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谋略-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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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耀宗也拱手道:“娘娘,忠王所言甚是,一定要查出来是何人所为才行,若郡主不是多存了一个心眼,此刻想必已经让小人暗害了去,无处申冤不说,也会让我大齐错过一个产量高的物种。”
做为西林党人中一派新兴的代表,蓝耀宗这玉面御史已经站了出来,立即就有部分人附和,一致要严惩那暗中下手之人。
林大学士的脸色铁青,现在西林党人因蓝耀宗的崛起四分五裂,鼻子轻哼一声,昂高头看向那群追随蓝耀宗的人,在不久前这些人还在他的府邸高谈阔论,一致要追随靖王,一群势利的小人。
“宰相,你怎么看?”隆禧太后看向一旁的梁博森,看似问询。
“太后娘娘,臣以为还是要揪出幕后黑手才行,此事必查。”梁博森明白长姐的话里的意思,立即拱手道。
“好,那此事哀家就交由户部尚书与刑部尚书主审。”隆禧太后宣布道。
众人高呼“太后英明。”
李凰熙也半屈膝地蹲下来,凤眸却微微一掀地看向一声没吭的萧太尉,只见到后者神情严肃,嘴角紧抿,看不出内心的情绪来。
至德二年,甘薯一物成为了建京百姓最热的谈资,顺带也让李凰熙这忠王府的大郡主出了风头,而且这案件越审下去越不利于太尉之子萧荇。
慈恩庵,梁兰鸢喝了药后,身体略有恢复,披着一件外衣坐在书案前奋笔疾书。
谢氏走进来看到后,皱眉忙道:“兰鸢,你这是干什么?你这病一定要安心静养,太医的医嘱你都当成了耳边风?”
梁兰鸢头也没抬道:“无妨……咳咳……我的身体我知道……咳……我要给父亲去信一封……”
“什么信这么重要?你爹现在连个问候都没有,你也没有必要为他的事忙活,兰鸢,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听娘的话?”谢氏忍不住责备女儿道。
梁兰鸢摇了摇头,若只是爹的事情她才不紧张呢,可现在这事涉及到她的爱郎,她就不能坐视不理,为了萧荇的事情,她现在是忧急如焚,只是还身在慈恩庵,她想去救他也难。
想到萧荇,就会想到李凰熙,心里那是恨到了极点,本以为萧荇会害得她种不成甘薯,哪想到会功亏一篑,现在与她一样惹祸上身,她不帮他还能帮谁?只能在信中以萧太尉是军方老人威信很高,若能帮助他的儿子于父亲的大业有好处来劝说父亲搀和进去。
谢氏叹息一声转身给她去煎药,后头果然传来她的咳嗽声,她的心就一抽紧,脚下的步子加快了,走出月亮门的时候遇上了住持师太,她忙停下双手合十问候一声。
住持师太那天没有被隆禧太后加罪,心下是万幸,但一听到梁兰鸢还在这儿养病,她就忍不住皱眉,这个相府千金还是早走早好,好在宰相夫人通情达理。
“夫人,令千金的病好些了吗?”
“好多了,只是还要在贵庵打搅一段时日,这病有传染性,师太最好不要靠近。”谢氏没有摆任何架子道。
住持师太倾着身子朝月亮门里面的厢房张望了片刻,最后念了声“阿弥陀佛”,安慰了谢氏几句,这才领着小尼姑离去,她已礼节性地问候过了,没有必要在此过多的逗留。
刑部的公堂之上,李凰熙因为是本案的关键人物自然要到现场,当她一身宝蓝色衣装走进来的时候,户部尚书忙让人给她搬座椅,一脸的殷勤,连刑部尚书也侧目看了一眼。
在底下微拉他的官袍,他道:“你这是怎么了?忠王府的郡主可没有等级,何须对她如此殷勤?”
户部尚书是有苦自己知道啊,哪敢直言,只是推脱说按礼应如此,不然就是对皇家的不敬。
李凰熙也没有推辞,而是由姜嬷嬷扶着稳身坐在搬来的上好精雕的圆椅内。
刑部尚书撇了撇嘴,心中暗道这户部尚书就是个马屁精,还不是看李凰熙是太后面前的红人才如此作为?眼里颇为看不起他,堂堂一个高官还怕一个只有郡主名号的少女不成?真是荒唐。遂大手一拍惊堂木,“带犯人。”
没一会儿,身着囚服的萧荇等人就被衙差押了上来,一向丰神俊朗的萧荇现在却有几分憔悴,神情萎靡不振,初长出的胡子有些凌乱,一上到公堂,他就没有下跪,只是弯腰行了一礼,因他爹是太尉,所以他在军部还是荫封了一个官职,只是这官职属于闲差而已。
李茴也没有跪下行礼,今天就是宣判的日子,他的目光看向妹妹,眼里一片清朗。
“萧荇,你认罪吗?”户部尚书一拍惊堂木道。
萧荇头高昂,望了眼李凰熙,随即冷哼道:“我不知自己犯有何罪,如何认?尚书大人,惊堂木也不是想拍就能拍的,你硬说我有罪,那么就拿出实际的证据来,不然你就是诬蔑,我必定追究。”
正要轻茗一口茶水的李凰熙听他说得硬气,不由得冷笑一声,将茶盖重重地扣在茶碗上,“萧公子,这里没有人冤枉你,我奉劝你若是做了这些亏心事还是趁早认为妥。”经过了几次过堂,他的罪证是确凿无疑,但却死不肯开口认罪,更让她从心里瞧不起,果然是没有担当的男人。
萧荇轻嗤一声,“我没有做过如何认?”
上面主审的两位尚书的脸色都难看起来,这萧荇的态度那就是藐视公堂。
“带证人。”刑部尚书大喝一声。
随即有人被衙差押了进来,身上同样穿着囚服,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行礼,“草民参见两位大人。”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
“是不是堂上这人给你药粉撒在甘薯苗上?”户部尚书抢先问。
那人急急看了眼萧荇,随后就低头道:“没错,大人,正是他。”
遂将自己家中的老母亲染病无钱医治,而那天晚上他又是值夜的,萧荇之前给了他银两医治老娘,所以当萧荇那晚找他用蒙汉药将另外值夜的人放倒,然后偷偷给了他一包药粉让他掺进水里,当夜就浇到甘薯苗上面。
“草民当时犹豫不肯,后来他用小的母亲的命相逼,草民没有办法,惟有按他所说的去做,草民当时还怕连累了其他人,后来他一番花言巧语说不会牵连到其他人,郡主不是那般狠心的人,到时候这些甘薯苗出了事,郡主只会自认倒霉,不会大肆追究的,所以草民才会大胆妄为……”
李茴一听顿时目眦欲裂,正是他不在的那晚发生的事情,两手紧握成拳,“你这样行事是卑鄙小人,郡主待你不薄,你却恩将仇报,你缺银了医治母亲可以找我或郡主陈情,我们也会帮你,只要你种好甘薯,你却宁愿收受别人的钱财干这缺德事,实在太令我失望了。”目光又狠狠地看向那始作俑者,“萧荇,你怎么说?”
“你撒谎。”萧荇朝那低下头的庄稼汉怒喝一句,然后又看向上面的两位大人,“这是子虚乌有之事,分明是这人收受了别人的赂贿银子才会说这样一番话。”此时他的目光不善地看向李凰熙,“这人所说的那个晚上,我分明就在府里,没有到过城西的郊外,此事有家中的奴仆可以证明,那天晚上你可找到另外的人证明我不在现场吗?”最后他朝那名庄稼汉施压道。
那名庄稼汉却是睁大眼睛道:“草民说的都是事实,当天夜里那几人都中了蒙汉药睡过去,你让我上哪儿找证人?萧公子,草民一直以为你是正人君子,是好人,即使你叫草民下药水到那些甘薯苗里面,草民也没有恨过你,可你怎么一点担当也没有?你可知你差点害了我们一村子的人,我是那罪魁祸首,居然听信了你的花言巧语……”
“住口。”萧荇怒声道:“污蔑朝廷官员是罪加一等,你不想死那就三缄其口。”
那名庄稼汉明显身子一抖,顿时不敢再乱说话。
李凰熙看向户部尚书,“大人,有人公然在公堂之上恐吓证人,该当如何处治?”
萧荇顿时怒火高炽地看向李凰熙。
户部尚书却是再度一拍惊堂木,朝萧荇喝道:“萧荇,如果你不想要大刑伺候,那就要注意你的言行,不然本官势必要大刑伺候。”
萧荇这才没有再朝那名庄稼汉怒发难,但神情还是颇为不恭。
随即传诏了几名萧家的仆人,都一致说是当夜少爷没有出府,这样一来萧荇就有了不在场的证据。
李凰熙却冷声道:“这是萧府的下人,他们的证词可信吗?萧公子,这样的证词并没有任何的力度。”
“郡主,他们虽然卖身进我萧府,但却没有丧失良知,你这样置疑他们的证词,可是对我相当的不公道。”萧荇同样冷声道,“我好心要弥补自身所犯的过错到郡主的甘薯地去帮忙,郡主倒好,反而倒打一把,真是让我不得不感慨,郡主的两面三刀。”
“萧荇,不许你侮辱我妹妹。”李茴怒道,现在他是已经认定了萧荇是那幕后真凶,以前妹妹让他看好萧荇的时候,他还不当一回事,以为妹妹那是敏感过度,这萧荇是她自幼就仰慕的人,那时候他还存了要撮合这两人的想法,还以为他堪当他的妹夫,现在才知自己瞎了狗眼。“男子汉大丈夫,敢作不敢当,我算看错了你,萧荇,你这虚伪的伪君子。”
萧荇的脸色微微一变,对于李茴,他还是很有好感的,现在听到他的指责声,他的心里颇为不舒服,但事已至此,他不能再改口。
“萧公子真是说得好听,我也要拍手称赞了,小王爷骂得甚是。”
这道声音响起,所有人都错愕了一下,下意识地向门口看去,只见到来人一身的白底暗纹的锦袍,头戴紫金冠,丰神俊朗的面容,风度翩翩地走了进来。
户部尚书忙站起来,“梁公子怎么到这儿来了?”
刑部尚书也不甘示弱地站起来,在官场里面混的人都知道这梁家三公子的名头,虽无一官半职,但是敢得罪他的人不多,当然他既是相爷的爱子,又是太后最喜爱的亲侄子。
李凰熙看到这两个尚书对梁晏的热情完全在她之上,不由得暗自撇嘴,只是迎上那双温柔的眼睛时,微微失了失神,只能借着喝茶的缘故掩去眼里的神思。
萧荇斜视正要落坐的梁晏,鼻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