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爱深囚-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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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卉又发作了,你能不能去看看她?”
周和泽的话令她无暇多想,就飞奔卧室。
果然芷卉在房间里又哭又闹,正用力地拉被子想往地上掷。她连忙走进去,抱住芷卉颤栗的身体。明明她离开的时候,芷卉已经睡得很沉了,为什么这会儿时间,她又闹得不可开交。
“我睡不着!我好痛苦!”芷卉抱住她哀嚎着。“给我药!我要药!”
她从床上拉过睡袍替芷卉披上。
“我给你去倒杯牛奶好吗?喝了牛奶也能睡得很好。”
“不,给我药!我要吃药才能睡着!”芷卉骤然地推开了她,又冲到周和泽的面前,声量不自觉地提高了,“我要药!快给我!”
“那种药不能多吃的。”周和泽扶了扶眼镜,语气中含着一种拿她没辙的情绪,但是他仍然温和地说道,“乖,别闹了,都已经大半夜了,赶紧睡觉。”
“你知不知道睡不着的滋味有多痛苦,我要药!”芷卉揪着自己的头发又闹了起来,“你们真狠心啊,晚上睡不着就像在地狱里煎熬一样。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她望着眼前的景象,发现芷卉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为什么会这样?芷卉到底受了什么刺激?难道就因为没有怀孕,生孩子机会低才会造成她负面的情绪吗?她的脑海里是一片零乱的,翻搅不清的思绪,似乎有点知道,又似乎很迷惘。
第九十一章 查到……
从季芷卉家中出来,她回家换了一身衣服,就去了onemoretime。刚走进office;乔承驰就已经推开门走进来了。
他带着一脸焦躁而又不淡定的神情。奕可很少见到他有如此毛躁的时候,一面翻开着票据文件,一面随口问道:“怎么了?”
“昨天你去哪里了?我打你很多通电话都没人接,我差点要去报警了。”他用紧张的目光望着她,仿佛一个晚上没有联系,她就少一根头发了。
她从手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发现屏幕一片漆黑,讪讪地笑道:“原来没电了。”她从抽屉里拿出充电器,接通了电源之后就插上。
而他对于她轻描淡写的理由似乎感觉到很牵强,于是说道:“昨天晚上到今天上午,这么长的时间你才发现手机没电吗?”
她举起手机,唇边浮起一个温婉的微笑:“昨天晚上我去芷卉家了,都没怎么注意到手机。”
“好吧。以后我不许你不接听我的电话,所以你时刻要保持你手机的顺畅。当然我自己也一样做得到!”他对于她昨天晚上的突然消失,虽然不满,但是听了她的解释,还是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可是你今天不用上班吗?”她突然想起这个时间段,他应该是在公司上班才对。
乔承驰立刻不满地说道:“我说呢,你肯定把拍结婚照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昨天晚上我特意打电话来,想要提醒你。这下可好,你连想都没有想过。”
“我知道,主要是芷卉发生了事。我赶着去看她,所以才会这样,现在走吧。”说着,她站起身来,在要紧的文件上签了字,便与他出去了。
在车上,她接到了齐牧秋的电话。齐牧秋是很少给她打电话的,刚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时,她还犹豫了一下。因为乔承驰就在身边,她怕他起疑,但是想了想还是接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知道你在忙。不过我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想跟你谈谈,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肯见我?”话筒里传来齐牧秋略显焦急的口吻。
“我现在赶着去拍照,应该要拍一天。”她扭头看了一眼正在开车的乔承驰,而他也正好把脸转了过来。两人的目光一交织,她有点心虚地移开了视线,探头望着窗外的景致。
话筒那端传来空白的几秒钟,尔后只听到齐牧秋说:“那么晚上呢?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是关于我女朋友卜晨怡的。现在有一条很重要的线索……”
她握着手机的手颤抖了一下。齐牧秋那个失踪已久的女朋友对他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她想了一想说道:“那好,我晚上回来的话再打你电话。”
她收了线之后,发现乔承驰的脸色看上去有几分怪异,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严肃。她觉得他有点不高兴。
“是谁打给你?”乔承驰不露声色地说道。其实他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她接到那通电话开始,神色就变得不自然了。他深谙她的个性,她原不是一个十分善于撒谎的人。难道又是那个歌手打给她?
“哦,没事,一个朋友而已。”她说这话的时候,没有注意到乔承驰嘴唇边肌肉重重地抽搐了一下。
“是男的还是女的?”他强装镇定,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他很想在她的面前表现出一副大方,明礼的姿态,可是只要一想到她跟那个歌手曾经在阳台上喝酒聊天,他就有点受不了。
“男的……”她沉吟片刻说道,“真的只是很普通的朋友而已。”
“齐牧秋!”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喊出了这个名字。
车中的空气徒然地变得僵硬了起来。
她在他喊完这一个名字之后,一时间没有说出一个字。
然后正想着如何解释的时候,婚纱摄影店的招牌就在眼前了。他泄忿似的将车子停下来,她踌躇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口,便也下了车。他们一前一后地走进店里,她在身后已经听到他很用力甩车门的声音。
两人各怀各的心事,心情都不是很舒畅地拍着婚纱照。拍到后来,看到他越来越不耐烦的样子,她也有点生气。拍婚纱照原本应该不是一件很高兴的事吗?为什么要搞成这样?
当摄影师不断地要求他们笑得自然的时候,乔承驰已经忍不住一把扯下领花,狠狠地丢在地上说道:“不拍了!”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她只好赔着笑脸出来打圆场。看到他气忿地走出拍摄室,只得拎起裙摆尾随上去说道:“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应该是问你怎么了。”他对着其中一间房狠狠地捶了一下。“你都已经跟我拍婚纱照了,为什么那个小歌手还缠着你,难道你没有跟他说清楚吗?”
“你能不能不要在这里说这样的话?”她怔了怔,随即说道。
“好,你不想在这里说是吗?”他突然间推开那间房的门,将她连拽带拉地推了进去,又重重地关上门。
原来那间是用来拍内景的布景房,房里没有开空调,而她又穿着布料很少的礼服,不由得转过身对他说:“你要我跟你说多少遍,你才会相信,我跟齐牧秋没有什么。今天是他第一次打电话给我,主要是为了他失踪女朋友的事。”
想不到,乔承驰冷笑了起来,那眼底掠过一道冰冷的光芒。
“他女朋友失踪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别把他说成是个痴情种,我看他就是个多情种!每天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来接近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居心。”
她咬了咬嘴唇,实在不想在这里与他发生争执。于是她什么话也没有说就打开门。
乔承驰隐隐地也有一丝后悔,但是他想到自从跟她复合以来,都是他主动打电话找她,都是他跑去见她,两人发生争吵永远也是他第一个低头,这让他的内心十分不舒服。而她对于那个歌手几乎是有求必应的。这样一想,他更是义愤填膺。于是刚才涌上心头的那丝愧疚也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拉开门走出去了,但不是回去拍婚纱照,而是开车走掉了。
她在内景室等了他半晌,直到婚纱店的工作人员跑来跟她说,乔承驰已经走了。她才意识到他真的生气了,可是他这样不清不楚地把自己一个人丢在原地,自己却这样走了。她的脸上闪过失望的神色,接着变成了愤怒。
齐牧秋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回来了,连忙把她请进了家,见她脸上还化着比平时艳丽的浓妆,头发也略显凌乱地披在肩上,样子看起来也不大高兴。
“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因为我的电话又影响到你们……”
“没事。你说吧,是不是有你女朋友的下落了?”她强装笑脸,心里却憋着慌。乔承驰真是太过份了,居然把她一个人丢在婚纱店,自己先走了。
齐牧秋替她倒了一杯酽茶,坐在她的对面说道:“上次那张画像的事,原来我猜错了。”
“真的吗?”不知怎么的,她又有一点高兴。
“是的。我真的是猜错了,原来画像上的那个人不是你,而是我的女朋友卜怡晨。因为你们两人长得颇为相似,一时之间我也以为画像上的那个人是你。”他苦笑了一下,絮絮地往下说,却没有注意到她的神思早就飘到了渺芒的空间。
“我曾经记得怡晨失踪后几天,我几乎问遍了所有跟她有过联系的同学,其中一个人跟我透露了一个消息……奕可,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齐牧秋抬起眼,正好看到她空洞,眼睛里没有一点内容的表情。
“啊,你说什么?对不起,你继续说吧,我在听。”她被齐牧秋的声音惊醒了,理智又重新地回到脑海中,为了掩饰自己刚才的失神,连忙呷了一口茶压了压神。
齐牧秋流露出关切的眼神瞧了瞧她,其实他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事去打扰到她,尤其是得知她要结婚的事。不知道为什么,在他心底的最深处,奕可要结婚的事还是小小地刺激到了他。也许是因为奕可长得像怡晨的缘故吧。他清了清嗓子,又接着往下说:“那个同学跟我说,在她失踪前不久,有个留着辫子,带着眼镜的男人有在学校门口接过她。那个男人应该还挺有钱的,他开了一辆香槟色的宾利,停在校园的门口很是招摇。怡晨上了他的车,不过当时她好像不太情愿。我听说那个男人是学画画的。当时我很想查到那个男人的底细,但是苦于无从下手。除了那个同学提供了这一点有价值的线索之外,几乎没有人知道,所以我就没有追查下去。现在画这些画像的人,你应该是认识的吧。”
奕可有些惊慌地闪动着眼眸,画这些画的人是她好朋友的丈夫周和泽。如果告诉他的话,会不会有什么问题。芷卉已经搞成这样,如果她的丈夫再出点什么事的话,那么谁能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