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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龙湉天下之剑谍-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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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极品,简直是极品中的极品。

女人赤裸裸地站在龙湉面前,没有丝毫羞涩——即便羞涩,也在面罩后面,看不出来。

欲望又渐渐地在龙湉心里翻腾,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他真的想不到,一个女人即便不看她的脸,只看躯体也是这样诱惑人。

正因为看不到脸,才更显神秘,而神秘有时候又何尝不是冲动的源泉和催情剂。

他几乎能感觉到,在他的目光之下,她的身体也在渐渐发烫发热。

龙湉是一个生理很正常的年青人,怎么受到了这样的诱惑?特别是当一个滚烫的躯体扑入怀里的时候。他自然开始做一些事情,一些除了阳萎的柳下惠之外,正常男人在这种情况下会做的事情。

在他的爱抚下,身下的女人很快一片泛滥,完全张开了最美丽的红颜,就在龙湉准备进入的时候,他忽然毫无预警地一伸手,一下子揭开了女人的面罩。

四目相对,两人都是大惊,一个是满脸通红,不想让对方看到,一个是看到之后根本不敢相信。

——这个“赏赐”竟然是夫人!

冰清玉洁、庄重贤淑的冰荷居然很享受的样子! 如果不是身下确实有一具活色生香的胴体,说出来谁敢相信?夫人怎么会在这里?

最紧迫的问题是,龙湉还要不要享受这个特殊的“赏赐”?箭也上弦,怎么能不发?可这是“盗嫂”啊。就在他还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身体不由一沉,因为早已对准了生命之门,那里早已是一片湿润,就这么很容易的挤进去了。

一下子就进去了。

龙湉想退出来,但已经进去过了,退出来还有什么意义?

做爱这种事情,一旦开始一般就停不下来,身下的女人很快变得起伏呻吟。难以呼吸,难以清醒。抚摸着,揉动着,吮吸着。背叛的刺激,伴随着狂热的抽动和摩擦,无法言喻的快感,在房间里回旋飘荡。

这一夜,从床上到床下,狭小的房间里到处是战场,记不清有多少次高潮,龙湉只希望就这样永远的做下去,直到生命的尽头,直到死亡。

二十三、圈套

清早的悠扬晨钟敲到第八十七下的时候,龙湉慢慢地睁开了惺忪惬意的眼睛。条几上的古瓶里,斜插着几枝菊花。

他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

这次醒来,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是快乐还是烦闷?是激动还是平静?枕边的伊人已不知什么时候走了,不见了踪影,鸳被空舒,凤枕虚劳,被子还有余温,如果不是凌乱的床被昭示着曾经的疯狂,昨夜发生的一切仿佛是一场梦境。

冰荷的身体都似一片温暖潮湿松软的沼泽,几乎吸去了他所有的能量,累得全身发软,几乎要散架。

一早起来,他习惯喝一杯水,他懒洋洋地直起腰,想起身先找杯水喝,再好好理一下思路,然后带上礼物去拜寿。

他有几分得意,也有几分惶恐,得意的是终于得到了心仪的女人,惶恐的是万一老大知道了怎么办?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盗嫂的后果,他连想都不敢想,却一不小心就做了。

这是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茶杯就放在床前,尚有余茶。他刚拿起茶杯,正要喝上一口,表情却突然变了,手一松,茶杯“咣当”一声掉在了地方,碎裂如花开。

他忽然嗅到了一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血腥!

房间里怎么会有这种气味?

然后,他就看到了床下有一块很大的血迹,从床底留出来的血迹。床下居然有一个半裸的死去了的女人,虽然半披着黑色的袍子,龙湉还是一眼看出这不是昨晚的女人。

因为这个女人实在太老,老得可以让任何男人都失去了兴趣。

如果不是他的胃已经空了,他很可能会呕吐。

窗外的树丛下,也有几具带刀卫士的尸体,打开门,走廊上有数个卫士倒在血泊中,竟没有发现一个活人!

这是怎么回事?

钟声刚好敲完最后一响,死一般的寂静顷刻笼罩在四周,就是掉根针都能听到。



乐极生悲。只安静了片刻,随即就听到一阵凌乱急促的脚步声,一群人冲了过来,对着龙湉大喊:“凶手!抓住他!”

为首的就是一言子。

“我……我不是凶手,我没有杀人。”龙湉叫了起来,可是没有人听他的,在这血淋淋的血案现场,目之所见,所有人都认为他就是凶手!

这种情况下,有嘴都说不清楚,也根本无法解释。龙湉当然不愿束手就擒,当然要反抗,当然要三十六计走为上,可是,昨晚实在用的太多,手松脚软,平时能纵三丈的轻功跃不到一半,万人敌的刀法变成了乱刀乱砍,很快就被众人一拥而上,捆了个严严实实。

从这一刻开始,龙湉的生活再次从此改变。

方山上有一小湖,湖心有一座外表毫不起眼的建筑,叫“云天水榭”,是专门为招待非常特殊非常珍贵的客人准备的。

这些客人通常都是江湖上非常有名、非常厉害的角色——与方山作对的人,通常都会被客客气气地请到这里,通常都没有人能再出来,也没有人能再活着回去。

一个都没有。

龙湉就被请到了这里。

“云天水榭”的负责人叫太监,为什么叫这么一个名字呢?本来他也是有名有姓的一个人,因为成了一个阉人,也就是在古希腊语中意为“守护床铺的人”,才被人这么叫。

从小家境贫寒,父母早故,自宫后入宫内做小宦官,备受欺压,受尽人情冷暖之苦,后来找机会逃出宫,被方山收留。

——这个在勾心斗角、朝不保夕的恶劣环境里生活的底层人物,一旦有了一点点权势,积压在内心深处的仇恨便如喷涌的岩浆,一发而不可收。加之没有后代也就没有顾忌,自然以百倍的疯狂,来报复带给自己身心巨大伤害的群体。

——这样一位身体惨遭阉割、人性饱受压抑、灵魂严重扭曲的极端人物,生理和心理都已变异,人性的缺陷和阴暗显露无遗。

——不但是变态,而且是“变性”,这个性不仅仅是指性别,更是人性。

——其冷酷险狠,都超出常人的想象。

所以,江湖上人人闻“云天水榭”而色变,闻太监之名而惊心,把他本来的名字反而渐渐忘记了。

人们只希望永远把他忘记,永远不要遇上这个魔鬼。

龙湉在这里见到的第一个人,不是这位“守护床铺的人”,却是一条狗,一条疯狗。

因为龙湉床下的死者是柳园当家人柳风的姑妈,为了公平起见,方山立刻传书柳园,请求派人来双方一起会审此事。而刑讯这种工作,还有什么比疯狗更合适的人选?他得到命令的时候正好在离方山不远的地方,立刻抄一条小路,星夜赶来。

疯狗正用一种饥饿的眼神看着面前的“食物”,一脸崇拜地看着他:“你知不知道现在你多有名?你原来的案子还没有销,就敢再作案,居然连方山山主方远山的原配老夫人都敢杀,实在是让人佩服。”

龙湉吃了一惊:“你说什么?我没有杀人,更没有杀老夫人!”

“没有杀人?那你床下的尸体是怎么回事?”疯狗睁着双眼:“走廊杀七人,窗下杀五人,老夫人房外杀十一人,屋内又杀丫鬟两人,值更一人,加上老夫人,一夜合计杀二十七人,还有猫一只,狗三条。”他嘿嘿冷笑:“我没说错吧?”

龙湉目瞪口呆,倒吸一口冷气。

“方山一向警备森严,一夜之间,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那么多人,一定有内部人接应,一定有人指使。”疯狗说:“这些人是谁?”

“没有人,我来之前方山一个人也不认识。”龙湉叫了起来:“我是清白的。”

“哼,清白?你不说是不是?”疯狗狞笑:“一会儿,你什么都会说了,你信不信?”

没有人敢不信。

一川烟草,满城飞絮,梅子黄时雨。

湖心的天气很冷,太监披着一件洗得灰色有补丁的土布大衣,坐在旁边一张黑旧得发亮的木椅上,一直在冷静地看着龙湉,从头、颈、肩、髋、踝、肘、腕……以一种用刑人特有的经验和毒蛇般的眼神,一路看下去,看得很仔细、很慢,就似在观察何处可以用刀,何处适合用刑。

看得龙湉背脊发冷。

良久,太监慢慢地说:“二十七。”

“什么二十七?”疯狗不解:“你是说昨晚死的人数吗?”

“不是。”太监说:“我说的是龙湉身上的二十七处地方。”他解释说:“这个人身体很独特,很协调,几乎近于完美,应当是个练武的奇才。可是,经过我观察,他身上还是有二十七处地方适合用刑。”

疯狗点点头。

太监说:“听说你有七十二种刑法?”

“是的。”疯狗傲然说。

“其实,你根本用不了那么多刑法。”太监说:“有一种就足够了。”

“一种?”

“是的,有用的一种。”太监说:“人的躯体结构大同小异,但是,各人的意志力、忍受力不同,各种刑法用在身上起的效果也不同,所以应用的方法也不同。我会根据各人的特点,使用一种绝对有效的方法。”

他平静地说:“如果你的七十二种刑法上没有,我就会发明一种。”

“不过。”他摇了摇头:“有一次,竟然连一种都没有用上。”

“为什么?”

太监像在诉说一件很平常的事,居然叹了一口气,很遗憾的样子:“因为这个人一进来,就被吓死了。”

二十四、用刑

方山后面的森林,清风徐来。柳风静静地站在一株松树下,如玉树临风。这里已是一片杀气,任何人只要未经允许踏入森林半步,杀无赦!

他正对着一块似有似无的阴影说:“他们是不是快对龙湉用刑了?”

“是的。”阴影如影随形:“在太监和疯狗两人的细致招待下,我相信龙湉很快就会招认了。”

“嗯,他们的招待一定不会让人失望。”柳风说:“我希望,在龙湉还没有承认之前,不能让他死。”

“老大,你放心。”阴影说:“疯狗向我保证过,他能让龙湉不仅活着痛苦,而且连死的自由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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