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合诀-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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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臣万死不辞。”
轧荤雨得了皇上的旨意满心欢喜,心想现在离六转丹和《六合诀》只有一步之遥。因此他不惜余力到处张贴皇榜寻找司马承祯道长的下落,承祯道长当然对这事装作不知道,继续他的云游天下。即便如此,功夫不负有心人。轧荤雨终于打听到司马承祯即便云游每年也要到王屋山或者云台山住些时候,于是轧荤雨便在王屋山和云台山都长期安排探马。也不知过了几个月,承祯道长终于出现在云台山。轧荤雨一得到这个消息便马上带领人马围困了云台山承祯道长的道观。承祯道长知道该来的总会来的,因此他也不躲避便直面轧荤雨。轧荤雨有皇上的御旨便开门见山的说,本国师授了皇上的旨意来向承祯道长要长生不老丹和《六合诀》,其实要《六合诀》完全是轧荤雨自己的意思。如道长就了皇上的意,皇上便会有厚赏,如抗旨不尊则格杀勿论。承祯道长便对轧荤雨讲,先让福儿下山他便会拿出丹药。轧荤雨当然不答应,可是承祯道长坚决说不答应他的条件他宁愿受死,也不愿交出长生不老丹和《六合诀》秘笈。
轧荤雨实在没有办法便坦白的说道:
“本国师要是放走了你的徒儿,您还是不交出六转丹和《六合诀》怎么办?”
“我徒儿下山了,贫道也就无后顾之忧,便可以随国师一起进宫献丹和献书。”
“带徒儿一起进宫岂不更好。”
“我徒儿不善言辞怕坏了宫中的规矩而降罪于他。”
“如,道长坚持己见,那本国师倒是想先见见道长的丹药和秘笈,然后再让你徒儿下山如何?”
“出家人不出诳语,国师难道还信不过贫道。”
轧荤雨想,承祯道长的话应该可以相信,再说,谁不怕死啊,承祯道长说不定还在想献丹后的荣华富贵呢,虽然承祯道长一直不想进皇宫,可是现在船到桥头它只有“变直”的份。于是轧荤雨故做爽快的道:
“好,本国师就按道长的意思。”
承祯道长为福儿随便准备了一些行囊,再让他带上双锏。福儿死活不想离开师父,可是承祯道长硬是逼着他下山,福儿看起来有些傻头傻脑其实他并不傻,他知道他一走师父必定凶多吉少
。承祯道长硬是命令福儿下山找师兄段木子,而且交待福儿先到江夏醉仙楼找酒如命,酒如命知道师兄的下落。就这样福儿背着行囊带着双锏下山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轧荤雨实在等得不耐烦了便在观外大叫道:
“承祯道长现在应该可以交出六转丹和《六合诀》来吧?”
承祯道长想福儿应该安全了,便回答道:
“好。轧国师,您可以进来拿六转丹和《六合诀》了。”
“好,好,、、、、、、”轧荤雨高兴得应声道。但他转念一想承祯道长武功盖世要是被他一个暗招那不是一命呜呼。于是对众官兵道:“一起围上去,免得让这老狐狸跑了。”“是”,众官兵簇拥着轧荤雨一起进了这个不知名的破道观。但是他们一进这道观就惊呆了,原来承祯道长已坐化于禅坐之上,在他的肉身面前留下用红布写下的两句话:“非尔者莫取,《六合诀》已入江湖。”轧荤雨一看气得差点吐血;他知道他被承祯道长骗了。虽然承祯道长付出了生命,但是,轧荤雨并不解恨,就放了一把火把这座小道观烧了,就连承祯道长的肉身也在火光中烧尽。
其实福儿并没有离开云台山,而是躲在道观对面的另一个山头,看着轧荤雨逼死了恩师,然后烧了他们的道观,福儿看到这一切痛如揪心,他知道没有师父就没有他,也没有师兄。他也知道他手中的双锏是对付不了轧荤雨的。师父救了他,他也不能再去送死。于是福儿踏上了寻找段木子的征程。他起先是到江夏的醉仙楼找酒如命,酒如命不在便问了醉仙楼的掌柜,福儿才知道师兄去了饶州珠湖寨,珠湖寨的人又说段木子一行四人北上河南,寻他的恩师。可是北上的路千万条,师兄会走哪条路呢?后来福儿问了商贩得知凡是北上河南的人多半都要经过庐州城。所以福儿就抄小路先到了庐州,可是在庐州等了一天没看到他们,福儿就担心他们过了庐州,便又抄小路赶,走到断魂岗的时候,这暖烘烘的太阳晒得舒服,福儿便找了一块大岩石睡了起来,这倒不是福儿的脚力不好需要休息,确实是太阳晒得舒服。可是他刚躺下不久就听见兵器的声音,后来居然有人说段木子的名字,福儿一听说段木子的名字便一下子坐了起来,所以当白霏欣要杀段木子的时候福儿及时就救了段木子。
段木子好不容易才听清楚福儿说的来龙去脉,段木子不知怎样面对恩师的亡故,恩师就是他的父母,甚至比他的亲生父母都重要,因为他从小记忆中就只有师父。是轧荤雨逼死了他师父,他要血债血还。从此段木子就记住了被封为国师的札荤雨是他的仇人,是比杨跃更可恨的仇人。
几天后,段木子身体已基本恢复。还是决定先去京城打听父母的消息,至于找国师轧荤雨报仇的事,现在基本上是不可能的。目前段木子只疗养好了一些外伤,至于功力则不知何时能够恢复。此次去京城也许会和仇人见面,段木子功力没有恢复的情况下去是很危险的。但是,对于段木子来讲,危险,他已经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第二十六章 京城寻母
段木子骑着马,福儿在马后面跑,因为福儿脚力好,跑起来速度比马快得多,所以福儿在马后面往往追得这匹棕红马四蹄发软。尽管如此,段木子和福儿到京城的时候还是到了年关。首先他们必须找到玉真观,然后;段木子才能找到他母亲的下落。在京城要找玉真观并不难,因为玉真观属于皇家道观。一打听玉真观在辅兴坊,段木子带着福儿进了辅兴坊。
段木子和福儿总算在辅兴坊深处找到了玉真观,说是辅兴坊深处其实离皇宫并不远。走到玉真观,段木子抬头一看,只见这玉真观到处雕梁画栋、金碧辉煌,不愧为皇家道观。玉真观乃玉真公主亲自主持修建,虽修建年代不久但香火鼎盛,前来朝拜的善男信女络绎不绝。段木子带着福儿进了玉真观,各焚了一柱香拜了道家各路神灵,之后,问一小道姑道:
“请问小师父,持盈法师在吗?【玉真公主已册封为持盈法师】”
“法师云游在外已许久未归,施主请回吧!”
段木子真没想到他们师兄弟二人,千里迢迢来到京城,竟然遇不到玉真公主,真是令他们遗憾万分。但是转念一想,玉真公主很少云游,除了找师父论道之外,平常没听师父说过玉真公主喜好云游在外。会不会是玉真公主不想见俗人,而故意叫小道姑搪塞应付呢?段木子想,也许正是如此吧。
第二天段木子带着福儿又来到玉真观。见到的仍然是那位小道姑,小道姑见他们又来了,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段木子无奈仍像昨天一样问道:
“小师傅,我们是从江南西道【古时称江西】而来拜见持盈法师的,望小师傅通禀一声。”
“施主,你们不是昨日来过吗?贫道都说过持盈法师云游在外,你们为何还要来找?”
段木子见这小道姑说话有些咄咄逼人之势,便看了看她,只见她头戴道冠,身穿一身黑色道袍。她粉嫩的小脸说话时总是拉得老长而且小嘴不是撅起,仿佛总是别人得罪她似的。段木子无奈便道:
“果真如此,就劳烦小师父在法师仙驾返回时,请转告一声就说云台山承祯道长的弟子段木子求见。”
“施主,要是贫道忘了怎么办?”小道姑嘴一撅道。
“那就劳烦小师傅一定记住转告,段木子不甚感激。”
“好了,好了,贫道要是记住就转告一声要是忘了也就算了。”
“那就有劳小师傅了。”段木子知道再说什么恐怕也无济于事,只能留下话带着福儿再次离去。
其实玉真公主并没有外出云游,而是在玉真观。玉真公主一般不愿意见俗人,也不愿意见达官贵族之流,因为那些人不是求长寿就是求钱财或者求官爵,真乃庸俗不堪。所以玉真公主多半时间就在斋房诵经打坐或者研习经文修身养性。因此她很少到大堂走动。这时,小道姑进来见玉真公主正在研习经文就打算转身出去,玉真公主发现了她便问道:
“玄月,有何事要说吗?”
“回法师,刚才有一位侠士要求见法师。”
玄月低声道。
“说不见就是。”
“那侠士说,他是云台山承祯道长的徒儿,和他一同前来的是一位矮少年,他们昨天也有来过,只是玄月未曾通禀。”
“哦!该来的迟早会来的,真是罪孽呀!”玉真公主放下经卷皱眉道,“玄月叫玄空师姐到养心斋来。”
“是师父,玄月告退。”
玄月出去不久,引进一位道姑。这位道姑不到五十岁,看起来更像三十多岁的少妇。朱唇洁齿,面目慈善,但风韵犹存,可见她少时必是一位绝色佳人。就见这道姑进了养心斋,便拜见玉真公主道:
“师父,唤徒儿来有何吩咐?”
“玄空,你可知道你在红尘中结的孽缘未尽,你那孩子今年贵庚?”玉真公主感叹道。
“弟子既遁入道宗便不问红尘之事,以求来生解脱。”玄空说话间没有一丝表情。
“可是他找来了。”
“道门清净地岂容尘世间的儿女情长,二十八年前师父收留徒儿,徒儿就凡心已死。自皈依道宗徒儿诵经、修身,以赎红尘中的罪孽。”
“玄空,话虽如此。本宫建议你还是见见他吧!那孩子是本宫送他上云台山的,他曾经向本宫问起他的身世,本宫没有告诉他。这些年他受尽江湖之苦,心智已渐成熟,其实他心里是痛苦的,只是无处诉。”玉真公主慈眉善目道。
“玄空有罪,玄空有罪呀!”玄空说道痛哭不已,“望恩师指点迷津。”
“道之道以仁义为先,无仁无义岂为道。”
“恩师的意思是让玄空见孩儿木子。”
“前世因今世果,即使逃避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