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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解剑天涯-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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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天冲面色一沉,道:“张裕是我的朋友,你杀了我的朋友,这笔账是一定要清算的。”

秋渐浓道:“那依你邵大侠所言,该当如何清算?”

邵天冲不愿与他细说,拔剑道:“今日我便抛砖引玉,第一个领教你的高招。”说罢一道剑光迎上前,是雷音剑法的起手式,春雷乍起。

韦不平心想:“这孩子还是不改直性子,别人唯恐避之不及,他却先送上去。”只听谷涵道:“这少年人血性过人,只是内力剑法的火候都还未到,可别有何闪失。”

法渡大师道:“无妨,先看着,总不会让他白伤了性命。”韦不平听了此言,心中亦定下来:“有我和法渡大师、陆掌门在此,断不会坐视他枉送性命。”

秋渐浓道:“只怕你抛的这砖引不出玉,反倒变成了残砖断瓦。”他侧身避开那一剑,手指向剑身拂去。这一招甚是大胆,邵天冲心想:“你自己送上门来,那好得很呐。”横过剑锋便向他的手指削了过去。但秋渐浓的手指在剑锋上一弹而过,却震得他虎口生疼,险些儿长剑脱手飞出,他这才觉得自己过于大意。

秋渐浓笑道:“邵大侠最近果然长进许多,难怪说话也如此响亮。”

邵天冲闷声不响地只管出招,心想:“我虽打不过他,我出手之时韦掌门他们却能清楚看见他的出手,一会儿对敌时便多几分把握。”他抱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心理,将雷音剑法使得泼风也似,招招自保为主。他的皓阳心经已有几分火候,那雷音剑法自他手中施展开来,也隐隐有风雷之意,他将十成功力运于剑锋,那剑芒便如闪电划过,带起雷霆霹雳的气势。

秋渐浓却不急于进攻,只是边战边闪,注意观察他的剑招。旁人只见一道白影穿梭于雷鸣电闪之间,如清流一般无孔不入,脚下步子如踏虚空,走得煞是好看。

看了一会,韦不平心道:“如此打法,几时才能结束?秋渐浓分明是在观他剑路,待他剑招使老,一击便退。天冲的意思多半是想让我们看清秋渐浓的出手,可如今只能看见他步履缥缈,身形奇快,却看不见他一招一式。”

邵天冲也是与韦不平一般的想法,心下已暗暗焦躁起来。一套雷音剑法堪堪使完,他换了一套舞柳剑法。这套舞柳剑法在女子使来原本十分妖娆好看,身姿宛若柳枝轻舒,然而邵天冲使来未免不甚合适。秋渐浓见这套剑法是公孙二娘使过的,便无甚兴趣,长笑了一声,衣袖一舒,覆盖在那长剑上。一时那剑便如飞虫陷入了蛛网,柔韧之力紧扣剑身,邵天冲急抽一下,未能抽回长剑,便见秋渐浓的手指到了他眼皮底下。他心头一凉,却觉秋渐浓的手指自他眼皮半寸处滑下,一掠而过。他陡然地头向后仰,接着倒跃丈余,呆在当地。秋渐浓并未追击,站在离他不远处,笑吟吟地负手而立。

邵天冲摸了一下面颊,脸上仿佛还停留着秋渐浓指尖的余温,令他不寒而栗。只要那时再进寸许,他的眼睛就永远无法看见了。

韦不平正想上前,人群中已有人站了出来,喝道:“跟这种邪魔外道讲什么江湖道义?凡是跟他有仇的一块儿上!”也不知是谁呐喊一声,便有许多声音附和起来,接着至少有数十人便一涌而上,形成一堵人墙,剩下的便是些自恃身份不肯群殴的。

邵天冲被推得退到一边,见这些人竟摆出一副以众凌寡的架势,不由生出几分鄙夷之意,心想:“纵然秋渐浓的行为令人发指,这些人也同样令人不齿。”

那些人冲到离秋渐浓丈许处便立定,竟无人敢再向前。

秋渐浓笑了一下,道:“怎么都不过来了?”

前排几人的竟向后退了几步,余人也跟着后退。当先一人咬咬牙,喝道:“妈的,还怕了他不成?”率先将刀舞成一团亮银色向前冲去。只要一人行动,便有人跟着动起来,顿时五六十人均拔了兵刃又向前冲去。

秋渐浓身形掠起,霎时间漫天皆是白衣如雪,他的手掌自袖底推出,便幻出无数掌影,那一掌便以排山倒海之势压向众人,那一道人墙之前滚滚而来的是一波接一波的无形之气,仿若飓风下的大海叠起千层浪,气撼五岳。众人均觉被一股沛莫能御的力量击得向后倒去,同时面前尘砂大作,眼耳口鼻均灌入大量灰土砂石。那道人墙便扑通扑通地纷纷倒下,只剩最后一排数人不停后退,方踉跄稳住身形。

掌影收时,飓风亦止,秋渐浓的衣衫仍是纤尘不染的洁净,只是好整以闲地掸了一下衣袖。

数百人寒鸦般寂静,竟无人再向前走一步。

韦不平、法渡方丈与陆易鼎对视了一眼。细观群殴而上的那些人,多半是一些名门正派的弟子或二三流的角色,但这结果却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无法预料的。以一人之力逼退数十人,这一掌确能令天下震惊,无怪乎再也无人敢撄其锋。这一掌比当年他在剑峰上那一声长啸更能慑人心魄。

法渡方丈迈上一步,平平静静地合什道:“秋施主有礼,老衲方外之人,本不应插手俗事,但惠净师太与我佛门一脉,如今无辜被害,老衲只想替她讨个明白。”

“在下已经说得很明白。”秋渐浓对法渡方丈倒似颇为客气,自称也改为在下。

法渡方丈凝视他的双瞳,秋渐浓也回望过去。两人对视良久,均一语未发。

“这两人斗鸡么?”人群中又开始轻语骚动。

“别胡说。”

法渡方丈在秋渐浓清澄见底的目光中见到自己的倒影,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这年轻人断不会说谎。”不知如何,他便轻易信了秋渐浓的话,缓缓道:“施主,老衲仍想领教一招,希望点到即止。”他说得十分清楚明白,只是“领教一招”而已,而且还希望“点到即止”,听来便似向人示弱一般。群雄心中均诧异万分,有人便低声道:“莫非方丈上了年纪,竟然惧怕他?”

“一招能领教出什么来?纵能分出个高下,也不能立决生死。”

韦不平却想:“方丈果然是佛门高僧,禅定修为极深。他心怀慈悲,想必生了爱才之念,不愿伤了秋渐浓,只是怕对方未必怀着仁厚之心。”他深知法渡方丈精研佛法,心中甚少俗世妄念,近十年来从不与人动手,皆因已无人可令他出手,今日出场,必是对方有足令他动手的资格。

“禅师请。”秋渐浓亦合什一礼,他不称大师,也不称方丈,却称法渡为禅师,那是正宗佛门的称谓,而非江湖称谓了。

法渡方丈满是皱纹的面上居然露出一丝难得笑意,慢慢走上前来。每一步都轻慢得好似在数蚂蚁,但每一脚下去,便是一个深深足印。

秋渐浓站着纹丝不动,脸上笑意尽敛,面相竟有几分宝光流转,隐约带着极圣洁庄严之意。法渡方丈一掌合什,一掌平推向前,也是极为缓慢,但看了他脚下足迹,却无人再发不敬之言。

秋渐浓待那掌将至二人之间,方一掌迎上。他这一掌发起突然,与法渡方丈的缓慢恰成对比。双掌相交,群雄本拟会震出地动山摇之势,孰料只是平平一掌相贴,静而无声,甚至连击掌之声也无。这一掌相交只在须臾之间,然而却僵持了半柱香时分。群雄渐渐明白,二人却是对起掌力来了,那是以内力相拼,生死俄倾之事。

韦不平与陆易鼎的面色渐渐沉重起来,心中均感不安。而更焦急的却是法通与闻空,他们一个是法渡方丈的师弟,一个是法渡方丈的嫡传弟子,见方丈与人比拼内力,而且呈僵持之势,自然难免担忧。通常这样的比拼内力,都是以两败俱伤而告终,除非双方内力差之甚远,否则纵令胜的一方也是惨胜。

“承蒙禅师手下留情,一招已过。”秋渐浓忽地开口。

法渡方丈闻言心内剧震。他已觉得气息渐渐难以为继,而对方居然还平静地开口说话。此时他便觉得对方掌心内力含而未吐,留有余地,于是吁一口气,两人同时撤掌后退。法渡方丈又盯着秋渐浓看了良久,缓缓道:“可惜!”

秋渐浓淡然一笑,道:“不可惜。”

法渡方丈点点头,道:“施主若静修禅定,他日无可限量。”

秋渐浓道:“在下的授业恩师亦是佛门高僧,是以在下对出家人总是敬重一些。不过恩师坐化前曾言道,在下这一生,有一个字始终堪不破。”他就此住了口,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黯然之色。

法渡方丈就此不语,退往一旁。陆易鼎吸一口凉气,向韦不平看了一眼,心道:“连法渡方丈都只不过是持平之势,我便不用上前自取其辱了。”他瞥向韦不平那一眼,言下之意便是看你的了。

韦不平仍是素日的随和面色,走上前道:“韦某也想领教一下秋公子高招。”

秋渐浓问道:“比剑还是比掌?”他对韦不平的恭敬之意却是平平,但这句话却是毫无轻视之意。倘若对付寻常敌手,他根本无须相询,因为绝对用不到兵刃。

韦不平道:“秋公子的掌力韦某方才已经见识过了,只想领教一下公子的剑招。”

秋渐浓道:“我没带着,还请哪位借用一下。”

韦不平一怔,微一皱眉。邵天冲将剑抛了过去,道:“我的剑借你一用。”

秋渐浓接过那长剑,把玩了一下,脱了剑鞘扔在一旁,笑道:“将就着舞两下罢了。”言语间甚是不恭。

韦不平却也不生气,拔剑道:“请。”两人的剑同时刺出,韦不平的剑招沉稳老辣,秋渐浓的剑招却轻灵如水,两柄剑身不时相交,发出叮叮的清脆之声,甚为好听。然而双剑翻滚斗了数十回合,便如同门过招一般,虽然快捷得令人眼花缭乱,却未见一人有败象。韦不平手中长剑渐渐快了起来,以他的年龄与秋渐浓斗快原属不智,但他竟愈来愈快,剑光逐渐快到无与伦比,甚至屏息凝神也无法看清他的剑招指向何方。而秋渐浓的剑势虽未改变速度,却似变得沉重起来。他给韦不平一轮快攻,一时找不着对方破绽,便只能在剑上加劲,以内力催动剑招,以气破剑。

“秋渐浓!”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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