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谋略-第3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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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凰熙不耐烦听她那结巴的话,越过她就迈进了院子里。
小蛮“啊”一声惊叫,然后急忙上前拦着。
二皇子妃在后将她狠狠往后一拉,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有胆做那龌龊事,却没胆承担,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仆,滚一别去……”不顾小蛮身子弱没站稳摔了过去,急冲冲地又赶紧跟上李凰熙,“五弟妹,你先别急,我们看看是什么情况再说,再说真有不堪之事,他们二人也有名份,不会让睿王丢了颜面,你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李凰熙抿紧唇没有答话,而是以雷霆之姿闯进这别院里。
后面跟来看热闹的贵妇们已经是止不住地议论起来,她们一面鄙夷地扫了眼杨朵朵的侍女小蛮,一面又表现出看好戏的样子,其中不泛对李凰熙这正妃表示同情者,杨朵朵绝对不会是个安份的侧室,去年兽苑之事即可表明,这五皇子妃真是可怜哦。
越是近那间休息的屋子,男女交欢的声音渐渐传来,女人的低泣吟哦声,男人的粗喘呐喊声,只要嫁过人的妇人哪个不知晓里头正在做什么?
李凰熙表现出一脸的忿怒之色,二皇子妃扮演着好嫂子的角色在一旁安慰她,说男人偷腥是正常的事情,她千万要看开云云。
李凰熙已经站在那门前了,手却是不停地打颤,似乎没有力气推开那一扇门,她脸上的神色来回地变,那种受不住打击的样子让在场的女人都不由得同情起来,这会儿嬉笑的声音渐歇,大家都是过来人,哪会不知道丈夫背着自己偷腥的滋味?
二皇子妃小声地道:“弟妹,咱不进去了,回头那侧室进门,二嫂一定跟你想法子好好整治她……”表情是到位了,只有眼里那微微一眯泄露出她兴灾尔祸的心思来。
李凰熙充耳不闻,一副没有心思理会二皇子妃的样子,深呼息一口气,她的手已是抵住那扇门,只有一用力,里面的肮脏龌龊就会现形。
就在她用力将门狠狠推开的时候,身后有匆忙的脚步声,“大家都挤在这儿做甚?王妃,可是不舒服?”
李凰熙与二皇子妃闻言同时转身,一副吃惊的样子。
拓跋晏无视周围贵妇人惊呼的表情,急忙走到李凰熙的身边扶住她的胳膊,紧张道:“怎么了?你可别吓我?”
“睿王?你……”二皇子妃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她想问他怎么不是在屋子里头与杨朵朵交欢吗?但细思这话又有不妥,忙忙打住,这时候她也一团乱了,那在里头的男人是谁?
李凰熙的眼睫毛来回眨了眨,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似松了一口气。
“你可别吓我?哪儿不舒适?”拓跋晏一脸慌乱地伸手按住她的额头,这会儿忆顾不上礼节。
李凰熙急忙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我没事……”
就在此时,一声压不住的吼声传来,“啊……”
在场众人都面面相觑,这风流韵事的男主角已经排除了拓跋晏,而杨朵朵的侍女就在外头把风,杨朵朵必定在里面,那与她欢好之人?这么一想,她们又一脸的好奇,同时也暗含一抹蔑视。
杨朵朵虽说嫁过人不是黄花大闺女,但是又再定了鸳盟,居然敢堂而皇之地偷人,那是不将五皇子放在眼里嘛。
拓跋晏的眼睛一眯,似有不善在里面流转,李凰熙抓住他的手,他却轻轻地拨下妻子的手,然后一脸沉着地大踏步迈进去。
“睿王,你要冷静一点……”二皇子妃忙又咋呼道。
李凰熙忙抬脚跟在后面,那表情与前方的丈夫同出一辙。
里头的交欢的两人似乎没听到有脚步声进来,仍在维持欢好的样子,竟是迫不可待地在地上就办起事来,空气中飘荡着一股化不开的情事味道,诏示着众人之前这里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肉搏战。
那赶紧跟上众人的小蛮在后头顺势看去,自家小姐一身白花花的肉落入眼中,那嫣红两点是遮也没遮,头发散乱,脸上更是一片春情荡漾绯红不已,身上压着她的人同样是没穿衣物的男人,那男人的头发也极散乱遮住了容颜,让她一时间看不清是何人?
只是她不用多看,就知道那人不是小姐的未婚夫,目光赶紧看向拓跋晏,这时候她脑海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身子一软,她晕倒过去,只是她人卑言轻,没有人往她那个方向多看一眼,更有甚至为了看到更多细节,一脚就将她软绵绵的身子踢开。
杨朵朵仍兀自在那儿低吟着,这声音听来颇痛苦,只是落入众人的耳里只当她意犹未尽,不禁骂一句人尽可夫。
而那个压在她身上的男子被她一推,身子倒向一边,男人的身子落入众人的眼里,顿时大片的贵妇人都羞红了脸蛋,有部分人赶紧转过身去,更有人大方的欣赏着皇子光裸的身子。
没错,这人是皇子,并且是拓跋晏的四哥,鲁王拓跋渊。
二皇子妃在脸红惊讶过后,身为嫂子的她立刻就知道事情大条了,赶紧指挥着人上前给四皇子遮羞。
拓跋晏一把将二皇子府的下人推开,上前蹲下身来与自家四哥直视,“四哥,你是不是要给我个交代?”
他的声音一响,头脑晕眩的杨朵朵立即回神,此时的她环视一周,看到有那么多人在场,而自己酸痛不已的身子却提醒了她刚才的好事,她忙用手遮住脸面,“啊——”
这一声惊叫几可掀翻屋顶。
皇宫内苑,嘉元公主正与明祯帝相商,看着兄长冷然的面孔,她不禁有几分泣意道:“皇兄,你还在怪我么?”
明祯帝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妹妹为好?她就不能让自己省点事吗?掩下心中的烦乱,“嘉元,为兄自认待你不薄,你又何必到我面前摆这样一副脸孔?”
嘉元公主飞快地斜睨了一眼自家兄长,“皇兄,你果然不再待见我了……”
“朕若不待见你,你还能再进宫来?”明祯帝怒道,“朕的容忍是有限的……”
“你若对我好,待见我,就不会至今也不为你的外甥女着想,你可知开阳的人是如何嘲笑朵朵的?她的婚事已经一推再推,我就朵朵这个女儿,这一辈子怕是不会再有子嗣了,看她这样比杀了我还要让我难过……”嘉元公主哭诉道,不停地喊着冤屈。
明祯帝被她哭得心烦意乱,“朕又不是说不给他俩办婚礼,现在开春事忙,迟些再办也行……”
“迟?还能怎么迟?”嘉元公主步步进逼,“我知道你为了兽苑那事怪她,朵朵并没有错,有错的是我这个母亲,她只是代我受过而已。”嘉元公主的神情似乎因为提到女儿而平缓了许多,她叹一声,“皇兄,你总是道我对阿晏不好,其实你这回真是错看我了。我承认我与阿晏因他生母白妃而有嫌隙,但我嫁朵朵给他却是没有半分私心的……”
明祯帝是十分理解自己这妹妹,她这话信个半成即可,浓眉皱了皱,“此话怎讲?”
嘉元公主上前站在兄长的面前与他直视,“阿晏今年多少岁?皇兄可有算过?”
明祯帝明显一愣。
嘉元公主道:“若我没算错,他已是二十九了,虚岁三十的人了,可他至今膝下犹空,你可留意到?”
明祯帝的神色一凛。
嘉元公主一副了然的面孔,“你是父亲,自然没有那么细心,自古以来坐上皇位的那个人莫不是要子嗣兴旺的那个,你偏爱阿晏,可他都三十了,至今一儿半女也没有。”她一副紧张的样子,“可你看看他手兄弟,晋王与秦王嫡出庶出都不知凡已,就连鲁王虽未有正妃,庶子却没少生,相比之下,阿晏的情况怎能不让人忧心?”
明祯帝长叹一口气,“他不是才回来认祖归宗吗?我一时间也不好逼迫于他……”
嘉元公主又道:“皇兄,他那妻子据传体弱多病,你就没让御医去诊过脉?”
“此话怎说?”
她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皇兄,你不知道她不能生吗?”
他大吃一惊,李凰熙不能生?这怎么可能?“你别胡言乱语,阿晏跟朕交代过,她前年怀过胎的,只是最后滑胎了才会……”
“有人滑胎后一直都不怀的吗?”嘉元公主冷声道,“皇兄都会说是前年的事情了,身体再差这么久都要养好了,她又是年轻人,要怀胎还不容易?可你看看,这么久,睿王府可有传来喜讯?”
明祯帝一时间无言以对,半晌,“回头我再遣御医去给她看看……”
“不用看了。”嘉元公主挥挥手道,“皇兄怕是不知道他们夫妻虽然同睡一房,却是一直没行房吧,这样如何能生得出孩子来?阿晏那妻子根本就不能生养,她的身子太弱不允许,而阿晏又太纵她,所以才会一直过着和尚的生活。”她的语气又一柔,“你这当父皇的不心疼他,我这当姑姑的也不能袖手旁观,所以我才会一再地催他与朵朵的婚事。”
明祯帝没想过儿子过得如此苦?他是男人哪里不知道禁欲的痛苦?即使他痛失爱人,但是定期还是要找人纾解一番才能身心顺畅。只是妹妹这一番话太过于耸人听闻了,“嘉元,你可不能信口开河?这是他们小夫妻的事情,你如何得知?”
“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嘉元公主道,忙大声唤了一人进来。
明祯帝看去,是一个长相颇为阴柔的男子,忙厉声道:“他是谁?”
嘉元公主道:“这人是给睿王正妃看诊的一名老头的徒弟,就是他每天给睿王妃执药煎药的……”转头朝那人吩咐一声。
那阴柔男子才细声细气地道:“……睿王妃的身子因怀那胎受损颇大,已不适合怀胎,所以睿王爷才会一直没有与王妃行房,他们夫妻二人没有敦伦久已……”
嘉元公主一扬头看向兄长,“皇兄,你听到了,这可不是我捏造的,你若不信,大可让御医给睿王妃诊脉,这脉象可不能骗人。”
明祯帝两眼仍狠盯着那阴柔长相的男子,这些事都是他疏忽了。
嘉元公主上前轻拍兄长的肩膊,“皇兄,你莫要自责,身兼母职本来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说到底,这事都要怨我,当初是我怕白妃对你不利才会那样做,害了皇兄也害了阿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