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当道:下堂夫,别得瑟-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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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若可以停止,那就停止这一刻,没有纷争,没有利益的,也没有阴谋。
瀑布下,两个人的影子,渐渐拉远,清澈见底的溪流,蜿蜒着向远方延伸而去。
好一副美好的画面!
溪澜手指轻轻地握上小竹干,心底有一股难以言语的酸楚,一直在鼻尖打转。
她想哭,却是哭不出来,转身,却撞上二夫人的胸膛,慌张一声:“娘……我……”
二夫人温柔而笑,看着眼泪几乎夺眶而出的溪澜,递上丝帕,柔声道:“溪澜,我的傻孩子。”
世界上,有什么比感情更让人痛苦呢?
如她一般,终究是飞蛾扑火吧。
知道南宫璃心中一直放不下彩沫然,更何况知道她没死。
溪澜,只是个政治的牺牲品,只是个被她们抛下的棋子。
心中怜惜不已,将她的手握起,紧紧地捏在掌心,安慰着:“溪澜,哭吧,想哭处声,就哭吧。”
不远处,南宫璃和彩沫然的身影在她眼里映衬着,那般显目。
心道:“璃儿,这就是你所追求的幸福,是吗?”
一定可以的,终有一天,你便不会再受娘亲的牵连,潇洒地离开,去追求自己的爱。
只是,垂目,看着胸膛的溪澜,可怜的溪澜,你又将怎么办?
南宫瑾再笨,也不会笨到连彩沫然的背影也认不出来,可是,竹林深处,黑色的眸子里散发着怒火,本是如此迫切想找到她。
可是,谁人能想到,她竟和南宫璃那般亲密。
他才是她的丈夫,他明媒正娶的女人,怎么死里逃生,不是第一个找到他。
懊恼,心中甚是懊恼。
手心紧握成拳头,重重地击在竹子上,竹叶散落了下来,一地青色。
眼下,最好,就是不要让她行踪暴露,等解决好这些麻烦事,他一定将她带回南宫府邸,哪怕是禁锢她一生也好,也不要经历再次失去的痛苦。
彩沫然忽然觉得背后一阵凉风而来,有些心惊,睁开眼来,回头,看着那一片黑色的竹林,却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怕是自己多想了吧?身后那凉飕飕的感觉,是错觉。
以往南宫瑾出现的时候,总是这样,但是,这厮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活着。
就算知道,岂能如此默默无声消失?
绝对是自己的幻觉。
“姐姐,怎么了?”
南宫璃疑惑地看看她,再回头看了看小竹林,根本没任何人出现。
紫蓝一死,老夫人对他的监视似乎松解,也许是她太过于忙乎自己的事,哪儿有闲情来监视他这个傻子。
“没什么。”轻摇摇头,挤出笑来,脸上的神色还是极为不自然。
天空泛白,彩沫然才离去,南宫璃已经睡熟,她没有吵醒他,而是悄然离去了。
她却不知道,南宫璃的眼眸微微一动,没有睁开,却是没有入睡。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才收回视线,嘴角勾出一抹浅笑:“时间过得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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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城内,大街小巷,如她所料般,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前日钱家庄被劫,是枫叶主人点名的对象,就算如何的防备,都是徒劳。
傲天坐在酒馆的上层,一手倒着酒,一手扶着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嘴角散漫开那抹会心的笑,他越来越相信自己的知觉,她就是彩沫然、
这青岚国除了彩沫然,还有谁人能做到?
除了他所钟爱的女人,还有谁能如嚣张而又霸气的气场?
知道,所有的留言对自己是不利的。
她还活着,却不与他想见,肯定是有苦衷,肯定是有缘由。
难道,她也相信市井流言,对黑樱门之事,对他有所保留?
可是,他是傲天啊,那个一直无怨无悔追随在她身边的傲天。
“沫然,你不会不信任我的,是吗?”将酒壶抬起,灌入口中。
彩沫然换了身简朴的衣服,金色纱蔓遮住了半张脸,悠闲地坐在酒楼角落,打探着最近的动向。
“听说,皇上病入膏肓了。”有人在低语着,继续道:“看来,宫中要出大事了。”
“哎,这些宫廷争斗,关我们啥事?”另一人无奈摇摇头,倒上一杯酒。
一人将嘴凑了上来,靠近他,又嘀咕着:“九王爷的势力自然是最大的,怕是,一场血雨腥风啊。”
“那可不是,太子哪能是他的对手。”
“不是还有睿妃娘娘撑着吗?”
“嗨,睿妃娘娘不就一介女流,能有多大的本事,皇帝一死,谁还能替她支撑?”
“也是啊。”
彩沫然漫不经心地听着,浅酌一口茶水,杏目轻柔一转,瞥到傲天的方向。
心一惊,他在上面。
恢复镇定的神色,眼下,最重要的找出那个黑衣女人,傲天之事,她还无暇顾及。
不相见,是最好的办法。否则,难以压制心中对他的怀疑。
“听说了吗?前个夜里,枫叶又出现了?”
又一阵小声的议论着,彩沫然眉眼轻轻一抬,为自己满上一杯茶水,继续悠闲地享受着午后的暖暖阳光。
斜斜的光洒落进来,照射在她的身上,桌上,有几许的明媚。
“我现在觉得,她根本就是黑樱门门主。”那双小小的眼睛四周环视了一圈,又接着道:“她根本没死,只是故意想引出黑樱门的护法。”
在这些人的口中,事实变了味道,彩沫然俨然成了一个为了报仇而等待机会,故意做饵,想将傲天擒获的故事。
无奈的叹息出一口气,轻吹了杯面的茶叶,浅酌入口,原本香甜的味道,现在却有些变了味。
“我还听说,她们原本是一对恋人,现在倒好,为了权力反目成仇了。”故事更加升级了一个版本,听得彩沫然几乎吐血。
哪个王八蛋编出的狗血剧情,什么跟什么?????
“不是不是,我听说,他们本就是夫妻,护法一直受老婆的气压,终于忍不住,才倒戈,将黑樱门颠覆了。”
彩沫然一个踉跄,手中的被子险些滑落下来,越来越离谱了。
敢情这比打游戏,升级还快,从上级和下属,升级到恋人,最后上升为夫妻,还将她说成一只母老虎。
就差没吐血了。
只听得匡一声,桌上多出一把匕首,深深扎入了桌面,傲天桀骜的身影幽幽而来,俊朗的面孔,那双黑色如墨的眼眸,透着一丝丝犀利的光芒。
吓得那几人一个颤抖,牙齿也在打架似的,脸色苍白,看着他:“大……大侠,有何指教?“小二,他们的酒钱记我帐下”
小二笑呵呵上前,有些害怕,又有些拘谨:“客官,总共一两三钱。”
那几人已经吓地六神无主,嘴角抽了抽:“你……你想干什么?”
“还不快消失?”他只是慵懒一声,提起酒壶,灌入口中,平淡的语气,却透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瞬间,那几人已经消失在酒楼外。
“公子,似乎太过分了些?“彩沫然站起身来,本不想和他正面相撞,无奈,却逃脱不了。
方才,他听到流言,反应如此之大,足见,心中还是颇为在意。那么彩沫然在他心中,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位?黑樱门在他心中,又是个什么样的地位?
傲天只是轻瞥了她一眼,手擦拭过嘴角,不屑一声冷哼:“论人是非之人,这样已经算客气了。”
“哦,可是,他们所说的事,与公子又有何干系?何必动怒?”
傲天犀利的目光射了过来,让她不禁一个冷颤,他的目光有些吓人,仿佛射穿人的身体般,那么威慑力十足。
“与我有没有干系,无所谓,可是,涉及到她,就是不行。”眸子转过去,提起手中的酒壶,扬起下巴,将酒水倒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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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天犀利的目光射了过来,让她不禁一个冷颤,他的目光有些吓人,仿佛射穿人的身体般,那么威慑力十足。
“与我有没有干系,无所谓,可是,涉及到她,就是不行。”眸子转过去,提起手中的酒壶,扬起下巴,将酒水倒入口中。
白色的衣袍上沾染了些许酒渍,桀骜不驯的模样,任人都无法轻视。
她发现他的面孔很是憔悴,凌乱的青丝,散漫着几分的慵懒,又有几分的萎靡。
这是她第二次有这样的感觉,第一次,见到他之时,就是如此。
而现在的他,怎么又恢复先前的样子了。
她的傲天,那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对她说,他是可以信任的男人,此刻,就在自己面前。
涉及到她就是不行,多温暖人心的一句话啊。
彩沫然觉得自己的鼻尖有些微微的酸涩,心底在挣扎,为何,此刻,心开始乱了。
傲天的眼眸轻抬,这才注视着她,她身上那股熟悉的气息,让他不禁多看了两眼。
心一惊,生怕被他认出,金色纱蔓轻柔一拉,站起身来,镇定自若般,叫着小二结账。
看着她走出酒楼,傲天心里更加的疑惑。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女人,能让他有所异样的感觉,就是彩沫然。
背影越来越远,手中的酒壶,轻柔一抛,落在小二的手中。
如若她是彩沫然,为什么要如此生疏地看着他,是不是,她也不相信自己对黑樱门的无私。
而她不是彩沫然,为什么身上又蔓延着那股熟悉的气息,让他的心瞬间变化?
黑樱门之事,他甚是自责,一直在追查着幕后的真凶。
师傅为她宁愿死,也不暴露任何的信息。调查起来,难度非常。
而那次遗留的绿玉,更是唯一的线索。
“师兄。”
一声温润如玉的,如沐春风的声音拂面而来,傅天琪一袭月牙色长袍矗立在不远处,那般耀眼夺目。
傲天收回所有的思绪,和他对面而坐。
“你出去之时,可看到一位面戴金丝纱蔓的女子?”
傅天琪眉眼轻挑,似乎在回忆着,从他身边经过的金丝纱蔓女子,的确有见过,只是未曾多想,傲天如此一说,倒让他有些疑惑不解了。
“发生什么事了?”
傲天手中的酒杯送入唇际,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她很像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