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合诀-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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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空有罪,玄空有罪呀!”玄空说道痛哭不已,“望恩师指点迷津。”
“道之道以仁义为先,无仁无义岂为道。”
“恩师的意思是让玄空见孩儿木子。”
“前世因今世果,即使逃避也不能改变因果轮回。”
段木子和福儿等了几天,决定再去玉真观。段木子心想,见不到玉真公主他就永远也见不到母亲。师父已仙逝,也不知道玉真公主知不知道此事,所以他不能放弃,不管等多久他都要等到玉真公主愿意见他为止。这天,他们俩人又来到玉真观,索性还找那位小道姑。段木子带着福儿进了玉真观,迎面恰巧又碰见那小道姑,段木子上前道:
“请问小师傅,今天持盈法师在吗?”
段木子心想,说不定今天又要吃闭门羹。没想到这位小道姑今天的口气好了许多,并说道:
“施主,请随我来。”
这次这位小道姑才正眼看了看段木子;段木子也打量了一下她,十四、五岁的年纪正值豆莞年华,段木子看她的时候她马上回过头去面露羞愧之色。小道姑领着段木子先进了后堂,不多久便进了养心斋。段木子放眼一看,那正在打坐的不正是玉真公主吗?虽然他们相见时隔将近十年,但玉真公主的风采仍不减当年,依然一副仙风道骨模样。
“法师,段施主带到。”小道姑道。
“晚辈段木子拜见玉真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里没有公主,只有玉真道长或持盈法师。”玉真公主终于开口发话,“木子请起。”
“谢玉真姑姑!”
“玄月,你先退下。”玉真公主吩咐道。
“是!”小道姑玄月应声而去。
“玉真姑姑,自云台山一别将近十年过去,木子无时无刻不想着您,但又不敢来拜见您,因为我的身世您不想告诉我,说明其中必有原由。”
“这些就不必谈了,木子你如今已闯江湖将近十年可有收获?”玉真公主问道。
“收获倒不敢讲,但已知江湖险恶,人心叵测。”段木子答道。
“这便是收获。师父近况如何?”
“回姑姑,师父已驾鹤西去。”段木子说到师父已是热泪盈眶。
“师父虽年事已高,但身体并无异样,是何缘故使师父突然仙逝?”玉真公主听此消息心情万分沉重,承祯道长也是她的恩师啊!
“这一切都是国师轧荤雨所为。他用圣旨逼师父要九转之丹和《六合诀》,可是九转之丹世间绝有,师父也不想《六合诀》落到轧荤雨手里,师父乃命福儿下山找木子然后坐化身亡。”
“轧荤雨如此歹毒。”玉真公主恨道:“此国师乃突厥巫师,十年前,受安禄山的举荐,以‘障眼法’取得圣上的欣赏,乃步步为营,如今已是我大唐的护国大法师,这轧荤雨也曾到我玉真观问起师父下落,说是为圣上求长生不老丹。本宫未曾告知,没想到皇兄竟然下了圣旨准他去求长生不老丹。其实轧荤雨为圣上求丹是假为自己求丹是真,因为他在突厥便知道师父可炼六转之丹,所以他要逼师父要九转丹是假要六转丹才是真。”玉真公主把她知道的娓娓道来。
“玉真姑姑您怎么不把这些事情向皇上禀明?”段木子疑惑道。
“如今太平盛世圣上自以为用人得当,他那里听得进逆耳忠言。可叹师父舍生取义不愧为道家一派宗师。”
“师父之死虽取义成仁,只可惜被奸人所害,段木子必报此仇。”段木子说着又咳嗽起来。
“道门清净地怎能有仇恨之心。”玉真公主不高兴的说道,然后见木子咳嗽又关心道:“木子怎么了?是不是那不舒服?”
“受了点内伤不要紧的。师父有遗言说木子的母亲就在玉真观,姑姑能否让木子见母亲一面?”段木子说罢跪在玉真公主面前。
“事情瞒了这么多年,你还想追问?木子,你难道就不恨你的母亲吗?”
“母亲一定有她的苦衷,木子从来没想过要恨我的母亲,只想能见她老人家一面。”
“既然如此,木子随姑姑来吧!”玉真公主起身为木子引路,行至后院深处玉真指了指里面一间房舍道:“这就是你母亲的住处。”
他们推门进去见玄空正在打坐,玉真公主道:“玄空,这青年便是你爱子段木子。”
“师父,这就是木儿?”玄空看着段木子站在她的面前,她双眼闪着泪花声音颤抖着,她是高兴得流泪,激动的流泪,此时无法用言语表达玄空的心情。
“娘,木子终于见到你了、、、、、、”段木子说罢跪在母亲的面前,他做梦都没想到今天终于见到了母亲。
“好了,你们母子叙叙旧为师先走了。”玉真公主见他们母子情深便欣慰的转身离去。
“木儿都是娘不好,都怪娘狠心。记得当初送你上云台山的时候,你才刚刚满月。这些年来娘是不敢见你呀!”玄空说话间起身移步到段木子面前,俯下身来搀起段木子,她颤抖的双手抚mo着儿子的脸颊。
“娘不会怪师父留下遗书把什么都告诉木子吧!这支玉箫是不是娘留给木子的信物?”段木子说着从背后抽出那支玉箫递给娘亲。
“是啊!这就是当年在长干里,你爹送给你娘的定情之物。”玄空接过玉箫仔细的端详着,然后,看见那玉箫上的铭文口中念道:“长风破浪”,仿佛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之中。好久,玄空才接着道:“承祯前辈真是用心良苦,七娘虽皈依道宗,但前辈仍知玄空之心。”
“恩师已被国师扎荤雨所害。”段木子愤怒的说道:“有朝一日木子定要为恩师报仇雪恨。”
“公主已把承祯前辈被轧荤雨逼害的事告诉了为娘。虽然儿有为师报仇之心,但是,冤冤相报何时了?做恶者必会恶有恶报。”玄空平静的说道。
段七娘自从那年在长干里与李白一夜夫妻,便离开了李白离开飞燕楼。进了京城,她不知道要去哪,正在万般无奈之际她进了辅兴坊,当她经过玉真观的时候,段七娘仿佛找到了人生的归宿一般,没有多想便进了玉真观。玉真公主见段七娘有道缘便收留了她,为她取道号:玄空。没过多久段七娘生下了段木子,段七娘把儿子取名木子实为木子本为李之意,段七娘这样为孩子取名,其实是她忘不了心中的李白。后来满月的段木子送上了云台山。从此段七娘就变成了玄空,每天青灯黄卷以赎红尘之“过”。
段木子又说道:
“娘亲,您跟我一起走好吗?不要再呆在玉真观,让我们母子永远在一起,木子也好天天照顾娘亲。木子还要把爹找回来,我们一家人在一起过平静的日子。娘您这样青灯黄卷孩儿心有不安哪!”
段木子多么希望娘能像平常人一样,他多么希望有一个完整的家。
“不,娘做不到。你爹也做不到。再说你娘已不是当年的段七娘,现在只有玄空,青灯黄卷才是玄空的生活,玄空怎能离开玉真观?”玄空面沉似水道。
“娘亲,孩儿会找到爹的,爹也会陪我们的。这柄龙泉剑便是父亲送给孩儿的。”段木子从腰间取下佩剑给娘看。
“不必了,儿呀!这玉真观不能容俗人久留,你走吧!”玄空没有看龙泉剑,而且开始叫段木子离开玉真观。
“娘,是不是木子说错了什么?”段木子疑惑不解道。
“儿呀!你该走了。”玄空回过身再也不说什么了。
“娘亲,孩儿不孝,告辞了。”
段木子磕了三个头,出了母亲的斋房,然后向玉真公主辞了行。
福儿在殿堂正等得着急,一见师兄露面煞是高兴,迎上前去,段木子万分沮丧再加上前些时候受的内伤,此时,一并袭来险些使他跌倒。福儿大为吃惊,心想,师兄虽受内伤自庐州【今合肥】到京城几千里行程都没事,这回怎么倒撑不住了,不会是被谁欺负吧?于是他的那股傻劲又来了,怒道:
“师、、、、、、师兄、、、、、、是谁欺、、、、、、欺负你呀?、、、、、、那、、、、、、那玉真公主、、、、、、不、、、、、、不也是师父门下吗?、、、、、、想、、、、、、想见她一面也、、、、、、也要故意刁难我们、、、、、、我、、、、、我、、、、、、找她去、、、、、、”
“道门清静之地岂容你胡言乱语。”段木子冷面制止且批评道。
“福、、、、、、福儿也是、、、、、、关、、、、、、关心师兄、、、、、、才、、、、、、才这么说、、、、、、说的吗、、、、、、”福儿扶着段木子说道:“你、、、、、、你娘亲不、、、、、、不认你了、、、、、、”
“走,离开玉真观。”段木子说罢甩开福儿走出大殿。
“师、、、、、、师兄,福儿不、、、、、、不乱说了,你、、、、、、你等等吗、、、、、、”福儿说着追出了大殿。
第二十七章 血洗道观
段木子出了玉真观,他回身再看了看这金碧辉煌的皇家道观,心情倍感伤痛。段木子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师父一直不让他到京城寻母的原因。他来这里又能怎样呢?他知道自己身世又能如何呢?只不过徒添伤感而已。他踏着坚实的步子一步步走出辅兴坊。福儿紧随其后始终弄不明白师兄的意思。
他们刚出辅兴坊,忽然就听见远处传来铜锣开道的声音,那声音震耳欲聋可见气势之大,而且声音愈来愈近,紧接着就见全副仪仗出现,仪仗过后,就见两面黑色鎏金字大旗,一面旗上书:“上清正道”另一面旗上书:“普度众生”,再后面一副黄里鎏金字横旗上书:“护国大法师”四个字。
“师、、、、、、师兄,这就、、、、、、就是逼死师父的老、、、、、、老贼的队伍,我、、、、、、我们与这些鸟、、、、、、鸟人拼了、、、、、、”福儿一见这些人眼圈都瞪红了,便要拔背后的双锏。
“福儿千万不可莽撞行事,暂且退避一旁。”段木子赶紧把福儿拽到一小巷道。
“师、、、、、、师兄,仇人已、、、、、、已在面前、、、、、、怎、、、、、、怎么不让福、、、、、、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