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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还君地老天荒-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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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皇帝一行人都望向那边,尤行微微抬头往侧后方望去,果见君亦衍大步走来,他面如沉霜,眼神阴冷,行走间袍角高高甩起,迎着风飒飒作响,周身汹汹灼烧的戾气与怒气毫不见弱,所幸迎着太阳,光线直照,晃得人一时间也无法看得很清楚……然不过片刻,脚步声便近了,男人大步行来,手上依旧提着狼狈踉跄、泪痕未干的君忆箩。而他们身后则跟着的满头大汗的齐荆和钟源,汗水之下,二人均是一脸难看至极的土色。尤行登时知道今日必难善了了,保不齐真的会出大事,不说爷心情不好,单单安小王爷一个就不好解释,若再被看出端倪,可就遭了!

这般阵仗,所有人都是一愣。这时候西边日头还未完全落下地平,花厅里光线还好,但皇帝人老眼拙,坐在轿子里不得不眯起眼睛看向对面的儿子,以及他身后那个身形矮瘦似乎是在不断挣扎和躲闪、体态样貌很是眼熟的男人。

被一路强拖过来,君忆箩神智已恢复清醒,这会儿自是吓得不轻。死里逃生一回,她本是惊魂未定,御驾又来得这样突然,在宫里头太后虽一向偏宠她,但做贼心虚,为怕暴露身份,除了慈安宫,这四年里她很少在其他宫中走动,与皇帝自然也不亲近。

到得跟前,君亦衍猛地站定。君忆箩更加惊怕,忍不住哀求地扯着他的袖子,男人转过头来,看着她的惊怕,嘴角微微勾起一个阴恻的冷笑,手下却扣得更紧。一个用力,他突然一把将她扯到皇帝的软轿前。女子踉跄一大步,差点摔倒,却再不敢挣扎,忍着剧痛以受伤的右手扯过左手的袖子,拼命想要盖住被他扣着的手腕。她是真的开始怕了,大脑全是白的,不知道他拖她过来究竟想要做什么。

厅里很快安静下来,圣驾面前,纵然心急如焚心中打鼓,众人也是不敢多做声的,只盼自家主子一路走过来,气能够消下一些,能理智一些!赖丛也是一愣,收到尤行的眼色,忙抢上前笑意盈盈道:“豫王因职受伤久不能愈,圣上一直甚为挂心,今日特意出宫过府探望,父子情深、皇恩浩荡,四爷便快些谢了恩好恭迎圣驾吧!”

君亦衍反常地不接话,脸色依旧阴郁。场面一下子僵住,君忆箩心惊肉跳,想跪下叩拜,手被他提着动弹不得,这会儿头也不敢抬。见状,皇帝浑浊的双眼中透着一点失望,以为这个儿子仍旧在为当日的争执赌气,心下微微叹了口气,倒也没有计较,故作惊讶地望向一旁垂着头的君万棠自顾自笑道:“这是……哦,万棠今日也在啊!”

君忆箩浑身一抖,腿有些发软。那只钳着她的手终于放开了他,冷冽讥嘲的目光缓缓从她脸上移开,君亦衍一撩衣摆,朝皇帝跪下道:“儿臣,拜见父皇。”君忆箩脱了手,如蒙大赦,慌忙紧跟着他跪在地上叩头道:“侄、侄儿叩见皇叔伯!”说罢头重重磕在地上,再不敢抬眼。

豫王府众人顿时大松一口气。皇帝虽觉异样,倒也没有多问,抬起一只手,和蔼道:“都起了吧,衍儿、万棠,别跪着了,朕渴了,陪朕入厅先饮杯茶吧。”

地上的人却不动,脊背挺直地跪在花厅中央的软轿前。非常皇帝不解看来,君亦衍缓缓抬眼,淡笑沉声道:“父皇,茶可否待会儿饮,儿臣有一事想要先请父皇舀个主意。”

众人顿时一惊。赖丛正要上前说话,皇帝摆手制止他,皱着眉靠回腰垫上,点头沉吟道:“既是要事,你先说吧,起来说。”

“谢父皇!”君亦衍微微叩首,跪着不动。众人心道不好,果然,男人缓缓转头望定埋头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的女子,唇角勾起一丝莫测诡异的冷笑,蓦地扬声道:“禀父皇,安小王爷方才说要做儿臣的皇后呢,偏巧父皇您圣驾亲临,儿臣便想,由父皇来舀这个主意最是合适不过的了!”

君忆箩腿一软,险些就要跪不住。身后不远的青石砖上跪着的一大众人更是面如僵土、神色难看。赖丛大惊失色,一时间瞪着眼睛也忘了要圆场。皇帝也是一脸惊疑,以为自己人老耳背听岔了去,不由往前探了探身体,微微侧耳,皱起眉道:“衍儿,你、你再说一遍,方才万棠说要做你的什么?”

“爷,当下关头万不可横生枝节啊!”离他最近的尤行再顾不上许多,压低了声音暗暗说道。君亦衍如若不闻不为所动,径直跪在那里直视着软轿中的皇帝,脊背挺直,眼神清明,面容郑重,毫无玩笑之意,也并不理会自己刚才到底说出了什么让人色变的惊言骇语!

“回禀父皇……”男人待要回答,却又微微皱了皱眉,唇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转了目,斜睨着跪在自己手边身型僵直的女子,似笑非笑道:“父皇既没听清,安小王爷就在这里,不如就由她自己跟父皇再说一次吧!”双眼中骤然闪过一丝冷冽的寒光,大手猛地将身旁伏地颤抖的人往前一推,沉声道:“安小王爷,你来说,你方才向本王讨要了什么?”

猛然间被推上前,整个人几乎扑到软轿上去,身体不稳、失去平衡,女子情急之下立即以双手撑住身体,霎时间,右臂中传来钻心刺骨的疼痛,分明是那刚刚开始愈合重长的断骨再次裂开了。君忆箩紧咬舌根,趴在冰冷的青石砖上,手臂上的疼痛和心里的恐惧使她整个人如被放在油锅中煎炸一般,爬不出来也发不出声音,只看见自己在逐渐滚烫的油锅中浮浮沉沉,看着身下那火越烧越旺,却无法逃出自救。

皇帝坐在软轿中高高俯视着她,等了半晌也不见她回话,终于沉下脸,语气不悦道:“万棠,为什么不说话?”

君忆箩猛地抬眼,吞咽了几番道:“回禀皇叔伯,我……侄儿、侄儿……”冷汗顺着额际滑进衣领,脖颈上被掐破的皮肤浸了汗水,辣的疼。女子唇角哆嗦,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一张脸孔白如霜纸。

地上那两人之间气场紧张,又透着莫名的诡异,即便是赖丛,此刻也不敢轻易开口再说什么。

“启禀皇上!”情急之下,齐荆咬牙,挺身道:“禀皇上,是这样的,听闻昨夜太后娘娘不适,安小王爷欲找昨夜为太后诊治的吴太医问问情况,偏巧吴太医今儿个一整日都在我们王府为我家王爷治伤,小王爷挂念太后身体状况,便寻到府中来,顺便也来探望我家王爷的伤势。见面之后小王爷看见自家堂兄心情不好,便脱口说了个笑话捉弄我们王爷来……许是那玩笑开的过了,我们爷便有些恼怒,顺势借了那话反过来捉弄了回去,又恰巧皇上您来了,先时的玩笑开大了顿时便有些收势不住……奴才看小王爷似是不擅言辞,圣驾面前一时就不如何解释了。”

“哦?”皇帝瞥一眼镇定自若的齐荆,皱眉看向脚边埋头不起、情绪明显十分紧张和惊怕的君忆箩,怀疑道:“是这样么,万棠?”

“回皇叔伯,是……正、正是如此!”君忆箩忙不迭答道。皇帝眉头渐渐皱起,这个侄儿孤僻胆小,他倒也知道。看来方才自己倒是没有听错的……但那种肮脏污秽犯忌讳的话,即便是兄弟之间当着玩笑说的,也的确是太过了,莫怪衍儿会恼怒,将他自己也吓成这样。

皇帝心中不悦,顿时沉下脸斥道:“当真是胡闹!你一个堂堂男儿怎能如此口无遮拦,说这些污里污秽的话来!何况豫王是你兄长,莫说他现在还只是豫亲王,即便将来朕传位于他,‘皇不皇后'这种话岂是你这个当弟弟的能说得、做得的,这要是传出去叫人当了真,因你一个笑话坏我皇家的名声、也害你兄长一道牵连受祸,你可是担待的起!”

君亦衍冷眼旁观,淡淡瞥一眼齐荆,转过头去,意味不明地望向皇帝:“父皇也觉得这是个笑话么?”说罢再偏头睨着身边脸色惨白的女子,似笑非笑道:“儿臣也以为这是个笑话呢!”

双肩颤抖,脊背汗湿,君忆箩不敢多言,埋头跪在地上,镇定了一会儿,方向皇上重重叩了个头,沉声道:“皇叔伯息怒!侄儿知错,侄儿今后定会好好反省、再不会这样胡言乱语了乱开玩笑了!”

皇帝哼了一声,脸色依旧难看。女子又转向身旁,咬了咬唇,状似诚恳地低声说道:“四哥莫怪,万棠知错了!万棠、万棠不过是想逗四哥开心,一时间口无遮拦说了那笑话……”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说的是笑话么,安王堂弟?”君亦衍不无嘲讽地打断她,眸带冷笑。

君忆箩勉力扯了扯唇,左手五指掐进肉中,突然之间开始明白了,他不顾一切将她拖到这里来的意图。只是她万万没有料到,那个女人能否生育子嗣对他而言竟这般重要,她不明白,他既那般在乎,那两年又为何要避孕呢?当初偶然看到吴祈给他捎带的避孕香料,她便动了给董未夏下截子草的念头,不过是想借这个机会让那个女人再也怀不了身,当皇帝不可能没有子嗣,即便他再爱董未夏,为了孩子,他也必须娶妻纳妾,那么到时候他首要的选择自然会是自己,借此她也便可以顺利地嫁给他,为他生子。但她没想到事情最后竟然发展到如此不受控制的境地,从他发现董未夏中了截子草起,他就似变了个人一样,对自己的容忍也瞬间到达了顶点,整个人都变得暴戾凶蛮,行事作风全都变了,毫不复往日的耐心温润,刚才若不是齐荆,今日真不知会发展到什么境地!

虽然依旧有些惊魂未定,但最大的危机总算解除,君忆箩心气大松,一时只觉咽喉呈现剧痛,试着吞了吞口水,竟然难以下咽,这才是真的体会到了如鲠在喉是什么滋味。想起他掐着自己时的情形,心中不禁又是一阵骇然,右臂骨头隐隐还在作痛,这会儿心身俱累,她只想快些离场,回府好好休息一番。好在皇帝也很累了,挥了挥手叫众人起身,一件风波似乎被要这样当做无关痛痒的插曲揭过去了,所有人都准备起驾移步正厅,突然,君亦衍伸臂一拦,挡在轿前道:“等等。”

众人一愣,男人定定地望着皇帝:“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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