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情冷少,勿靠近-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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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主任也看出了她的焦灼,却走过去握住她的手阻止她的动作,蹙眉柔声说:“亦彤,这种事情着急也没有用,不如待会再打?你先出去走走,我也能帮你打问打问……”
突然之间她手心里的手机就响起来,伴随着震动,屏幕上亮起的名字一闪一闪,竟是刚刚,她打了十几次却都没有打通的电话!!
——霍斯然澌。
心口蓦地像是被什么抽紧,疼得连呼吸都不能!
纤长的睫毛簌簌地颤抖着垂下,小手也在抖,她泛红的眼眶抬眸看了秦主任一眼像是在请求他的认可怕自己是在做梦,下意识地在耳边接起来颤声道:“霍斯然……”
下一瞬她就推开了秦主任向外面跑,风声轻柔地刮过了她的发她的耳,她鼻头一片尖酸的苦涩,拨开众人跑向了整个楼层大厅的窗子,推开窗仿佛就能离他近一点,颤声说:“霍斯然我告诉你,不管你在哪儿,不管你在做什么你都记着,别出事……”
他说,他最怕有一天真的死在战场上,却没有人在家,期盼和等待他回来。
“因为我在等你回来……”
她的声音已经哽咽,飘在半空中,心口的酸涩逼得她带着哭腔哽咽道:“霍斯然你能听见吗?我在等你回来,你听到了就回答……”
而电话里的人却沉默,像是在震惊中久久都回不过神来,好半晌之后才从胸肺里黯哑地吐出一个字,“……嗯。”
请原谅他这么久才回答。
因为一切来得太快,实在太快,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从市政厅开车一路飚行到海岸公路的时候霍斯然听到了手机在响,一直在响,却没有接。他不是那样有定力的人,在去到仓库亲眼看过那被杀害的孕妇惨状之后,他整个人的脸色都是白的,几乎谁都没有理会,他坐上悍马就从市政厅的后门出去,那条公路直通海湾。
一路肃杀。
他理所当然地知道自己没有带武器,玻璃也不防弹,只是这样一味地将油门踩到最大追过去,平日里总说为人民服务总不可能白说,而在有些时候,那根本不是什么服务——
只是看不过。
看不过而已。
他没见过未成形的婴儿长什么样,剖出来的几乎是团血泥,染在手上血还是热的,这就不可以。就像当年有境外敌军侵入国内,夺了从太空发回的通讯卫星之后为毁尸灭迹杀了边境附近一个村子无辜几十口的人,霍野当时就跟他说,像这样的人,就该从地球上消失。
前面是海岸,夏日旅客颇多,一旦给他们机会弃车混进人群就再没机会抓他们出来,霍斯然当时心里那么清楚地知道这些,抿了薄薄的唇,冲撞了几个红灯,在看到他们躲闪不及将一个电动三轮擦边带倒在地时,眼里腾起了猩红的血丝,油门一踩到底,撞了过去——
那一下撞得不轻,险些翻车。
接着后座上便有人恶狠狠地托举起了枪,朝后射去。
枪声引得海岸大乱。
“砰!”得第一枪穿透玻璃打在了驾驶座上,他偏头躲开,耳边震耳欲聋,有热热的血顺着被子弹擦过的耳慢慢流下来。
第二枪就打在了轮胎上。
那一瞬尖锐的轮胎打滑声快要刺破耳膜,一瞬间黑色的夏利就急驶而去。
霍斯然停了车走下来,捂了捂被车门撞得有些脱臼的胳膊,拦了一辆的士,接着把司机拖下来自己坐了上去,开下了高速从一旁包抄。那两边满是茂密的丛林遮挡视线,如果要拦下人就必须趁他们枪打不到的瞬间狠狠撞上去,他冷眸扫着远处丛林外那辆车的黑影,一时间甚至没有想角度,想速度,想怎样才不必跟那几个劫匪同归于尽。
有那么一瞬间的确是激情使然,怒火燃身。
可有那么一瞬间也是真的觉得……了无牵挂。
所以“砰!”得一声狠撞上去的时候,他真没觉得这全身骨裂般的剧痛会令谁痛彻心扉,车翻了,他忍着巨大的眩晕抬眸想看清情况,却被从外而来的一枪猛然打碎了玻璃直中肩膀!那一瞬他高大的身影趴在方向盘上,脸色苍白如纸,忍痛,徒剩的一只手握紧方向盘,踩下油门朝着那枪打来的方向再次狠狠撞了上去……
那一声声的手机自带铃声,竟还在固执地响。
霍斯然维持着薄弱的呼吸和生命力靠在位置上,用沾满血的手把手机拿出来,那上面一闪一闪亮起的名字,却深深刺进了他的心和眼。
他冷眸微微怔住了。竟从不知,这是她打来。
正想着的时候那电话却断了,徒留上面十几通的未接来电,他泛白薄唇淡淡抿紧,下意识地回拨过去,想问问她怎么了,她想找他做什么……却没想到电话那么快接通,接着就听见她带着浓重哽咽和颤抖的一句,“霍斯然,我在等你回来。”
那一瞬在胸腔里猛然爆开的情绪,让他整个人都微微颤抖起来。
原来她知道。
知道他这一路披荆斩棘不顾生死,知道他去鬼门关逛了一趟回来。一时间心口那么暖,暖得他半晌无法呼吸,许久才压抑着剧痛从胸腔里发出黯哑的一个字:“……嗯。”
“亦彤……”左肩的血顺着手指一滴滴粘稠地掉下来,他趴在方向盘上才能忍住剧痛,嘶哑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她在那端轻轻屏住了呼吸。
霍斯然沾血的眼睫覆下来,胸口如海般温柔平静,泛白的薄唇哑声说:“……我想你了。”
这一瞬,我是那么那么地……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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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3073 梦里是你抱着我,缠着我的腰,不让我走(3000+)
一路进去的时候,只觉得恍惚。
从下了救护车到现在就忙得像个陀螺,心被紧紧揪着,小脸因为沾了他的血而变得有些滚烫,脑海里闪烁的就只有一个画面,他棱角分明的俊脸压下来,半张侧脸都是猩红刺目的血,前一秒扣紧她后颈的力道还是强势的,后一秒他就缓缓松开,带着一丝赤红的冷眸看了她一眼就别开脸,不想让她看到,因为剧痛带来的眩晕感已经到了极致,他冷冷闭起已眼神涣散的眸,那挺拔如山的身影就在自己面前缓慢的,却是轰然一声,倒了下来。
心弦崩断。
所以这一路忙着抢救,心口都像系了一口气,不得松。
可直到快跑进病房,迎面却看到顾景笙的身影,她才顿时清醒过来,一双水眸定定看着他,心口倏然被抽紧,接着他温柔浅笑的吻就落在眉心,那么清晰,他说,“晚上我过来接你。辶”
一瞬回神。
林亦彤纤细的身影靠在病房门外,怔了好久,顾景笙留在脸上的温度都还没有散,像是猛然提醒了她什么似的。
缓了好久,她水眸里的光还在颤,却轻轻拧开了病房的门澌。
门里一片微微的喧闹。
“老首长。”见到熟人她先是一愣,接着笑起来,复杂的情绪一下子扫去,心口说不出的暖,竟还有点想落泪的冲动。
老首长也是一愣,紧蹙着的眉松开,瞧了瞧她竟忍不住抬手摸摸她的头:“你这怎么弄的?啊?跟这小子打仗去啦?”
围着的众人一时哄笑。
林亦彤的小脸猛然涨红,只感觉在一群军官领导中自己像极了小辈,不好意思地笑着顺了一下发丝说:“我……我先给他打针……”
“嗯,你打。”老首长让开地方。
“这什么针?好使不?”
林亦彤一边涂碘酒一边抿出一抹笑:“好使。我从普外那边拿来的,昨天才刚进过来,很贵但是效果很好……”
说到这里她愣了,突然之间觉得自己懵了头,她刚刚只顾着这药好使所以跑去借了,现在才发现不是自己生病住院,医药费也不是自己出,她怎么……
一时连针头都不敢刺进去,她一双水眸忐忑地看他,想问他是不是肯用这么贵的药。
霍斯然的冷眸,堪堪和她对上。
一时气氛尴尬。
只看她忐忑如小鹿斑的眼神便知道她没想那么多便把药拿来了,霍斯然心下复杂,泛白的薄唇本是冷冷抿着,这下轻启淡淡道:“打吧。”
像是纵容。
纤长的睫毛忐忑地垂下,林亦彤的心还是没有完全放下,只是针头迫在眉睫,还是轻轻刺进去了,她用手按住,慢慢将针剂推进去。
到拔针时,动作依旧轻柔。
霍斯然冷冷别开眸扫了一眼窗外,只觉得这种小心翼翼的轻柔感让他贪恋,他那么想抓住,只是不想刚刚顾景笙会出现,他笑着跟自己说的那番话,不似朋友却似亲人,这让他心口一揪一揪地痛,罪恶感隐隐蔓延。
尤其是知道,倘若是他顾景笙出事,他也必然会如此对待,就更加难受。
在众目睽睽之下检查了一番,她离开,老首长那表情依旧严肃可怕得很,可严辞厉色之间却处处像是把她当女儿看待,喊她下回出来先拾掇干净,别整这么个狼狈可怕的样子吓人。
他冷冷抿唇。即使不看,也知道她嘴角的笑容,娇艳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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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分想睡,却怎么都睡不着。
受伤耗尽元气的感觉的确累,累得像军区超重负荷集训之后的那种疲惫脱力感,可总是觉得睡不着,轻微的开门声总弄醒他,他怕错过什么,怕万一是她来查房,他却睡着。
可每一次却都不是她。
最后那个小护士进来频繁见他都醒着,愧疚得脸都红了,说:“首长要不,你挂个休息的牌子,不想被打扰我就再不进来了。”
霍斯然一双冷眸缓缓睁开,顿了顿说,“开点安定给我。”
小护士咬着唇不敢,霍斯然一记冷眸扫过去,吓得她浑身的血都快僵了,赶紧点头,抱着病历本就出去了。
一剂安定之后总算是能睡着,无梦,能梦到的都是一些模糊的画面,或者说是一种感觉,就像以前还在特种大队的时候,每次出任务前穿好军装拿好武器,每个人都回到自己的宿舍去写遗书,很稀松平常的一件事,他却每次都有些讨厌这个过程。
不懂怎么每个人拿起来都好像有很多话要写,他却没有。
连遗书都不知该写给谁。
谭老首长当初带他的时候还是个中校,可没过几年之后霍斯然的军衔就已经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