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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凤于九天 第10部 飞流激湍-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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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中鄙视之意甚为明显,烈中流似乎大受刺激,胸膛猛然挺起,直着脖子嚷道:「你你你。。。。。。你再瞧不起我的画,我就。。。。。。我就。。。。。。」
「你就怎样?」烈儿口气懒洋洋问。
「我就。。。。。。」烈中流闷了半天,跺了很多次脚,才总算想出一个可以威胁人的话,大声道:「我就去跳河!」这么个帅哥,和人斗起气来,竟然连神态语气都像极了小孩子。
「烈儿不要闹了,人家送贺礼,也是一番好意。」秋蓝今晚当新娘,显得分外温柔,轻声数落了烈儿一句,转头对烈中流温和地道:「谢谢你的贺礼,就请你为我画一幅,好不好?」
烈中流大为感动,连连点头,「好!好!我一定画得很好很好!」一边看着秋蓝,猛然鼻子一酸,居然抓住秋蓝的手嚎啕大哭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连秋蓝也惊呆了,半晌才问,「你哭什么?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吗?」


「伤心。。。。。。伤心啊。。。。。。呜呜。。。。。。」烈中流一手揉着眼睛,一手拉着她的手不放,抽抽泣泣了半天,「这。。。。。。这么个美人。。。。。。居然。。。。。。居然让别人给娶了。。。。。。我我我。。。。。。呜呜呜呜。。。。。。我好难过。。。。。。」
他哭得哀伤,说话含含糊糊,颠三倒四,众人好不容易才听明白过来,都大翻白眼。
容虎赶紧把秋蓝的手从烈中流那里抽回来。
添加了一段小插曲后,众人又继续欢庆,主食撤去,各式小点心纷纷送上来。侍卫们个个年轻力壮,精力充沛,月过中天还意犹未尽,并且不时趁机调戏秋月秋星等一干侍女,引发一阵阵清脆娇美的抗议。
只有暴露了真面目的烈中流没有多少人理睬,他脸皮也厚,没有灰溜溜回房,反而一直站在一旁,悠闲自得地看着大家玩耍,一个劲往嘴巴里塞点心。
凤鸣下午和容恬一道骑马过来,其实早累了,他也是众人灌酒的对象,烈酒下肚,醉得厉害,终于熬不下去,挥手口齿不清地道:「散了!散了!容虎还要洞房呢,让新人回房。」打个哈欠,懒洋洋把头往容恬肩膀上靠住,不禁有点郁闷地叹气,「唉,秋蓝终于嫁人了,她会不会就不再伺候我洗澡什么的活了?」既不舍,又有几分难过。
容恬在他迷糊的脸蛋掐了一把,眼睛笑得眯成一线,「你洗澡什么的,向来是本王的活,和秋蓝有什么关系。」把凤鸣打横抱起,朝众人喝道:「夜深了,都散了吧。」
凤鸣颇喝了两杯,被他抱在怀里,路上还不断提醒容恬,「你记得答应过我,答应过我的,不能反悔。。。。。。」
「知道,不会反悔的。」
「不许骗人,不要以为我喝醉了就好欺负。」
「你哪里有喝醉?你清醒着呢。」容恬一边哄着,一边抱他回房去了。
两人回去时已经很晚,不过一个时辰多点,天色就已经微微发灰。
凤鸣也许喝得太多,睡得极不安稳,在床上滚来滚去,居然天一亮就迷迷糊糊睁开眼。头疼一阵接着一阵,让他呻吟不已,赖在床上不肯动弹,并且凶凶地诘问枕旁的容恬,「你昨天又对我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做。」容恬一脸无辜。
刚醒的凤鸣有点迟钝,摇晃着头看看周围,「什么也没做?那我怎么浑身上下这么疼?」
容恬看着他,颇为无可奈何,坐直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他苦笑,「鸣王好象忘记自己昨天喝了不少。」
凤鸣皱眉,歪着头在软枕上想了半天,才「哦」了一声,「好象昨天真的喝了一点吧。。。。。。可惜,可惜,我昨天本来打算好好抱你的。。。。。。」他喃喃了半天,仰头对容恬道:「你过来。」
容恬靠过去,「干什么?」
「让我摸两把。」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用还没有过去,凤鸣手软脚软地从床上爬起来,坐到容恬身边,居然色心大发,伸手去扯容恬衣带。
他脸上一副迷糊相,手指好象也不听使唤,和衣带纠缠半天,也没有把容恬腰间那个精致复杂的结打开。容恬见他可怜兮兮地奋战,只好叹了一声,好脾气的自己解开了衣带,含笑道:「本王主动奉献肉身,鸣王满意了吧?」宽肩微耸,已经中线大开的上衣从两侧滑落下来,露出性感张狂的锁骨。
美色当前,凤鸣不管看上多少次,还是被完全震撼。直着眼睛瞅了半天,高兴地伸出双臂,像抱大狗熊娃娃一样,抱住容恬,嘻嘻笑道:「你一定是全天下最英俊的男人。」他显然酒醉未消,坐着坐着就滑到床上,头舒服地枕着容恬的大腿,随口乱吻,双唇温热又湿漉漉的,刚好亲在容恬肚脐左右一片。
容恬无声哀叹。
凤鸣这种飞蛾扑火的行为,实在和找死没有两样。什么地方不好亲,偏偏亲一个这么要命的地方?
那个小笨蛋显然死到临头好没有觉悟,觉得这样很好玩,笑嘻嘻地锲而不舍挑逗他。
容恬虽然自制力过人,但是也不是石头做的,干柴遇上烈火,哪能不立即烧着。帅气乌黑的浓眉皱起来,盯了不知死活的凤鸣片刻,终于下定决心似的叹了一声,自己动手把裤带拉了下来。
「乖,」他摸摸凤鸣因为醉意而不断微微摇晃的头,语调低沉魅惑,柔声道:「你要亲亲也可以,乖乖,亲下面一点,不但可以亲,还可以舔舔,不过记住,可不许咬哦。。。。。。」总是充满威仪,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忽然逸出一丝坏笑。
第二十五章
两人胡天胡地,闹了半天,才又心满意足地相拥睡去。
这一次凤鸣没有再翻来滚去,乖乖地靠在容恬怀里,睡到将近中午才醒来。秋月秋星过来伺候更衣,一边笑着窃窃私语,「也不知道秋蓝昨晚怎样。」
「等你洞房的时候不就知道了?」


「死秋月,看我打你!」
凤鸣看着她们两姐妹闹成一团,无奈地自己动手把腰间的玉饰配上,喃喃道:「下次再也不能喝酒了,每次喝酒后醒来头都很疼。这次更糟糕,不但头疼,连牙关都酸酸的。」他若有所觉,抬头疑惑地看着容恬,「干嘛笑得那么古怪?」
「笑就是笑,有什么古怪?」容恬当然不会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他,一边偷笑,一边回头装作打量江边风景。
正说着,忽然隔着木板传来咚咚声。
秋月撇撇嘴,「一定是烈儿,这家伙连走路都不肯好好走,老是蹦来蹦去。」
她说的果然没错,很快烈儿就在门外出现,好象遇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笑得十分促狭,「那个烈中流又惹事了,一大早就去欺负新娘子。」
凤鸣一怔,「怎么了?」
「烈中流昨天不是答应要帮秋蓝画画吗?今天他果然去敲门,说要帮秋蓝画画。」
「画得很丑吗?」秋月好奇地问。
不知道烈中流画了什么,让烈儿一想起来就笑得捂着肚子,容恬沉声道:「先别忙着笑,把事情说清楚。」
烈儿这才老实了点,吐吐舌头道:「他不是画得丑,而是画得太真了。连秋蓝脸上长的小痘子,和容虎昨天在她耳垂咬的牙齿印子都画了上去。平常画师画像都知道修饰一二,秋蓝鼻子有点扁,以前的画师都会刻意画高一点。烈中流那小子偏偏完整画上去,秋蓝看了,差点哭出来。」
众人这才明白。
「当然啦!」秋月蹙眉道:「女孩子画像,谁不想被画得漂亮点?那个烈中流真该死,偏偏画秋蓝的扁鼻子和小痘子。」
容恬沉吟着问,「画还在秋蓝那里?」
烈儿晒道:「秋蓝哪里肯要,我带过来了,正好给大王和鸣王看看。」伸手进怀里掏了出来。
大家都挤过去看。凤鸣扫了一眼,惊叹道:「这简直就是个照相机,居然和真人一模一样。」
「可是小痘子都画出来,好难看啊。」秋星为秋蓝鸣不平,「怪不得没有人肯雇佣他,依他这么画,不整天挨打才怪呢。」
容恬沉思片刻,忽然道:「把子岩叫过来。」
不一会,子岩跟着烈儿过来。
容恬问,「烈中流现在在做什么?」
「他画了一幅那样的画,被大家骂得狗血淋头,跑到甲板上发呆去了。大王要我把他叫过来吗?」
「他睡在哪里?」
「他和我的属下同在下层的一个小房睡,船上人多,房间都是多人一间。」
容恬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扫视房内一圈,似乎已经下了决定,转过身来吩咐秋月秋星,「你们去把另外一个房间收拾好。」
「要让烈中流住吗?」
「不,让本王和鸣王住。」容恬道:「烈中流住我们这间。」
「什么?」
「大王。。。。。。」
「不要啰嗦,这是王令。吩咐下去,所有人对烈中流要绝对尊敬,不许有丝毫冒犯,违令者死。」容恬笃定地吩咐,「子岩,你再另外为烈中流准备衣物,只要他想要的,你都尽量给他。」
子岩皱眉道:「他昨天就看上了那套黑玄玉的小碗。。。。。。不过我看他八成是醉了。」


「那套黑玄玉的小碗?」凤鸣一声怪叫,咋舌不已。
这人好大的胃口。
那可是连寻常王族都不敢妄想的东西。
容恬也不禁愣了一下,半晌咬牙道:「和罗登说一声,取出来送给他。」转向凤鸣,低声道:「凤鸣。。。。。。」
凤鸣挥手截住他要说的话,毅然道:「不用说了,我的就是你的,拿去花吧。」
「你真体贴。」
凤鸣朝他做个鬼脸,「我知道你从来不做亏本买卖而已。」
当日王令下达,换房间的换房间,铺新床的铺新床,侍女们还被紧急召集,为烈中流缝制衣服,偏偏那个烈中流一点也不识趣,对于这么天大的恩赐,居然视为理所当然。
当他知道可以随意要求东西后,竟还大模大样领着几个侍卫到船上专门存放珍宝金器的房间,花了半个时辰在里面挑选各种珍玩,全部摆在自己的新房间里。
接着,他还要求各种美食,船上的厨娘必须严格按照他写的菜谱来制作他的伙食。
不到一天功夫,全船人马被他弄得人仰马翻,连绵涯这种只伺候容恬的大侍卫恰好从他面前路过,也被他叫了去表演几招,为他解闷。
三更时分,烈中流忽然不知道从哪个角落找了一把破琴,咿咿呀呀拉起来,凄厉如鬼哭,闹得所有人都睡不着。
凤鸣心惊胆颤地隔窗听着极度难听的琴声,半无奈半幸运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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