侯夫人硬塞进来的,因此郁清和对她从来不多看。可是方才,他却紧盯着沈宜红,眼睛都不眨一下。可是随着沈宜红的舞蹈,尤其是最后袖子里洒出花瓣来的动作,郁清和脸上那表情又好像有几分悲伤似的。这是啥道理?

“妾祝世子爷前程似锦,福寿双全。”韩姨娘起身也跟着跪伏了下来。

沈宜织仔细地观察着郁清和的神色,郁清和却坐在那里出神,他两眼像是看着沈宜红,却又像根本没看见她一样。沈宜织心里打了个转儿,示意宝兰把地上那些散落的花瓣捡过来几片看了看,便笑着拉了一下郁清和的衣袖:“韩姨娘和妹妹真是有心了。爷瞧,这花瓣竟是用绢纱制的呢,看起来跟真的一样。也难为妹妹了,咱们府里没种杜鹃花,还特意用绢纱来制。不过总觉得有些浪费了,咱们府里这会儿开的花也不少,叫丫头们采集了就是了,何必还要做假的呢?”这事儿似乎不大对劲儿,如果韩姨娘只是为了献一支歌舞博取郁清和的欢心,侯府里有的是当季的鲜花,刻意这样做些假的杜鹃花瓣却是为什么呢?难道只是为了跟沈宜红头上戴的杜鹃花相配?那府里还有别的鲜花,只不是大红的罢了,为何不能用呢?说来说去,一定是这杜鹃花有蹊跷!

郁清和被沈宜织这么一拽,似乎是回过神来了,拿过沈宜织手里的绢花瓣看了看,再看向沈宜红的时候神情复杂:“何必如此奢糜?府中又不是没有鲜花。”

沈宜红抬起头来,却不摘下面纱,一双眼睛水波一般凝望着郁清和,低声道:“妾素日就喜欢这红色的杜鹃花,只是府中没有。前日偶得了这枝堆纱杜鹃花,所以才想到要插上的。这些花瓣都是用零碎纱绢手制,并未敢多加糜费……”

这说法其实很是牵强,但郁清和听完了默然片刻,还是道:“起来罢,你们有心了。”

沈宜红这才起身,摘下面纱,就穿着那身月白舞衣入座了。郁清和的目光不断在她身上打转,略略有几分心不在焉起来。香苹看得嫉妒之极,掩了嘴笑道:“虽说是零碎纱绢,这也得耗费不少呢,下回再有这许多零碎纱绢,妹妹可别忘了分我一点儿,做个帕子也是好的。”

沈宜红低着头没回答,韩姨娘却轻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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