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旗-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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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玉郎社色严肃地说道:“关兄,葛某要奉劝一句话。”
关中岳道:“在下洗耳恭听!”
葛玉郎道:“敌人十分厉害,咱们不能存轻敌之心,不是兄弟故意吓唬你关兄,咱们两个人,如是被发现,活着离开的机会不大。”
关中岳颔首说道:“在下记下了。”
葛玉郎回顾了何莲花一眼,道:“莲花,你收拾过这茅舍的痕迹,也该走了,不要在此多留。”
何莲花点头一笑,道:“你要早些回来。”
葛玉郎道:“我知道……”
回顾望了关中岳一眼,道:“我们走吧!”
大步向前行去。
关中岳一挥手,道:“姑娘保重。”紧追葛玉即身后而行。
两人穿着白毛朝外的羊皮衣裤,夜色中行在茫茫的雪地上,极不易被人发现。
葛玉郎行速甚快,一口气跑出了七八里路,一望开色伸手指指正南方位,道:“再往前走,大约四五里吧!有一片枣树林……”
关中岳接道:“那些人就在枣树林中。”
葛玉郎笑道:“他们不在林中居住,大约二更时分,要在林中聚会。”
关中岳道:“咱们先到那里躲起来,是吗?”
葛玉郎道:“不错,但这季节技秃叶光,藏身所在不易找得,所以,咱们要藏在积雪之中。”
关中岳笑一笑,道:“葛公子设计了这两种颜色,既可御寒,又可适应需要变更颜色。”
葛玉郎道:“关兄猜的一点不错。”
放腿向前奔去。
两人一阵紧走,到了那枣树林外。
葛玉郎停下了脚步,道:“关兄,他们很细心,如若在林内积雪上行过,必然留下痕迹,很可能被他们发觉,咱们要在枣树上行走免得留下迹痕。”
一提气,飞上树身,踏枝而行。
关中岳纵身而起,紧追在葛玉郎身后而行。
两人轻功,都已达上乘境界,踏树飞行,绕林一周。
这片枣林很广大,走一圈下来,两人都有些微微喘气,葛玉郎飞落实地,低声说道:
“时间还早,他们还未安桩子,为了隐秘行踪,咱们得早一点躲在雪中……”
关中岳一直紧随在葛玉郎的身后,飞落实地,接道:“这一片空地,四周被枣林包围,倒是很隐秘的所在。”
葛玉郎道:“所以,我怀疑那主事之人,是开封地上的人物。”
关中岳道:“葛公子在开封地面上,早已安下了耳目,想必心中有点底子。”
葛玉郎伸手众怀中摸出了一个瓷瓶,摇摇头,道:“惭愧的很,兄弟还有没有眉目。”
打开瓶塞,喝了几大口酒,把瓷瓶交给了关中岳,道:“关兄,喝几口烈酒,咱们在雪中,可能要躲上两个时辰。”
关中岳接过瓷瓶,大大的喝了几口,笑道:“积雪不深,咱们如何一个躲法?”
葛玉郎道:“这要用点工夫了,选择一个地形,堆起积雪,还要不露痕迹。”
两个人动手堆雪,人躺在地上,用雪掩盖了起来。
除了两只眼睛露在外面,全身都埋入积雪之目。
葛玉郎和关中岳相距约一丈多远,双目外露之处,又正好在枣树处。
关中岳凝神倾听了一阵,未闻声息,才低声说道:“葛公子,咱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葛玉郎道:“没准儿,我只知晓他们今天晚上来,但却不知什么时间到。”
关中岳不再多问,闭目调息。
夜风如剑,刺面生疼,两个人虽然有一身武功,又穿着皮袄,但铺雪盖雪,夜风吹袭之下,躺上一个多时辰,变有关不胜寒冷之感。
估计天色,三更已过,关中岳正有不耐之感,突闻一阵步履声,踏雪而来,不禁精神一振。
凝目望去,只见两个黑影,并肩而来,在空场中停下。
葛玉即选择的停身之处,早已取好了角度,两人目光互相望,可看到整个的空场。
黑影渐近,已然可见是两个穿着黑衣的人。
两人极为小心,查看了四周积雪,才听左面一人说道:“老二,没有人来过。”
右面黑衣人道:“深更半夜大冷天的,什么给发了疯,会到这地方来。”
左面黑衣人笑说道:“说的是,你放起流星火炮,用火焰燃起炮引。”一道火光。冲天而起。
升高约十余丈,砰然一声,爆散开一天火花流星。
关中岳心中大奇,暗道:“这些人需要流星火炮召集,似乎是临时促合而成的一股武林力量,至少,这们非出一源。
但闻急速的步履声,在袂飘动声,分由四面八方而来。
这一瞬间,关中岳突然间紧张起来。
原来,他已从那快速的步履声中,听出了来人大都是武林高手。
好像是这些人,早已在林外等候,见到了流星火炮,立时分头赶来此地。
这些人,来势如狂风聚雨,但却又很快地平静下来。
凝目望去,只见那片空旷的雪地上,坐了很多的黑衣人。
关中岳暗中计算一下,刚好十二人,分别在雪地上,坐了一个半圆型。
来的人,除全身黑衣之外,连头睑也被一片黑布蒙起了,除了一对眼睛,两只手掌外,全都包藏在黑布之中。
十二个人,保持着相当的间隔,盘膝静坐,无一人说话。似乎正在等首脑人物。早先到的两个黑衣人未加入蒙面人的行列之中,自行后退开。
关中岳仔细看去,发觉了这十二个人,不但是有意的保持某一种间隔距离,而且彼此之间,互不相视,不禁大感奇怪,暗道:“这十二人,在此聚会,欲有所为,自然要意气相投,才能合作。但这十二人,彼此之间,却是一片冷漠,不但全无互相关心之意,看上去似乎是彼此不有些仇视的味道,这等情势,这些人又怎会合作呢?”
心念转动之间,突闻一阵辘辘的车轮声,传了过来。
但闻那车轮声愈来愈近戛然而止,似是停于林外,十二人黑衣人,仍然而坐,对那行来的车轮声恍如未闻。
这时,风声渐小,夜阑人静,静得听不到一点声息。
葛玉郎和关中岳,都不自觉的运气,闭住呼吸!
一阵轻微的步履声,踏雪而过,发出沙沙的声音。
关中岳凭借着经验听去,分辨那脚步声,似乎是一个全然不会武功的人,在雪地上行走。
两条人影,逐渐的行近,一个黑衣人扶着一个黑衣人,慢慢的行人雪地的广场中。
雪光照映下,关中岳发觉后来的两人黑衣人,身材矮小,似乎是两个女子。
两人的脸上,也蒙着一屋薄薄的黑纱,行走之间,轻轻的飘动着。
很快的,两个人行到了广场之中,在十二个黑衣人环坐中间停了下来,说道:“诸位叔叔伯伯,晚辈这里有礼了。”
柔音细细,果然是女子的声音。
十二个黑衣人,一齐合掌说道:“姑娘不用多礼。”
黑衣女轻轻叹息一声,道:“诸位叔叔伯伯,大都已退出武林,为晚辈再劳动诸位大驾,重入江湖,晚辈心中不安的很。”
只听一声重重的咳嗽,道:“姑娘不用抱歉了,我们既受召而来,自然要办好姑娘的事,不过,此事过去之后,不希望再有一个应召,希望能够答允。”
说话之人,乃是坐在右首第一位的黑衣人。
黑衣女子应道:“这个,晚辈自然答允。”
坐在第二位的黑衣人道:“姑娘如有诚心,希望先把召我们的令符毁去,烧去记事的绢册,我们才能放心。”
黑衣女轻叹息一声,道:“这我都会答应你们,不过,你们先要替我办完事,事完之后,我就当着你们之面,烧去记事的绢册,毁去令符。”
第三个黑衣人道:“我们答应了为你完成此事,一诺千金,条件是先毁去令符和记事绢册。”
黑衣女道:“可是那令符和绢册都未带。”
第四个黑衣人道:“那,只有劳驾你姑娘,去取回来了。”
黑衣女长长吁了一口气,似是无可奈何地说道:“你们啊!不能这样逼我。”
她口气之中,有一种使人怜悯的味道:“似乎,她是一个十分柔弱的女人。
第五个黑衣人说道:“姑娘,你明明知晓令符、绢册是我们追查之物,为什么不带在身上呢?”
黑衣女不再理会第五个黑衣人,突然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她的声音,悠扬有致,听起来,十分动听,使人热泪不自觉的由双目中流了出来。
葛玉郎,关中岳,都被那哀哀的哭声,惹的十分伤心。
突然间,响起一个怒吼,道:“不要哭。”
那悠扬哭声,突然停住。
枣树林中,又恢复了一片幽静。
葛玉郎,关中岳听得那大喝之声,心神才镇静了下来,停住泪水。
两人心头同时一震,暗道:“敢情这丫头之哭,也是一种武功不成。
凝目望去,只见那吼叫的人,正是坐在第六位的黑衣人。
黑衣女停下哭声,凄凉地问道:“六师兄,什么事啊……”
第六位黑衣人道:“我们每人在一次聚会中,只能说一次活,限一件事,这规矩还存在吗?”
那些黑衣人,因为有一事一语的限制,无法一口气,向出心中凝问也无法说完心中的话,十二个人彼此之间,又互不搭讪,一个个的问了下来,无法衔接,那黑衣女应付起来,容易甚多。
只见第七个黑衣人缓缓站起,则的一声,由袖中抖出一柄软剑来。
黑衣女啊哟的惊叫一声,道:“七师哥,你……你要干什么啊?”
垂在地上的软剑,右手微微一抖,长剑突然直飞过去。
黑衣女横里向旁侧让开两步,避过长剑,道:“一动不如一静,诸位有什么,只管吩咐,何苦要动刀舞剑。”
只听第八个黑衣人说道:“姑娘也不用故作为难了。”
黑衣女接道:“小妹并未和诸位为难,只是想诸位帮我一个忙罢了。”
第八个衣人道:“为了使此事,有一较好的机会,在下我说两句话还希望诸位兄多多增谅。”
黑衣女道:“但说不妨!”
第八位黑衣人道:“姑娘需要我等帮忙之事,我们极愿尽力,姑娘已答允毁去那令符、绢册,争执之点,是先后之分,姑娘如若能交出令符……”
黑衣女突然说道:“八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