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劫-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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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斤磨牙地商谈价格,也不知道该买多少。不过众商家听说他是“昊天堡”未来的姑爷,却也不敢把价格抬得过高。而这段时间里李越前所说得最多的一句就是四个字:“我都买了!”做得最多的事就是点数钞票,也不要别人找零。是以徽州城内与孙婆相熟的商家都赚了个盆满钵盈,一时之间被李越前弄得市场上牛羊断货,布匹无踪。只有“昊天堡”的店铺没有赚到李越前的一文钱。饶是如此,李越前的手上仍有二三百贯钱没有花掉,而孙婆与那伙计两人在心中更是喜不自胜,都道今日大发了一笔。
没用多少时候,李越前就采办完了所有的东西,回了一趟“物华堂”,从掌柜的那里将吴天远为他准备的聘礼取出。然后他让掌柜的把自己刚买的东西另写了礼单,再去雇了十来个挑夫,将挑着礼品,赶着牛羊,由那伙计引着,带着孙婆浩浩荡荡地向“昊天堡”去了。
行在路上,孙婆觉得不够热闹,便又为李越前做主,请了些人来为李越前敲锣打鼓(这当然也得李越前掏钱)。一时间,那真是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热闹非凡。这哪里像提亲?便是迎亲也没这般热闹。当时民间极贫,通常人家的聘礼不过一二贯钱,而大户人家的聘礼不过三四贯钱。李越前这种手笔却已不是用豪阔之类词语可以形容了。徽州城内也很少见到李越前这种提亲的阵势,行人见之莫不侧目。而不少好事之徒也跟在这提亲的队伍后面看热闹。
柳含烟得到李越前与柳含紫回来的消息时正在账房查对账目。她一听这个消息倒是让她大吃一惊。她心想李越前和自己的妹妹在山西突然失踪已经近一个月了,怎么突然之间便出现在徽州了?如同突然从天上掉下来一般。自己曾经吩咐各路眼线留心李越前和柳含紫的动向,“昊天堡”的眼线却一直没有发现这两个人。她当然不知道李越前和柳含紫是乘着金鹏白雕,只花了三个时辰的时间便从吕梁山飞来徽州的。是以即使她这样聪明绝顶之人也想不明白:这两个人是怎么来徽州的?难道是“昊天堡”的眼线出了问题不成?怎么就没有发现他们呢?
柳含烟一边思量,一边命李应昌去通知三位堡主一同去堡外迎接李越前。三位堡主聚在一处与柳含烟碰了面,也个个面带迷惘之色,想不出李越前与柳含紫究竟是如何饶过“昊天堡”的眼钱回来的。四人猜测了许久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三堡主柳千崖道:“我们也别在这里瞎琢磨了,我们还是出去迎接未来的姑爷吧!可别让人家说我们柳家失了礼数。至于他们是如何回来的,我们见到他们时一问便知。”
柳千山听从了柳千崖的建议,命全堡上下皆出堡迎接李越前。众人来到“昊天堡”三里之外才停下了脚步。正这时,柳含烟见远处一个人影向他们驻足之处高速疾驰而来。待她定睛一看来人却是柳含紫,柳含紫的速度快得难以言喻,转眼之间便来到了他们的近前。
单以柳含紫显露的这手轻身功夫而论,“昊天堡”上下无人可及。众人望着柳含紫心中都不住地犯嘀咕:“这还是柳含紫吗?她什么时候练成了这样一身功夫?”而众人中最感震惊的人还是柳含烟。柳含烟那日与柳含紫在岳阳分手时,柳含紫的功夫还不及她,也不过是江湖上一个刚入流的角色。可是仅仅两个多月的分别,再次见面时,柳含紫的武功居然精进到如此地步,不由令柳含烟顿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之感。
第十二章 姐妹情深(六)
柳含紫见过爹爹及两位叔叔之后,便站到柳含烟的身边。柳含烟仔细端详着柳含紫,她只觉柳含紫自上次分别之后变化很大。柳含紫的肌肤变得更加白皙,简直是晶莹如玉,并透着红润的光泽,逸彩流光。那双明眸之中精光湛湛,似乎体内蕴含着极为深厚的内力一般,而柳含紫的一头秀发更是乌黑透亮,全身上下透出一股淡淡的清香。比起岳阳相见之时完全判若两人。她当然不知道柳含紫在“清虚别府”服食了“生生造化丹”,而这“生生造化丹”不仅有增强内力之功,还有脱胎换骨之能。柳含紫虽然知道近来自己内力大增,武功突飞猛进,可是对自己身上发生的这些变化却并不知情。
柳含烟看了柳含紫好一会,才问道:“你和愣子失踪了两个月,去了哪里?你们是怎么到徽州的?我们的眼线怎么没有发现你们?”
柳含紫心想“清虚别府”的秘密没得到李越前的允许,可不能说给大姐听。而她和李越前乘金鹏大雕回来,也一样不能说给大姐听。当下,她支支吾吾地说他们回来走得都是荒僻的小径,所以“昊天堡”的眼线也就没有发现他们。随后便岔开话题,说李越前一会就到。
柳含烟见柳含紫不愿说,也不再盘问她,只是与众人一道静待李越前的到来。也没过多久,他们便听见鼓乐声响起。却见李越前与一众人赶着牛羊浩浩荡荡地向这里走来。
李越前到了“昊天堡”众人近前,他径直来到柳千山的面前,立时推金山,倒玉柱,如半截黑塔倾倒般地向柳千山跪倒,拜了四拜,道:“小婿李越前见过岳丈泰山老大人!”这句话昨天夜里柳含紫早已对他说了几百遍了,倒也没有说错。
柳千山此时自然是满面堆欢,上前将李越前扶起,道:“李少侠,快请起。”
一旁的孙婆见这情形,知道这时该自己出场了,便上前向向柳千山笑道:“柳堡主呀!这李少爷当真是一表人材……”一旁的柳含烟见这情形不由得秀眉微蹙,向她身边的李应昌使了个眼色。
李应昌立时会意,忙上前拦住孙婆,不让她再向柳堡主胡说八道,向那孙婆道:“请借一步说话。”
孙婆还没明白过来,却已经被李应昌强行扯到一旁。李应昌向她问道:“李少爷给你多少钱让你来做媒?”
孙婆一怔,道:“李少爷给我十贯钱,让我来做媒。”
李应昌苦笑一声,心想这李越前倒是出手不凡,十贯钱请一百个媒人来做媒也够了。当下他也不多说,而是从怀中又取出十贯钱,给了孙婆道:“行了,我们也不用你来说媒了。你这就回去吧!”
孙婆做了这许多年的媒婆却还从未遇过这种奇事,居然自己做媒人居然没说一句完整的话,却得了二十贯的赏钱。若再加上徽州城内的各家商铺的好处,加起来只怕足有四十来贯。今天她做这个媒可算发了。她知道这个李应昌是个十分精明之人,也不敢象与李越前那样讨价还价,只是不住地对李应昌千恩万谢。可是李应昌也不再理睬她,而是召呼“昊天堡”的家丁上来接过挑夫的担子,驱牛赶羊,拥着李越前回“昊天堡”去了。而跟在李越前身后的好事之徒都知道“昊天堡”墙高院深,堡中子弟大多修习过武功,极不好惹。因此他们跟到这里,也就不敢再跟下去了。不过今日之事,确实震动了整个徽州城。“柳家堡”召了个阔女婿的事传遍了大街小巷,数月间都是众人茶余饭后谈资的首选。
到了“昊天堡”的会客大厅,众人分别落座。李越前以前终日都是与大哥生活在一起,也没有什么亲戚往来,今日他忽然多了这许多亲戚,倒让他惴惴不安起来。柳家三位堡主轮流与他叙话时,他不敢造次,显得十分拘束,毕恭毕敬地一一回答。只是李越前胸中也没有什么货色,也说不出什么来,再加上他有些紧张,说起话来吞吞吐吐,结结巴巴。
柳千山见李越前如此拘谨,让他坐在大厅内简直就是为难他,当下便让柳含紫领着李越前去内堂拜见未来的岳母大人。柳千山待李越前出去后,方对柳千岳等人笑道:“这这孩子不错,挺老实的。”
柳千岳道:“我想他从小没有见过这么多亲戚,猛然见到这许多亲戚,这孩子连话都说不周全了。”
柳千山向柳千崖问道:“三弟,你看这孩子怎么样?”
柳千崖正在翻看着吴天远所写的礼单,他越看越是心惊,纵然他们“昊天堡”这样的豪门巨室只怕也没有办法收集如此之多的珍宝。他听到柳千山的问话,忙抬起头来道:“不错啊!这李越前很好,是一块浑金璞玉般的好材料。”
柳千山点了点头道:“不过我们这么多老家伙聚在一起让人家太过拘束了,不如我们先各自回去,让烟儿与云儿在这里招待他。”柳千岳点头应是,而柳千崖似乎突然看见礼单上什么好笑的事情,失声笑了出来。一旁的柳含烟好奇地向他问道:“三叔,见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了?”
柳千崖用手指着礼单上的一行字,笑道:“这吴天远为李越前准备的彩礼倒是挺杂的,嘿嘿!简直是五花八门,什么玩意都有啊!”
柳含烟接过礼单一看,却见那行字写得是:“春宵秘戏图一卷”。柳含烟一见这名字便知这是春宫图,粉面微微一红,啐道:“这吴天远也不是个好东西!”
柳千崖却道:“吴天远这个作大哥的想得倒是挺周到,不错!不错!”说完便与柳千山等人出去了。大厅内只剩下柳含烟、柳含云两姐妹与李应昌和那位教头郭谦。而柳含紫与李越前二人也没过多久便回到了大厅中。
柳含烟待他们坐定,便向柳含紫问道:“娘见了愣子怎么说?”柳含紫笑道:“娘还能怎么说?娘见了愣子眼睛都笑成一条线了,那高兴劲就别提了。她说她可没有想到我们柳家第一个成亲的闺女竟然是紫儿。”
柳含烟听了点了点头,她知道母亲天天盼着上门女婿,眼睛都盼花了。此时见到了李越前,娘自然是乐开花了。柳含烟又向李越前望去,却见李越前危襟正坐,目不斜视,不敢乱说乱动,与她以前相识的李越前可不一样。当下她笑了笑,道:“愣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规矩了?”
李越前则道:“大哥说过‘昊天堡’柳家可是大户人家,他让我到这里后少说话,免得让你们认为我们家没有家教。”
柳含烟笑道:“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了,你只要不是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