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劫-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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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的杨疆闲却是眉花眼笑,他没想到自己这个没出息的徒弟今天竟然变得如此有出息,不但在张良望的手下走过三招,还接住了张良望的一掌。他当时冲着乌秀贤叫道:“臭小子,快过来给师父看看。没想到你还真有能耐,今天你算是给师父长脸了!”
乌秀贤闻言也笑嘻嘻地跑到杨疆闲的身边,道:“师父,你现在想怎么报仇,就向弟子说一声。我这就让张教主照办。要不要先让张教主学三声狗叫?……”
张良望闻言面色一变,双目中射出慑人的神光。乌秀贤若让他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学三声狗叫,今后他这张脸可往哪里搁?
乌秀贤不懂得轻重,杨疆闲却是明白的。所谓“士可杀不可辱”,乌秀贤这样肆意胡为,虽然是为自己出了一口恶气,可是却太过份了,这比杀了张良望还要过份。况且这样一来,“白莲教”与“丐帮”算是结下不解冤仇,自此双方的仇杀将永无止境。因此,杨疆闲立时喝止乌秀贤道:“臭小子,少胡说八道!这种事情是随便说的吗?”
乌秀贤见师父竟然不让张良望学狗叫,觉得十分扫兴。可是师父毕竟是师父,师父的话终究是要听的,他只有无可奈何地向杨疆闲道:“反正受伤的人是师父,你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了。”
杨疆闲盯着张良望看了好一会,看得张良望心中直发毛,不知杨疆闲会如何对付他。正这时,乌秀贤却听到林武堂高声叫道:“杨前辈,乌兄弟,能否让我来求张教主办一件事情?”
乌秀贤转过头来,却见林武堂正大步流星地赶到自己的身旁来。原来自“南荒三魔”身陷“五义庄”之后,林武堂眼见连吴天远也不能将“南荒三魔”救出来,心知吴天远是另有要事,实在是无法分身顾及“南荒三魔”了。他便想着去“天界寺”求灵真大师出面,向张良望索要“南荒三魔”。可是他到了“天界寺”之后,才发现灵真大师已受到“丐帮”的邀请,带着少林群僧去江北了。他只有赶到江北来碰运气。他出了大价钱,雇了一艘渔船,将他送过江来。没行出多久去,便发现四处蛇虫异动,当下便跟着那些蛇虫追到此地。
而乌秀贤见了林武堂那焦急的神情却笑道:“林大哥,怎么说这么见外的话?你有什么要求就尽管说出来,我这就让张良望去办。而且包准办得让你满意!”瞧着乌秀贤说话那神气,就好象张良望是他家十八代的奴才一样,可以任意供其驱使。
林武堂却走到张良望的对面,向张良望道:“家师与两位师叔去‘五义庄’寻杨世伯,张教主却信誓旦旦地否认知道杨世伯的下落,并且依仗人多势众,强行扣押下家师与两位师叔。张教主你可知耻吗?”而乌秀贤则在一旁接口道:“对,他就是不知道羞耻,这么用这么多人暗算我师父,还与阿古拉一道用机关暗算吴大哥。”
张良望没想到这些小辈一个个无法无天,居然人人都敢向他大声斥责几句,乌秀贤是这样,而林武堂也是这样。依着他的心性,若在平日里,他也早已脾气发作,出手便取了这二人的性命。可是今天自己输了东道,还有一件事情在乌秀贤的手中捏着,他这时也只有忍着不吭声。心中只道等此间事了,日后一定要给这几个小辈点厉害瞧瞧!
林武堂转过头脸向着乌秀贤道:“乌兄弟,为兄求你让张教主将家师与两位师叔放了。”
“这有什么难的?”乌秀贤怪叫一声,便向张良望大声道:“张良望,你快将南荒三位前辈放了,要让他们平平安安的回来。今天我们之间的事情就算是一笔勾销了。”
张良望本来还怕乌秀贤给他出什么刁钻古怪的难题,让自己不是丢面子,就是难以办到。听到这话,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放了“南荒三魔”那还不是举手之劳?心中虽然欣喜若狂,可是面上依然一片阴沉,缓缓地点了点头,张良望道:“你放心,等张某回去之后,立刻放了他们。”
杨疆闲见事情如此处置倒也不赖,“丐帮”不仅挣回了面子,又救出了“南荒三魔”,也算是顾及了江湖道义。而对于“白莲教”来说,放了“南荒三魔”对他们来说也不算是太过丢人。当下他向张良望道:“今天老叫化子靠自己的徒弟挣回了面子,对你我来说都是平生之耻。日后待老叫化子伤好之好,定要向张教主讨教。”说完之后,杨疆闲则向崔庆余道:“我们回去吧!”
崔庆余点了点头,发出号令,“丐帮”门下弟子与中原武林各大门派众高手这才缓缓退去。而“银电邪龙”所召来的那些毒虫也随着众人的离开如潮水般退下。
张良望看着杨疆闲等人的离去,满心不是滋味。他虽然不怕杨疆闲日后来寻仇,可是杨疆闲说的没错,自己在三招之内没能收拾掉乌秀贤,的确是他平生之耻。他行走江湖多年,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却没想到今天竟会在阴沟里翻船。他隐隐听到乌秀贤在问杨疆闲:“师父,今天徒儿给你挣回了颜面,你怎么还说是你的平生之耻?难道徒儿非得三招之内死在姓张的手下,你的脸上才有光吗?师父的脸上倒是有光了,徒儿的性命却没了!”
阿古拉这时却走近张良望,轻声道:“张教主,我们也走吧!”
张良望仰头望向天空,恨恨地道:“没想到我们出动了这许多人手,竟然还没能将吴天远这个小贼给收拾掉。”阿古拉却不以为然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已经尽力了!还请张教主不要多虑。”
张良望冷笑一声:“不要多虑?吴天远此番成功逃脱,日后他伤愈之后,肯定会回来寻我们报复。以我们现在的人手都制不住他,今后我们更是只有被动挨打的份了。”
第八章 有凤来仪(一)
柳含烟说完之后,一双美眸紧紧盯住吴天远。吴天远听到这里,却又恢复了常态,淡淡地道:“你说得不错,以前我的确是太过自大狂妄了。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
柳含烟见吴天远说得虽然很平静,可是态度却极为坚决,知道自己的这番说教吴天远是听进去了。她的粉面上流露出满意的微笑。接下来吴天远又问道:“如今京城内的情势如何?”
柳含烟道:“自从我们离开京城后,愣子就将你的‘龙腾八荒阵’传授给了楚春城、钟尚隐和丁怀忠,他们与‘风云四卫’一道构筑了真正的‘龙腾八荒阵’。屡次挫败了张良望与阿古拉等人欲行刺朱元璋的计划。如今愣子现在是名震天下,其江湖地位几乎可以与楚春城、唐剑秋等人比肩了。而朱元璋也将‘天山派’与‘昆仑派’的高手布置于宫中,以增强其护卫力量。看来朱元璋对整个武林的分化行动已经开始了,现在‘天山派’与‘昆仑派’已经成了他的走狗,今后他还要拉更多的门派下水。”
吴天远哼了一声,便再没有出声了。他现在身负重伤,自身难保,对于这些事情,也无法干预。他只听柳含烟又道:“自从愣子将那位占城使者交到朱元璋手上之后,朱元璋便借题大作,将中书省的官员尽数关押,又命六部奏事不得关白丞相。虽然他没将胡惟庸也关押起来,可是却将胡惟庸的权力一削再削。胡惟庸现在是惶惶不可终日,他手下的那些异域高手也随同张良望等人屡屡入宫刺驾。虽然他做得十分隐秘,朱元璋一直没能抓到他的把柄,可是长此以往,我看朱元璋迟早会获得他行刺的罪状。再说那些被关押的官员究竟能撑多久也是个未知之数,万一有些人熬不过酷刑,随便乱咬他胡惟庸一口,那都是灭族的大罪。看来朝堂上的一场血腥屠杀已是迫在眉睫了。”
吴天远叹了一口气,道:“我对朱元璋说过,朝廷上的事情,无论他怎么胡搞,我都不会去管他的,随他去吧!我有一件事情一直想不明白,我们每天这样东躲西藏,似永无宁日一般,我们是在躲避谁的追杀?是‘白莲教’吗?”
“你想到哪里去了?”柳含烟惊奇地望了吴天远一眼,“‘白莲教’与阿古拉想除去你,也只是因为你阻碍了他们刺杀朱元璋。现在你已经离开京城了,不再对他们构成威胁了,他们眼下最迫切的事情就是赶在张三丰入京之前杀了朱元璋,此刻他们根本无暇顾及你。况且他们都是志夺天下的人,对于个人恩怨并不是如何计较的。”
“我最担心的却是朱元璋。自从你见过他之后,他肯定会将你视作心腹大患。他那个人凶狡残狠,无论采用什么手段,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得除去你。而且他的权势布及天下,只要我们的行踪露出蛛丝蚂迹来,就立刻会被他的手下所侦知,转眼间他们就会如饿狼一般向我们扑来。”
吴天远又问道:“那彭莹玉呢?你觉得他这个人如何?”
柳含烟道:“彭大师虽然是令师的好友,可是他以前不知道你和愣子的武功如此高绝,所以一直也没将你和愣子放在眼里。因为你们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利用价值,所以多年以来他从来也没有去探望过你们。可是当他发现你的武功可以算得上独步天下的时候,你与愣子的价值立刻就显现出来了。他便将自己世伯的身份抬了出来,希望能够影响你,控制你。虽然我听说张良望要对付你的时候,彭大师是极力反对的。我想一方面,他碍于故人情面,不会赞同张良望与阿古拉的计策,另一方面,我总觉他另有所图,似乎他别有手段来控制你。总而言之,他对你没安好心。”
吴天远似乎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终究会来的!”
柳含烟闻言一怔,吴天远的话里有话,她刚想向吴天远问些什么,可是一股如飞泉鸣涧般的琴声却已传入她的耳中。她从来未曾听过如此动听的琴声,其声忽而明快飞扬,忽而如春风拂水,忽而如少女怀情般如怨如诉,忽而如泰山崩于眼前一般令人惊心动魄。真如唐代诗人李贺的《李凭箜篌引》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