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君地老天荒-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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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君亦衍忽然眼睛眯起,伸指上前一挑她肚兜的系带,她心一惊,快步后退,戒备的盯着他。
他眼里瞬间充满了暴怒,甩手扔掉袍子,跨步上前便拦腰将她抱起,丢在了床上,大手一扯已经撤去她的兜衣。
未夏吓坏了,趴在床上死死抱着胸口,喘着气瞪视着他,脑中一片空白,她不知道君亦衍为何忽然这般,她清楚他对自己没有**,但发怒的人会做出什么事,她不敢保证。
君亦衍站在床边,看着被逼退到床脚面色惊恐的女人,面色嘲讽,“刚才不是叫我夫君?”他冷冷的笑:“你的夫君碰不得你的身子?”
“你,你…”未夏说不出话,半天才哆嗦道:“不是…不是要入宫,迟了不好!”
他嘴角仍挂着笑,面上却一片冷酷,未夏觉得此刻的君亦衍危险又陌生,他一贯的温柔相待,给了她一种错觉,这个男人当真一如他流水般的面容一般宽容温和,可再温柔的水也可成霜成雪成冰!到此刻,她才忽然想起,她与他也从来就不曾熟悉过,温和也只是错觉,是他刻意掩饰的结果。
她触犯了他的逆鳞!
“招惹谁都可以,但秦世子不行!”他忽然期身上去,掰过她的下巴,却只甩下这句话就冷冷地摔门而去。
未夏从床上爬起来,抚着微痛的下巴,心慌只有一瞬,他最后的话反让她恢复了镇定。
他以为她勾引了一晗?所以刚才的怒火是在警告,要她离一晗远一点!所以才说招惹随都可以唯独不能是秦世子。他在乎的是一晗,而不是她这个没有感情的名义王妃,所以怕她破坏了他与一晗之间的友情与信任。
想通了这些,未夏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尽快联系一晗,告诉他近期能不见就不要再见了。至少在王府不行,他与君亦衍似乎在一起谋划着一件关于粮草的紧要大事,她不能让他们之间生了嫌隙。
☆、寿宴尴尬
一走进柔妃殿,未夏发现所有的目光都一瞬间投向了他们。
柔妃,是当下比较得圣宠的妃子,生育有七皇子。她是秦一晗的表姑,当年是西秦为与君国和亲嫁过来的。在宫中的地位不低,她的寿宴,皇帝皇后和各位皇子都携家眷到了。
未夏的坐席在君亦衍的侧手边。按说,今日君亦衍是进不了宫的,因为她的不祥之身,这种场合,她更是来不得,可君亦衍偏偏要带了她来。
柔妃竟给君亦衍留了座,想必是经过皇帝同意了,可柔妃为何要请君亦衍来。但看皇帝的脸色,自他们进来便一直不悦,方才跪拜时,更是看也不想看君亦衍和自己一眼,与上次进宫时的和颜悦色比简直不是同一个人。
殿内众人也肆无忌惮个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谈论的对象想也知道是自己。未夏叹一口气,何必要让她来遭人言语,还要连累到他。
一晗的座次隔得有些远,但她知道,即便一晗就在旁边,她今晚也不能看他一眼,与他多说一句话。无聊之下未夏只低着头把玩裙摆上的玉佩,不多时忽然袖角一紧,她抬头,隔壁座位的一名年轻女子,对她一笑。
“豫王妃姐姐,无聊的话与我说说话!”
未夏不知她是谁,只好礼貌的笑了笑。但看那女子十分年轻只有十六七岁的模样,长了一张可爱的娃娃脸,手中竟抱了个两岁大小的小小娃。小小娃似乎十分不高兴,正撅着嘴把头埋在那女子的怀里,一只手揪着母亲的衣襟,另一只手使劲的挥舞着似要摆脱什么东西,口里是含糊不清哭腔:“娘,承儿不要吃吃糕糕,爹爹坏,不要爹爹,不要糕糕!”
那女子无奈又宠溺地楼了搂怀中的小小娃,对未夏抱歉一笑,拉起娃娃曼声哄了起来。
比起殿上的歌舞未夏觉得这一幕更有趣些,看女子旁边,果然年轻的父亲正捻着一块精致白糕,面露头疼之色,见未夏打量自己,男子转头对她一笑道:“叫四嫂看笑话了,他挑食的紧,总要哄着才肯吃东西。”
听称呼,他该是君亦衍的某一位皇弟,未夏赶紧笑笑:“小孩子多是这样,兴许是不饿!饿了便会自己要吃的!”
那男子也不在意,只专心喂小小娃吃东西,哄了半天那孩子只是哭闹撒娇,埋在母亲怀里不肯出来,那位父亲最后无奈的笑了笑,叹气道:“还真是被娇纵了,当年你爹病的差点救不活啊,心心念念也想尝一尝这荔枝糕的味道再上路!如今,亲手喂到你这个小东西嘴里你还不吃!”然后又自嘲一笑:“也是,这东西现在也算不得珍贵了。”
他说罢将白糕放进嘴里,对着从母亲怀里偷偷露出两只小眼睛偷看的小小娃笑道:“糕糕很好吃哦,承儿不吃,爹爹要吃光咯!”
未夏心中一颤,脱口而出道:“你是君亦习?”
那位父亲也愣了,回过头笑道:“是!”然后越过她看了眼君亦衍略略压低了声音道,“四哥好吗?宫里近日传言太多,亦习实在不便拜访,还望四嫂不要见怪!”
未夏看一眼君亦衍,他正默默欣赏殿上的歌舞,表情悠闲,并没有受到大家异样眼光的影响,还举起酒盏遥遥与一晗对饮了一杯。一晗也乘机看了未夏一眼,她赶紧撇开视线,装作没有看见,对君亦习道。
“他,算好吧…没事,你们别来!叫我连累了也不好,今日我原也是不想来的,君…你四哥他…”
君亦习一笑:“四哥既肯带你来,四嫂便不需多挂心,置于其他的,让四哥去解决。”
未夏苦笑,“我只是不想连累他,现在宫中上下,对我议论纷纷,听说帝都里百姓都在传我是不祥之身,这对他总是有影响的,你看今日这殿上,皇上对他的态度,他要不是维护我…”
手心一暖,未夏回头,君亦衍不知何时不再欣赏歌舞,而是转头看着她,在桌案下握住了她的手。她不解,出门前他突然而来的怒火让她明白他是不在乎她的,而现在,他握住她手的举动,是在安慰她,要她不要多想?
君亦衍忽略她困惑的神情,俯身在她耳边轻道:“吃饱一些,今日寿宴怕是不能提前离席。”
说完已不再看她,自与旁边的君亦习打起招呼,只是手还紧紧握着她。
未夏看着他们两兄弟,想起君亦习的那番话,心中忽然很不是滋味。那日在御膳房,君亦衍曾说不过是想尝尝只有大皇子才有资格吃的荔枝糕是什么滋味,今日才知,却原来是只因弟弟想吃,他才去偷,那时她还以为他是因为不甘心,认为他从小便是个对权势有野心的人。现在看来,也不过是被逼的,同胞亲弟弟病的快要死掉,便连这一个小小的心愿都无法满足,皇宫真真是天底下最冷酷无情的地方。
心中一涩,不知怎么的,行动先于理智的她反手握住了君亦衍的手。
他诧异回头,笑了笑,轻握了她一下,又转过去与人攀谈。君亦习眼光似也瞟了一下桌案,笑了笑才移开视线。
除开那些议论纷纷的众人,从进殿开始未夏便觉得有一道视线总是若有似无的凝在自己身上,她循着回望过去,那是一个年轻的男子,看起来二十不到,衣着十分华贵,身型清瘦面容很是斯文,她从没见过。
叫她诧异的是那人的座次竟在左侧首位,排在锦王前面。从进殿到现在,那人看了她很多次,与其他人不同的是,那人只是时不时看她,并不与旁边的人交谈,也未露出丝毫嬉笑嘲讽之色。他身边偎坐着一个美貌的年轻妇人,妇人见他打量未夏,也频频地朝这边看一两眼。
桌下的手叫人拉了一下,未夏收回视线,君亦衍又附耳过来道:“在这里等我,无论发生何事不要走开!”不等她答应,他已放了她的手,起身离了席。
未夏注意到,皇帝刚才也离了席。那么君亦衍应是去寻皇帝而去。他说无论发生什么事,不要走开,在大庭广众的宫宴上,她又会发生什么事呢?
那夜在后园,她无意中听到君亦衍说到之空大师,还有要一晗部署粮草之事。前日,与一晗相认那晚,一晗后来对君亦衍说的好消息应该就是粮草的事吧。她隐约知道他们一定暗中部署了什么,有时还会觉得或者整件事都是他的策划?
她嫁进王府,然后接二连三的祸事发生,再到她不祥之身被坐实,最后是从之空住持口中落定的,若之空是得了君亦衍的授意而这样说……可也不对,君亦衍为何要让皇帝觉得自己的发妻是个不祥的人遭皇帝厌弃?何况他之前宁愿逆了皇帝意思,也不愿休妃,这不是相矛盾吗?可以肯定的是,君亦衍确实在谋划什么,他说五日返朝,态度是胸有成竹的。
“王妃姐姐,不要担心,叫他们男人去操心便是了,咱们聊聊天!”
未夏回神,是方才与她搭话的娃娃脸年轻母亲。现在她知道了,她是谦王君亦习的正妻,谦王妃,那挑食的小小娃在她的怀里已经睡着。
未夏赶紧笑了下,感激道“多谢你!我只是有点不安,大概是不适应这种场合。”
“没事,姐姐以后便会习惯了。”
未夏叹气道:“我大概永远也不会习惯。”
谦王妃诧异的笑了:“那怎么可以,姐姐还是赶紧适应的好,毕竟您是豫王妃,这样的场合以后只会多不会少!”
“是啊,我也只是说说。”未夏苦笑,注意到殿中左侧首座的人又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的偏头问道:“妹妹可知,那左侧首席上是何人?”
谦王妃朝那方向看了一眼,目光变得复杂,有些犹豫地低声道:“那是安王府的安小郡王,他是安王的独子…安王身子不好,又是太后娘娘最小的儿子,所以太后十分疼宠,是皇上登基后唯一一个留在帝都的王爷,其他的都遣去了封地,无诏不得回京。”
未夏了然,难怪这人竟可以坐在锦王前面。
“姐姐何故问起安小郡王?”谦王妃小声问道。
“没事,就是不知他的身份才好奇一问。”
“哦…”谦王妃犹豫了一下,又凑近了些低声道:“那位在太后面前,比一般的皇子公主还要得宠,姐姐切忌无论何时万不要冲撞了他!”
未夏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