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情冷少,勿靠近-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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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京都最高人民法院依法审查,听取申诉、取证、落实,现对‘云菲贩卖。国家违禁危险药品及杀人未遂案’做出一审判决,嫌疑人云菲上述行为证据充分,确凿无误,判处其公司清空资产依法充公,并注销注册;判处当事人云菲四十五年有期徒刑,缓刑三个月执行……”
响亮的声音充溢震颤着整个法庭,在下面看着的人听得浑身冰凉,法律的威慑力,如此强大。
之后念的是除云菲外刘禅成商两人的判决,林亦彤耳朵里嗡嗡地响着,已什么都再听不见。
她等的事情就这样来了,来得这样措手不及,却清晰得,在脑海里被无限放大。
“不……我的女儿……我的女儿——!!”邱锦素尖声哭嚎着昏厥过去了,现场一片混乱,云菲瞪大了眼睛,身体瘫软歪倒在法庭上,被人架住,脸色惨白地在心里默念着什么数着年份,想自己几岁时才能出来,四十五——
那是她的整个人生。
但到此刻她却还有希冀,鬼一般空洞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听审席上的云裳,她说过的,会上诉救她的。
云裳跪在地上扶住母亲,有人去开车要将邱锦素送医院了,她心口震得发麻地抬头,直撞上了云菲渴望又空洞的目光。
她在外奔波那么久不会不知道,这一场官司,压根,就根本没有“上诉”的可能。
她刚刚跑出去打那个电话时候——
秋阳刺眼,刺得她好像眼睛都要瞎掉,半个视野都是血淋淋的颜色,对线人说完那些话时她就知道,她此生这唯一的一个妹妹,要永远地,被她亲手推入地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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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邱锦素去医院时,云青海已不在了。
记者们将救护车围得水泄不通,任凭云裳再喊着“你们都让开,这是去医院的车,是这是一条人命!”,都没人让开。记者们却看起来人性全无,因为这女人,亲妹妹杀人未遂被判刑,自己趁势抢人老公,还反咬一口装可怜扮无辜,社会舆。论对此反映出的态度除了“恶心”之外,再无其他。
到救护车上时,云裳额角被摄像机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淌着鲜血。
“按下压脉带,”护士抬眸看她一眼,冷冷地守着,“如果不想知道你妈血压高到什么地步的话。”
云裳一愣,扑倒下来颤抖着替护士按住。
她应该是上将夫人,随自己的男人风光出席于人前,受无数人尊敬羡慕甚至嫉妒的,如今竟落得此番下场,谁都可以糟践她。
车底冰凉,她双膝跪得骨钻心得疼。
手机震动声在救护车后车厢里面响起。
云裳呆了半天才察觉到是自己的。
上面闪烁的名字是——斯然。
斯然。
云裳在那一瞬间怕得手一松,手机哐当一声掉落下来,嗡嗡声还在震,她深呼吸好几口气,压下恐惧,颤抖着接起来。
还没待她说话,里面就传来声音。
云裳听着,瞳孔渐次放大,惊恐到宛若见到鬼一般,模样那般恐怖吓人。
连护士都被惊到了,这女人,青天白日的,像灵魂出窍一样。
因为那声音,不是霍斯然的。
而是,她自己——
“……快点……我叫你快点,去阻止菲菲不要让她叫出我的名字!去!警告她我如果死了就再没人替她上诉,去啊!!!……”
那是她在法庭外面,对那个法院的线人说的话。
那分明是一段录音。
录音结束后,是几秒钟的空白,接着专属那个男人寒冽可怕的气息,透过声波清晰地传递过来,缓慢地,阴森如地狱,“那天你跟云菲庭外见面时的录音,下次再放给你听,现在,往后看。”
车子轰然一动,是救护车启动了。
云裳跪在地上的身影弓着,颤抖着,一点点慢慢爬起来,小手扒住窗口往外看,只见几米之外的那辆车上,男人肃杀挺拔的身影坐在一辆悍马车上,而旁边,一个隐约显得熟悉的身影正脸色惨白地被人拿枪指着,坐在后座,极度的恐惧让云裳一时想不起来那人是谁,耳边,霍斯然低沉黯哑的嗓音逼迫而来:“我们医院见。”
“我给你这一路的时间考虑,云裳,要不要交代当年那场手术,那颗肾,到底还有什么问题。这一路过后如果你想不清楚,就等着在监牢里,慢慢地想清楚吧。”
云裳脑子几乎嗡的一声,还在尾音中震惊不解,电话就已经挂了。
你跟云菲的庭外见面录音。那个人恐惧无比的脸。
她慢慢地,如晴天霹雳般,想起来了。
救护车渐渐远去。
法庭之外,车窗被轻叩。
霍斯然挂了电话,在看向窗外那轻叩的人是谁时,脸色眼神骤然一变,寒光霎时如破冰暖阳般褪去,对着隔音很好的玻璃朝后座低哑地命令一句“枪收起来”,打开了车门——
。。
正文 292 你以为这样,我就没办法了吗?(3000+)
门外,秋风飒爽地吹着,那纤小的人儿发丝轻轻飞舞,裙摆也是,小手攥紧成拳,额上沁着几分细汗敲着他的窗。
车门开了,很高的车身让他以俯瞰的姿势凝着她,如布满璀璨星辰的夜幕包容而下。
“怎么了?”他淡淡问。
他说过要去处理一些事,让陈路航带她先走的。她人已坐在了车里,却恍着神,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打开了车门,跑到了他这里来。
那纤小的人儿凝着他顿了一下,突然上前一步,迎风飞舞的发丝被吹开,在他的一片震惊错愕中,小手颤抖着捧住他坚毅俊朗的脸,踮起脚尖,如温热的诱惑般,一点点轻柔地吻上了他性感锋利的薄唇轺。
眼前,她纤长如蝶翼般的睫紧闭着,簌簌颤抖,虔诚,却也忐忑,霍斯然的眸近距离地紧盯着她,已经失了焦距,几乎要屏住气息将她猛然攥紧到怀里来,再不离开。
“霍斯然,”她仰着小脸柔声认真地对他说,“你要的那个答案,等你回来,我告诉你。”
他要的,那个答案矮。
往后看,法庭外秦芳容和叶子敬,及护士小楼都站在庭外大门处等着她,她这话,像是承诺,她也必须承认这整整四年以来,回国到现在,她从未有过能匹敌此刻的幸福感,她水眸里的笃定慢慢从茫然中透出来,仿佛快要有什么东西从泥土里面,破土而来。
仿佛他这一去一回,便能等到他一直都那么想要的,柳暗花明。
“那等等,”他的大掌抚上她柔嫩丝滑的小脸,嗓音黯哑地呢喃,“宝贝儿,我很快。”
后座上,那个医生凝着跟霍斯然对话的那个小女人,心头的震惊如雷,那是他此生宁肯死,都不愿再面对的一张脸,因为那年他最后一次拿着手术刀割开刀口时,看到的就是她那张沉睡着的苍白如纸的小脸。现在她却如花般绽放开来,在这个,刚刚拿着枪抵住他头顶的,男人怀里。
心里的震颤,已强烈到停不下来。
她乖乖地退开了,就站在那儿,看着他,霍斯然发誓,关上车门的那瞬,他真的以为,自己还可以再回来的。
可是。他却错了。
………………
林亦彤转身,一步步地走上台阶,在看到秦芳容他们的瞬间,停下来。
秦芳容眼里慢慢渗出泪水,她以前只知道她离开中国的过程很凄惨,却从不知是这样,三天前霍斯然找上她,一字一句地跟她说清楚时,她大为震惊,之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霍斯然淡然凝着她,可那眼神里的心痛疼惜与嫉恶如仇睚眦必报,让秦芳容第一次对这个男人,陡生出从未有过的感激与崇敬。
'文'叶子敬搂住她的肩膀,给她力量让她坚强。
'人'她们眼神相对,湿热慢慢浸透眸子染红眼眶,只觉得已一眼万年。
'书'小楼也跳下来,笑着拉起她,说东说西。
'屋'陈路航坐在车里面,以手抵唇,看得有几分羡慕,再瞅瞅自己车里,“啧啧”叹息两声,看来他这个被下了命令的护花使者,是彻底没用了。
**********
医院。
一个小护士处理完一个紧急病号往外走,没看清迎面撞上什么人,胳膊突然与一个人擦过,她错愕回眸,想赶紧道歉,却骤然发现那人脸熟得很,欣喜叫出声:“程医生……”
那位姓程的医生脸色苍白如纸,回头看她一眼,动动嘴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视线就被一个走过来的挺拔身影彻底挡住,程医生抬头看了寒峰一眼,吓得目光渐次垂下去,跟着他往里走。
小护士“哎”了一声,追了两步再不敢乱叫了,看错了吗?不对,那明明是他啊。
“叫谁呢你?”
“哎你看见那个人没?就是四年前突然请辞的那个外科程医生吧?中医世家的那个程医生啊……”
“有点像……哎好像真是啊……”
休息室门被推开,程医生走进去,或者说,被推进去,等站定转身时,看到寒峰腰里闭着的枪,一时被闭塞的空间逼得惊恐无比:“不,这里是医院,你们想做什么?你拿枪对着我是犯法的,你们还是军人,你们……”
寒峰掏出枪来直接对上他的脑门,淡淡道:“你该庆幸现在是我在这儿,如果是他在,你连说半句废话的机会都不会有,信吗?”
程医生吓得面如死灰,颓然坐下来:“这是犯法的……”
寒峰冷笑,转了一下收起枪来,低哑道:“前半生都按规矩办事,结果被坑得一败涂地,所以从此不会了。别小看正直人的手段,你记得当年国。军手底下的俘虏们么?实情是根本没有那么多能撑得住酷刑的铁打硬汉,除却屈指可数的几个外,一大半遭受酷刑后妥协叛变,而另一小半,被活活折磨至死。”
程医生已满心惊恐,觉得自己掉入荆棘地狱。
门推开,霍斯然走了进来。
手里的电话还在打着,对面的云裳像是已经想清楚了,竟有胆子主动打电话给他。
下了救护车在原地久久站立,云裳脸上血色褪尽,抓着手机形同枯槁地站在那儿,干涩地说:“你去告吧,霍斯然,告我……让我坐牢吧……当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你为还尽人情债与我家脱离关系,逼她拿肾救我一命……除此之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