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君地老天荒-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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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夏埋在他胸口,默了一会儿轻道:“君亦衍。”
“你抬起来,看着我再说一边。”明明清楚她没有说谎,却忍不住又一次固执的要她重复,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快就开始患得患失。
未夏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重复:“你是君亦衍,是我的夫君……”
他眼里闪过光亮,手指摸上她的脸,慢慢摩挲,眼前的她摸样乖巧,冲着他甜甜的笑着,君亦衍忽然觉得无论现在他说什么她都会答应,他压抑住心中的喜悦,轻道:“留在我身边。”
她没有一丝犹豫地重重点头,发誓一般地说:“只要你还要我,我永远都是你的!只要你不赶我走,我就一直在你身边!”
不等他有反应,她就凑上来,在他左脸上吻了一下,很轻的一下,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却足够在他内心掀起波澜,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白日里那一次她凑上来是为了解毒,解毒……他一下想通,她会那样毫不犹豫地救他,担心他的安危,其实早就爱上自己的吧。这趟大国寺之行,这是最大的意外和惊喜。
他吻上来的时候,她小声哼了一声,一双眉痛苦的皱起,只一瞬,小脸又重新换上笑容,她唇上还带着伤,君亦衍放轻动作,舌尖舔。过她干燥的唇,等它们变得柔软湿润,才进。入她口中,她微微张着嘴,他一伸进去,她的小舌就缠了上去,换来他意外的一声闷哼。
他想要夺回主动权,她似乎比他更主动,手指开始无意识在他胸口摩挲,他体温迅速上升,过往的梦境闪现在脑中,快要失去理智时,仍不忘时不时睁开眼去看未夏的反应,如此反复多次,确认她真的是迷醉是沉沦,他终于放心的闭上眼,放任自己专心享受这前有未有的甜腻。
☆、56与君缠绵
虽然有些快;虽然还有很多疑惑,可即便还有疑惑;他也不允许她再后悔;今日她既然主动跳进他的怀里他就绝不会再给她机会溜走。
烛火跳耀;帐内昏暗,耳边是他重又乱的呼吸;唇上又痛又麻,一阵阵纠缠不休的深吻,使她逐渐气闷;可她还觉得不够紧似的只想将他抱的更紧;想要将曾经缺失的那些通通补偿回来;再也不要放开他的手。
被子被掀到一边,君亦衍翻身到她的上面,她半张着嘴喘气,脸已经涨红,却始终闭着眼安静的在笑,他一边解开她的腰带,一边俯身要再吻,身下的人却忽然睁开了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他额头抵在她额头上,与她静静的对视,手上动作却一刻不停,继续解着她的上衣,她一丝反抗也无,像个羔羊一般满足又痴迷的将他望着,然后伸开双臂圈上了他的脖子,仰头主动吻了上去。
她抱的太紧,让他不方便动作,想将她推开一些,她脸上立马闪现出孩子样委屈,他在心里闷笑一身,抱着她坐起来,将她的衣服褪到腰间,半睁的眼尾瞥见她穿着浅绿色肚兜的模样,大脑一阵热,他失去耐性,两手在她身后左撕右撕……
半晌,他忽然停了下来,未夏睁开眼,君亦衍表情严肃目光沉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张浅黄色折叠过的纸夹杂在被撕的乱七八糟的衣裳里,纸的边角已被撕破一块。
未夏一愣,想起什么,急急去看君亦衍的脸。
“你随着带着?”君亦衍低声问,听不出情绪,他一眼就认出那是昨日给她的和离书,她说信他,却贴身带着这样东西。
“我是怕被人看见才带着!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你不要生气!”未夏慌忙解释。
她脸上都是焦急和慌乱,像个闯祸的小狗讨好主人般将他望着,手抓着他的袖子轻轻的摇着,仅仅过了一天天,她像变得更加脆弱了,眼见她眸中又盈上一层雾气,君亦衍抚了抚她的头,忽然笑了:“做的对!”然后将那张纸递到她手上道:“这东西的确不能叫人看见……”
她眼睛一亮,挣脱他跳下床,奔到桌边将那张纸递到火苗上方,宣纸唰一下燃起来,她转头冲着他笑,那眼睛里亮晶晶的:“我烧了。”
几日前她决然求去的样子还跃然在目,她此刻带着讨好般怕他生气的样子也绝不是装的,君亦衍没想到她有此一举,眼见那张纸在她手中几乎要燃尽,他迅速下床几步跨到她身边,将那快要烧到她手的纸打掉,拂去她手上的灰烬,一把将她抱起。
她很乖巧,想靠在他肩上,想起他的伤,忙又把头翘起来,君亦衍察觉,将她按回去,她立马惊的身子一弹脑袋又翘了起来,仿佛疼的那个人其实是她一样,君亦衍无奈笑叹一声:“傻瓜!”
她对他原不必如此小心翼翼。
床账重新落下,她很配合,除去她的衣衫后,脑中乍然蹦出一个念头:她太瘦了,回府要给她补补身子,最好是把她养胖一些软一些……这种时候竟能走神,他甩甩头失笑,起身脱衣裳。
顾念她是第一次,他耐心做了很多前戏,她在身下,始终半眯着眼睛,与梦境中一样诱人,如此奇异,手仿佛生出意念一般,知道该触向哪里。
明明是第一次,怀里的这具身体却像是拥抱过千百遍一样熟悉,听到她口齿间溢出的软软声调,他忽然觉得,这天生就该是自己的女人,幸好,她毁了那封离书……那么渴望想要将她变成他的,身体已经烫到不能再烫,最后却还要固执的抬起她的脸,问:“我是谁?”
她睁开眼,手摸着他的脸,指尖一一划过眉、眼、鼻梁、嘴唇,最后触向他的左侧胸前,眼神里写满安心与满足,还有毫不掩饰的爱恋。
“是夫君,是君亦衍……”
他呼吸一窒,又一次觉得奇异,满足,只剩满足,仿佛这世间他想要的一切都已在掌心已在身下,余光瞥见她手臂上那个艳红的守宫砂,如此碍眼!他迫切的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想将她变成自己的女人,再不迟疑,他用手盖住她的眼睛沉□体。
尘埃落定,脑中只剩这一句话。她终于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再也不会给她离书,谁也不能再来觊觎。
她痛苦的轻呜,牙齿咬上唇,他松开她的眼睛,改去掰开她的嘴,不准她咬,湿润的唇重新覆盖上去,极近温柔的吻她,想要安抚她一样,舌尖极近缠绵。
这几乎是他经历过最难耐最混乱的一次,明明她并没有喊疼,他却忍不住要替她怜惜,发现他忍的痛苦,她努力挤出一丝笑抖着嗓子说:“不疼。”像证明一般,她将腿依靠上了他的腰背。
这回换他抽吸一声,哑声道:“疼就抓着我!不准咬自己!”见她点头,他闭上眼,不去看她的脸。
隐隐约约,他明白自己失控了。
疼的受不住的时候,她开始小声呜咽,眼泪也落了出来,却一句也没有喊出声,也始终记得他的话,没有咬唇,更也没有去抓他的肩,她怕自己无意识碰到他的伤口,最后只紧紧揪着手下的床被,他察觉,掰开她的手,将她的手扣在头的两侧,十指紧握。
结束的时候,他将她抱紧,听到自己的胸腔里剧烈跳动的声音,身体和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喜悦和满足。
抱着她翻身,听到胸膛上她与自己一般频率的喘息声,一手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一手抬起她的脸想要再吻一吻她,她却忽然错开脸,咬着他的耳垂说:“我爱你!”
他浑身一震,呼吸顿时又租重起来,她咬着他的耳朵不放,舌尖轻轻舔触了一下又一次小声道:“你知道吗,我爱你!”
明明想回应她一句的,鬼使神差,滑出舌尖的却是另一句:“我是谁?”他哑着声问,忍着身体蠢蠢欲动的渴望。
她抬起脸,认真看了看他,手又触上他的胸口,没有回答,却问了同样一个问题:“我是谁?”
他皱眉,鼻尖碰碰她,哄诱一般的低声道:“你先说!”
“你是我的丈夫,是我爱的人,是亦衍!”也是任禹,她的回答毫不迟疑,说完将脸贴在他颈上,喃喃道:“那你说我是谁呢……”
她的答案让他太过满足,君亦衍并没有留意出她越来越低落的声音,他闷笑了一下,捏捏她的鼻子道:“未小夏,你是我的夫人。”
他终究没有亲口说一句爱她,失望吗,至少他又重新喜欢上了自己,就算他再也记不起她,至少她还能留在他身边,还是他的侧妃,虽然她的身份再也不可能是夫人,是妻子。从她亲手将他推给别人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不是完完全全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任禹。
身上的女人忽然没了声音,胸口有些微湿,君亦衍低头,她闭着眼贴在他的胸口,泪水一丝丝从眼角溢出,打湿了睫毛。
她在哭。
“疼的厉害?”他托起她的身子,想从她体内退出来,她却忽然抱住他的腰道:“不要,让我抱着你,我不疼!”
他愣了一下,将她重新搂紧,看着她这样隐忍的样子,心有又闷又疼,手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到她终于安心睡着,他低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闭上了眼。
他开始做梦,梦见她偎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她嬉笑着喊那个男人美人鱼,他怒极,一把扳过那个男人,却发现那个人正是自己,她转头看到是他,一把扑进她怀里,喊着亦衍亦衍。他不可思议的抬头,那个与自己长的一摸一样的男人不见了,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与她两个人,她又唤了一声亦衍,声音温柔缱绻,他低头抚摸她的脸,一手濡湿,她喃喃地哭着:“对不起,对不起!”他心中烦躁,问她“未小夏你到底对不起过谁?”她泪眼婆娑的抬起脸,说:“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正要问原谅什么,她忽然又问:“你记得我是谁吗?”
作者有话要说:哎,晋江太纯洁袅,本人的处女H就酱紫被河蟹掉了,没办法只好删减去H的部分了;大家将就看吧。
木有留言哇,不知是jj抽了,还是我被大家抛弃了呜~~~~(》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