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爱深囚-第1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喝这个就不会睡不着了。”他举起手上的啤酒罐,灌了一大口,轻松地对她说。
她无奈地笑了一笑。
“你要不要?喝一点,也许会睡得着。”他和气地说道,并从房里拿出一罐未启封的啤酒,扔给了她。
她双手接住了,却犹豫着是不是真的要喝掉它。
“喝一点,不会醉的。”他继续怂恿她,并将自己手上的大半罐啤酒一口气喝光了。“如果我不喝它,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
“你晚上有在睡吗?”她被他的话语逗乐了。因为差不多是每天,她都是伴着他的歌声入睡的。
“有,不过很晚很晚,我才会睡着。”他的嘴角绽放一个苦涩的笑容。
她望了望他,总觉得齐牧秋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你试试看。”他将手上的啤酒罐丢到了角落里,脸上像是涂了一层灰色的油漆。
她拿着啤酒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是不是喝醉了就能睡得着了,可是再怎么睡,明天还是要来到,烦心的事还是继续等待着自己。
第三十八章 借钱
於奕可思前想后决定回家问她的母亲谷诗双去借钱。
谷诗双十几年前带着她嫁给了一个叫邢知的男人,过了几年她又生了个女儿,今年才八岁。她去的时候事先跟谷诗双通过电话,得知邢知不在家的时候才去的。
她的母亲现在住在邢知当年分配的一套两单元的居民楼里,这楼造得已经有些年数了,因此外观上与周边的高大巍拔的建筑物格格不入。他们一直在等拆迁,可是政府却迟迟没有下通告。
原先她住的那间房一分为二,另一半是留给她继父的独子邢承天居住的。
她大概有事或者一年才会回去探望下自己的母亲。
“什么?你要借三十万?”当她把谷诗双叫进了房间里后才轻声地讲明了来意。
谷诗双吃惊地撮尖了嘴巴,连声音都变了:“你要这么大笔钱做什么?”
她想了想,还是一五一十地将於文宇在外面欠了赌债的事告诉了谷诗双。
谷诗双与於文宇已经十几年没有来往了。她听到女儿借钱是为了他,默然了半晌没有说话。
“妈,你是不是不想借?”自从谷诗双离婚了之后,她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已经改嫁给邢知了,与於文宇十一年的婚姻带给她的是痛苦多于幸福。她看到母亲闪烁不定的目光,小心翼翼地问道。
“都十几年了,我还以为他会改呢。”谷诗双提起於文宇的时候,就像诉说一个与自己毫无瓜葛的人一样。“奕可,你怎么这么傻。他配做你的父亲吗?当年我跟他离婚的时候,他只付了一年抚养费而已,从那之后一个子也没有再给过。这样的父亲你就当作没有吧。”
“可是他现在真的很惨……”奕可一想起於文宇接二连三被人打个半死的惨样,忧心忡忡地说道,“妈,不管怎么说,他总是我的亲生父亲。不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帮他这一次。”
“他不是有老婆吗?还有一个儿子。为什么他不去找自己的老婆帮忙?要你替他想办法?”谷诗双至今提起於文宇还是忍不住会咬牙切齿。“当年他中了*彩,立即在外面跟那个女人勾搭上了。现在反倒要我们来帮他还债,他这个人还要不要脸?”
“妈……”她理解谷诗双当年的痛跟恨。不过那时她太小了,看到母亲的痛哭流涕,没有太深的感触。“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如果没有这三十万,恐怕连我都有……”她欲言又止,低声地嗫嚅道。
“你怎么了?这三十万跟你有什么关系?”谷诗双惊恐地睁大眼眸。
“妈,这钱就当是我借你的好不好?”她又不能细说自己的事,怕的是谷诗双担心。
谷诗双从女儿的眼中似乎发现了什么,眼中隐隐地有一缕忧色:“我不是不借,只是哪里有这么多的钱。这些年以来,我没有工作,一直靠着你叔叔生活。我最多可以给你十万。”
她的眉头锁拢在一起,咬了咬牙说道:“好,那就十万。妈,我会尽快把钱还给你。”
“你要记住,这笔钱我是借给你,如果是於文宇问我借的话,我一分钱也不会借给他的。奕可,你真的不会把他欠债的事揽上身了吧。”谷诗双的语气中有掩盖不住的忧虑。
第三十九章 哥哥(上)
她将谷诗双给自己的那本存折收进了包里。刚跟母亲道别的时候,邢承天就开门走进来了。
这个名义上是她哥哥的男人,实质上两人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
她跟邢承天一年也见不到几次面而已。他高中毕业之后就出去打工,起初是开货车的,后来出来单干,再到后来自己开了车队。听说他已经买了新房子,不过要等两年后才能拿到房子。
这时装在卧室的电话响了,谷诗双进去接听。
客厅里只剩下她跟邢承天两个人,气氛有些尴尬。
“回来了。”还是邢承天先跟她开口说话了。
她点了点头。
邢承天穿了一件牛仔外套,他其实长得不难看,眉眼也生得很端正,只是他一天到晚在车队里忙碌着,跟那些不修边幅的司机在一起洒脱惯了,所以又显得吊儿啷当的。
“你进来一下。”他说不上两句话,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拿出一根叼在了嘴上。
她走进他的房间。由于原本是一室的格局硬是被分成两间房,因此他的房间仄小得可怜,只摆得下一张床,与一个简易的衣柜而已,连一把椅子都放不下。她走进去倚在门边,他正站在自己的衣柜前,一回头看见她站在那里便将手上未点燃的烟取出来放在窗台边说道:“怎么不进来?把门关上。”
她愣了一愣,在她迟疑的这几秒时间内,邢承天又说道:“怎么?你怕我吃了你!”
她听后,才慢吞吞地将门关上了。
邢承天从衣柜里拿出一包用牛皮纸包裹着沉甸甸的东西交到她的手上说道:“拿去吧。”
“这是什么?”一种迷惘掺揉着愕然的表情浮上了她的嘴角。
“你不是需要钱吗?”邢承天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他一向都这样,只有她明白,其实他是个心地纯良的人。
“你怎么知道?”她的眼睛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紧紧地停驻在他的脸上。
“我在门外都听到了。”他将放在窗台边的香烟又衔进了嘴里,略有点含糊地说道。“这房子隔音效果很差。不过这里只有十万块钱,再多我也拿不出来了,你不用急着还给我。”
“不,我不能要你的钱。”她慌里慌张地说着,将那包东西重新放到他的手上。
“你还跟我计较吗?”他眯缝起双眼,眸子却是飘忽而又难以捉摸着。“我们是一家人。”
她望了他一眼,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想起了从前。
十岁那年她跟着谷诗双来到了这个家,第一次见到邢承天的时候,他是一个正处于叛逆期的十六岁的少年。他用那双充满着怨恨的目光瞪视着她们母女俩,连谷诗双特意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礼物送给他时,他眼中的狠劲令奕可不寒而栗。而第二天她发现他把母亲送给他的新的衣衫剪成了一团布条。
在这往后的日子她吃过他不少的苦头,比如鞋子里被他挤了牙膏在里面,又在她的课本上涂鸦,有一次更过份,他趁她不注意的时候用口香糖粘到她的头发上,害得她最后只能将自己的长发剪短。
可是现在听到从他口中提到一家人这三个字,她却五味杂陈。
“奕可,虽然我们不是经常见面,但是你知道我的心里……一直有你的位置!”他脸上一贯不羁的神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含情脉脉的眼神,他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她从他的眼中看到曾经见过的深情,一股寒气沁入到她的发丝里。在他靠过来之前,她落荒而逃。
正巧谷诗双从房里走出来,看到她气喘未定,脸色苍白的模样问道:“怎么了?他让你去她房里做什么?”
“妈,我先走了。”她急急忙忙地走掉了。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第四十章 哥哥(下)
她刚刚才走到车站,邢承天的短信便来了。
“对不起。”
她看到手机屏幕上只有这三个字。
巴士来了,她忙不迭地跳上车,胸口还在卜卜地乱跳着。
有谁知道,在跟乔承驰开始之前,曾经她跟邢承天也有过纠缠不休的一段。只是她逃离了,虽然邢承天只是她名义上的哥哥而已,可是她从来不曾想过要跟他会有一段开始。
在住进邢家之后差不多有二三年的时间,邢承天总是捉弄她,找她碴,也不给她好脸色看。但是她为了自己的母亲,一直在默默地忍耐着。直到有一天,他闯下了大祸,给她造成了一辈子的阴影。
他们家的居民楼装有一部老旧的电梯,时常发生故障。那一天,他偷偷地取下了挂有故障通知的告示牌,躲在一边看到她走进了电梯。那部电梯往上走了没几层就罢工,而且电梯的灯也灭了,她被关在里面两三个小时,从那次之后她对自己独自坐电梯产生了严重的心里阴影。而也是从那次之后,他欺负她的次数减少了,到后来干脆对她视而不见。
从此不用在邢家战胆心惊地生活着,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好事。可是这种光景没有持续几年,邢承天的态度却对她渐渐地改变起来,甚至可以说是对她开始友好了起来。
这种改变却令她感到惶恐与害怕。她躲避着他,有时却又不得不面对着他。在邢和悠没有出生之前,他是邢知的独子,可是邢知对待他的教育却是简单而又粗暴的毒打及辱骂,因此他们两父子的感情并不怎么好。在邢和悠出生之后,邢知对这个中年得子的女儿宠爱有加。两父子的关系比从前更加地严峻。而她那时总是帮着他,因为他跟自己同病相怜,都有一个不堪回首的童年,甚至在得知他更加不幸的童年之后,她没有因为他对自己的欺凌而恨他,反而把他当作是自己的大哥一样地对待。
但是他却误会了自己。
邢承天从表面上来看,吊儿啷当,乖