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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逆天劫-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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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柳含烟走到府门前之时,不远处坐于街边的一名乞丐却吸引了她的注意。这个乞丐六十岁上下的模样,容颜苍老并带有一丝病容。那身衣衫虽然说补丁摞着补丁,却是极为干净,甚至于那老乞丐身前的那只破瓷碗也是洁净异常。京城里的乞丐是极为特殊的,在洪武一朝专门有人驱赶京城内的乞丐,或是捉拿没有路引的人众。是以柳含烟不禁向那乞丐多望了两眼,却见那乞丐病恹恹的模样,似乎过了今日,便再也看不见他的了。柳含烟不觉动了恻隐之心,便走上前去,从怀中掏出数十个铜钱和一些散钞来入到老乞丐的碗内,轻声道:“拿去找个大夫医病去吧。”

到了这时,柳含烟准备心安理得地离去时,却听那老叫化子懒洋洋地道:“我们这些作乞丐平日里只求一饱,可见不得这许多钱。还求这位小姐赏给老叫化子一顿饱饭就行了。”

柳含烟闻言一怔,将那老叫化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她突然想起乌秀贤的师父“四海狂乞”杨疆闲来,形貌倒与这个老叫化子颇为相似。她虽然不敢确定这个老叫化子就是杨疆闲,却也不敢怠慢,恭声道:“前辈如果不嫌弃敝舍寒陋,自当请前辈一往。”

那老化子却也显得满不在乎,拾起面前的那只破瓷碗,站起身来,示意柳含烟头前领路。柳含烟领着老叫花子回府,径直将他带到吴天远与“南荒三魔”的面前。果然,柳含烟与那老乞丐一入小花园,吴天远便与“南荒三魔”迎了上来,吴天远向那老叫化子笑道:“今天也不知吹得是什么风,竟然将杨老哥也送到这里来了。你是不是与灵真大师一道来的京城?你在京城里藏了这么久,却始终不肯来见兄弟一面啊!”柳含烟吴天远如此说,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这个老叫化子果然便是“四海狂乞”杨疆闲。

杨疆闲自然听出吴天远的话音里大有责问之意,便解释道:“那日你们离开‘少林寺’后没多久,皇上的圣旨便到了‘少林寺’,调灵真这群和尚来京城。灵真当时便邀我也一道来京城看看。老叫化子以为到了京城来肯定有顿好吃好喝等着老叫化子,便高高兴兴地跟着来了。谁知道,来了京城之后朱元璋竟然不见我们,不但没有什么好吃好喝,还不让我们外出行走,只是让我们天天藏在‘天界寺’内。你想想,老哥向来是个自由自在的人,哪里受过这种罪?这几个月可将老叫化子的鸟蛋都给憋出来了。”

吴天远一笑,趁着将杨疆闲说话的功夫,将他引入花园凉亭外的石凳上坐下。而柳含烟久闻杨疆闲的名头,可不敢怠慢这样的贵客,忙让下人奉上香茗,自己也在一旁作陪。忙定之后,吴天远这才向杨疆闲问道:“老哥哥,可知道朱元璋为什么要将各大门派调入京城来?”

杨疆闲反问道:“朱元璋下旨让我们来京城,除了对付北元的阿古拉和‘白莲教’之外还能有其他的什么图谋吗?”吴天远叹了一口气,道:“可能是兄弟多虑了。兄弟总觉着这里面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如果真似老哥哥所言,那就太好了!”杨疆闲听到吴天远这话,这才若有所思地道:“以前我也与灵真谈过这件事情,灵真却说远不止我所想的那样简单。等我问他朱元璋究竟有什么图谋,这个臭和尚却一句话也不说。兄弟,你也别着急,等老哥哥再遇上灵真大和尚的时候,我再帮你好好问问。”

吴天远见杨疆闲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也不再就这个问题追问下去了,只是道:“今天老哥哥怎么突然想起来到小弟这里来作客了?”杨疆闲道:“其实你一到京城时,我便想来见见你和我那个徒儿了。可是灵真却不让我从寺里出来,说是我一旦出去便是抗旨不遵,会连累他们‘少林寺’。没想到这个灵真如今却如此谨小慎微。老哥哥也拗不过那个大和尚,只有照着他的意思不出来了。昨天朱元璋总算是将各大门派的掌门放出来见人了,所以今天我要外出,灵真便不再阻拦我了。”

吴天远道:“老哥哥既然来了,可要在这里多住上两天才行。”杨疆闲道:“废话!我这次来你这里,便是要吃你的,住你的,在你这里安家落户的!听说你在‘如意赌坊’内赢了一大笔钱,油水足得很哩!而你身边这位柳小姐的家里也是富得流油。而你这个老哥哥就可怜了,整天靠乞讨过日子,肚子里可是连一点油水也没有。今天老哥哥到了这里,你还不得拿出最好的东西来招待我,让我也好好地补上一补?”

说完杨疆闲便泯了一口茶,咂了咂嘴,只觉着满口生香,味韵悠长,便向柳含烟问道:“这茶口味很好,是不是建安茶?我听说建安的好茶只有皇帝才能喝得到。”柳含烟点头道:“杨前辈说得不错,这是建安的‘玉液龙春’,是贡茶中的上品。”

杨疆闲笑道:“老叫化子有口福了,没想到皇帝才能喝到的茶,也进过我的嘴了。”说完,他便一边大口大口地喝着“玉液龙春”,一边与吴天远、“南荒三魔”畅谈起来。

       第九章 少年情怀(八)

也没过多久,乌秀贤与林武堂等人便吵吵嚷嚷地回来了。乌秀贤见到师父杨疆闲后,面色有些愕然,却并没有表现出应有的热情来,这可让杨疆闲的心里感到十分地不爽。不过等到他坐到酒桌边上的时候,这种心情便一扫而空了。

杨疆闲望着满桌的酒菜,许多菜肴都是自己平生第一次见到。他也不待众人动箸,便自己拿着筷子夹起盘子里一片面皮似的东西放入口中。菜到了嘴里,他才知道这不是面皮,只是那滋味爽滑细腻,入口即融,便向柳含烟问道:“这是什么菜?怎么这么好吃?”

“这是鹅掌羹。”

“烧这样一盘鹅掌羹得用多少只鹅啊?最少也得用二十只鹅!我听人家说御史大人都吃不起鹅,这道菜得花多少钱哇!难怪这菜这样好吃呢!”杨疆闲一边吃着,一边摇头,抬起手来,便将那盘鹅掌羹直接放到自己的面前。吴天远闻言却笑道:“人家说御史不食鹅,表示御史应当清正廉洁,不该吃那么昂贵的东西,却不是说御史当真吃不起一只鹅。”

可是杨疆闲却不理睬吴天远,指着另外一盘菜向柳含烟问道:“那又是什么好吃的?”

“那是‘蜜汁熊掌’。”

“听着这名字就十分好吃,我可得好好尝尝。”杨疆闲说着便又将那盘子“蜜汁熊掌”拿到自己的面前来,“那一盘呢?又有什么名目?”

“那是‘拔丝紫驼峰’。”

“紫驼峰?是不是驼峰?我听人家说驼峰是一道比鹅还昂贵的至味。紫驼峰是什么?是不是驼峰的极品?”

“前辈说得不错!正是如此。”

“那又是道什么菜肴?我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菜呢?弄得我都舍不得吃了。”……

杨疆闲听着这些菜名,全都是自己从来未曾听过、看过、尝过的美味,便也不再将菜肴拿到自己的面前了。除非他能有李越前那样的本领,否则,他无论如何也吃不完桌上这么多美味,便是每样尝一口,也能将他吃饱了。他一边吃着酒菜一边夸赞道:“看来还是做个有钱人好,每天可以吃到这么多好吃的东西。”依他的吃相看来,并不比乌秀贤强到哪里去。

而乌秀贤看着师父这样的言行举止,却觉得异常的丢人,觉得师父连一点起码的教养也没有。他偷偷看了一眼东方天珠,却见东方天珠的俏面略带讥诮之色,自然是在背地里笑话自己师徒了。如果换到以前,乌秀贤看见了这样一桌酒菜自然会兴奋得忘乎所以,如他师父一般在席间大喝大嚼起来,哪里会去关心东方天珠的脸色?可是今天,乌秀贤吃着这些酒菜如同嚼蜡一般。无论是熊掌,还是驼峰却都不能引起他的食欲来。只盼着这场酒宴能快点结束,自己好去找柳含烟讨个主意。

乌秀贤正想着自己的心思,突然间头顶上挨了杨疆闲的一记重击。乌秀贤这一下被打得头晕脑胀,眼冒金星,过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立时便大叫起来:“师父,徒儿犯了什么错了,你怎么又打我?”

杨疆闲嘴里塞满了菜肴,含含糊糊地道:“你这个小子,跟着你吴师叔天天吃这许多好吃的东西,心里却从来没有惦记过师父。也不找人通知我老人家来这里大吃一顿,难道这还不该挨打?”

众人听了杨疆闲的话不禁都大笑起来,乌秀贤只觉东方天珠笑得最为开心,也最为刺耳。一时间,乌秀贤的脸胀得一片通红,大声向杨疆闲道:“师父没来这里之前,这里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盛宴,徒儿怎么通知师父去?我……,我不和你说了。”乌秀贤只觉得心里憋着一股子气,却没有地方渲泄,便从座中站起来,几乎是噙着眼泪离开了酒桌。

杨疆闲见乌秀贤负气而走,也怔住了,口中喃喃道:“咦?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以前他可不是这样的。”说完之后,他便望向吴天远。

而吴天远也显得有些莫明其妙。他知道杨疆闲与乌秀贤二人情同父子,虽然杨疆闲经常冷不丁地给乌秀贤来这么一下,可是乌秀贤也总是逆来顺受,最多也只是抱怨几句,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而且,他也看出来乌秀贤这段日子以来总是显出闷闷不乐的神情,也不知乌秀贤遇上了什么麻烦。

杨疆闲经乌秀贤这么一闹腾,也觉着脸上有些挂不住,自然没有心情享受眼前的美食了,胡乱地吃了几口,又心不在焉地与吴天远等人聊了两句。便离了酒桌去找乌秀贤去了。待他找到乌秀贤时,却见乌秀贤一个人坐在通廊内黑暗之处,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生着闷气。

杨疆闲到了乌秀贤身边之后,重重地咳了一声。乌秀贤闻声抬起头来,望着杨疆闲,轻轻地叫了一声:“师父!”说完之后,便一头扑进杨疆闲的怀里,轻声地呜咽起来。杨疆闲一时间也被乌秀贤弄了个手足无措,大声道:“这是谁欺负你了?你对师父说,便是你吴师叔欺负你,师父也不会放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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