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劫-第3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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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倒是吴天远所没想到的,当下他道:“请柬的事情,你们找烟妹商谈吧!兄弟只想请大家让我一个人好好地安静一阵子。”吴天远说完,便自顾自地去了。
而乌秀贤却将那张信纸抓在手里,拉着李越前问道:“愣头青,你看这圆圈与寻常的圆圈有什么不一样?为什么吴大哥一眼就看出这个圆圈是张三丰张真人画的?”李越前看了一眼,却见那纸上的圆圈最粗的地方壮如拇指,最细的地方细若游丝,几近断绝,而其圆圆之意却生生不息,只看得李越前大摇其头道:“这个圈圈我可画不出。你也不行!”
乌秀贤却做了鬼脸,道:“画个圈圈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立刻就可以画一几百个圆圈,个个都比这个圆圈圆。”而李越前却道:“你当真认为这个圆圈不够圆吗?你再仔细看看。”说完李越前便去找柳含烟讨要发给楚春城与钟尚隐的贴子去了,只留下乌秀贤一人在那里发愣充傻。
乌秀贤这才拿着那张纸仔细地看了起来,看了一小会之后,乌秀贤这才发现,原来这个圆圈是很圆的。无论是圆圈的外圈,还是圆圈的内圈都十分圆润。至于为什么自己第一眼看上去觉得不圆,可能是因为视觉上的误差。接下来,他又觉得这个圆圈似乎活了,不停地在他的眼内旋转着。乌秀贤只看了一阵子,便只觉头晕脑胀,心中烦闷恶心,差点呕吐起来。可是当他想移开目光,不再望向那个圆圈的时候,竟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僵硬住了,想动弹一下也是不能。当下,他忙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才缓了过来。
乌秀贤抬起头来的时候,面色一片苍白。他第一眼便看到杨疆闲那关切的目光,轻声道:“师父,张真人太了不起了,人家只在纸上画了一个圈圈便将您的徒弟击败了。”
本来乌秀贤本以为师父会说他没用,岂知杨疆闲却笑了笑,道:“看来,你的功夫精进了不少。我原以为最多只能撑过盏茶的时间,谁成想你竟然能撑过一柱香。看样子,你可以学为师的‘惊电奔雷手’了。”乌秀贤听到杨疆闲如此说,当然是惊喜过望,他知道“惊电奔雷手”那可是师父压箱底的绝学。师父本来说要到自己三十岁之后才传给自己的,却没想到师父竟然在这个时候便要传给自己了,算起来,足足提前了十多年。
第十章 京城纸贵(一)
静室内,张三丰与“狼豪”独行狼正闲谈着。张三丰这个人没什么架子,而独行狼也显得十分随意。他们俩本来就相识,自从张三丰去了北平府之后,两人之间见面的机会更多,关系也更加密切。
独行狼此时将话锋一转,向张三丰问道:“前辈,听说自从前辈入京以来,皇上已经数次下诏请前辈入宫,而前辈却拒不从命。不知可有此事?”张三丰听到这里便明白独行狼今日来此不只是探望他,叙叙旧这么简单的事情了。当下只是微微一笑,道:“会主应该知道贫道是什么样的人,自然也应该知道这件事情是真是假。”
独行狼闻言,脸色微微一红,微露愧疚之色,只是他的面上长满了长毛,纵然是张三丰也难以查觉其面色的变化:“自从大元被逐出中原,天下各大武林门派经过元末的大乱各自元气大伤,各门各派无不于此时养精蓄锐,以期在今后的武林中能独占鳌头。然而真正能够称雄武林却又谈何容易?而皇上于此时召见前辈对于‘武当派’而言却是千载难逢之机。据晚辈所知,皇上此次召见前辈便是想册封前辈为‘清虚无妙护国真人’,而前辈的‘武当派’也当……”
张三丰听着独行狼越说越不像话,忙截口道:“会主方才所言只怕不是会主自己的本意吧?你这是替谁来当说客的?”独行狼此刻倒也显得无所谓,也用不着脸红了,道:“前辈说得不错,魏国公知道晚辈要前来探望,特地嘱咐晚辈将这些话带给前辈,并让晚辈也顺势劝劝前辈。”
张三丰道:“你同魏国公交情颇深,他既然开了口,你自然也不好意思回绝。”顿了一下之后,张三丰又笑了笑道:“这个魏国公管的事还挺多的,居然连贫道进宫面圣的事情也要插上一手来。会主,你对这件事情是如何看待的?”张三丰见独行狼神色有些迟疑,又道:“你我相交多年,彼此从无芥蒂。只要你能凭心而论,贫道不会对你着恼的。”
独行狼干咳了一声,方道:“前辈在北平时就曾对晚辈说过皇上调动燕王回京是居心叵测,所以前辈是极不愿意入宫的。可是一个武林门派能够得到朝庭的支持终究是一件极为难得的事情。况且,眼下的情势而言,也没到极其恶劣的地步,在这等情势之下,能与朝庭合作终究是上上之选。况且,皇上在处置前辈的记名弟子沈万三一事上也很给前辈的面子,晚辈想前辈也该投桃报李一次。”
张三丰听到这里微微点着头道:“你说得也十分有道理。”
“这么说前辈是准备入宫了?”独行狼显得有些诧异,也有些惊喜。他没想到自己只凭三言两语便劝动了张三丰,魏国公如果知道了还不知道该如何感谢自己呢!
可是张三丰接下来的话却令他丧气不已:“暂时不会,贫道在入京之前就给自己立下了一条规矩——在没见到吴天远之前,贫道绝不入宫。”
独行狼听到“吴天远”三个字不禁面色微变,而就在这时,松长道长也急匆匆走了进来向张三丰复命。一见松长进屋,张三丰便向松长问道:“你见过吴天远了?他怎么说?”张三丰平日里安静闲雅,谁也没成想他说到这里竟然也流露出少有的热切来。
松长道长忙答道:“吴大侠让我转告祖师爷,说他届时一定准时赴会。”张三丰听到这里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只有这些吗?他没说别的什么?”
松长道长道:“没有了。”张三丰略略流出一丝失望之色,向松长道:“哦,那你下去吧!”松风道长向张三丰深深一揖,便转身离去。可是当松风走到门口时,突然间想起什么来,回头向张三丰道:“刚刚徒孙忘了一件事情,徒孙与吴大侠告别时,吴大侠让徒孙带了一块桌角给祖师爷。”
张三丰听得双睛一亮,道:“快拿来给我看看。”
松长忙将怀中的那块桌角取出,交给张三丰。而张三丰接过来,放在手中一边端详着,一边连连点头,之后又将那块桌角交到独行狼的手中。独行狼看得也是十分仔细,并流露出十分震惊的神情来。
松长看着二人的表情觉得十分奇怪,自始至终,他也不觉得那块桌角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能让祖师爷与独行狼如此看重。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向张三丰问道:“祖师爷,这块桌角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张三丰却答非所问地道:“你是亲眼看见吴天远将这块桌角从茶几上取下,并交给你的吗?”松长点头称是。张三丰又问道:“吴天远是怎么作的?你能示范一下吗?”
当下,松长便走到静室内的茶几边,学着吴天远的模样,用中指和食指夹住了桌角,手指上内力潜运,立时将桌角齐手指震断,轻轻松松地落于手中。虽然断口处犬牙参差,不过基本上与吴天远的手法大致相同,也没费什么功夫,松长对自己的表现感到十分满意,便将手中的桌角递向张三丰。
张三丰并没有伸手去接那块桌角,而是轻轻摇头道:“你是不是认为吴天远的手法与你同出一辙?”松长怔了一下,坦然道:“徒孙当时看到的就是这样,虽然徒孙做的没有吴大侠那样好。”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就一点难度也没有了,我想你的师父刘古泉也应该可以轻易地办到,而且一点也不比吴天远差。吴天远又何必让你将这块桌角带到我这里来,难道是要让我来看笑话吗?”张三丰轻笑着向松长问道。
松长将张三丰的话在心中过了一遍,知道祖师爷的话一点也没错,只有道:“徒孙当时也不太明白,还请祖师爷为徒孙指点迷津。”
张三丰却回过头来向独行狼道:“你怎么看?”独行狼望着手中的那块桌角道:“这是吴天远用最快的速度将桌角从茶几上拔下来的,而不是如松长道长那样用内力将其震断的。单以这种速度而论,在下是比不过吴天远了,估计普天之下也无人能及。”
第十章 京城纸贵(二)
松长脸上依然有一丝不以为然的神色,只是他听到连独行狼说得如此郑重其事,迫不得已地在面上表露出诚惶诚恐的神色来。张三丰见松长到现在还没有领悟,不禁微微叹了一口气,道:“松长,你照着独行狼的话去试一下。看看这一手到底有多难。记着,那桌角你一定得拔下来,或者是拽下来,却绝不能用内力将其震断!”
松长顺从地再度来到茶几边,用自己的食指与中指夹住了茶几的一角,奋力向自己的怀中拽过来。他这一拽,茶几的一角的确是跟着他的手指而来,只不过整个茶几也跟着桌角到了他的怀中。而茶几之上所摆放的茶具也“唏哩哗啦”地散落了一地,无不跌了个粉身碎骨。
松长的脸胀了个通红,他当时看吴天远使这一手时似不费吹灰之力,却没想到轮到自己使时居然如此艰难,令自己在祖师爷和独行狼的面前出了这么大的丑。张三丰这时才向他问道:“你现在明白了吗?”
松长在不知不觉间汗流浃背,恭声道:“徒孙明白了。”张三丰又道:“单以这手而论,连我也办不到。你又怎可以轻视?”
“这一手连祖师父也办不到?”松长吃惊地望着张三丰。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吴天远的武功比祖师爷还强不成?独行狼这时却接口道:“张真人也办不到这一手,并不意味着张真人不是吴天远的敌手,只是大家各有所长罢了。”
张三丰微微一笑,道:“老道未至京城之时,心中仍是有些小看了这个吴天远。现在看来这个吴天远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单以速度而论,天下无出其右者,到现在老道也不知是否能敌得过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