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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还君地老天荒-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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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辩白,好一句不会辩白!董未夏,你何其无辜,可是你又知不知道,阿箩也何其无辜?”阿箩缓慢站直身体,盯着她的脸,一字一顿道:“你可知,他当初答应过我什么?你可知若没有你,若没有你,他会娶我,君忆箩……君忆箩会是君亦衍的正妻,此生唯一的正妻!”

“你又可知,他并不叫君亦衍!”未夏陡然转身,疾步上前,望着阿箩,十指紧紧掐进掌心,眼里带着浅淡而哀伤的笑意,缓慢而清晰地说道:“你又可知,任禹只爱未小夏?”

阿箩浑身一僵,不可思议地看她,步步后退,满目惊惧:“你……你到底、你到底是谁?你说什么……为何我听不懂,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你果然知道,”未夏深吸一口气,沉重道:“君姑娘,我不知你是何时知道、从何知道的,但我嫁去王府之前,你的确在他口中听过这两个名字对不对?”

“不,我没听过,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两个名字!”阿箩失声叫道,极力否认,

未夏闭了闭眼,说不出是心酸是感慨还是沉痛,接着说道:“你在柔妃寿宴初次见我就那般敌视,只因你心中惶恐,怕他会爱上我。甚至更早前,你杀董大小姐,也只因她与我同名。君姑娘,你早知,早知道他会爱上我!”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恨,恨到要杀死一个素未谋面避世闺中的小姐,阿箩所求所盼所思所想只有那一个人,所作所为也只为那一个人,那么答案便只有一个!她即便不知道董未夏是谁,却早知“董未夏”三字于这个男人的意义,她甚至也听过“任禹”这个名字,所以要先下手除去所有可能存在的威胁。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阿箩失控地尖叫,步步后退,面色苍白,目露惊骇,看着她仿若看一个妖怪。

许久,未夏轻叹一声,走上前,怜悯道:“君姑娘……”

“不要过来,我不知道——”阿箩忽的惊叫一声,捂住耳朵连连紧退,直退到石阶处,眼看就要踏空。

未夏忙上前拉住她的袖子,心却猛地一震。她一把扣住阿箩的手臂,扯下那截宽松的锦袖,露出那细瘦的小手臂上三道清晰红肿的抓痕。

未夏倒抽一口冷气,沉声问道:“君姑娘,你这伤是谁抓的?”

阿箩瑟缩了一下,眼神躲闪,迅速扯下袖子盖住手臂,推开未夏一言不发转头跑开。

“你站住!”未夏急追上去,急道:“君姑娘,细细在哪里?你告诉我,细细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好累啊,明天可能会没更的……我尽量!

☆、176完结倒计时

一路急追;当阿箩的身影穿过月洞门,顺着曲径幽深的小路;直拐往那座偏僻无人的角院时;未夏心中有过一秒钟的怀疑。恰在此时;黑暗中一抹白影极快地从墙根跃出。

太快了,未夏根本来不及辨认;那团白影就跟随阿箩急速闪身窜进了院子。心仍旧骤然一缩,纵然并不能确定是不是细细,但只要有一丝可能;她也要亲眼验证。细细的失踪;真的让她快要急疯了;再无暇细想,未夏急跟进去。

这所院子位于豫王府的北面,是个死角。规划的不好,布局很偏僻,离主院很远,全府只有唯一一条小径可绕到这院子,除了挖地建地窖的时候,未夏并没有来过几次,当初这将院子垦成地,种上红薯,也基本是一直交给下人们来打理的。

扑鼻都是泥土的味道,前一日刚下过雨,这里积水才退,地面还很湿滑,除了两株粗壮的老柿子树,院子里的红薯苗已经全部被拔除了,空落落的院子,入目便是一队队地杂枝烂叶堆积在地上,一看便知是下人们白日里堆的,还来不及拾掇干净。而此刻,阿箩正站在离门口两丈远的一堆红薯叶旁,面色复杂地与她对视。今夜天空无月,光线极其昏暗,未夏却可以看清院中的一切,包括对面人的脸。

阿箩眼中已没有了泪,也没有了方才的惊惧惶恐,一路疾跑,她甚至没有气喘。只那么一动不动地站着,手中抱着一团绒白色东西。

只一眼,未夏便确信那是细细。

“细细!”未夏急声唤道,快步上前,而那小白团却没有反应,未曾睁开眼,连尾巴也没有动上一动,只垂着头尾软软窝在阿箩怀中,辨不出呼吸,宛若死去。

心猛地一抽,未夏急急上前几步,双目厉视阿箩,语带质问:“你把她怎样了?”

“你别过来!”阿箩后退一步,神情冰冷,却竟然在笑,抬手一下一下轻柔地抚着怀中的白猫,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凶狠和快意:“被人抢走心爱之物的滋味好受么,董未夏?”

阿箩懂武,现在只要她动一动掌,就可能要了细细的命。未夏深吸一口气,不敢贸然过去,十指紧握,竭力控制着情绪,对阿箩道:“君姑娘,一码归一码。那是我和你与相公三个人之间的恩怨,与细细无关,她只是……只是一只猫。你先把她还给我,至于其他的,我们……我们稍后再说!”

“看起来你真的很在乎这只猫。”阿箩意味不明地说道,缓缓抬起右手,看着手臂上那三道红肿的抓痕,目露愤恨:“我捉了它来,原打算好好养着它,我喂它食鱼给它洗澡梳毛,它一醒来竟就抓我的手,视我为仇敌!我不明白,为什么连一只畜生都对你死心塌地!”

“细细不是畜生!”未夏语气平静却坚定地纠正,瞥一眼她的手,尽量心平气和地道:“她抓伤你,只因你不是她的主人,你强掳她去养,可她本就不属于你!”

“那他呢?”她的面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愤怒地瞪着未夏,厉声喝道:“这只猫的确不属于我,可是亦衍他本是属于我的!”

“他也不属于你,”未夏不动声色的上前,口中轻柔地道:“君姑娘,你知道,他不是以前的四皇子……”

“不可能!”阿箩全身巨颤,满目凄然,怒视未夏:“他是谁我怎会不清楚,你说他不是以前的四皇子,那他是谁,你凭什么说他不是君亦衍,你凭什么!”

“他是任禹。”未夏坦然道:“凭我未小夏。”

“任禹……”阿箩重复,眼露迷茫。未夏注意她的神色,确信了她只是听过这个名字,并不知道任禹代表什么。

“君姑娘,你想知道我是谁、来自何处吗?”未夏试探着再道,以此引住她的注意,一面观察她的神色,脚下一点一点往前挪动,阿箩兀自迷茫,并未有所察觉。

“你……你是谁?”阿箩果然抬目看来,顺着她的话问道。

“我是……”未夏再度上前一步,悄然环了一眼细细,回视她道:“我是一缕心怀执愿的魂,从前世而来,只为找一个人,他叫做任禹,是我前世的爱人。”停了停,她眸中现出一丝暖色,轻声道:“相公就是我要找的人,相公就是任禹,君姑娘,他并不属于你,我们上辈子就在一起了。”

阿箩显然被这些震住,她望着未夏,目光呆愣,双眼尽是迷色。未夏乘机探出手去,指尖触到猫身,立即觉出还是暖的。

还有呼吸,细细还活着!未夏心中狂喜,伸手就要抱过细细。身后忽有劲风袭过,一粒石子重重击打在肩侧,她的身体立即僵住再不能动!

“姑娘!”女子尖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人快步上前,她身着一身紫色衣衫,冷冷地瞟了一眼未夏,抓住阿箩的手腕道:“姑娘不要上当,她在拖延时间!”

阿箩猛地一凛,醒过神来。竹熏道:“主上已在回府的路上,待处理完这里,姑娘就快些回去做准备吧。”

“竹熏,”阿箩忽然有些胆寒,看了一旁被点住穴道的未夏,犹豫道:“会不会……被发现?”

“事已至此,姑娘绝不能再心软!”竹熏冷声道:“这个女人一日不除,主上的心一日便被这狐狸精霸着!姑娘别怕,她方才不过是装神弄鬼企图拖延时间,她那个贱奴已被困住,齐统也被邱大拖住了,不会有人过来!待我亲手杀了这个女人,为我姐报仇,过了今晚,主上和姑娘……”

“不行!”眼见竹熏拔出匕首,向未夏此去,阿箩急忙撑臂拦住她,颤声道:“不能直接出手,他会发现痕迹!按原计划,点四个时辰推进地洞,把那只猫弄醒,一起丢进去。”

竹熏在一旁咬牙,愤恨难平道:“可她吃过避蛇丹,难保一定弄得死!”

“只要过了今夜,”阿箩低声又道:“她死不死不重要,但若是让她死在你我手上,他不仅会杀了你,也许还会……”剩下的半句,她没有勇气说完,因为实在没有勇气去想后果,但机会只有一次,她早已没有退路,从他下午与她说了那番话后,君忆箩已经没有退路了。

深冷的地窖,因为那场大雨,积了半室的污水。未夏仰躺在红薯堆上,身体半浸在漂浮着大量枯枝腐叶的泥水中,竭力忽视身上的痛意,和四周漂浮的被泡得发白令人恐惧作呕的蛇尸,她只是努力睁大眼愤恨地瞪着上方。

“谁让你要这样贪心!”阿箩忽然歇斯底里,冲着下面大喊:“今晚你告诉了我很多事,我不妨也告诉你一件事。董未夏,你可知你为何总也怀不上孩子吗?因为他一直带着避孕的香囊,因为他不想让你怀上他的孩子,他允过我的,只要我君忆箩的孩子,他为亲王,我儿便为世子,他日他若为皇,我儿就是唯一的太子!”

手不能动,口不能言,未夏只是轻轻地笑,那眼神仿佛在说,君忆箩,你很可怜,很可怜……

“怎么,你不信么?”阿箩扬声而笑,望着她目带嘲讽地说道:“就在今夜。下午他亲口允了我今夜,允了我一个孩子!即便你缠住他的心,让他违背了当日的承诺不再娶我,我却得到了你永远也得不到的他的孩子!”

扬手将白猫抛下地窖,阿箩冷眼看着未夏吃力地转动着眼珠,去看落在脚边一动不动的细细。透过上方一点一点阖上的石门,未夏冰冷而厌恶地注视着那只蛇蝎,是的,蛇蝎,第一次,她相信了,这世间原来真的有这样的女人,狠如蛇蝎!第一次,她开始恨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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