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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宁为贵女(女扮男)-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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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太陪孩子玩了一会儿,不时朝屋外看,连一向爱凑趣儿的大姑娘宁馥烟也不上去讨巧卖乖了。

几个女儿都晓得今儿大太太要往老太太屋里去,按说数着日子,这分明还不到大太太惯常往老太太那里去请安的日子,怎么今日却特为使了郑妈妈往付姨娘院里抱走了小三爷,还十分看重的样子。实在是不寻常。

莫非大太太转了性子?

一时屋里只剩下小婴孩不时发出的声音,其余上到几位主子下到仆妇丫头都不敢发出多余的声响。直到团花帘子掀开,大太太身边得力的丫头霜儿走进来。

她俯下身在大太太耳边耳语几句,书湘靠得近,听得分明,原是老太太晨起了,这会子在廊上逗弄几只鹦哥儿,瞧着心情是不错的。

却说老太太,她早起用过早膳便在佛堂里礼佛,这会子空下来在廊上给几只鹦鹉喂食。远远的就听有婆子报说是大太太和哥儿姐儿们来了。

老人家活了这么一把岁数,该有的镇定还是有的,她抬了抬眉,“哦”了一声,拨着高悬着的鸟笼子转起圈,似笑非笑地道:“鹦哥儿,你可也听见了?你瞧今儿太阳是打西边升起的,还是东边?”

鸟笼子里鹦鹉乌溜溜的小眼睛转啊转的,神奇地机械地重复了几遍老太太的话,“太阳是打西边升起的还是东边,太阳是打西边升起的还是东边。”逗得老太太直笑。

那传话的婆子就犯了难,老太太这样是什么意思?分明是听见了,却不叫进去,这样晾着大太太可算怎么一回事,回头遭殃的还不是她们这些下面人。

就这般,大太太连续去了四五日,日日领着书湘等几位小辈在老太太的德容堂外头,每一日都直等到中午用饭的时辰才回去。

大姑娘二姑娘也就罢了,书湘却是日日告假,学里竟是去不成了。大老爷听闻此事倒是往老太太屋里走了两遭儿,然而老太太是年纪越大脾气越难以捉摸,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虽如此,大太太却不见恼,她免了书湘几个在德容堂外等到日中,自己一个人反倒去得愈加殷勤起来。

非但如此,不声不响的,打那孩子从付姨娘那屋里抱进她屋里,就再也没还回去了。

这几日付姨娘变着法儿的在大老爷跟前哭闹,大老爷倒是公务缠身,一时还没腾出空儿来把家中这些糟心事理出个名堂。

书湘倒是照旧往学里去,这日她坐在马车上,头靠着车厢壁,茗渠倒了茶递给她,嘴里说道:“二爷这都好几日不上学了,不知道的还当你同大爷一般,竟是至此都不去了呢。”

“是谁乱嚼的舌头,待我拔了它,”说着,书湘困倦得闭起眼睛,她知道自己在做回姑娘之前都是会往学里去的,马车轻晃,她吃了口茶吩咐道:“嗳。我先眯一会儿,等到了你再叫我罢。”

茗渠应了是,书湘果真放心地睡过去。不用多时马车在书院前停下,茗渠自己也险些睡着,她才要叫醒书湘,外头却响起一阵马蹄声。

“嘚嘚嘚”的声音消弭在马车前,茗渠掀开车帘一条缝隙看出去,只见车外马上坐着个身穿象牙白暗色镶边刻丝锦袍的少年,茗渠定睛细看,认清后抿了抿唇,回头看了自家沉睡的姑娘一眼。

骏马扬起前蹄打了个响鼻,长长的雪白鬓毛在春日的日照下更显柔光水滑。赫梓言半挑着眉,扬手将马鞭一掷扔在小厮来信儿身上。

他瞧见面前马车上挂着璟国公府的牌子,微妙地眯起了眼。

来信儿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到他家三爷迅速从马上跳下,转而进了人璟国公府上的马车里去了。

那驾车的车把式同来信儿一般惊讶,来信儿忙笑着上前打哈哈,从袖袋里掏了钱塞与宁府的车夫,“你们二爷同我们家爷是好兄弟,这眼下好几日不见了,我估摸着他还,还怪想的……”

车把式也没觉着什么不对,把钱塞进自己口袋里,下了马车同来信儿两个蹲在路旁树下闲聊起来。

却说车厢里,赫梓言进来的那一霎那茗渠连话也不会说了,吱吱唔唔看着这不请自入的赫家三爷。

☆、第十四回

此时正是晨光最好的时辰,微风掀起马车的轻纱帘子,松软的阳光便透进来。书湘睡得歪在软垫上,领口斜斜敞着,阳光顺着她侧颊流进领口,赫梓言视线下移了少许,便看到她细嫩柔白的脖子,再往下便是……

英气的脸孔立时不易察觉的红了,恰此时书湘咂了咂嘴巴,几近难以辨认的几声嘟囔从她粉嫩的唇瓣里溢出来,赫梓言呼吸一窒,心脏似是叫一只无形的大手攫住了,瞬息间无法作出反应。

因此上,当书湘睁开眼睛时一眼便瞧见他。

瞧见他看着她。

不过须臾,书湘视若无睹地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她再睁开,却见赫梓言仍旧在,险些儿惊呼出声。

茗渠立时道:“二…二爷,咱们到了,我才想叫你醒过来呢。”她避重就轻,原因是她根本无从解释赫梓言为什么会在她们的马车里。

书湘探究的目光水一样从赫梓言脸上淌过,因是才睡醒,她面上表情带了几分呆怔,清澈的视线打他脸上滑过,仿佛响起淙淙的水流声。

“赫兄你,因何出现在这里?”书湘端正了坐姿,理了理衣襟瞧着赫梓言。如果不是眼前的一切太过真实——她感受到自己发麻的小腿,车窗前温熙的日光,以及外头树上清脆的鸟鸣,她定要以为自己是在什么莫名的梦境之中。

书湘的表情是近乎无辜的,所有反应纤毫毕现地落进对面人狭长的眼睛里。

赫梓言清了清喉咙,鲜少的无措,然而他到底是镇定的,脸上神色逐渐恢复成书湘熟悉的不拘和几分和谐的落拓。

他看上去懒懒的,并不准备回答她的问题。眸中渐次拢起笑意,语气中携了些许不明的深意,“这几日不见,我倒十分想念宁兄弟你。也不知是为何。”

赫梓言掖着手说着,长眸微睐,眸光疏疏淡淡。书湘听他这样说后眨巴眨巴了黑亮的一双眼睛,显然不明白赫梓言的意思。

他瞧着他反应不及的模样,心中有一丝丝又甜又涩的惘然突然而至,塞满胸腔。赫梓言动了动唇,声音低低地按捺在喉口,“我近来发现自己……”

“够了——”谁知书湘倏地打断他的话,她拧起眉毛,眼睛瞪得圆鼓鼓的,“赫兄以为这样很有趣么?逗我很有趣?”

赫梓言不知书湘是什么意思,他薄唇闭了起来,看到她的脸颊因生气而红得似个苹果。

“那日你问我——”书湘张口说了半句,猛地看向一旁进入状态的茗渠,指尖朝车厢外一指,“你出去,我同赫兄有话说。一会子自会出来的。”

茗渠踌躇地瞄了一眼神情分明变得不同的赫梓言,她是有心留在这里听下去的,只无奈迫于书湘的威势,此时却不能够了。

车厢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书湘难得露出这样气愤的神情来,就像一只扬着爪子的小猫,她盯着赫梓言,把话接下去道:“那日你问我可知道‘倌儿’是什么,如今我是彻底知道了。你现下又拿这样不尊重的话来刺探我,莫非在赫兄眼中我宁书湘同那院中供你们男…供人消遣的玩物是一般的?”

书湘乍一听赫梓言的话还云里雾里的,然而她底细一寻思倒想起前些日子赫梓言提及的倌儿来。

她现下晓得好男风在本朝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一准儿这赫梓言也是个断袖呢,否则调戏一个女扮男装的自己做什么,还要被自己说上一顿,何苦来。

赫梓言把不正经的表情一收,嗓音醇和不急不缓,“我并没有那样的意思,宁兄弟怎会做如此想?我适才那样说,不过是因……”他沉吟着,为自己寻找着合适的措辞,不确定道:“许是一时难以自控。”

书湘听得纠结着眉头,眉心微抬,“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无端端为何要想我?我…我可是个男人……”说这话时她心虚的紧,脸上红扑扑一团叫人分不清那是怒气还是什么,尾音潺潺的很是好听。

赫梓言再不看她,他烦躁地扯了扯衣领处,扯得前襟微微泛了皱。心中暗怪自己鲁莽,他尚且不能全然确认自己的心意,又何必徒然加诸一份烦恼在宁书呆身上?

他是个只爱读书的书呆儿罢了。

赫梓言想着,脸上腾起淡淡的自嘲,尴尬在不大的车厢里弥漫开来,夹杂了他化不开的无可奈何。

一时静下来,书湘脸上的红潮来得快,去得也快,此刻已退下去,干干净净的一张脸孔,淡淡一幅山水画似的朦胧。她想着赫梓言的话,脑海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快得她分不清那是什么。

书湘抬起眼看赫梓言,望见光影里他蕴着一星亮光的乌黑眸子,心跳陡然加快了一拍。这从未有过的感受令她几乎又要脸红,慌忙别开眼,视线无处着陆,只好游离在车厢里,一点儿焦距也寻不到。

赫梓言却没注意到对面人恍惚的神色,他在心中叹了口气,唇角却徐徐地勾起个弧度,痞痞的,落在书湘眼里却叫她一愣。

“你莫不是当真了?”赫梓言笑着,无所谓地看着她。

书湘抿了抿唇,不发一言。看见他从宽袖里慢慢取出一幅卷着的画儿,赫梓言道:“我适才是同你顽笑呢,平白我想你做什么,你是天仙的样貌呢还是有何过人之处么。”

他声音慵懒,将那幅画慢慢地展开。

书湘瞧着画儿,见这幅画构图简洁,动静相宜,花草鱼虫融于自然,用墨较重,景物处理简练洒脱,实是一副佳作。

直到赫梓言复又卷起画儿放在车厢内小几上,她才意识到自己心里竟掠过些类似失落的古怪情绪,略有些窒闷。

赫梓言解释道:“这幅《荷花翠鸟图》是父亲是叫我送至璟国公府上的,”说着微微垂下眼睑,乌黑的睫羽遮住眸中情绪,扬着唇道:“幸而你今日来了,否则我便要亲自往你们府上去一趟的。委实麻烦。”

原来他进来马车不为别的,只是为送这幅画儿。

☆、第十五回

书湘大半个身子已经露在车厢外头,她看到赫梓言的小厮笑嘻嘻在同茗渠说着什么,茗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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