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劫-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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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小老儿的手风会这么顺,只用一贯钱便赢了两千贯。嘿嘿!托福!托福!”
卫长青心想天底下哪有运气那么好的人?用一贯钱可以一直赢到两千贯,这老儿一定有来头。当下他便向王九道:“在下当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上次在‘物华堂’内居然没有认出王掌柜居然是一位赌国前辈。恕在下冒昧,请问阁下高姓大名。”
王九笑了笑,道:“瞧卫老板怎么这么客气?小老儿小姓王,在家里排行老九,所以就叫王九。”卫长青听得面色一变,想起一个人来,失声道:“原来你就是‘天王九’王九前辈?失敬!失敬!”卫长青知道十余年前自己还未成名时,这个“天王九”王九的大名可算是名震赌国,赌坛内当年流传着“生不逢天王九”之说。也就是说这个人极不好惹,谁也别碰他。只是不知为何,这个王九却突然失踪了,下落不明。他没想到今日居然在自己的赌坊内能遇上这位十余年前名满赌国的人物。
卫长青心想到“昊天堡”内果然是卧虎藏龙,连王九这样的人物也栖身其间。他明知王九是来找碴的,可是还是忍不住问道:“以王前辈这样的人材何以在‘物华堂’只当一名掌柜?这也太屈材了!”
王九苦笑一声,道:“当年小老儿太过骄狂,得罪了不少英雄。结果后来我得罪了一个极厉害的人物,被人家赶尽杀绝。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是柳堡主救了我,并给了我栖身之处,使小老儿得以安度风烛残年。卫老弟呀!干我们这一行可不容易,经常会得罪一些极厉害的人物。凡事都要慎之又慎!我们家大小姐就在那边,你可以与他谈一谈。”王九说罢,便指了一指坐在一旁喝茶聊天的柳含烟等人。
卫长青当然能听出王九的弦外之音:王九在这里根本就做不了主,王九是否能罢手,那得看柳含烟的意思。卫长青想到柳含烟竟然亲自出马,这事可就不好应付了。当下他便来到了柳含烟的近前,见过了柳含烟。而柳含烟也非常客气地为卫长青介绍了吴天远和李应昌,并邀请卫长青坐下一道品茗。
卫长青这时哪里有心思饮茶?待到双方客套过后,卫长青便开门见山地向柳含烟道:“柳大小姐此番带着‘天王九’王前辈来敝坊,是来砸卫某的场子吗?”柳含烟毫不含糊地点了点头,笑道:“不全是这样。我想卫老板应该知道‘百斩狂刀’李越前李少侠在你的赌坊内输了三千贯钞的事情。我认为这是有人故意在设计李少侠,卫老板可知道其中的详情?”
卫长青心想:“李越前被人所设计的事情不是明摆着的吗?你柳含烟这样厉害的人物居然能看不出来吗?何必跑到我这里来明知故问?”可是他又想了想,便明白了柳含烟的意思:“她这是要从我这里找到楚春城设计李越前的证据,好在李越前面前同楚春城当面对质。”
卫长青一想到让自己得罪楚春城,那可连门都没有。除非是自己活腻了,才会干这种傻事。想到这里,卫长青摇了摇头,道:“有人设计李少侠吗?这事情我可不清楚。卫某看柳大小姐是找错人了!如果真的有人设计李少侠,你应该去找正主才对。”
卫长青的话语中隐含着讥嘲之意:你柳含烟想去找楚春城的麻烦,你有这个本事吗?柳含烟听了这话,也不生气,只是道:“小女子找没找错人,卫老板心里明白得很。”
卫长青想了想,又道:“李少侠的确是在卫某这里输了三千贯钞。只怪我这里的伙计孤陋寡闻不能识得李少侠,因而得罪了柳大小姐。这样吧,王前辈在这里已经赢了两千贯,我再奉送两千贯,就当给柳大小姐陪罪如何?”卫长青自认为这样一来,他就已经给足了柳含烟面子。而柳含烟只要稍稍理智一些,也不该胡搅蛮缠下去了。
柳含烟却只是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地道:“对不起卫老板!我们柳家虽然不怎么富裕,可也没把那三千贯钱看得比天还大。卫老板就不要多费心了。”卫长青面色一变,说话便不再那么客气了:“那么柳大小姐想怎样?”
柳含烟轻描淡写地道:“在今天我没有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之前,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卫长青深吸了一口气,压了压心头的怒气道:“难道柳大小姐当真想凭着那个过了气的‘天王九’砸了卫某的场子不成?”
柳含烟淡淡地瞟了卫长青一眼,用略带讥诮的语气笑道:“怎么了?卫老板输不起吗?”卫长青听得实在无法压下胸中的怒火了,当下他怒极反笑道:“我有什么输不起?卫某自八岁起便上了赌台,至今还不知道什么是怕!不过在下想提醒一下柳大小姐,你来这里砸卫某的场子,如果因此出了什么事情,可怨不得卫某!”
第十四章 兴师问罪(八)
柳含烟秀眉微轩,针尖对麦芒地道:“卫老板不必客气,请卫老板尽管划下道来。”双方谈到这里自然也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大家都铆足了劲,准备大干一番了。而一旁的众赌客知道这下好戏开场了,于是大家纷纷让开一条路,好让卫长青去王九的对面。
可是就在这时候,卫长青迟疑了。他看到柳含烟如此有恃无恐,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当然他也说不出究竟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于是他招来了一个伙计,在那伙计耳边低语了几句。那伙计领命出去了之后,卫长青向赌台后的宝官使了个眼色,他自己却退到了一边。
赌台后的宝官领会了卫长青的意思,只得再次晃动骰盅,尽量拖延时间,继续着几乎没有意义的较量。这场较量的最终结果就是大量的宝钞从赌坊的钱柜里搬出来一一堆放在王九的面前。由于这些钞票很少出来走动,也很少见到阳光,虽然一张张都是崭新的面孔。可是在灯光的照耀下却也显得肤色泛青,萎靡不振。而赌台前的王九却也没有流露出丝毫兴奋的神情。退到一边的卫长青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同时又仔细地观察着王九的一举一动。
突然间,一阵锁链声响动,卫长青赶紧向赌坊大门前走去。却见六七名应天府的捕快走到了赌坊大门前,为首之人正是“无影鞭”郑千里。郑千里到了卫长青的面前,向卫长青道:“卫老板,听说你这里出了点事情,所以在下特地带了几个弟兄来看一看。里面是什么人来捣乱?”
卫长青苦笑一声,道:“郑捕头自己进去一见便知。”郑千里点了点头,也没多言,便带着众捕快一头扎进了赌坊内,而卫长青却没有跟着进去。郑千里一进赌坊一眼就看见了正坐在那里开茶话会的吴天远和柳含烟。郑千里顿时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张红脸立时变得一片煞白,刚刚还如狼似虎的郑捕头转眼间就变成病猫了。他比卫长青更清楚柳含烟和吴天远这两个家伙实在是不好惹。特别是那个吴天远,郑千里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吴天远心里就犯嘀咕。此时郑千里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逃离此地。
郑千里还没转身,柳含烟却已经热情洋溢地冲着他打起招呼来了:“这不是‘无影鞭’郑捕头吗?许久未见了,近来一向可好?”郑千里见人家已经看见自己了,想逃也逃不掉了,只得走上前去,装做刚看见柳含烟的样子,向柳含烟道:“原来是柳大小姐,久违了!有劳柳大小姐记挂着郑某。可能是托柳大小姐的福,郑某这些日子以来还真是没病没灾。”
郑千里说完目光一转,又向吴天远笑道:“原来吴大侠也在这里……”吴天远却不等郑千里说完便冷冷地截口道:“郑捕头带了这么多人来,是不是想来捉拿在下?”
郑千里与吴天远的目光一触,只觉对方的目光如惊电一闪,刺得自己的双睛微微一痛,当即便不敢再看吴天远了。他只有陪笑道:“瞧您说的。郑某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来捉吴大侠呀!”
吴天远冷笑了一声,道:“是这样吗?可是我怎么觉得你的胆子一直都不小呢?”吴天远的语气冰冷得如三九天里的寒风,听得郑千里只觉自己全身都如堕冰窖之中,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柳含烟这时却接过话头,向郑千里笑道:“没想到郑捕头居然还有这样一好,当着差也跑来这里赌钱。看来你是这里的常客了?”说罢又看了看郑千里身后的那些捕快,又道:“居然还带来了这么多公差大哥们赌钱,到底是应天府的捕头,出来赌钱的气势也与旁人不同!”郑千里苦笑一声,道:“柳大小姐说笑了,郑某是听说有人来这里闹事,这才带着兄弟们来看看。”
“闹事?谁敢?”柳含烟故作姿态地向四周望了望,道,“我们‘物华堂’的王掌柜一时手痒,想来这里玩两把。而吴兄也从来没有进过赌坊,所以我们也都跟着来瞧瞧热闹,这可不算闹事吧?”
郑千里连忙摇头道:“不算!不算!肯定是有人误报,我这就去找那个家伙算帐去!”然后他又向柳含烟等人道:“诸位在这里慢慢玩,郑某还有点事,失陪一会了。”说完之后,他就惊慌失措地从柳含烟等人面前逃走了,而其他捕快见郑千里走了,也都跟着走了。等他走到赌坊大门前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的衣物都被冷汗浸透了,而自己额头、面颊和颈项上的冷汗却还在源源不绝地往下流淌着。
出了赌坊的大门,郑千里只觉手足发软,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门外的卫长青见了郑千里这副模样,不禁失声问道:“郑捕头,这是怎么回事?那个柳含烟就有这么可怕吗?”郑千里一边伸手抹去额头的汗水,一边道:“柳含烟当然没那么可怕。她身边的那个叫年青吴天远的年青人才可怕呢!”
顿了一下,郑千里向卫长青道:“卫老板,今天的事情我可帮不了你了。除非有楚春城楚大人亲自出面,或许能摆得平今天这事。”卫长青可没想到事情居然如此严重。他这才想起那个叫吴天远的青年气度雍容,举止优雅,可不象个普通的人物。卫长青心中暗道:“难道这个吴天远是个什么皇亲国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