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谋略-第3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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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婆看到他进来忙呼不合适,他连理都没理就奔向爱妻,李凰熙的额头有细汗冒出,看到他后,她道:“稳婆说我的宫颈未开到足够,怕是要阵痛几个时辰,你先别管我,这孩子我一定能平安生下来,倒是宫里怕是多事之秋,我怕他们会算好今天……”造反二字终没有说出口。
拓跋晏担心妻子生产这当口很容易会出事,他哪儿也不愿意去,“凰熙,宫里有父皇,你别担心,乖,把力气留着生下孩子,我就在这儿陪你。”
“阿晏……”李凰熙唤了他一声,正要再说些什么,一阵难忍的阵痛又袭来,一时间她又说不出话来。
拓跋晏握紧她冒汗的手,焦虑地看着她的肚子,一把抢过夏荷手中的巾帕给妻子轻轻地擦拭起来,动作相当轻柔。
稳婆想赶他出去,但接触到他冷冷的眼神,立刻就闭紧嘴巴给李凰熙揉按肚子,好让待会儿胎儿能更快脱脑母体。
正在这个时候,侍女匆匆进来,说是外头有急报,拓跋晏正要大声斥责她,他的手就被又恢复神志的李凰熙握住,他感觉到她的手心一阵温热,那是汗液,“凰熙?”他温柔地唤着。
李凰熙挣扎着起来,他忙扶着她的背心处,眉间满是担忧,她却握紧他的手,“阿晏,你糊涂了吗?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若执意在这儿守着我,那就真是爱我吗?就算我生产时母子均安,只怕也逃不掉一杯鸩酒的命运……”
天家无父子,更无兄弟。
拓跋晏定定地看了半晌她坚定的眼神,最后单手紧紧地抱着她,“凰熙,答应我,等我回来时你一定要活着,听到没有?”他松开她,瞬也不瞬地看着她的眼睛。
她微微一笑,凑上前在他唇上一吻,“我等你。”
拓跋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生产永远是女人最惊险的一关,他却不能这个节骨眼陪着她,只能让她一个人独自面对,这时他对他那些所谓的手足不禁有着很深的怨气,他们要造反就不能选个另外的日子?
随即又觉得自己的想法过于搞笑。
半晌,他起身毅然转身往外走,他怕只要回头看她一眼,他会不舍得走,哪怕外面已经翻了天。
李凰熙目前他离开,嘴角微微一笑,他们的身份注定了他们有时候只能做一些残酷的选择,只为了更好手生存下去,如果可能,她但愿他俩没有这显赫的身份,就算是村夫村妇也是幸福的。
她朝傻愣站在一旁的夏荷招手,“傻站在那儿做甚?不知道我今天要生孩子吗?”
阵痛又涌了上来,她的注意力被腹中的孩子夺去,这种痛与那次被迫引产的疼痛交织在一起,惟一不同的是,这次她安心很多,外面的风雨还有那个男人在扛,不是吗?
她能做的,要做的,就是把她怀了十个月的心肝宝贝带到人间。
开阳城里突然出现大量的士兵,平民百姓都不敢在外活动,怕被波及到,这是开阳多少年来没有过的动乱。
皇宫更是乱成一团,阮妃紧紧地把五岁的儿子拓跋勇抱在怀里,两眼惊恐地看着这一群士兵闯进她的寝宫,承后她就被迫给儿子换上新衣服,然后战战兢兢地带着她往金銮殿而去。
宫里的气氛很紧张,不少大臣都被人用刀剑架在脖子上进了宫,他们遇上阮妃母子时都愣了愣,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恐惧。
金銮殿里传出了皇帝的咆哮声,“你这个不孝子,居然敢领兵造反……嘉元,朕自认待你一向宽厚仁慈,你为何这样对我?联合这个逆子一起推我下台于你有何好处……”
嘉元公主痴迷地看着她兄长英俊的脸孔,即使他现在真的狼狈得可以,不顾还有二皇子在场,她上前抱住兄长,眼里有着一抹疯狂,“皇兄,把皇位给阿圭,我们去游山玩水,好不好?以后你就是我的了……”她的眼里正做着美梦。
黥脸的杨浦看着已经疯狂的嘉元公主,平静的脸上不禁暗暗抽搐起来。
“你疯了……”明祯帝一把扯开妹妹,眼里不可置信地道。
“不,我没疯。”嘉元公主叫嚣了一句,眼里的爱意与恨意交错出现,“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是你没给我生路走,皇兄,你赶我走,你可顾忌过我的心情?你没有,没有——”此时她的眼睛充血冒红。
明祯帝手中的拳头紧握,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妹妹原来偏执到如此,这回他万分后悔没有听信拓跋晏的话,在明知她可能会有异动时就将她处决掉。人性是自私的,在他还对妹妹有期待的时候,他可以容忍她所有不好的一面,但是当他面临危险时就又是另一番的选择了。
二皇子拓跋圭对于他父亲与姑姑那一摊子乱史没有丝毫兴趣,他在乎的从来只有皇位,只是现在不得不倚重手中有兵力的姑姑,遂道:“姑姑,免得夜长梦多,是不是赶紧举办登基仪式为妥呢?”
嘉元公主看了眼急切的侄子,心里有着不快,脸上却不显,“自然是以此事为重,只是朵朵尚在宫外……”
“等我登基后,再册封朵朵为后也不迟,姑姑莫不是不信任我吧?”
嘉元公主的心事被他点中,嘴角不悦地撇了撇,“自然不是,阿圭怎么会这样想?只要你把立后的诏书写好,他日给朵朵再补一个盛大的封后大典也是可行的。”
听着这两个谋反做乱的人在这儿分赃,明祯帝的脸色难看到极点,再度咆哮了一句,“朕还没死,你以为凭这样就能让朕屈服?你这个逆子,朕就是死也不会传皇位给你的,你这是白日做梦——”
阮妃携着儿子被身后的人推着走进殿里,看到皇帝双眼发红狼狈的样子,她的心紧紧一抽,这回是真的六神无主了,“皇上?”
明祯帝看到他们母子进来,顿时睁大发红的眼睛看向拓跋圭,“你这畜生,你还是人吗?她是你庶母,而阿勇是你皇弟——”
拓跋圭没理会父亲的愤怒,既然被父亲猜到了用意,他也不藏着掖着,“父皇,如果你还在乎这个女人以及她的孩子,那就快点写传位诏书,不然……”
嘉元公主却是走近一脸防备的阮妃跟前,嘴角绽开一抹残忍嗜血的笑容,在阮妃没防备之际,一把扯住她的头发,长长的指甲在她娇美的脸蛋上划下一条深深的血痕,没有这容颜,她看她凭什么争宠?“你这个贱人——”
阮妃吃痛地闷哼出声,眼泪汪汪地看向明祯帝,“皇上……”
拓跋勇哭闹起来,本就胆小的他看到母亲被欺负,本能地哭了出来。
“姑姑。”拓跋圭知道嫉妒的女人都是可怕的,所以赶紧唤她一声。
明祯帝此时看向妹妹的目光里满是恨意,再也找不到此许往日的兄妹情深。在这些日子里,他在阮妃的身上找到了白妃的影子,这个女人带给他的快乐有时候渐渐能与白妃相提并论,他对她越发宠爱,这回是发自内心的。“放开她——”
“那好,签了它。”拓跋圭顺势把传位诏书甩到父亲的面前。
明祯帝一脚把这传位诏书踢开,他是皇帝从来不会受到别人的威胁,接着又再传来阮妃以及孩子的痛呼声,他的面容抽搐,那份恨意险些要将他淹没,最后咬牙道:“好,朕签。”
非他本意的传位诏书最终有了帝王的笔迹以及玉玺的痕迹。
嘉元公主一脸的欣喜,随手就甩开了阮妃,她不急于一时处置这个贱人,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她。“对了,拓跋晏那个正在生产的妻子,把她也带来……”
“你敢?”有几分頽败的明祯帝朝他的妹妹大喊一声,他的孙子就要出世了,可不能让他遭受到这姑婆的毒手,“嘉元,别让我更恨你。”最后转头以帝王之姿看着忤逆叛乱的儿子,“她一介妇人能对大局有什么影响,阿圭,莫非你堂堂一个大男人还怕她一个正在生产的小女人?别让我瞧不起你。”此时他端着强者最后的风范,用高高在上的眼神睥睨着他。
拓跋圭的脸上一抽一抽的,本想将父亲脸上的骄傲全打散,但理智上还知道这是他的生身父亲,而他也不想被天下人戳脊梁骨。
“王爷,皇上说得对,还是等登基大典办完之后再办了她也不迟?”刚换了身衣物的二皇子妃被宫女簇拥着进来。
嘉元公主看了眼她盛装打扮的样子,脸上的神情越发严峻,严厉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来回睃巡,最后朝二皇子拓跋圭道:“阿圭,请你的女人出去,这是国家大事,她没有资格出现。”
二皇子妃微微一笑,眼里却是一片万年寒冰,“姑姑,我是王爷的正妃,我的丈夫即将是大魏的君主,我为何没有资格出现?倒是姑姑该回避才是。”
“阿圭,你就让她这样对我吗?你承诺过我的话都不做数了吗?”嘉元公主朝拓跋圭严声质问。
拓跋圭安抚地看了眼姑姑,然后朝妻子道:“你先下去,回头该给你的赏赐一样也不会缺……”
“不。”二皇子妃昂着头道。
“你敢不听我的命令?”拓跋圭眯眼狠声道。
“王爷,我们结于微时,现在你富贵了,可不能抛下我,”二皇子妃神情严峻地道,“我是你的结发妻子,这皇后的桂冠只有我有资格戴,那个与你偷情敢怀上奸生子的女人没这资格,她只是一个贱货,凭什么成为大魏的皇后?”因为恨意的上升她的脸扭曲地道。
嘉元公主愤怒地上前欲甩她一巴掌,这个女人凭什么侮辱她的女儿,“你才是贱货,我的朵朵是大魏最美的女人,除了她以外,谁配坐上后座……”哪知她的手才刚靠近她的脸庞,就被对方狠狠抓住。
二皇子妃不客气地笑了笑,两眼狠狠地越过嘉元公主看向她的丈夫,“阿圭,你怎么说?”这回她没有毕恭毕敬地唤王爷。
一直以来她都是温顺的,从来不会忤逆他,拓跋圭看着陌生的妻子,原本他不想这么快快就刺破她的美梦,好歹这女人伴了他那么多年,还给他生了两个嫡子,杨朵朵这女人他其实也不爱,一切都是为了暂时笼络嘉元公主,他还想着以后除去嘉元公主后,他会考虑将她扶上后位,只是她现在表现得这么着急让他很是不悦。“回去,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